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钦吞咽下,手搭上瘦小的肩头,轻轻推开,“我自己来。”
“哦,好。”
小姑娘羞红了脸,想不到鼓起勇气主动一次,居然没成功,果然,她不适合主动。
徐若云推开,看他自己解开腰带,然后去了屏风后,她没有再次主动的勇气,于是先去睡觉。
今晚他沐浴的时间有些长,出来时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感觉温热的气息靠近,她下意识的往里挪,继续睡。
陆越钦扭头盯着她看,她背对自己,腰线凹下去,显得更纤细,轻薄的里衣贴在背脊,蝴蝶骨的轮廓明显,弧度好看,且诱人。
陆越钦轻提喉结,目光移开后,若无其事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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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风好似格外燥热,风中夹着花香,不停的在他身边萦绕。
暗夜中,一双柔软的手伸过来,在他脸庞拂过,然后逐渐往下,没有停止的意思。陆越钦睁眼,看见一双纯净水盈盈的眸子,漂亮的令人惊艳。
此刻正直白的注视自己,眉眼带着些许柔媚,使人沉醉。
她轻柔呼吸,带着花香,“阿钦,你睡不着吗?”
女子的面庞看不清,可那双眼睛,却难以忽视。
“我帮你好不好?”
陆越钦想拒绝,可手上无力,只能任由女子主导,他眯眼看着,身体是享受的,他感觉得到。
男人闭眼,感官聚集在下方,坚硬脆弱之处被小手紧紧握住,和自己的手不一样,嗯,很爽。
男人咬牙,过了片刻后,身体一松,全身舒坦。
他睁眼,又看见潋滟的眸,饱含情|欲,开口祈求他,“我帮你了,你也帮我好不好?”
陆越钦犹豫,他压根不知这女子是谁,怎么帮?
犹豫间,女子靠过来,他面无表情看着,在她距自己一拳距离的时候,陆越钦猛地惊醒。
“呼呼…”
原来是一场梦。
陆越钦猛然坐起,出了一身汗不说,底下的衣裳也湿了,黏腻的感觉,这是…
男人扶额,难以置信,生平头一次,他居然做春|梦了。并且,没看清女子的脸庞,他是梦见谁了?
陆越钦侧头,梦中的那双眼睛,倒是很像她。
他被自己的认知吓一跳,飞快的穿鞋下床,打开门将居平喊过来,他的动静有点大,惊醒了徐若云。
她揉揉眼,望着门口,慢慢坐起来,想关心的问两句,却在听见那句:“将客房整理下,我过去住。”
徐若云当即将话堵了回去,他要跟自己分房睡。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怕被发现,随即躺了回去,背着门口,默默流泪。
姨娘说,她主动些他会喜欢的,可是,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不然就不会分房。
陆越钦回眸望了眼,离开的动作很轻。
屋内安静,徐若云翻身过来,抹了泪,分房就分房,没什么大不了的。
-
分房的事动静有些大,老夫人和吴秀棉都知道,早晨请安时,吴秀棉虽然没直说,但意思就是要她不要埋怨,这种事是早晚的。
徐若云当然不敢埋怨,就是接受不了,他们才新婚呢。
本来相处时间少,话也少,这下好了,分房以后更没机会多接触了。
徐若云闷闷不乐好几天,好在有汤圆解闷,不至于苦着脸。既然他不睡主屋,那她带汤圆进屋,应该没问题了吧。
陆越钦不在的时候,她就把汤圆抱进去,任由它在屋里撒泼。
不过有一次被居平看见了。
她问:“你会告诉他吗?”
居平擦汗,这两祖宗闹别扭什么时候能好。
“小的不懂少夫人指哪件事?”
装不知道。
那行,她也装不懂,“哦,我也忘了。”
确定居平不会说,她就更放肆,反正陆越钦不知道。
这日,她抱着汤圆,手扶在它背上,给它顺毛,好巧不巧,陆越钦居然提前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汤圆懒洋洋,享受的模样。
脸随即沉了,“它怎么在这?”
小姑娘脸色微变,惊慌的把汤圆放下,“不知道,我进来它就在。”
陆越钦拧眉,她这撒谎的毛病何时能改?
