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抬手拍他,可是他身体一动,谢晴就咬得更深,纪春潇就疼得眼泪更多。
她的信息素进入到纪春潇的身体内时,他就知道她绝对不是omega,她是alpha。
谢晴这个alpha的信息素又多又浓,它们全部从被后颈咬破的腺体里被灌入到omega的血液里,再随着血液的流动运往身体各处。
“谢晴,不要再咬了,我不要了……呜呜……”
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纪春潇肯定要回到几分钟前给那个手贱的自己一巴掌。
他好端端的惹她干嘛呢?
纪春潇单身29年,他的私人医生说他第一次被注入信息素的时候肯定会非常饥渴,就好比跑到油箱见底的汽车,一般人根本喂不饱他。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纪春潇整个躯体都在发抖甚至时不时地抽搐几下,谢晴依旧咬着他后颈的腺体不松口,信息素还在源源不断地汇入他体内的洪流。
“太、太多了,装不下呜呜呜,谢晴……别咬了……”
脾气又臭又硬如纪春潇,这种时候终于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求饶。
如果认识他的人看见这个场面,下巴都会惊掉。
只是谢晴这种时候并不能停下来,纪春潇撩拨了她这样久的时间,她终于如他所愿的失控。
谢晴话都没时间跟他说,此时此刻她的全世界就剩下纪春潇脖颈后面的这块鼓鼓涨涨的腺体,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19岁的alpha状态正处于巅峰期,标记一个omega总没有她平时的训练累人,她完全感觉不到疲倦。
纪春潇第一次被人标记就被她塞了这么样多的信息素进来,等谢晴终于愿意松开他后颈那块原本坚硬现在已经彻底被她咬软了的腺体时,他的嗓子都哭哑了。
他没骨头一样地瘫软在谢晴怀里,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烧里烧气。
谢晴也终于反应过来她都做了什么,她看见omega被她咬得破破烂烂的腺体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她知道omega这是被自己临时标记了。
她喃喃地说:“对不起,这种事我只对你做过。”
纪春潇累得浑身都是汗,他的情绪在刚才的标记过程中用光了,这会儿情绪起伏不大。
对于谢晴的话,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谢晴的信息素浓稠又量大,格外滋补。
很快刚才还软成一滩泥的纪春潇没过多久又有了搞事的力气,他窝在谢晴怀里,小动物一样耸动鼻翼去嗅她身上的松木香根草味。
“我知道你是alpha了,你还要贴着这个吗?”说到这里,他的指腹在谢晴后颈的腺体贴那里点了点,“我想撕掉它。”
他都被她咬着后颈标记过了,虽然没有体内成结的标记都只能算是临时标记,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已经变质了,谢晴没必要还在他这里藏着掖着。
谢晴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边欣赏他后颈的牙印边跟他讲道理,“我的信息素太过浓烈,撕掉腺体帖你会受不了。”
纪春潇并不这样想,“只有alpha才会发狂,我们omega跟你们满脑子都是兽性的alpha才不一样呢。”
他说这话时,完全忘记刚才是谁色胆包天缠着谢晴非要吃她。
说着,他又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去撕掉谢晴的腺体贴。
谢晴没跟他多废口舌,只是凑过去贴在他腺体那里轻轻地吻了吻,于是刚刚好了一点点的纪春潇又开始手软脚软了。
之前他以为俩人的亲密接触是在做梦,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这会儿他知道这是现实在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梦境,纪春潇偶像包袱就又甩到身后背好了。
“谢、谢晴,你别撩拨我,我猛起来你招、招架不住……”纪春潇还惦记着问她问题,“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把拉黑?你不回答就别亲我!”
