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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0 23:07:42  作者: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苏二公子,好久不见。”许嘉琛倒是颇为高兴,上次怀稷下会时他正巧去了外地寻访大儒,没赶上参加一直十分后悔,今日见面便拉着苏轻弦问起当日的情形来。
  苏轻弦虽平日看起来嬉笑怒骂,其实骨子里是个冷淡的性子。他本身又不喜官场科举那一套,是以对于许嘉琛的各种问题实在没什么耐心,但碍着在人家府上做客,人家问三个问题他也就轻飘飘地回上一两句便作罢。
  这敷衍的态度已经明显到楚氏都觉得不自在了,许嘉琛却好似全屋感觉,依旧热络地和他聊天,不停地找话题。
  王氏替这个侄儿觉得尴尬,可想了想却没开口拦着,反而对楚氏道:“咱们家平儿年纪最长,但最最出挑的却是三丫头,小小年纪就考进了女学,王妃有所不知,咱们家的女学便是对自家的姑娘也是一样的严格呢。”王氏说着掩嘴微笑,“就是看才学够不够,平儿考了两次才考上,四丫头根本就不敢去考,要说这蕙质兰心内外兼修,还得是咱们然儿,不止如此,然儿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呢!哎呀呀,我家平儿就是笨笨的,大字不识几个,每日里也就做些女红,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
  “瞧您说的,大姑娘温柔和顺,将来嫁到侯府,也必定是好日子。”楚氏含笑应承,还不忘了提起苏轻弦,“阿弦也和我提过,咱们许家的姑娘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三姑娘我瞧着秀美文静,想不到还喜欢弹琵琶,不知咱们今儿有没有荣幸听上一曲呢?”
  饶是许安然心里放不下小柳氏,此时被两位长辈这样夸赞也有些得意,她虽知道王氏不可能这么好心,但却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确实配得上这些称赞。
  “大伯母和郡王妃都谬赞了,然儿不过是遵从先生教导罢了。”许安然矜持地屈膝行了一礼,“早就听说王妃在闺中时的西席中有位出名的琴师,然儿早就想向您请教了。”说着便叫丫鬟回去取自己的琵琶过来。
  虽然都是场面话,可楚氏却又是另一番想法。许安然年纪不大,被长辈称赞两句就自鸣得意起来,还妄想跟自己相提并论,这样的女子将来怎么能进郡王府的门呢。
  她原本就瞧不上许家,此时更是对今天这次做客十分失望,甚至觉得老郡王别有用心,苏轻弦莫名其妙――因为是苏轻弦告诉她,祖父听说许家的姑娘德才兼备,想让她来定国公府相看一下。
  结果相看了半天,许家三个姑娘,一个称病不见,一个已经说了亲,就剩下一个还是这么个情况,明摆着将来是要闹到阖府不安的,真是不知道他们一老一小怎么想的!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楚氏的人非苏轻弦莫属,虽然他总是瞧不上自己母妃的做派,但到底是亲母子,单看楚氏的样子,他就已经知道许安然惹了她不快。
  不过这倒是正和了苏轻弦的意,他笑着搭腔:“我听说三姑娘舞技也十分出众,尤其跟花月楼的头牌月笙姑娘学的胡旋舞更是一绝呢。”
  “是吗?”楚氏给自己儿子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那位月笙我也听说过,是好多达官贵人家的常客,想不到也是咱们公府的西席吗?”
  王氏怔愣片刻,马上打着哈哈说自己不清楚,又问许安然何时学了胡旋舞。
  “不是。”许安然不知道苏轻弦为何忽然提起这事,赶忙否认,“并非请了西席,只是觉得好玩,随便跳的来着。”
  “玩玩就算了。”楚氏故作深沉地点点头,“依我看咱们这样门第家的女孩儿,与那样的人还是少来往的好。那个月笙可不是个善茬儿,把咱们家老大迷得……”
  “母妃。”苏轻弦含笑打断了楚氏,“兄长逢场作戏而已,月笙姑娘也不过混口饭吃,不值当的。”
  楚氏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低头整了整衣襟没再说什么。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其余几人互相看看,都觉得有些尴尬。索性那杯派去取琵琶的丫鬟及时回来,这才打破了沉默。
  许安然抱着琵琶调音,苏轻弦摇摇扇子道:“今儿天气不错,三姑娘弹一首琵琶行可好?”
