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乔鹭,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暧昧的说:“你这样的大美人,我如何不想呢?”
乔鹭冷道:“你和赵若雪小姐还有婚事,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那蠢货,怎比得上美人儿你的姿色?我肯娶她,左不过是父亲需要他家扶持,不然你当我怎瞧得上?”岳嘉麟手一勾,便解开了乔鹭的衣襟,露出藕粉色的绵柔肚兜,青涩而诱人的曲线暴露无遗。
乔鹭觉得还好,不算太露,但岳嘉麟却两眼放光,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乔鹭连忙道:“你不能这样!赵小姐知道会生气的!”
“她算什么东西!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
窗外的赵若雪气的发抖,她的确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会儿听见岳嘉麟如此口气,登时便踹开大门,闯了进来。
大声道:“岳嘉麟!你再说一遍!”
岳嘉麟没想到赵若雪竟然会出现,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若雪红着眼说:“这几日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今天悄悄跟着你来的,你明明说抓到她只会将她杀了,没想到……没想到你竟做这种事!”
岳嘉麟被跟踪也很恼怒:“岳鹤庭喜欢她,我将她毁了,只会让他更难受,何乐不为!你快滚!”
赵若雪看了眼我见犹怜的乔鹭,上前便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你不打他打我算什么意思?智障啊!”乔鹭也火了,眸子里怒火燃烧,咬牙切齿的骂道,“两个大蠢货,信不信我杀你们全家!”
岳嘉麟仿佛在听什么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笑容刚爬满脸上,门外便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叶斌大步跨入屋间,直接率人将岳嘉麟和赵若雪反扭在地,“咔哒”一声扣上沉重的枷锁。
岳鹤庭紧随其后,见到衣衫不整的乔鹭,眼眶都要瞪裂了,他狠狠一脚踹在岳嘉麟心窝,飞快的来到乔鹭身边,脱下长衫将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抚摸她的长发。
“鹤庭哥哥!”乔鹭立刻变成柔弱无助受尽委屈的小女子,抱着岳鹤庭,仿佛对方是她唯一的依靠。
也不知他听见自己骂人没有……
见识到她变脸的赵若雪和岳嘉麟一脸懵逼,刚才那个凶巴巴满口脏话的女人呢?不是要杀他全家吗!现在风一吹就倒的造型是怎么回事?他们还什么手段都没做呢!
第十章 受尽迫害的庶子(10)
岳嘉麟看到禁军统领有些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叶斌跪在乔鹭面前,恭敬问道:“九公主殿下,这两人要如何处置?”
赵若雪和岳嘉麟同时浑身血液凝固,偌大的屋子里只觉寒冷无比。
“九、九公主?”
乔鹭笑的人畜无害,温柔的说:“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一定会让你满意。”
说罢,乔鹭便不再理他们,装作一副自己受了伤的模样。
岳鹤庭看着心疼,抱起乔鹭,路过叶斌面前时,叮嘱道:“这两人伤了九公主,叶统领应该明白怎办。”
叶斌看了眼岳嘉麟二人,心里有了主意。
再说岳鹤庭将乔鹭抱回公主府,立刻请了太医诊治,发现没有大碍,松了口气。待太医一离开,也不管红杉绿珠就站在一边,岳鹤庭便将乔鹭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失而复得,不过如此。
乔鹭安慰道:“我一点儿事都没有,幸好你来得及时。”
“如果……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岳鹤庭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知道,我发现你不在的那一瞬间,心里是什么感觉?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我却觉得浑身刺骨的冷,眼前漆黑,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一刹那,岳鹤庭便觉自己快要死掉。
“你不是找着我了吗?”乔鹭微微一笑。
岳鹤庭抚摸她光滑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是你聪慧,知道留下东珠让我循着找来。”
乔鹭微微侧头,靠在他胸膛上:“鹤庭哥哥,你放心,今日之后,你再没有仇人了。”
岳鹤庭紧紧抱着她,“嗯”了一声,眼中却是飞快闪过一抹狠辣。
岳嘉麟和赵若雪锒铛入狱,乔鹭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叶斌在刑部打了招呼,天牢里几乎天天都能听见岳嘉麟二人的惨叫声,却又不给他一个痛快。
岳尚书得知自己儿子犯的罪,求救无门,直呼天意,绑架、妄图侮辱圣上最爱的九公主,即便岳嘉麟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他死!屋漏偏逢连夜雨,朝廷上岳鹤庭联合吏部邓文芝、刑部郭林等言官,纷纷弹劾岳正德,将他打压的喘不过气。
一本本弹劾奏折都是催命符,圣轩帝本就气恼他岳家嫡子,见他贪墨河西漕运一案银两竟有几十万两多,龙颜大怒,命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会审,更是将岳正德老底都查了精光!