纪春潇可能自我感觉良好,他可能认为自己跟谢晴说话时语气很凶。
实际上他跟谢晴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虎啸山林,而像是在喵喵叫的猫猫。
谢晴沉默了几秒,给出了答案:“因为我喜欢你。”
即便当初在电话里纪春潇听过谢晴表白一样的话语,此时现场版的直球还是弄得纪春潇老鹿乱撞。
他本以为谢晴会现场编瞎话骗他,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表白。
纪春潇语言功能当时就有点不好用了,他强忍住内心的羞涩与喜悦开始装淡定:“我、我……我这么优秀,你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
谢晴又凑在他腺体那里亲了亲,给纪春潇亲得更是兴奋异常,他要不是生理期,现在他都能把alpha吃到肚子里了。
纪春潇气死了,他脸上都是汗水,说话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谢、谢晴,你别亲啦,我好难受……”
他嘴上说她让他有多难受,他搂着她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放开。
谢晴倒是听他的话没再亲他,只是她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时她鼻腔里的气流一个劲地往他后颈上扑。
纪春潇感觉眼睛酸酸涨涨又想落泪了,他咬着牙想抑制住对她的渴望,他还想问她很多正经的事情,可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手又一次环住了谢晴的脖颈,认命一样地说:“你亲我。”
于是谢晴亲吻他的侧颈、亲吻他的脸颊,就是不亲关键的地方。
纪春潇被她钓得不上不下,他呼吸不匀地说:“谢晴,不要闹了……”
谢晴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她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没闹,你想让我亲哪里,你要自己说出来。”
纪春潇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就是故意在戏弄他?
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他咬紧牙关不松口,他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跟她抗议,“呵呵,随便你。”
精神体跟宿主之间存在一定的共性,谢晴的精神体是黏糊糊的小章鱼,她本人也是粘着系。
她跟纪春潇亲密的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地亲吻他,这对纪春潇而言就是甜蜜的折磨。
现在纪春潇发了脾气,她就又开始亲吻他的侧脸、亲吻他的脖颈,就是避开了他最想要被亲吻的后颈。
而且每次他感觉到她已经在往那边亲了,就在他又紧张又期待地屏住呼吸时,她却再次绕开了那里。
纪春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章鱼玩弄于掌心的可怜猫咪,她不着急吃他,只是用她的八根腕足将他玩弄于掌心。
她将他高高抛起,又将他轻轻放下。
反复几次之后纪春潇终于受不住了,他恼羞成怒了,“谢晴,你倒是亲我呀!你行不行?”
“呦,好凶啊,”谢晴笑眯眯的,很显然这种时候她还有闲心逗人,“你不说让我亲哪里,我怎么知道?”
这狗言狗语气得纪春潇想骂人,他寻思谢晴这狗东西明明什么都知道,她偏偏就是不那样做。
纪春潇越想越气,他抬手推她:“你不愿意就不要亲我了,你离我远点。”
两个人的距离随着他的举动拉开了一点,谢晴站在他的对面端详着他的脸。
纪老板五官生得精致,一双眼睛更是漂亮得像是翡翠一样,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宝石一样的色泽。
原本系在他领口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前,白衬衫的纽扣完全被解开了,露出一片粉粉白白的身体。
他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很涩。
偏偏他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
说起来有点变态,他现在冷若冰霜的模样根本吓不住谢晴,甚至还会令她感到兴奋。
跟纪春潇总想问谢晴一些正经问题却总是被谢晴搞得鬼迷日眼,半点正事都想不起来一样。
谢晴也想跟纪老板说一些正经问题。
比如他们两个出身这样悬殊,如果继续发展下去纪老板是不是打算把她养在外面做个情人,到了时间他跑去跟别人结婚,只是偶尔来她的住处跟她做一些成年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以谢晴对纪老板的了解,这个占有欲爆棚的omega自己可以跟别人结婚,但是他不会允许谢晴拥有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
谢晴想要问完问题之后就跟他说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请他当这场亲密没有发生过。
可是当她与纪春潇对视的时候,她心里打的那些腹稿就全部烟消云散。
什么身份地位差异,什么家庭背景悬殊。
她此时此刻就是想亲吻他,就是这样纯粹又简单,别的事情她通通都不愿意去想。
纪春潇本来是生气的,他真的不想让谢晴再调侃自己了。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哪怕他是omega谢晴是alpha,他也要威威风风地在亲密关系里占据上风。
他让谢晴亲哪儿,她才可以亲哪儿,这个臭alpha敢在他面前逗弄他,她真是不想活了!
