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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写玉藻前的话，核心永远是最初的故事。”『五条悟』比划了一下，“在此基础之上，可以附加不同的设定，衍生出不同的玉藻前――于是有的玉藻前活跃时代前移；有的玉藻前不只有一个名字……甚至还会有玉藻前是天照大神的一部分的情况。”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无间人偶的问题吧。”夏油杰自觉与『五条悟』相比，在编故事的问题上败下阵来，“『悟』，你之前没说全的内容是什么？”
“无间人偶――特级假想咒灵。”『五条悟』正色，身影隐入宿舍楼道的阴影之中，“在无间人偶造成的时间循环里，就算是挚友，也会变得不想和彼此说出真正的真心话――在无间人偶的影响下，说话藏一半都已经算好的了。如果不能尽快破解的话，你们两个就会变成它的养料……”
“我确实没有在条件里写明破解具有时限，但咒灵可是天然就对人类抱有恶意的存在。”
第43章 ４９
“……虽然无间人偶没有直接攻击手段――”『五条悟』走到楼梯转角平台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下面的两人，“但它的诅咒也是呈现一个循序渐进的状态的才对……你们两个，昨天出去的时候, 绝对又发生了说话只说一半的事情吧。”
夏油杰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五条悟』的目光。
五条悟：“杰，你刚刚绝对心虚了！！！你白天果然漏了形容词没说吧！！！”
“我倒是有个想法……”『夏油杰』从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身边穿过，“既然时间会循环，不如悟把任务往后推一天――我想悟应该也不能坚持住连着好几天都做一样的事情……不如干脆把这天的时间拿出来一起休假, 你们两个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在同一天休假了吧。”
“我支持『杰』的提议。”『家入硝子』站在下面，抬起头看着停在楼梯上的两人, “而且――『悟』, 他们现在的程度, 大概还能撑几天？”
“『硝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五条悟』抱怨，“要是他们还和昨天一样的话那我估计今晚就要暴力祓除无间人偶了――宿舍绝对会被悟直接拆掉的。但是，我又没办法直接逼着他们两个现在就开始剖白真心――又不是什么不说真心话就出不去的房间！！！”
“现在就写吧。”『家入硝子』的目光和善, “追加一个不存在的房间混合这个设定――我现在就要把这两个家伙关进去谈心。”
『夏油杰』：“……怎么这次『硝子』先疯了……”
“嗯……悟，不如我明天代替你去祓除咒灵？”『五条悟』无奈地叹了口气, 向着五条悟伸出手去, “说真的，我不想我一醒来发现屋顶被掀了――你们两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好好谈一下可以吗？不管想不想得到，至少当天把想说的内容全部真实地说出来……”
“也不要求你们想起触发无间人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需要你们尽量对彼此坦白――仅此一日。”
“你们不如直接别回自己宿舍了。”『夏油杰』经过『五条悟』的身边，回过头看了眼五条悟和夏油杰, “我的建议是――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最好一直待在一起……你们两个反正经常形影不离, 眼下这个时候干脆直接住一间房间里也没什么吧？”
三人先后离开楼梯，只把五条悟和夏油杰留在原地，月亮从云层后现出，月光透过窗户落进楼道，照在两人身上。
“……悟，你怎么想？”夏油杰偏过脸去看五条悟，却看到五条悟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悟，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你这个点打电话是扰民。”
“啊？是吗？我才懒得管。”五条悟一边按下拨号键，一边宣布，“我觉得『杰』的提议就很不错，杰不来我房间的话，我就直接搬到杰那边去――喂，明天来接一下『悟』，我明天休息，她替我跑那几个任务。”
半夜被吵醒的五条眼皮直跳：“……悟少爷，现在是半夜――没别的事了吧？”
“悟，我就说不能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夏油杰摇了摇头，代替五条悟回答，“没有别的事了，先生。”
“是是，我知道了――”五条悟扭开脸按掉电话，“那接下来？”
夏油杰：“……给我腾个睡觉的位置出来，悟。”
“……我还以为之前『杰』说的那些会被他们当成开玩笑。”『五条悟』看了眼从早上醒来开始就几乎快黏成一个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脸怀疑人生地钻进了车里，“不过我可不希望要跑两遍同样的路线――希望他们两个今天就能解决问题吧。”
“嗯？又有时间循环发生了？”五条等『五条悟』在后座坐好，把任务资料连着早餐一起塞了过去，“……是写出来的怪谈咒灵被触发了？”