  天气好和琵琶行?这都不挨着。
  许安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要分辨他这带着几分轻蔑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一无所获之后又转而看向楚氏和王氏,这俩人一个满脸期待,一个则事不关己,而许安平的眼中分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许安然被这眼神刺痛,忽然愈发强烈地想念起自己母亲,若是她还在,岂会叫这些人看自己的笑话。
  想到这里,许安然知道多说无益,神色落寞地拨动琴弦,果然弹起了琵琶行。
  曲诉心声这话着实不假,许安然此时心情低落,弹出的曲子哀怨婉转,竟是意外地契合了主旨,听得众人心有戚戚。
  一曲毕,在座的几位还未反应,身后不远处却有人鼓掌叫好。
  众人循声看去,桂花树下,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正笑意吟吟地望着这边。这人身材颀长挺拔,容貌俊逸,气质儒雅,恍如谪仙。
  苏轻弦见了来人,率先起身迎了上去,两人站在一处,容貌气质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却实在难分高下,也实在是养眼得很。
  苏轻弦笑着拱手:“宁大人,你怎么来了!”
第 164 章
  164、宁平
  来人正是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宁平, 他和苏轻弦早就相识,虽然平日里来往不多,却到底是熟人了。见了苏轻弦也没有特别拘礼, 反而笑呵呵地拉着他叙旧:“阿弦好久不见!上次咱们见面是什么时候?端午, 还是寒食?”
  苏轻弦道:“什么端午寒食,最近一次得见咱们宁大人, 还是在上元灯会。你还得了一盏巨大的水晶灯, 结果被我那堂姐抢了去,这都忘了吗?”
  宁平哈哈一笑,扶额道:“你瞧我这脑子, 这半年多真是忙晕了头了。”
  “说的正是, 那你这么忙, 今日来定国公府是凑什么热闹?”苏轻弦打趣道,“来, 我母妃也在,正好给你引荐。”
  “哪里是凑热闹, 今儿我可是受人之托。”宁平说着又好奇地问苏轻弦,“说起来, 怎么你和郡王妃也在,这定国公府, 可真是热闹啊。”
  苏轻弦大咧咧地道:“说亲。”
  这是实话,他确实是给自己说亲来了, 而且已经说成了――虽然似乎大概就是个交易,不过无所谓,出于江湖道义帮着段晚宁渡过难关, 苏轻弦觉得自己大义凛然极了。
  宁平脚步一顿:“什么,你也……”意识到失言, 他立刻止住话头,轻咳一声道,“我记得世子还未成亲吧,怎么阿弦也要说亲?”
  苏轻弦耸耸肩:“大哥的亲事早就说定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这可是八字都还没个撇呢,所以母妃着急嘛。”他笑笑,“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是要听话了。你说是吧?”
  宁平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近前,苏轻弦给郡王妃和王氏等人介绍宁平,大家见礼一番,又各自落座。
  宁平疑惑地问王氏道:“方才在二门上,管家和我说二老爷和五老爷都在花园,怎么却不见?”