岳家欺人、贪污、舞弊、行贿等等罪状,一并牵连出户部侍郎、户部员外郎等下属官员,圣轩帝一怒之下连根拔除,便要将贪墨官员全家抄斩,岳正德一家也在其中。岳鹤庭念及对他尚有恩情的岳老太太,站出来劝阻,最后才保全岳家人一命,落个家财充公,流放岭南的罪名。
待朝廷大清洗后,圣轩帝便提拔岳鹤庭填补户部侍郎空缺,他这届的进士要么在当知县要么在翰林院,像他这样直接入朝廷中枢的根本没有。岳鹤庭自当尽心竭力,同新任尚书、同僚重计财政收支及预算、税收,清点田土地册和全国户口,忙了一个多月,事情才终于回归正轨。
这日岳鹤庭尚在户部校注查验文牒,却见乔鹭匆匆忙忙的赶来寻他。
众官一看是九公主,行过礼后都没人吭声。
乔鹭拉起岳鹤庭,“鹤庭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小……九公主,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岳鹤庭话没说完,就见乔鹭红唇一瘪,登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乔鹭飞快的将他拉走,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往城外驶去。
岳鹤庭蹙眉道:“小鹭,你带我去哪里?”
乔鹭将他鸦青色的官服皱褶抚平,微笑道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马车飞快出了城,很快便来到一条前往岭南的必经之路,眼见得一群官兵押着几十口身穿囚衣、戴枷锁镣铐的犯人,岳鹤庭便明白了。
他一眼便认出人群中黥面的岳嘉麟,翻身下了马车,等在那里。
众官兵认出他是岳鹤庭,新任户部侍郎,见过礼后便没有多嘴,以为岳鹤庭是不舍岳家人,来看望他们最后一面。
“岳鹤庭,你来做什么!”岳嘉麟看他一身得体官服,面冠如玉,好不风光,心里又气又怒,却无计可施。
岳鹤庭见乔鹭还在马车上,这才肆无忌惮起来,他冷冷一笑,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和平常更是判若两人:“我来,自然是落井下石。”
岳正德一惊,怒道:“我真后悔生下你这不肖子!”
岳鹤庭猛然揪起他的衣襟,咬牙道,“把我生下来的人是秦淮河边卖艺不卖身的张六娘!不是你,岳正德!”
“我是你父亲!”
岳鹤庭将他猛然推开:“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我跟娘流落扬州十几年,而你却日日欢纵锦衣玉食!她盼了你多少年,就恨了你多少年!”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捋了捋依然整洁的官服,俯首道,“当然,人死如灯灭,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很轻,“真想把你杀了啊。”
岳正德一脸震惊,他知道岳鹤庭说得是真的,他真的想杀自己!
岳鹤庭又走到岳嘉麟身旁,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命令岳嘉麟拿着。岳嘉麟莫名其妙,却不敢违抗,他刚接过银子,就听岳鹤庭冷哼一声:“岳家大少好威风啊,竟敢偷窃本官钱财?”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让我拿着的!”岳嘉麟仿佛觉得烫手,一把将银子扔在地上。他拉住身边一名解役官兵,怒吼说:“你看见了对不对!是岳鹤庭诬陷我!栽赃我!”
那解役官兵又不是傻的,当即便一脚踹在岳嘉麟腿上:“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妒忌岳大人,偷他银子!”
岳嘉麟浑身冰冷,如坠寒潭。
岳鹤庭摸了摸自己残缺的小指,朝那名小兵使了个眼色:“这手脚不干净的人,混在人群中难免会再偷你们东西,不如……把手砍了吧。”
那小兵立刻拔刀,吓的岳嘉麟瑟缩到岳正德脚边:“父亲救我!”说罢,才想起岳正德和他一样,泥菩萨过河。于是膝行到岳鹤庭面前,砰砰磕头:“二弟!从前是兄长不对!不该嫉妒你文采过人,不该起陷害你的心思!你看兄长如今都要流放岭南了,不要砍掉兄长的手啊!”
“哦?你陷害过我?”
岳嘉麟时至今日也不敢隐瞒:“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人把你推进池塘,也是我让人撞的杜姨娘落水早产,是我栽赃你偷东西!为了赶你走,我自己给自己下毒,你看那砒霜的剂量十分低,谁毒死人只下那么一点儿呢?我教唆刘洋欺骗你,简直不是人!血浓于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兄长一次吧!”
岳鹤庭微微一笑:“血浓于水?”
一旁的岳家人听见这些话还有什么不明白,岳正德更是厌弃的踹开岳嘉麟,要不是这个孽子,惹怒了岳鹤庭,岳家无论如何也不回沦落到抄家的地步!看看以前对岳鹤庭好过的岳老太太,一早便被人接去了别院,不用受流放千里的苦!
岳嘉麟还在磕头求饶,乔鹭登的不赖烦了,脑袋伸出车窗,催促道:“鹤庭哥哥,你快点儿,我一个人好无趣!”
岳鹤庭闻言,心下一软,朝乔鹭笑着颔首。
他也不想再看这位兄长做戏,给领队的官兵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岳嘉麟还在嘶喊求饶,两个小兵走来,一人按住他肩膀,一人手起刀落,砍断他一双手!