纪春潇心里拽得二五八万,谢晴凑过来亲他的时候,他却连头都没偏开。
omega的脾气有多硬,他的唇瓣就有多软。
他被谢晴亲了两口之后,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不能露出太享受的表情,他得板着脸。
这样谢晴要是一睁眼看见他的冷脸,她就会知道他的厉害。
他也要忍住不哼哼出声,然后在她非常兴奋的时候,他忽然张嘴发出一声冷笑,这样高深莫测的他就会吓掉菜狗alpha半条命。
他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在谢晴的引导下去摸她的腹肌。
咳咳,手感确实很不错啦。
但是这点东西也不足以让他原谅。
她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哄他才行!
毕竟他纪春潇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omega!他生气的时候是轻易不会被哄好的!
于是谢晴拿出了她的诚意。
纪春潇的手开始颤抖了。
这、这诚意太足量了,他、他可能无法掌握。
在纪春潇被她的诚意震撼住的时候,谢晴亲吻了他的后颈,“宝宝,这是交换。”
她一连亲吻了他的后颈好几下,她甚至还愿意说情话哄他,“宝宝最好了,我最喜欢宝宝了。”
于是纪春潇忽然又能接受了。
那真是非常乱七八糟的一个下午。
纪春潇这种身份的人避免不了每天的行程表都安排到满满当当,他手腕上的终端一个劲地震动往外弹着消息提示,可是纪春潇一点搭理它的想法都没有。
刘清河中途还进过房间一次,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敲了三下门,“纪总,下午三点您跟鞠家的大公子约了高尔夫球。如果我们现在出发,我们将在三点整到达球场。”
一门之隔,纪春潇的声音听起来飘飘忽忽,“不去。”
刘清河感觉要么是他出现了幻听,要么是纪春潇被迷得失了智,要不然他怎么听见纪春潇慌慌张张哄人的声音,“别、你别这样,我跟他只是嗯……只是商业合作伙伴。”
刘清河:“……”
这地方太in乱了,他得跑。
他说:“好的,纪总。”
说完,他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整整一个下午,病房的监控视频都显示纪春潇没有从那卫生间里出来过。
当天色昏暗下来,没开灯的房间内陷入一片昏暗的时候,那扇卫生间的门才终于打开。
纪春潇跟谢晴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要不是这一下午的时间确确实实过去了,他们俩看上去甚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纪春潇已经睡过去,谢晴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他短暂地清醒了几秒伸手抓住了谢晴的胳膊,他沙哑着嗓音迷迷糊糊地呼唤她的姓名,“谢晴……”
谢晴低头在他脸颊上安抚地亲了亲,于是纪春潇将手松开又再次睡去。
等他睡着后,谢晴将病床上的被子展开动作温柔地将omega包裹在里面,在把被子四面的角都给他掖好之后,她又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才打开病房的门。
刚才她有多安静,打开病房大门的刹那她就有多戏精。
面对着一群双开门omega保镖的凝视,谢晴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崩溃地嘤嘤嘤假哭:“呜呜呜!你们家总裁怎么连清洁工也不放过呀呜呜呜!”
一边说,她就一边往外面冲。
谢晴可是短跑运动员,就omega保镖们被她用哭声创死的几秒钟足够她从病房门口冲刺到刚刚好打开的电梯里了。
反应过来的保镖立刻就要上去抓人,要是纪氏继承人饥不择食强迫医院保洁员的新闻登上头版头条,他们的小命都得玩完。
刘清河就是这个时候抬手将人拦住:“后续的事情我来解决。”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摸出终端开始假装拨打电话做扫尾善后工作。
其他被蒙在鼓里的保镖还特别崇拜他:
“真不愧是刘特助!果然是纪总身边的得力助手!您的存在就能让人安心!”
“刘特助真棒!有您在,我们的工作都轻松不少!”
刘清河一脸严肃地享受着他人的吹捧。
毕竟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个被糟蹋的清洁工就是谢晴,而谢晴躲纪春潇都来不及,她更是万万不会跑到媒体那里刷存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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