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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讨人喜欢的绘梨同学——我是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8 14:37:08  作者:我是喵【完结+番外】
  再厚的壳,也总有碎裂的那一天,用鲜血凝成的愤怒和仇恨,并不能通过逃避来解决。
  唯有以血还血。
  地中海风格的客厅里点着壁炉,火焰和干柴碰撞,发出一种很治愈的声响,她闭上眼,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父亲总是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长长的石板路,穿过花园,穿过客厅,路过绣着鸢尾花的家旗,陪她做一切事情。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记忆里父亲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家徽,告诉她,她是卢西安诺家的小公主,所有的绅士和淑女都会学着如何对她表达尊敬。
  父亲的时代已经过去,黑暗国度不再有绅士和淑女,优雅变成了古板,礼仪被野蛮人污蔑为傲慢,规则被利益打破,毒.贩和皮条客成为了新时代的主导者。
  她不能阻拦滚滚向前的车轮,但至少可以毁掉自己最厌恶的那一节轨道。
第55章 第
  55 章
  小鱼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
  东京的夜晚很漂亮, 繁华的都市,行人匆匆,就连来教堂祷告的人, 也缺乏必要的耐心, 好像这是一个任务, 需要赶时间做完, 然后赶紧参与下一个活动。
  她穿着白大褂, 看起来像是一位医生, 每个星期天,她都会过来坐一下午,什么也不做, 只是坐在长凳上面, 不和人说话, 也不祈祷,好像只是想找一个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地方。
  这样的人在鱼群里显得那样特别, 因此大人们很喜欢她,孩子们也总是偷看她, 因为她和神父一样, 都像是一个大人, 身上有一种温柔的、悲悯的气质,像是蓝色的大海。
  已经两年了。
  她从来不向上帝祈祷, 但是出手非常大方, 教堂里的每一个人都记得她的脸, 记得她穿的衣服, 她的乌发, 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光亮。
  到傍晚,斜阳透过玻璃花窗, 她会站起来,走到花园里发一会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等到下个星期日再来。
  在宫野志保的记忆里,姐姐的味道和明美所描述的不太一样。
  那是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每次姐姐抚摸她的脸颊,拥抱她的时候,那种味道会更加浓郁,像是用这种化学药剂清洗过很多很多遍双手,才会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记。
  她的话很少,偶尔会坐在飘窗前,看着外面的太阳发呆,金色的阳光扫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比平时更有温度一些。
  宫野志保的童年里,装满了这样的画面。
  后来,她连太阳也不看了。
  “黑泽医生。”
  黑衣组织很满意这两年来她的表现,因此对她也愈发有求必应,在得知她需要去美国获取研究资料的时候,也很痛快地放了行,还特地找了组织里最忠诚、最能干的琴酒保护她的安全。
  “您可以去环球旅行,放松一阵子,将研究稍微缓缓,那位先生很担心您的身体。”
  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讽刺的笑,没有说话。
  她的话总是很少,显得冷冰冰的,有点像是琴酒。
  但谁都知道,这个被那位先生极其重视的天才科学家,和组织里最忠诚、最能干的银发杀手不太对付。
  毕竟当初是琴酒用了粗鲁的手段把人‘请’回来的。
  但正因如此,那位先生才如此放心让他们接触,尽管两个人相看生厌,偶尔碰面甚至连话都不想和对方讲。
  他们刚到美国就出了事。
  美国的黑手党还留有余孽,这些野蛮的家伙竟然敢对组织最重要的科学家下手,她手上多了一道伤口,那位先生很是愤怒,琴酒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全都清除了。
  “小姐。”
  她的身体很不好,这些年总是因为高强度的工作病倒,现在又受了伤,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那位先生决定给她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窃听器暂时退出了她的生活,但取而代之的,是银发杀手寸步不离的保护和监视。
  “您不必这样。”
  黑泽阵握着她受伤的手臂,嘴唇紧紧抿起来,这两年,他只能远远看着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真正触碰到他的小姐了。
  她好像变成了隔着乌云的月亮,依旧皎洁、美好,只是那些柔软朦胧的东西藏了起来,卷进了灰色的阴影里,黑泽阵感觉自己也被隔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
  很想抱她,想让她像是从前那样埋进自己的胸口,想用力抱住她,想亲吻她的眼睛,她的额头,她消瘦的脸颊。
  但是他不敢。
  他不是一双合格的手套,而现在他的主人,好像一轮一伸手就会碎掉的月亮。
  他只敢虚虚握住她的手臂,说一些绝对不会出错的话。
  在宫野夫妇加入组织的时候,黑泽阵就想过让她离开日本,脱离黑衣组织的视野。
  但他们加入得太过突然,他那时候在组织里的地位还远远不如现在,直到他们正式加入,他才得知消息,那时候再轻举妄动,反而会叫她陷入危险。
  那对夫妇高估了自己的决心――就像黑泽阵见过的很多人一样,嘴上说着绝对不会背叛,不惧怕任何刑罚,但当那些东西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
  还好这两年,随着他的权利越来越大,他能够做的准备更多了。
  “小姐。”
  他看着她,慢慢说道:“不论您想离开还是复仇,都不需要您弄伤自己,您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我会把他们的头颅一颗一颗砍下来献给您,一个也不会少。”
  “嗯……”她垂下眸,小声说自己知道了。
  黑泽阵于是沉默下来,他不擅长安慰人,和她的父亲兄长对比起来,他称得上是不解人意,所以他沉默地坐在她的身边,用从前那样的方式陪伴她。
  但是他现在不确定,他的主人,是否还需要他这样的陪伴。
  “阿阵。”
  很久很久以后,她蜷缩起来,像是之前那样躲进他的怀里。
  “我感觉世界像是一片深海,我们都是海水里的鱼,被洋流推着迁徙,永远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黑泽阵感到一种安心,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羁绊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固定体。
  然后听见她说:“你说,会不会,其实有些鱼早就已经死了呢?”