  王氏道:“刚才有人来传话,似乎有什么急事,二老爷便去了前面,宁大人想必是和他们错过了。这也不碍的,刚我已经打发人去传话了,您且吃茶等一等吧。”
  听了这话,宁平心中已经有数,他含笑谢过王氏,便和苏轻弦、许嘉琛两人聊了起来。
  宁平探花出身,人也俊俏儒雅,在上都是十分出名的贵公子。只是他在朝中向来是清流一派,人又低调,是以与各世家贵族交往甚少,所以许嘉琛并不认得他,今日见他竟然主动到访,自然十分的高兴,话也多了起来。
  王氏这里也一直不住地打量宁平,心里想着这人虽是寒门出身,但到底是皇帝亲信,前途无量,若是结亲也并不算低嫁,更何况男方门第差一下,将来对妻子会更容忍些。只可惜自己的平儿早就说定了亲事。不过那侯府世子虽不如这位宁大人,但人家早晚要袭爵,偌大的侯府以后还不是自己闺女说了算,想到这些王氏稍稍舒坦了点。
  楚氏只苏轻弦一个儿子,所以对宁平的出现并没这么多想法,她现在只盼着时间再过快点,跟许家人客套客套就赶紧回家。
  不过他们也才刚聊了一会,许知全和许怀山便一前一后又回了花园,因为听说宁平来了,且还有郡王妃和苏轻弦在,他们是没法离开太久的。
  这边见礼之后,男人们坐在一处说起话来,王氏和两个姑娘便陪着郡王妃去了苗圃里看家中园丁新培育出的菊花,顺便在花园里散散步。
  许知全问起宁平的来意,后者款款一笑:“许大人您是知道的,刘尚书请旨招下官做了副主考,这出题一事便落在了下官头上。可是下官才疏学浅,这眼看到时间了,还是想不出个题目来。所以今日不请自来,实在是求许大人救命的呀!”
  宁平身为督察院左都御史,官阶为正二品,可他年纪轻又是有求而来,在许知全跟前自称下官,实则是一种自谦。许知全果然十分受用,摆摆手打趣道:“宁大人说笑了,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你可是探花出身,你若是才疏学浅,那咱们岂不是大字不识几个了?”
  旁人凑趣地笑起来,宁平谦虚两句这才道明想法:“听说许家族学有几位先生,堪称当世大儒,也对科举颇有研究。下官此番前来拜见正是想请许大人代为引荐,向几位先生求取真经呢。”
  跟自己族学的先生取经?许知全眼珠一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许嘉琛,旋即笑道:“宁大人即有此意,下官敢不从命。”他略一思忖,对许怀山道,“五弟,族学一向是你在打理,依我看,不如以你的名义请几位先生来家小聚,到时再请宁大人过来,岂不两全其美。”
  许怀山点点头:“兄长说的是,只是这由头,过两日便是中秋,不如就以赏月为名在家中小酌,如何?”
  苏轻弦转头看向宁平道:“中秋法宏寺诗会,宁大人不去吗?”
  宁平道:“贴子送到我手上了,只是还未定下时间。那诗会,阿弦你是知道的,许多女子也会去。”
  “那又如何。”苏轻弦道,“女子之中有才学者并不比男子少,她们虽不能下场应试,但于诗书一途却并无阻碍,咱们所谓饱读诗书,到时未必比得过人家女子呢。”
  许嘉琛也深表赞同:“二公子说的没错,女子本就受礼法约束不能如男子般随心所欲地读书,但依旧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姑娘,这说明女子根本不比男子差。”
  许知全轻咳两声,偷偷瞪了他一眼,许嘉琛不服气地闭上了嘴。
  宁平也注意到许家父子的互动和许嘉琛的不自在,赶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并非瞧不起女子,只是觉得人多不便罢了。你想想,那种场合女孩子多了,咱们男人不得个个拘礼,处处显出风度来么。可是诗词曲赋向来最重心境,拘束之中如何做得好诗?”
  “你这想法倒是新鲜。”苏轻弦忍不住笑他,“这么说你要作诗,还得披发狂歌,纵情狂饮不成?”