他也不打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扭头吩咐居平抱出去。居平眼睛来回瞅,紧张的手颤抖,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看吧,才几日就发现了。
居平跑得快,一溜烟没影了。
屋内只剩他们,气氛稍稍尴尬。
陆越钦边走边看她,徐若云杵在那里不动,手绞在一起,拘谨,紧张,不知所措,瞧着还不高兴,更没看他。
为什么不看他?
联想她这几日的情绪,好像这几天都不高兴,谁惹她了?
陆越钦头低下,问:“母亲为难你了?”
“没有。”她摇头。
吴秀棉不喜欢她,可也没为难她。
“那是祖母找你了?”陆越钦一个个问,就想知道怎么了。
“没有。”
那是什么?陆越钦没耐心,不问了,进屋转了一圈往外走。
小姑娘见他要走,急了,“你去哪?”语气听着人心软。
“我去…”春风楼。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总不能说去青楼,他咳嗽下,改口:“约了周时清喝茶。”
徐若云松口气,哦,原来是去喝茶。
陆越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居然心虚了,其实也没必要心虚,青|楼也能喝茶。
第032章
陆越钦偶尔会去春风楼, 倒不是他自己想去,是林景深和周时清要去,别看林景深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提起去春风楼,他比谁都积极, 所以今天出门,也是受林景深的邀约。
他们三人自小腻在一起惯了,时常一同出门,只是方才出门…他心虚了。
陆越钦此时想来也想不通, 自己为何心虚?难不成是因为娶妻了, 有了作为丈夫的责任?或许是吧。
他端起酒杯, 仰头一口喝完,辛辣的酒经过唇齿,流入喉咙, 带起了热辣的感觉, 陆越钦面不改色,放下酒杯, 身边的女子立马又给他倒满。
连续喝了两杯,林景深察觉他的异常, 往他这边看过来,“陆世子瞧着有心事?”
“可不嘛。”周时清歪着身子,带了点痞气,慢悠悠的开口:“听说分房睡。”
林景深挑眉,刚成婚就分房,谁的主意?约莫是徐家的小姑娘嫌弃他年纪大, 所以分房睡,难怪呀, 一出门就耷拉个脸,好似别人欠他一样。
“你听谁说的?”
陆越钦诧异,分房不过几日,外边的人怎么知道?府里有奸细?
周时清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昨日你妹妹来找我,听她说的。”
哦,原来是陆悠然那个奸细,好啊,胳膊肘往外拐,把他的警告全忘了。
陆越钦面色缓和些,既然提到陆悠然,作为哥哥,不得不为她说两句:“她还小,你让她断了对你的念想。”
周时清叹气,表示无奈,“我也想,但你妹妹太倔了。”
想想也是,年纪小的姑娘都倔,有时候特别不听话,就跟徐若云似的,不高兴几日了,问她原因,一句话不说,不知在想什么?刚才出门还在闹别扭。
思及此,陆越钦手指一僵,怎么又想到她了?烦。
他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烦躁稍稍缓和。身旁的女子瞅他这样,一句话不敢说,就规规矩矩的给他倒酒。
比起陆越钦的沉闷,林景深在春风楼可谓如鱼得水,楼里的姑娘就爱他这款,不仅说话好听,偶尔打趣几句也不会生气,更重要的是为人大方,给的赏银也比别人多。
“林公子,你怎么不喝我倒的,就喝姐姐倒的酒。”
林景深一边坐着一位姑娘,此时右边被忽略的姑娘不满的嘀咕一句,晃了晃林景深的手。
“好,喝你的。”林景深笑得温和,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不成,奴家生气了,要林公子哄。”
林景深挑眉,深知春风楼的套路,可他愿意陪她们玩,自己也高兴,“要怎么哄?”
那姑娘迟疑几息,然后软着嗓子撒娇,“好听的话奴家可不要。”
林景深笑得意味深长,“那么,你想要什么?”
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意思了,就看林景深接不接受,没想到他还真接茬了。
“自然是,金银首饰了。”
林景深眉梢微扬,手指轻挑的放在女子的下巴上,语气暧昧,“今日玩高兴了,都给你。”
“哎呀,谢谢林公子,来,奴家喂你。”
对面的一切落入陆越钦眼底,他看了半晌,移开视线。过了半刻,他又看了一眼,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哄姑娘要送金银首饰?
