纪春潇的右手向后撑在洗手台上维持自己上身的平衡,左手则捂着胀痛的脸颊试图给它降温,他就以这个姿势坐了一会儿之后,那双翠色眸子才逐渐恢复往日的光亮。
他今天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被吊在缆车里半小时,送来医院的时候高烧到38.4℃。
那装着退烧药跟消炎药的吊瓶还没扎完,纪春潇为了追谢晴就把针给拔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他的状态应该很差。
可是刚才他跟谢晴吻了一段时间之后,纪春潇感觉自己感冒带来的头疼感消退不少,就连身上也不像之前那样烫得他烦躁不安了。
高烧退去之后,他身体深处泛起的是另一种渴望。
他用长腿勾住谢晴的腰,将她重新勾缠到自己面前来。
“我不怪你……”他在她耳边这样说,“谢晴,你打得我好爽……”
他说话时的气流吹拂在谢晴的耳侧,弄得她凡是被他呼吸拂过的地方都泛起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痒。
在omega的勾引下,谢晴的脑子也在朝着另一团浆糊发展。
她难以控制地顺着omega与她说话的动作吻在他的脸颊处,并且一路沿着下颌吻到他的耳后。
omega的手又一次攥紧了谢晴后背的布料。
谢晴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了,这件保洁服是她租来的不是她本人的,她不喜欢纪春潇情到浓时还要摸着别人的衣服布料。
刚才纪春潇要扒谢晴的衣服,她像个贞节烈女一样紧紧护住。
这会儿不用纪春潇动手,她自己便抬手把保洁服上半身衣物的扣子全部解开,并随手将衣服扔到了旁边的马桶盖上。
脱掉保洁服之后,谢晴只穿着运动内衣的上半身就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闯进纪春潇的眼睛里。
这次谢晴还没有吻他,他自己便屏住了呼吸。
他此前每次见到谢晴时她都捂得严严实实,只有财神庙那次在禅房里露了一点点沟壑出来。
可那一点点风光跟眼下的春光乍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纪春潇不是没想象过谢晴的身材究竟有多么好,可是现实中他肉眼看到的居然比他曾经的幻想还要强上许多倍。
他本来就馋,在看见谢晴身上壁垒分明的肌肉块之后更是馋得更上一层楼。
他的眼睛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谢晴的腹肌上,他的手却难得地守规矩,居然没有伸过来耍流氓。
谢晴看见他这幅跃跃欲试但是又强撑着矜持的模样就想笑,她牵起omega的手覆在她腹部,带着他的手指去感受上面的肌肉刻度。
“我把它们练成现在的样子经过了好多年。相信我,它们的实用性要比观赏性更好。”
强大的腹部力量能更好地协调四肢,在田径场上帮助谢晴跑得更快。
谢晴嘴里的实用显然在流入纪春潇的耳朵里时具有另一层含义。
Omega的脸红得更厉害,他只觉得手掌下对方的肌肉烫得像是烙铁,他摸一下就热得头顶冒烟。
纪春潇的喉结滚了滚,不自在地应和道:“好呀,那你让我感受一下。”
谢晴记得上次初一她陪纪老板去拜财神时,他正处于经期。
她粗略算算,这次两个人见面差不多纪老板也是处于生理期。
她抬手去摸omega滚烫的侧脸,话语里带着笑意,“你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你能怎么感受?”
纪春潇自然是知道自己在生理期的,只是在梦里生理期也不耽误他开荤。
他用白皙如玉的手指勾着谢晴的腰带,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他别有深意地问她:“生理期就不能感受你的腹肌吗?”
当然不能,谢晴可不想把洗手间弄得像是命案现场,那绝对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只是她没有选择直接拒绝,她随便找了其他的理由,“我没有随身携带生命安全设备,我们那个你有很大的可能性怀孕。”
听见怀孕这俩字,纪春潇忽然笑出声来,“能让我怀孕需要超凡脱俗的本事,一般人就算在我体内成结也不会跟我产生子嗣。”
纪春潇对于自己受孕这件事情的艰难程度心里门清,他完全不觉得这是谢晴拒绝跟自己亲密的理由。
看着谢晴这么一道美食佳肴在他面前乱晃,他偏偏还吃不到,欲求不满的纪春潇简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忍不住贴过去痴迷地缠着谢晴索吻,接吻的间隙他含含糊糊地撒娇道:“亲爱的,我想要你,你给我好不好?”