岳嘉麟立时便疼昏过去。
岳正德惨叫一声,脸色煞白,那小兵走到他跟前,毫不掩饰的鄙夷:“莫慌,岳大人方才交待过了,这一路上好好对您几位,务必要把你们活着送往岭南。”
岳正德想到一路上地狱般的生活,双眼一翻,人事不知。
第十一章 受尽迫害的庶子(11)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九公主大婚的消息也随皇榜告示天下。
驸马爷不是别人,正是今科状元郎岳鹤庭,当真是应了那首“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有岳鹤庭开先河,梁朝掀起重文之风,一个个读书人只想像他一样考取功名,抱得公主,不枉人生。
乔鹭却不怎么开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岳鹤庭还不幸福。
当岳家人流放岭南后,乔鹭问他幸不幸福,他只管点头,自己仍没有变化;后来乔鹭费心抓到了刘洋,将他砍了,也没见岳鹤庭幸福。当岳鹤庭求亲,她只有硬着头皮答应。
岳鹤庭择了吉日向皇家行纳采礼,次日,圣轩帝于保和殿两处设宴,请了岳老太太及岳鹤庭相好同僚,岳鹤庭一一见礼后才能入宴。转眼到了大喜之日,举国同庆,乔鹭身穿大红织金彩雀吉服,被两名命妇搀扶坐上华贵车舆,内务府校尉抬行,前面是敲锣打鼓的皇家仪仗,后面跟着送亲命妇,这一队人浩浩荡荡皇宫移驾驸马府。
岳鹤庭如今算得上孤身一人,因此仪式也不繁琐,乔鹭拜过天地后,便被人送入了新房。
忙活一天,她什么东西都还没吃,肚子饿得难受,拚退左右,便就着桌上的喜糖、干果大吃特吃起来。
岳鹤庭甫一进屋,便看见乔鹭趴在桌上揉肚子。
他以为她肚子痛,忙快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外间锦榻上,担忧的问:“小鹭,你怎么了?”
乔鹭摆摆手,一脸菜色:“方才饿久了,又吃的急了些,这会儿胃有些不舒服。”
“我去传唤太医。”
“别!”乔鹭一把拽住他大红喜服,这才仔细看他,发现红鸾烛光之下,岳鹤庭这一身红彤彤的喜庆打扮,煞是英俊。
她一定是眼花。
乔鹭娇嗔道:“大喜之日你叫什么太医,让人看笑话吗?我没什么,喝点儿热水就好。”
岳鹤庭立刻给她端来温热的白水,他仔细的吹凉了,才送到乔鹭嘴边。
乔鹭被他这副温柔的样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她喝了水,躺在锦榻上,放松身体。
突然腹部一重,却是岳鹤庭按住她的腹部,轻轻的揉搓,关心的问:“小鹭,好点儿了吗?”
乔鹭能说什么呢,他愿意伺候就伺候吧。
她点头:“我好多了,就是头上的凤冠重的很。”
岳鹤庭于是又仔细的帮她摘下沉重的凤冠,将她挽紧的长发披散开来,取了象牙篦轻轻的梳顺她的长发。
头皮放松,乔鹭也舒服极了,她虽然有些纳闷岳鹤庭为什么会如此小心温柔,但也没也多想,毕竟那家伙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这样对待也不足为奇。
她哪知道此时岳鹤庭看她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岳鹤庭期盼了好久好久,他已经不甘于每日的索取她的樱唇,他要乔鹭成为他的妻子,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岳鹤庭这会儿轻柔的对她,是想着保不齐今晚要折腾多久,他的小鹭身子娇气,要是受不住怎么办,于是所以处处小心。
如果乔鹭知道岳鹤庭此刻真实想法,一定目瞪口呆,然后打死他!
乔鹭差些被他温柔的抚摸催眠入梦,幸好想起了自己的任务,陡然惊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问:“你幸福吗?”
岳鹤庭吻了吻她的脸庞,“当然。”
乔鹭默数着一二三四,发现自己还在该死的新房之中!她气恼的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非要自己献身?万一献身不够,还给他生孩子呢?!生了一个孩子不满意,还得生两个!两个不行还得生三个!万一他不想当户部侍郎,想当皇帝呢?万一他不想当皇帝,想当皇后呢?
乔鹭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看了眼岳鹤庭,哆哆嗦嗦没了办法。
她要让他幸福,就得让他开心,所以一丁点儿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有顺从。
当岳鹤庭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僵硬了一秒,立刻放松下来。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摇曳下投下一片阴影。
乔鹭双手交叠在腹前,脸上飞满红霞,如每一个新婚之夜的妻子一样,娇羞期待的样子毫无破绽。
岳鹤庭喉结滚动,看见娇妻这副模样,浑身气血都涌入了下面。他温柔的解开乔鹭的衣衫,仿佛剥开了一枚新鲜的鸡蛋。
这个时候还有些冷,皮肤触及空气的一刹那,乔鹭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细微的颤抖没有逃过岳鹤庭的眼睛,岳鹤庭声音沙哑,问:“小鹭,很冷吗?”
乔鹭点点头:“有点。”
突然男性的气息袭来,乔鹭下意识的睁开眼,便见岳鹤庭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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