  宁平但笑不语,只是摇摇头:“现在对我来说,还是科举考题的事更为紧要,若是时间对不上,放弃诗会也是自然。”
  许怀山道:“宁大人不必如此,咱们族学的几位先生也早都接到了诗会的请帖,他们也是准备了要去的。况且民间不是常说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咱们赏月小酌定在十六也是一样。”
  “如此便太好了!”苏轻弦抢着替宁平答应下来,“否则薇儿指定是要失望了呢。”
  宁平并没理会他的话,七公主苏少薇的追求于他而言其实是不小的困扰,甚至于说厌烦也不为过。但段晚宁授意的事不能不做,所以他在外从不回应这类调侃和传闻。这也是他官位颇高,却极为低调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样确实两全其美了。”宁平矜持地说,“五老爷事务繁忙还要叫您张罗辛劳,宁某实是过意不去。而且过节时咱们家也少不了往来亲朋做客,平白由我的事耽误了去也是不好。不如那日就由我来做东,咱们去东市的集贤雅居如何?”
  “这么点小事哪里需要宁大人你破费。”许怀山直接拒绝,“若是觉得家里不便,那也是我来安排。就这么说定了,兄长、苏公子可都听见了,宁大人不许再跟我客气了。”
  许知全也道:“五弟说的是,一顿饭而已,宁大人太客气就是见外了。日子定下来,我带琛儿一起作陪,说起来咱们同朝为官许久,竟是才得了这么个机会聚聚,殊为难得啊!哦对了,苏二公子若是有空,也一并来啊?”
  苏轻弦道:“那敢情好,我还怕你们不请我呢。哦对了,我有个朋友也是今年要下场的,几位大人不介意的话,我也带他来见识见识可好?”
  “可是那位陆白陆先生?”宁平问道。
  苏轻弦点头:“你认得他?”
  宁平笑道:“久闻大名,可惜未尝一见。我是很期待与陆先生共饮,许大人觉得呢?”
  许知全自然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宁平起身想要告辞,许知全又留他用晚饭,他却站在那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不时地拿眼瞟苏轻弦。许家兄弟自然也是要留苏轻弦的,他身份在这,又兼有旁的心思,便是没有宁平,也是要留他的。
  苏轻弦暂时还搞不清宁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此时自己最好别插话。不过王氏她们这会已经从苗圃里出来,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走回来了。
  “母妃!”苏轻弦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迎上去,将宁平留给许家几人,“走了这么久累不累?”
  楚氏看着自己这么优秀体贴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笑着拉起他:“母妃不累,你呢,想不想回去了?”
  苏轻弦心里不想走,他还等着段晚宁什么时候睡醒了自己想起来到这里应酬应酬呢,可这眼看快一个时辰了,她也没个影,要是再等下去,说不定宁平也留下了。
  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长得又俊,要是叫他也见到段晚宁……苏轻弦摇摇头,这可不行,做事得分先来后到,自己定下的人不能被抢了。
  “母妃,咱们好容易来定国公府一趟,何不多呆一会?”苏轻弦小声道,“我瞧着这花园挺不错的。况且刚才我也答应了许大人留下吃完饭,总不好食言吧。”
  楚氏想到刚才在苗圃里看过的几盆蔫不拉几的菊花,又看了看四周已经快要掉光叶子的几棵杨树,搞不明白这园子哪里不错了。也不知道是这园子不错,还是自己儿子觉得的许家的谁不错。
  苏轻弦对上楚氏质疑的目光也不解释,嘿嘿一笑挽起她胳膊道:“知子莫若母,母妃和儿子心意相通!”
  楚氏嗔道:“你这孩子,脑子里转的主意从来也不和为娘说,我听说今日贞善郡主到了,你和她多年的交情,怎么不去聚一聚?”
  苏轻弦心道要不是为了能避开她也不会非要今天来许家,但嘴上却道:“早上是我陪着锦华入城的,晚上她有别的安排。而且皇伯伯这回把锦华招来,就是明摆着要给她指婚呢,我还往上凑个什么劲。”
  “这才是需要你表现的时候啊!”楚氏道,“难不成她还瞧不上咱们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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