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低垂。
一字领口那里,像是兜不住那雪白圆弧,要崩开一般挺着。
“我没想到会小这么多。”
他私心不想让别人瞧去,哪怕是戴了面具看不到她的脸。
可此刻,无人可窥探,只有他。
秦墨终于可以无所顾忌摘下她面具,露出灵动又艳丽的脸,只一眼便能让人被惊艳,被臣服。
石榴深红礼服搭配复古红唇,满满港风,轻挽的浅亚麻发有些凌乱散在耳边,和她雪白的脸庞一同在明亮灯光中散发光芒。
她得庆幸这个面具遮住了她的美艳,不然刚刚在晚宴上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会将她带回来狠狠欺负。
秦墨指尖触摸着她嫩滑的脸,所谓天然去雕饰大抵如此。
无须珠宝修饰,一双水盈盈的眼眸便是那琉璃玛瑙,高挺贵气的鼻梁宛如一颗稀有粉钻,月白无瑕的脸颊则是那羊脂凝玉,无一不令人爱不释手。
他低头用鼻尖扫了扫她的气息,明知故问:“很难受?”
“也不是很……”周梦岑觉得,他靠过来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呼吸困难,仿佛被他夺走了气息,又或许是他沉重的身躯压过来的原因。
那里几乎无法呼吸。
“难受了跟我说。”他的声音很低,与她窃窃私语。
“嗯……”周梦岑没设防,他直接扣着她手腕吻了下来。
红色礼服只裹住她柔软以下玲珑有致的线条,摘掉面具后,最引人注目的,除了明艳立体的五官,便是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一大片雪白肌肤,仿佛是往一杯红石榴汁中倾入纯白牛奶,明晃晃勾着人,一口一口去品尝。
秦墨勾起她下巴,抬高她脸,克制而深情的吻沿着轮廓或深或浅落下,扣住她腕的手下意识一松,落在盈盈一握处,悄然无声往上。
山巅绽放的小山茶花揉碎在掌心,他能感受到她的紧绷,仿佛火山爆发前的蠢蠢欲动,热气腾腾。
灵活的舌尖仿佛受到指引,沿着纯白牛奶与深红石榴汁汇聚边缘,不紧不慢勾着,齿间摩挲吮吸,牛奶的香甜尽数在口中蔓延、爆发。
低一点、再低一点……仿佛便能含住那两颗珍贵万千,独一无二的红石榴籽。
秦墨脑中甚至闪过石榴籽在齿间爆汁的场景。
可那里裹得太紧,根本触不到半分,只能沿着缝隙深入探寻,一只手失控般揉着,另一只手扶着她腰双管齐下,使坏往下扯。
Allen挑的这件衣服,完美,却又不是那么如意。
把她护得太坚固了。
他心急如焚,却只能望梅止渴,弧边徘徊,揉着,捏着,吸着。
迷迷糊糊间,周梦岑又忽然想起穿礼服时,Allen说她的尺寸完全不再需要胸贴,所以那里毫无保护措施。
深红的石榴籽呼之欲出。
极度缺氧的周梦岑,也像是找到了呼吸的出口,两条纤细雪臂下意识搂住他脖颈,身子抬高了些送给他。
她此刻只想尽快解开礼服的枷锁。
被揉得不成形状的山茶花,随着波.澜起伏。
“……难受……”
秦墨抬起头,嗓音沙哑:“好。”
随即堵住她微张的唇,修指摸索到后边隐形拉链,同时不忘加深这个吻。
拉链有点紧,但不妨碍他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研究着,唇舌纠缠更深。
直到周梦岑快喘不过气时,他终于摸索出隐藏的暗扣,单手解开。
周梦岑顿时如鱼得水,几乎无力搂着他脖颈,仰着头大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舒舒服服与他缠吻。
津.液交换的暧.昧水声在空荡的套房响起,秦墨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吮.吻着一边往卧室大床走去。
床上依旧铺满了雪白的山茶花瓣,随着床垫陷入、回弹,花瓣微微颤起,如雪花抖擞,沾在浑然忘我的两人身上。
高跟鞋早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被踢下,周梦岑曲起腿,将他夹住。
熨烫平整的黑色西裤,湮没在热烈的石榴红中,深沉神秘。
两人不分上下探索彼此,吻也逐渐失控。
周梦岑想着,男人在这方面应该没什么耐心,正好她也没有,双手无意识摸向他的西装,半脱半扯拉了下来,再到精致的纽扣时……很好,她依旧没什么耐心。
可她现在被吻得双手发软,也没有男人那么大的力气,撕了半天撕不开。
秦墨勾住她的舌.尖吮.吸时,直接笑岔了,舌从她口中退离,在她唇边轻咬了一下:“比我还急?”