“嗯，今天算是第三次同一天――”『五条悟』翻开任务资料，“他们两个昨天不知道干了什么让咒灵的诅咒程度突飞猛进……希望之前特地提醒他们的那些内容能起上作用吧。毕竟我更不想看到宿舍的屋顶被掀飞。”
五条：“怪谈咒灵……放在宿舍里？”
『五条悟』：“毕竟是玩偶的外形……现在大概在那两个家伙随便谁的床头吧。”
五条悟把任务全部扔给『五条悟』之后，这一整天的时间就空了下来。
“悟，你想去哪？”夏油杰坐在五条悟的对面，一边吃早饭，一边开始安排两人在难得的休息日该做些什么，“我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休息了――”
“……杰想去哪？”五条悟撑着脸看向夏油杰，“毕竟原来这一天的安排是只有杰一个人休息嘛。”
“最开始那次是和悟一起去了道场……”夏油杰想了想，“她刚回收新的库洛牌――那天我走了迷宫；还拿了几个咒灵给她尝试消失的魔法……那张牌连着我和咒灵的契约都一起抹消了，不过还好，放出来做实验的咒灵等级都不算高，可以直接重新搓成咒灵玉。”
“……杰，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五条悟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半夜被强制要求整天说真心话之后差点因为繁多的真心话被夏油杰直接打出房间，现在依旧和没长记性一样凑近了夏油杰，“杰，咒灵玉的味道……很恶心吧？之前我看到过『悟』有给你带薄荷糖。”
“……确实很恶心。”夏油杰顿了顿，错开目光，记着『五条悟』的提醒，逼着自己用真心话回答五条悟，“那个味道，就像是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一样――不过她写出来的咒灵的味道会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只能说是比其他的要稍微不难吃一点。”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薄荷糖的，悟？”
“哈，因为我直接去拿了一块。”五条悟满脸嫌恶，用力地在面前挥了挥手，像是要挥散什么讨厌的气味一样，“一点都不好吃――味道也太冲了吧！？而且这个糖根本就不甜！不甜的糖能叫糖吗！？”
“……除臭倒是很好用。”夏油杰沉默了一下，选择为薄荷糖正名，“至少薄荷糖只要进嘴就不会让我再感受到咒灵玉的味道――我还挺喜欢薄荷糖的。啊，对了，我们今天去图书馆吧？他们之前让我看的那些书……我猜，悟你应该也很想看吧？”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起停在树上，看着落座在前方不远处的村庄，“现在还是白天，肯定还有不少人在外面活动――哦，你拿了时牌。那就是单纯的体力活动了……怪不得你要拉上我一起来。”
“先把那两个孩子带出来，然后抹消整个村子的存在。”时牌被『夏油杰』紧紧捏在手中，“之后用眠牌催眠她们，再去外面报警――证据已经全部集齐……这里的人都是些不认为自己所做之事是恶行的家伙，事实上还挺好找相关证据的。”
“我倒是没想到还会和立花家搭上关系。”『家入硝子』看了眼手机上不断跳出的信息，“之前说要从非咒术界渠道查消息，我还以为会很麻烦――毕竟先生虽然在这方面非常熟练，但他仍旧是在使用咒术界的渠道和资源……没想到『悟』居然联系上了立花家。”
“嗯……事实上，在『悟』的全套计划里，他们的存在其实很重要。”『夏油杰』顿了顿，将时牌转到正面，“请把除了『硝子』之外的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时』！！！”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被镀上金色，彻底静止了下来。
“事实上，他们三个并没有禁止我向你透露这些书的内容。”夏油杰在窗边坐下，摊开了手里的书本，“只是我当时在看到书里写的内容之后，觉得暂时还是不告诉你这里面说了什么比较好――毕竟，五条家是御三家之一。”
“悟，你可以不管五条家，但看到这些内容之后――我却不得不留意五条家在咒术界的地位。”
“……我知道。”五条悟坐在夏油杰的对面，拿了一本夏油杰已经看完的书在看，“但是――我之前想到过，他们会推荐给杰看的东西一定很有趣，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有趣的内容。这让我想起一年前『悟』难住你的问题――”
“你是说那个啊。”夏油杰看向五条悟，“你还记着那个啊――我倒是已经得出答案了，所以把这个都快抛到脑后了。”
“原来杰这段时间看起来心情这么好，完全没有之前那种苦夏的样子――是因为已经得出答案了？”五条悟顿了顿，“也就是说，是之前产土神那天发生了什么对吧！杰――『悟』去年到底问了你什么问题？”
“悟的话，大概会听不懂吧。”夏油杰失笑，合上手里的书本，“或者说，就算听懂了，悟也只会因为自己的面前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而无视掉它吧――因为这个问题能够问住我的前提，是建立于我坚信弱者生存这一的条件下。”
“说起来，最近确实很少听到杰在说正论……”五条悟点了点书页，“就是因为看了这些书吗？”
“……不全是。”夏油杰笑了起来，“『悟』的问题是这样的――”
『咒术师10人，非术师10人同时受到致命的威胁――你救哪十人？』
『如果这10个咒术师是被那10个非术师以非人道手段虐待过的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咒术师――你救哪一边？』
