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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0 23:07:42  作者: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苏轻弦瞪着宁平,刚才两人说话举止间的亲密连他见了都生气,更何况薇儿苦恋宁平许久,必定是知道了些端倪才会愤愤不平地跑来找段晚宁分个高下吧。
  只是宁平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在他看来,今天这一见面就算是互相交了底了,事已至此顾着眼前事就行了,没必要多说什么。更何况他本就不喜苏轻弦,又对他和段晚宁定亲耿耿于怀,只是还没发作罢了。
  苏轻弦虽然放心不下苏笑薇,但也知道宁平不会对她怎样,加上实在惦着段晚宁,便也从后门紧跟着她去了。
第 181 章
  181、法宏寺6
  上客堂里尹青菖已经把许敖带了过来, 这还是段晚宁自到上都以来第二次见到他。
  上次还是端午许府家宴,许敖行动不便,被人推着出来, 看着也是精神不济似乎随时都能去了的样子。
  但今日他却是站在房间里, 段晚宁进门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房门欣赏墙上的一副山水画,看起来身形虽然瘦削, 但脊背挺直,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病态。
  段晚宁觉得有些恍惚,仇人就在眼前,她闭了闭眼, 向前一步双刃滑入手中。
  “你来了。”
  许敖的声音还是那样气若游丝, 听起来就像许久没吃饱饭。他说着话, 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段晚宁。
  “你果然很像他。第一次见到你, 我就想到了他。”
  段晚宁点点头:“那当然,亲生的。”
  许敖似乎是笑了笑, 但是他唇角被扯起来的时候,面部忽然就变得十分不自然, 看起来像是,一张假脸。
  段晚宁也注意到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许敖的脸,蜡黄的面皮上许多褶子, 蜡黄里还透着诡异的灰白,确实很不自然。
  “行了,废话少说。”段晚宁径直走过去, 捡了一把椅子坐下,抬手在桌面上轻轻拂过, 看起来混不在意似地,“你千辛万苦把我诱到上都,又隐忍了这么许久,又专等今日在这里见我,说说吧。”
  许敖的脸只要做出什么表情,就会出现奇怪的变化,有时候是抽动,有时候又好像要哭似的――这在别人看起来是着实的诡异。
  段晚宁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常年躲起来不愿见人的原因,又或者,他找南宫度来治的就是这个病?
  许敖似乎并没把她的目光当回事,也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里。
  “来这里,不是你的意思么?”他慢悠悠地说着,两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偏头看着段晚宁,但那目光却好穿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你要报仇,现在就可以。我早就活腻了,多一日少一日,没什么所谓。”
  “如果我要杀你,早就动手了。”段晚宁的目光落在门边立着的一把长枪上,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白瑞齐死了。”
  许敖并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段晚宁抬起手,把一把薄刃放在桌上:“你看,这是春意楼楼主才能用的东西。”
  许敖瞥了一眼桌上闪着寒光的刀片,通体如墨玉一般却又薄如蝉翼,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光。
  “紫玉亮杀应该是一对的。”
  段晚宁:“你果然是许敖,你的脸是中毒了吗?”
  许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他脸上的皮肤不同的是,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皮肤白而紧致,只是指甲上泛着紫色。
  果然是中毒,段晚宁想,难道是蛊毒?
  “这是蛊毒。”许敖倒是毫不避讳,“我听说你把简家人给欺负了。”
  “江湖人做江湖事罢了。”段晚宁淡淡地道,“他们给你下毒,你却还和他们合作,为什么?”
  许敖以一种诡异的似笑非笑来回答,片刻后才说道:“我身上这毒不是简家人下的,他们家大姑娘来上都,是为了帮我解毒的。”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略微让她震惊一些的消息了,段晚宁点点头:“那么简寒溪来上都许久,又为何不给你解毒呢?”
  “自然是有人不让。”
  “谁?”
  许敖没有回答,他低头想了想,忽然问:“白瑞齐是怎么死的?”
  段晚宁把桌上的短刀拿起来,手指拂刀背,缓缓道:“现在你该关心一下自己。”
  许敖低沉沙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许笑意:“今日官家来不了,你难道会现在就杀我?”
  “有何不可。”
  “那你的仇可就报不成了。”
  段晚宁站起来,刀尖对准了许敖:“我刚才想通了,报仇和翻案可以是两回事。报仇,杀光仇人就可以,官家在不在不重要。”
  许敖并不慌张,反而很平静地望着她:“但这样一来,白虎军的骂名可就洗不脱了。”
  段晚宁并没有半分犹豫,手起刀落,刀尖刺进许敖左肩,同时送进一道真气,再反手一挑,只见一道血雾喷射出来
  一瞬间鲜血涌出,将许敖墨色的长衫浸透,他委顿在椅子里,嘴角流出血来。
  “好。”他咬着牙说话,声音却没有了方才的低沉沙哑,反而多了一分尖利,“当年尉迟要是有你这股狠劲也不至于……”
  段晚宁不想听他再说下去,飞身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许敖并没反抗,相反却是一副撒手闭眼任由处置的态度。
  段晚宁被他这个样子激怒,手上加劲,一心要把他脖子扭断。
  千钧一发之际,厢房的房门被大力推开,南宫度闯进来上手就想把两人拉开。苏轻弦紧随其后,也赶着去拉南宫度。
  “南宫,都叫你别多管闲事了!”苏轻弦一下挡住段晚宁身边,不让南宫度过来。
  南宫度不顾他的阻拦,急吼吼地对段晚宁道:“段楼主,许国公中毒已深,最多不过几日光景。你现在杀了他,他体内的蛊虫会再出来害人的!”