陆越钦想到家里的小姑娘,不禁摇了摇头,不,她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定然不喜欢金银的。
酒过三巡,从春风楼出来已是深夜,三人站在门口道别。
“不玩了,不是要过夜吗?”周时清问林景深,刚才在里边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清楚。
林景深有了些许醉意,但脑子清醒,“逢场作戏,这种地方说的话,怎能当真?”
他摆摆手,走的潇洒,“走了。”
陆越钦抬头望天,已经很晚了,她应该睡了。
-
南园静谧,零星的光亮着,比白日冷清许多。
陆越钦走在廊下,瞧见主屋有微弱的光影,难道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路过房门时,陆越钦脚步微顿,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思虑良久,他喟叹下,抬脚往客房走。走了两步,不知哪传来一声细小的猫叫,细听,好像是主屋传来的。
陆越钦的表情当即下沉,毫不犹豫敲门,“徐若云。”
门内一阵骚动,过了会,小姑娘才来开门,也只是开了一条缝,神情相当防备。
“你回来啦,怎么了?”
“今晚睡主屋。”没一句多余的废话。
他睡主屋是件高兴的事,可他真不会挑时间,今晚不行。
徐若云动动唇,绞尽脑汁拒绝,“今晚不行,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陆越钦往里瞅了眼,分明听见猫叫了。
她支支吾吾,因为撒谎脸都红了,“月事来了。”说完不等陆越钦反应,立马把门关上。
门外安静了几息,陆越钦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又撒谎了。
“徐若云。”他冷着嗓音。
“央央。”语调软了。
下一刻,灯熄灭了。
陆越钦望着黑漆漆的屋子,脸色不好看,他回头瞅了眼居平,不知是不是问他:“她闹什么别扭?”
居平抿唇,并不想加入两人的战争中,可他心里也明白,少夫人不是闹别扭,明明是在屋里藏了东西,怕世子发现。
但他不会说的。
屋内,小姑娘趴在床边,后怕的拍拍胸口,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好险。
哎,怎么要今晚过来,换个日子就好了?
徐若云是想让他进来的,可是汤圆在,并且待了好久了,不过不是她抱进来的,是它自己进来,这几日都是这样。它不走,是想睡在她边上。
小姑娘继续趴着,听着门外的人走了,小声说:“不准上床,在床边上睡。”
汤圆喵喵叫,乖乖的趴在床边上,但到了夜里还是上了床,连续几日如此,还好陆越钦如今不睡主屋,也没发现。
这日,陆越钦难得下朝没出门,在南园待了一日,早膳和午膳都是和她一起吃的,但两人话少,往往说不了几句话。那晚的事情陆越钦没再提,当不知道,徐若云也暗暗松口气。
汤圆下午来院子转了好几次,奈何陆越钦在,她便朝南星使个眼色,把它抱走了。
陆越钦去了趟书房,然后又过来,手里拿了一幅画卷,对她招手,“送你个礼物。”
他想了几日,哄姑娘不就是送礼物嘛,他送。
“送什么礼物?”
小姑娘闻言,惊喜的眼睛睁大,眸光亮晶晶的,飞快的跑过来,她盯着陆越钦的手看,满眼期待。
她的神情令陆越钦心情不错,没卖关子就把画卷打开,是一副春江图,生机盎然,满目春意,画的很有意境。
徐若云笑僵了下,而后又开怀笑,虽然不是她喜欢的,可这是他的心意,她一样高兴。
“喜欢吗?”他问。
“喜欢。”
小姑娘看的仔细,从凉亭绿柳,到江水,最后落在江中的动物上。画的好像鸭子,可是别人不是都画鸳鸯吗?
画的好抽象,也不知哪来的画?
徐若云皱着脸,悄悄睨了他一眼,笑道:“画的真好,鸳鸯可爱。”
话音刚落,陆越钦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难看,嘴角的弧度顷刻间没了,他抿直唇,气得手指收拢。
“不是鸳鸯,是鸭子。”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小姑娘惊讶的啊了一声,真是鸭子啊,她以为画错了呢。
陆越钦深吸下,接着把画收好,他就不该送画,糟蹋了,居然把鸭子看成鸳鸯。
他把画拿回去,重新放回了书房,不送了。
徐若云盯着他的动作,苦着脸咬唇,他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世子生气了,发生了什么?”南星看世子脸色不对,立马过来询问。
“不知道。”徐若云仔细想想,不会是把画认错的事吧,不至于。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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