『因为你的犹豫，非术师的10人同时抓住你，并哀求你‘救救我们’，然而这时，咒术师的10人中，已经有人因为过去受到的伤害层层叠加，导致脏器衰竭陷入死亡――这个时候，你救哪一边？』
“悟，你的答案是？”
第44章 ５０
这一夜, 高专的结界警报终于没有在午夜十二点再次准时响起，放在五条悟床头的无间人偶也被夏油杰看准时间团成咒灵玉进行了调服。
“早上好，是崭新的一天了呢。”『五条悟』走出房门, 笑着对从同一间房间里出来的两人挥了挥手，“已经清楚能拿它做些什么了吧？”
“啊……”夏油杰看向『五条悟』，“事实上还没想到适合它出场的场景，但确实是很少见且稀奇的那一类――总体来说可以算是非常满意, 而且它确实有领域，是个货真价实的特级……你以后可以考虑写点更厉害的了。”
“说起来, 『杰』昨天没回来吧？”五条悟看向边上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和杰今天不是一起去――”
“啊, 那个啊。”『家入硝子』顺手关上房门，“之前『杰』就是在忙那边的事情。虽然说是要一起去……但应该很快就会从夜蛾老师那边听到有关的消息吧。”
“……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夏油杰想了想，“不对――是不是你们三个又去偷偷搞大事了？”
“啊拉，我昨天可是在代替悟跑任务呢。”『五条悟』对着两人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来, “你们还不如直接给『杰』打个电话去问一下更方便――毕竟，到昨天结束时, 唯一一个不知所踪的成员就是她呢。”
就在这时, 夏油杰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夏油杰接通电话，夜蛾正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杰，去警方那边接一下『杰』――任务地点出问题了。警方对接咒术界的人员会告知你现场情况……她是发现人, 所以被警方留了一个晚上。”
“……哈？”夏油杰愣住，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通话结束的提示，“你们还说昨天没搞事情？『杰』都被警方留下了――啊，接人的话, 打个电话给先生会比较好吧？”
“先生的话，他今天应该有事哦。”『五条悟』正色, “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我给先生安排了一些事情去做。”
“现在就已经差不多了吗？”五条悟挑了挑眉，“那边要通知一下吗？”
“等到这个任务结束，就是开始的时间。”『家入硝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如果今天能安排好任务那边的事情，那么我们今晚就走――那边的话，等我们这边稳定一点再通知她们吧。至少要等烂橘子发完火之后再叫回来。”
“……你们连落脚点都找好了？”夏油杰神色复杂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但那样的话不是又会把烂橘子们气疯吗？你们难道是打算直接气死烂橘子吗？”
“虽然我觉得他们肯定都得了三高，但到可以被轻易气死的程度应该还远着吧。”『五条悟』摊了摊手，“先生今天出去就是在谈落脚点――我们找了新的合作伙伴。既然要甩掉烂橘子，那么烂橘子的合作方也不能要……我之前花了点时间去谈这个。”
“更何况，你们的任务不一定今天就能解决。”『家入硝子』扫了眼走廊的窗外，“嘛，总之，我的意见是――你先去和『杰』见面吧，悟这边的话……”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五条悟』笑着对五条悟歪了歪头，“你有兴趣来听一下吗？”
虽说是要去警方那边接『夏油杰』，但夏油杰最后是被带到了咒术界相关的医院里，在一间病房里见到了『夏油杰』。
“……我把报告拿过来了。”夏油杰拿着报告走进病房，轻轻摇醒了『夏油杰』，“到外面去说？”
“……就在这吧。”趴在床边的『夏油杰』睁开眼，示意夏油杰去锁门，“『悟』他们应该已经把别的事情都和你说好了吧？『悟』问你的问题已经都得出答案了吧？那么，来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这两个孩子吧。”
“什么――”夏油杰在目光触及沉睡的两个孩子的瞬间就变得浑身僵硬，“她们是那个村子的里的人？她们是，咒术师……”
“顺带一提，任务地点异常的情况是这样的。”『夏油杰』靠在窗台边看着夏油杰，“现场没有村庄存在的痕迹――只能看到这两个沉睡的孩子。给你这些提示，应该足够猜到我昨天去做了些什么事情了吧？”
“……我就知道，你们昨天肯定去搞了大事。”夏油杰看着病床，沉沉地叹了口气，拉上周围的帘子，“是魔法吧？你使用消牌直接抹消了整个村庄……然后这两个孩子，你应该对她们使用了眠牌――那边的咒灵呢？”
“你的收藏里有类似的家伙，所以我直接净化掉了――然后才报了警。”『夏油杰』按下发送键，“看看这个村子都做了些什么吧。这两个孩子已经可以算是孤儿了――咒术师需要足够的新鲜血液，整个群体才能稳定持久地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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