  段晚宁闻言手上一松,看着许敖跌坐回椅子里,轻蔑道:“我自然不会杀他。若是钩吻蛾飞了出来,这法宏寺里的人都得死。”
  “钩吻蛾?”苏轻弦看向南宫度,“是什么?”
  段晚宁道:“一种只在钩吻藤中生出的虫子。幼虫成蛊之后给人服下,便在体内不停繁衍,等人死后会从其七窍中飞出无数蛾子。这些蛾子飞的时候会洒落粉末,人眼根本看不见,但触者即死。”她拍了拍手,对许敖道,“简寒溪来上都根本不是为了给你解毒,她是来收蛊的。有人指使她,对吗?”
  她第一次带尹青菖去简家时,简家姐妹用香炉招来的虫子就是这种钩吻蛾。对于这些毒虫毒草,段柳行早有研究,也都教过她,所以她刚才见到许敖就已认出他是中了钩吻蛊毒。
  “你怎么知道这些?”南宫度惊讶不已,但更关心却是解毒,“段楼主既然知道的钩吻蛾,那你知道解法吗?”
  段晚宁点点头:“知道。”
  南宫度更是惊讶,以至有些不相信,他试探着确认:“那,怎么解?”
  段晚宁没说话,苏轻弦拉了他一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南宫度这才想到许敖也在,段晚宁绝不会告知解毒之法。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语气带了几分无奈:“也罢,等日后再向楼主请教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打开,小戳冲进来对苏轻弦道:“二爷,官家来了。”
  苏轻弦愣了一下:“寺中出了命案,没人报给宫里么?”
  小戳摇摇头:“听说巡城司的人想先报给晋王殿下,但晋王回了城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官家已经出宫,在路上得知了消息,就要来看看。”
  又是晋王。段晚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向苏轻弦,冲他使了个眼色。
  苏轻弦会意,带着小戳出了厢房,临走还不忘嘱咐南宫度:“你看好了许国公,别让他出事。”
  南宫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段晚宁都不敢随便杀许敖,若是等会官家到了,他跑出去抹了脖子,那岂不是上都要大乱了。
  只可惜他们虽然都预料到了这种,但此时已经晚了。
  许敖听到小戳的话神色陡然一变,待苏轻弦走出几步,他忽然暴起,像变了个人似的朝着段晚宁直扑而来。
  段晚宁离他太近,一时避不及,向后退时手上薄刃被他抓个正着,待她抽回刀,许敖的半截手掌已被割断,连同几节手指也落在地上。
  还是南宫度反应最快,迅疾将身上长衫一扯,用上巧劲将那断掌和断指裹住,然后反手一抖,将长衫拧成一股绳,将内力灌注其中,如一根长棍般直直地撞在许敖胸口上,一下将人击飞。
  许敖身后就是刚才他坐的椅子,这样猝不及防被南宫度袭击,本就来不及躲闪,再加上他一心寻死,根本就没想要躲,只听“砰”的一声,他摔在椅子上,直接将那把硬木椅砸了个粉碎。
  段晚宁几乎同时上前一步,将身上罩衫裹在许敖的手掌上,防止他的血再多流出来。
  许敖灰白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任由她粗鲁地处置自己的断掌,满不在乎地说:“晚了,全都晚了。”
  苏轻弦冷冷道:“你现在说清楚,把你的同伙都招出来,兴许我能保你许家一脉不断。”
  “许家?”许敖哼哼道,“许家算什么,断与不断,与我何干。”
  段晚宁微微皱眉,放开许敖站起来道:“你们看,这些。”她指着空中忽然出现的闪闪发光的小点,另两人随着她手指看去,果然那些小点从毫不起眼越变越大,片刻的功夫竟是变成了小小的飞虫。
  “这就是钩吻蛾?”苏轻弦道,“我们也会中蛊吗?”
  南宫度从腰间扯下一个香囊,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照着小飞虫挥舞两下,一只小虫便被撞进了瓶子里。
  他赶紧把瓶塞塞好,拿到阳光下仔细地看。
  “我们不会中毒。”段晚宁对苏轻弦道,“你就不一定了。”
  苏轻弦疑惑:“为什么我不一定?我和你们有什么区别?”