  她握住他的手,抚摸他手指上的茧,轻轻说道:“早就已经死去,只是洋流在动,庞大的鱼群也在动,所以那一只已经死掉的小鱼,也跟着麻木地被推动前行。”
  “就像我和你。”
  她抬眸看着他:“阿阵,我觉得我已经死掉了,死在14岁那一年。”
  黑泽阵抱紧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半句话。
  “我的灵魂已经不在躯壳里面了,变成了一只随波逐流的小鱼,所以有人靠近,我就和他们做朋友,有人指引方向,我就把那个当做未来的道路,麻木地往前走。”
  放弃复仇也好,上学也好,和同学做朋友,养狗狗、和小明美玩、去师父们那里打工、当医生……一切的一切,都是挣扎着努力着想要继续呼吸下去的自救。
  因为想要找到自己还能继续好好生活下去,想要找到自己可以像是父亲和哥哥们期待的那样好好长大的证据。
  “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
  她抱住他的脖子,轻轻说:“阿阵,在梦里我们没有留在日本,我们过了很久的流浪生活,然后回到了西西里,我开了一家宠物护理店,阿阵是我的员工,每天都会被顾客送来的猫猫狗狗欺负。”
  属于他们的唯一一只狗狗不见了,绘梨不敢问阿阵到底是杀了它,还是把它送到了别人家里去,就像她从来不打听家人的踪迹一样,就好像这么做,他们就能拥有一个最好最好的结局。
  不知道是谁的肩膀先颤抖起来,不知道是谁的睫毛先眨落泪水,两个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感觉到这个世界,残忍到叫人无法呼吸。
  “阿阵阿阵,我们说一点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好。”
  “其实我会让女仆姐姐帮我偷偷带零食进来,那种垃圾食品,上面裹满了廉价辣椒油的那种,背着阿阵偷偷吃了好多次。”
  “我知道。”
  “我还会让女仆姐姐帮我吃蔬菜,还有不甜的甜瓜、老师罚的抄书作业、早上的牛奶……反正阿阵不在家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女仆姐姐帮我解决的。”
  “我知道。”
  “……你怎么什么也知道呀。”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小声说:“那爸爸去世之前,我跟他说,我以后不会有丈夫,如果要嫁人,我就要嫁给阿阵,阿阵也知道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
  “我不知道。”
  “谁让阿阵这么酷,和周围的小傻蛋都不一样。”
  她扯开他的衣服,往里面钻:“吓坏了吧……但是拒绝也没有用,因为阿阵从七岁开始就是我的东西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直到她抬起头偷看他的反应,才轻轻捉住她的下巴,用一种她只需要轻轻扭头就能挣脱的力道。
  “没有吓坏。”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也不想拒绝。”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又把脸往他的怀里藏,过了好半天,才小声抱怨:“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亲亲我呀……阿阵是个笨蛋。”
  他一顿,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指尖吻了两下,克制而又珍重。
  眼眶发热,她又想哭了。
  “阿阵这么好,万一我下辈子都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他蹙眉,又亲亲她的指尖,“小姐,您这辈子还很长很长。”
  她没接话,只是问:“下辈子阿阵还会在我身边吗?”