看得出他是真馋,什么骚话都往外说。
谢晴被他缠得恨不得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弄死,可是他身体那个情况根本就不支持俩人这样做。
她也是个生理构造正常的正常人,该有的功能她都有。
她能忍住一时,但不代表能经受住纪春潇一次又一次的撩拨。
终于,理智的围墙在某个时刻有了崩塌的迹象。
她亲吻纪春潇水润的唇瓣,亲吻他细腻瓷滑的脸颊,亲吻他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亲吻他线条优美的肩颈。。
“是不是偷偷锻炼身体了?”谢晴在他的肩膀处落下一个吻。
“嗯,”纪春潇被她弄得很痒,现在她问他什么,这个平时嘴硬的omega便如实答什么,“为了勾引你。”
他挑眉问她:“你喜不喜欢?”
谢晴可太喜欢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喜欢。
纪春潇的信息素是茉莉蜜桃味的,他一出汗身上的信息素就愈发浓郁,让谢晴恍恍惚惚间感觉自己好像陷在饱满多汁的桃子里。
桃子的体型虽不饱满,但胜在长相粉粉嫩嫩,入口又软又甜,轻轻一咬汁水四溢。
纪春潇只觉得这次的梦比往时来得更加愉悦也更加空虚,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方面感受到超乎他理解的快乐,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又浮起填不满的饥饿,他渴望着更为深入的亲密。
往日里纪春潇总是把衣服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手上也要戴着真皮手套。
现在在谢晴的面前,他不再将自己锁在套子里,他尽情地在她面前敞开自己,为她展示他严丝合缝的布料包括之下灼热滚烫的躯体。
纪老板今年29岁,这个年纪要说他在成人深入接触方面的事情上一窍不通肯定是假的。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单身,但不代表他要一直吃素,他偶尔会自我疏解。
只是跟谢晴带给他的感觉比起来,他曾经以为好用的工具通通都变得上不得台面了。
首先,他的手指就跟谢晴的手指没法比。
当谢晴粗糙的指腹划过他的皮肤时,他就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闷哼声。
纪春潇的状态不好,谢晴也做不来多余的事情。
她脱掉上衣之后,纪春潇便没有布料能攥,他的手指只能上移去攥她脑后的头发。
谢晴能感觉到自己有几根头发都卡在纪老板镶嵌宝石的戒指里了,那拉扯的痛意让她不至于在快意中沉沦,时不时提醒她让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如果她还能因为这点痛意保持清醒,那么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纪春潇就只有越陷越深一个结局。
纪春潇感觉谢晴好像在他的脑子里煽风点火,一开始这个狗女人只在他的脑子里点了小火苗,后面她不断地通过行动来往里面添柴,小火苗终究变成了一片燎原野火。
纪春潇的呼吸急促地呼唤她的名字:“谢晴,谢晴。”
谢晴亲了亲他的侧颈,声音低沉又柔和:“我在。”
纪春潇的声音里透着哭腔:“你多亲亲我的后颈。”
后颈那里有腺体,纪春潇让谢晴多亲亲那里,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谢晴身体僵硬了一下,她跟纪老板如果只是停留在亲亲这个阶段,纪老板神志清醒后不会怎样。
假如她亲吻他的后颈,她alpha的本能肯定会让她控制不住地在腺体里注入她的信息素。
传闻中的纪老板入幕之宾数不胜数,可谢晴每次接触他,他的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别人的味道。
甚至她偶尔几次掀开他的腺体帖,那块干干净净的皮肤都不像是被人啃咬过的样子。
温室里的花与她这野生的杂草不一样,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硬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理性上谢晴是这样想的,这不耽误感性上她不完全按照理性的指导去做。
隔着腺体帖,谢晴在omega的腺体处轻轻地吻了吻。
纪春潇的身体因着她亲吻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激动之下抓谢晴头发的动作也抓得更加用力。
谢晴也因着他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也顾不上张嘴之后会不会破坏旖旎气氛了,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头发。
她赶紧说:“宝宝,你要把我拽秃了。”
纪春潇嘴硬:“嗯……拽你几根头发而已,它们掉了说明它们本来也不坚固。”
他说完,又小声问谢晴:“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晴从他身上起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平时清正端庄的凤眼里面此时装的都是欲色。
她眼底含着笑意与他对视:“我叫你宝宝,你不喜欢?”