  南宫度放下瓶子,摇了摇头:“果然是钩吻蛾的幼虫,这虫子过不了一炷香便会长大,若是找不到下一任宿主,它们就会乱飞乱撞。普通人碰触到,轻则皮肤瘙痒红肿,重则溃烂流脓,久难愈合。”
  段晚宁看向苏轻弦,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他们的目标就是官家,你也是苏家人,难道不危险么。”
第 182 章
  182、法宏寺7
  段晚宁直截了当的话着实让许敖吃了一惊, 他今天冒险来这便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眼下若说计划成功却为时尚早。
  没错,他, 或者说他们的计划便是天凤帝――和段晚宁一样, 他们都需要天凤帝亲来法宏寺,但目标却不一样, 他们要刺杀天凤帝, 而手段就是这钩吻蛾毒。
  段晚宁的目的是天凤帝到法宏寺后,好为白虎军翻案,若是翻案成功那皆大欢喜, 若是不成, 她倒也不介意取了天凤帝的性命。
  电光石火之间, 许敖忽然明白了什么,凄惨一笑:“原来如此, 段晚宁,到底还是我们低估了你。”
  “你们?”段晚宁道, “除了吴来伤和简寒溪,你们, 还包括谁?”
  许敖自然不会说,他瘫坐在一地碎木上, 断掌上涌出的鲜血早已把南宫度的外袍浸透,甚至在地上也已积了一滩血水。
  “这还用问么。”苏轻弦插话道, “吴来伤的千杀盟,简寒溪背后的简家甚至蛊门,以及。”
  说到这里,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南宫度。后者险些跳脚,急急道:“你看我干嘛?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 跟神医门也没有一点关系!”
  苏轻弦点点头:“也对,你替许敖隐瞒诸多实情,都是医患关系嘛。”
  南宫度感觉段晚宁看自己的眼神渐渐转冷,恨不能咬苏轻弦一口,但也只能无力地反驳:“我没有替他隐瞒,好多事我也是蒙在鼓里的。”
  段晚宁懒得再听,她俯视着许敖,缓缓道:“当年的事,你也是被逼的吧?他们给你下蛊,然后用许家全族性命相要挟,对吗?”
  许敖一震,一双浑浊的眼睛望向她。
  她接着说道:“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无论是那次端午家宴上我的破绽,还是后来春意楼的内奸,都让你证实了猜测――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但你却并未揭穿我,反而从那之后闭门不出,甚至连简寒溪的面都不见。你是想帮我的,对吗?”
  许敖的目光亮了亮,却又很快暗淡下去,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重复了那句:“晚了,全都晚了。”
  又是这句话,段晚宁懒得去想到底有什么深意,反正在她看来也确实晚了――对于许敖的性命而言,再怎么想办法都没治了
  “晚么?”段晚宁淡淡道,“我怎么觉得,才刚刚开始呢?”
  说罢,她把短刃再次举起,放到许敖的喉咙上:“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也可以让你到官家面前去慢慢地死掉,你自己选。”
  “我还有的选吗?”
  “你既然一开始选择不揭穿我的身份,不就是做了选择?许知恩的消息,也是通过内鬼放出来的,对吧?”段晚宁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在说的并非自己的事,“你对白虎军、对他心中有愧,既然如此,临死之前为何不做个了断?为什么连死都要被别人挟制和安排?你这位定国公,真的就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许敖听了这话,思忖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懂,全都晚了。”
  “我明白了。”段晚宁淡淡一笑,“官家也参与其中了,对不对?”
  许敖怔愣了一下,也许是被段晚宁戳中了心事,也许是毒发难制和失血过多,他忽然控制不住地全身抽搐起来。
  南宫度上前将人按住,随手拿了块破布塞进他嘴里,以防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段晚宁收起短刃,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苏轻弦:“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苏轻弦道:“原来你是尉迟家的人。”
  “我是。”段晚宁走到门口,伸手要去推门,却被南宫度喝住。
  “现在开门钩吻蛾就都飞出去了!”
  段晚宁恍若未闻,伸出的手不出意料地被苏轻弦一把拉住。
  “你想清楚,这门一开岂不是顺了那幕后之人的意?”
  “幕后之人的意,不过是取了你苏家的江山。”段晚宁目光落到他脸上,说出的话冰冷如刀,“你苏家若不能还我尉迟家的清白,要来何用?“
  苏轻弦还来不及惊讶――或许他早就不会再对段晚宁的言行惊讶了,便已下意识出手,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钩吻蛾飞出这间屋子。
  段晚宁早知他会如此,在他出手的同时整个人抽身撤步,从他身边绕开,同时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
  她这一下力道极大,整个房门应声飞出,直到院门口才止住却是直接落在地上碎成一堆。院中僧侣游人都是一惊,有些吓得跑出了院子,有些胆子大的则顺着找到门外,好奇地往里张望。
  “唉!”南宫度一声喊,将正缠斗在一处的两人都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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