  “会的。”他说:“哪怕没有双腿,也会爬到您的身边。”
  “嗯。”
  她抱紧他,过了好久,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叫她的脸烧得通红了,像是一只小鹌鹑一样躲进他的怀里,男人喉结滚动,低头看她,几秒钟之后,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绘梨闭着眼睛,紧张地攥住被子,感受到他弯下腰,感受到他凑近自己,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她睫毛颤抖着,又期待又害羞,只感觉心脏都快怦怦跳出来了。
  他的吻落在额头。
  “睡吧。”
  他长大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抓人耳朵,语速放缓的时候,有一种缱绻的温柔。
  “我亲爱的……小姐。”
  他从来没有喊过她亲爱的。
  她只感觉小尾巴都快翘了起来,就好像空气里装满了甜丝丝的热火球,马上就要被烧掉眉毛了,于是躲在被窝里面,把自己团团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没有听见动静,她又悄悄把脑袋探出被子偷看,就像五岁初见的那一晚一样,像是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黑泽阵恍惚间感到一种沉痛的悲哀。
  如果小姐安安稳稳长大,是不是每天都会像这个时候这样可爱、阳光?
  “你、你真的不亲亲我吗?”
  她红着脸,小声问。
第56章 说谎
  酒店的被子很柔软, 但是有点重。
  悄悄掀开被子,钻进阿阵的怀里,感受热乎乎的体温, 和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已经不用之前那一款香水了, 但闭上眼, 好像还是小时候, 阿阵总是出门帮她处理事情, 她就留在家里, 把他的味道喷满整个被子,浓郁到呛鼻子也不在乎。
  喜欢阿阵。
  她蜷缩着他的怀里,悄悄抬起脑袋看他。
  男人眉目深邃, 睫毛很长, 身上有一种冷峻的质感, 从很小的时候就有,显得那样特别。
  她环抱住他的腰, 深深埋进他的胸口,说:“过几天, 我想去见怀特叔叔。”
  那曾经是父亲的朋友, 经营和管理着家里的报纸媒体, 她不确定现在他们的友谊还是否坚固,毕竟父亲已经离开很久了。
  “等我死掉以后, 阿阵就把我送回西西里吧, 我想回家。”
  她小小一只, 缩在自己的怀里, 黑泽阵闭着眼睛, 还能想到小时候。
  那是她第一次生这么久的病,整天要他抱, 要晒太阳,脸上满是生机勃勃的怒意,抱怨着浴缸太大,抱怨着医生好麻烦,抱怨着自己是个笨蛋,担心赶不上哥哥的婚礼,说她好想做哥哥的小花童。
  “墓碑上如果能够刻花的话,我想要鸢尾花。”
  他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在黑暗中轻轻嗅闻她的头发,张开嘴,努力了好几次,才给出她想要的答复。
  “好。”
  四天以后,西部的一个农场,她见到了怀特叔叔。
  那是一个战地记者,一个英国人,在拍摄途中,他失去了他的双腿,但脸上一直有着轻松的笑容,每次见到她,都会给她带妻子做的食物――印象很深刻,因为那并不怎么好吃。
  此时此刻,这个人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已经是一根腐朽的木头。
  “我尊敬的小姐,您长大了。”
  他朝她弯腰,摘下帽子,尊敬地亲吻她的手背,“请原谅,我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站着和您说早安了。”
  绘梨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半截裤子,轻轻应了一声,垂下眸,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多年未见,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小时候就不太擅长和人交际,长大以后已经失去了自己大半的灵魂,在组织这几年,她很少说话,于是交际技能甚至倒退了。
  但对于父亲生前的朋友,她总是有一种强烈的亲切和信任感,所以她低下头,表现得像是一个孩子。
  “对不起,怀特叔叔,我虚长了很多岁,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怀特看着她,慢慢说道:“当年,我是一个失去了双腿的记者,他们拿着我拍下来的照片,说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的照片太残暴,不适宜再刊登出去。”
  “教父路过这里,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孩子,个子不高,踮起脚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说他们家的报纸刚好缺新闻,问我想不想要一份新工作。”
  “我当时的上司指着我的裤子,说我是个连拍照场地都不会选择的蠢货。教父没有和他争吵,只是笑了笑,说他的眼光很好。”
  “小姐,我是教父最忠诚的朋友,您不需要顾虑那些。”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后,他又对她说:“有一个年轻人对着绑匪侃侃而谈,将他们策反,并捉到了背后的指使人。小姐,那是您的父亲,您有着这样的血脉。”
  她有着这样的血脉……
  学医以后,绘梨愈发清楚一件事:自己并不是爸爸亲生的孩子。
  但从小到大,周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直到现在,怀特叔叔还温柔地用这样的谎言给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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