纪春潇的脸红得厉害,他哪里有不喜欢,他简直喜欢到心脏乱跳的程度。
纪老板活到29岁,哪里有人叫过他宝宝?
小时候爹妈总说的话就是:“纪春潇,你已经x岁了,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长大后更是没人敢叫他宝宝,谁要是敢拿这种恶心又幼态的词喊他,他能把人家腿打断。
谢晴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叫纪春潇宝宝的时候,纪春潇会从心底泛起无尽的欢喜。
人没必要在梦里说谎。
这种快乐到手指尖发麻的体验,很显然也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
于是纪春潇如实回应:“我喜欢……”
他脸上带着笑容说:“谢晴,我很喜欢……”
他紧紧搂着谢晴的腰命令她:“继续吻我。”
谢晴被他勾得咽了咽口水,她饶有兴致地问他:“纪总从哪里学的勾栏手段?”
这未免太会勾引人了。
不夜城的男模都没他这么烧好吧?
纪春潇眨巴眨巴翠色的眼睛,模样看起来纯真极了:“我只是合理表达我的需求,我没有勾引你。你这是in者见in。”
“想跟我接吻,为什么不直接过来亲我,反而命令我亲你?”谢晴用右手的指腹去碾压纪春潇的唇瓣,说到这里她将视线从这里上移,撩起眼皮去看omega的眼睛,“宝宝,还说你不是在勾引我吗?”
纪春潇没觉得自己在勾引谢晴,他反而感觉谢晴在勾引他。
他完全没心情跟谢晴在这里说话,他现在很急。
他大大的桃花眼里开始积蓄雾气,之前谢晴隔靴搔痒的行为显然让他颇为不满。
趁着谢晴没注意的时候,他反手摸上了自己后颈的腺体帖,并且一把将它撕下来再恶狠狠地扔进垃圾桶里。
纪氏旗下长生制药最新研发还没上市的腺体贴信息素隔绝率能达到88%。
在平时纪春潇贴着腺体贴的情况下,他溢出来的那一点点信息素都足以勾得谢晴鬼迷日眼。
现在他所有的信息素都这样毫无保留地宣泄在谢晴面前,谢晴的身体肉眼可见红了个透,她的呼吸也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
纪春潇似乎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或者说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他所在的病房窗户跟门框都贴着密封胶条,房间里就算翻云覆雨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两者的信息素也一点都漏不出去。
纪春潇撕完他自己的腺体帖,又伸手要去撕谢晴的腺体帖。
不管谢晴是omega、beta还是alpha,她都在他的必吃榜首位,他今天非得把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下次他身体好了再做。
纪春潇的手指摸在谢晴后颈的腺体处时,谢晴有了反应。
如果说刚才的她动作是温柔的是理智的,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只横冲直撞的只知道追求快乐的野兽。
没有任何铺垫,她扑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嘴一口咬在了omega后颈脆弱的腺体上。
纪春潇瞬间就发出一声短促又尖锐的惨叫,他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弱小的猎物,被老虎衔住命运的后颈即将被拆吃入腹。
腺体被咬破的瞬间空气中就出现了淡淡的血腥味,可谢晴并不在意,这味道反而刺激她咬得更深。
纪春潇之前还觉得一切美好得像是春梦,他不觉得他身处现实。
现在后颈腺体尖锐而持久的痛感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谢晴此刻正在标记他。
对方的海量信息素随着她的动作注射到他的身体里,疼痛之余纪春潇的生理本能也迅速被激活。
疼痛感是真的,酥麻感也是真的。
纪春潇的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了,他一动都不敢动,哪里还惦记去撕开谢晴的腺体帖?
他哭得呜呜咽咽:“谢晴,疼……好疼呀……谢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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