周梦岑整张脸通红如熟透了的粉石榴,只拉了一公分的拉链,也只给她一点点透气的空间。
“我没……”
有本事你也忍着?
秦墨抵着她眉心,轻声哑笑:“既然不急,那我们再来玩个游戏?”
周梦岑想咬他,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礼尚往来,这次由我挑战,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唇,掌心揉着那几朵怎么也摧残不破的刺绣山茶花,丝质触感极好,形状也是与他掌心弧度完美吻合。
“挑战什么?”周梦岑喘着气,笑他,“数这床上有多少朵花瓣?”
他真要这么做的话,周梦岑就打算扔他一个人在这里数!她要去找书颜和嘉禾!
等他数明白了天都亮了!
秦墨被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唇移到她耳旁,气息热烫:“今晚不数花了。”
隔着丝质山茶花,他拇指指腹故意按着一处,用力打着圈。
石榴籽已然挺起,只是面料硬朗包裹着,却仿佛能感觉到他指腹的粗粝磨挲着。
周梦岑闷哼一声,尖处传来的颤栗令她下意识就闭上眼,随即伸出手掐了掐他手臂。
“那数什么?”
秦墨另一只修指在她层层交叠的裙摆上游玩着:“猜猜这件礼服的纱,是单层还是双层。”
周梦岑:“……你没跟Allen提前打听?”
秦墨挑眉:“你信我,还是信范溪舟?”
周梦岑抿唇:“那你要是又输了怎么办?你刚才的五百个俯卧撑还没做呢……”
“我不介意再加五百个。”他低笑。
周梦岑的胜负欲也瞬间被挑起:“……我挺想挫挫你这股自信!”
“宝宝觉得,是单还是双?”
周梦岑想都没想:“双!”
“好,那我就猜是单。”秦墨捏了捏她鼻尖。
周梦岑晃了晃脑袋,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晕沉了,像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她扶着他的臂膀坐了起来:“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红色真丝欧根纱层透明宽大,秦墨掀开第一层,直接盖到她头上,清透水盈如红色流光。
周梦岑猛然抬眸,隔着轻纱愣愣盯着他,像极了古时成亲,等待掀盖头的新娘子。
秦墨也看呆了两秒,然后低下头,俯下.身吻她,轻纱在唇齿间润.滑。
每一层,他都数得极慢。
“宝宝,我们婚礼再办一场中式的,好不好?”他握着石榴裙摆的手,已经迫不及待挑进最里层,勾起轻柔小布料。
他喜欢掀开盖头时,她一双美艳的眸水灵灵将他望着。
凤冠霞帔,红烛顾盼,长夜未央,天地为之失色。
他的小梦理应有这样一场十里红妆,华灯盛宴。
“唔……”周梦岑极短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由喉间溢出,眉心稍蹙,刹那转为羞涩,闭眼,感受他的挑弄。
说好的数裙摆好像被按下暂停键,潮水来得那般汹涌,临至最高点时,周梦岑忽然有些急了。
她去推他手臂,声音又颤又羞。
“Allen说,礼服要还……别弄脏了……”
“还什么?”他加重了力量,俯身亲吻她,“多少钱我都赔了。”
“可是……”
“乖,闭上眼。”他吻了吻她轻颤的眼睫,只让她闭眼享受。
周梦岑下意识用指甲扣他后颈,今天刚做的美甲,弧度十分圆润,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是从肌肤上刮过的丝滑感,让男人更加卖力。
须臾,周梦岑脑子猛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尖叫一声,温热不受控打湿了裙摆,她第一次这样,在他指下开出荼蘼之花。
漫长过后,她无法呼吸、无法动弹,眼尾也结出晶莹挂着,十分惹人怜爱。
秦墨指腹刮着她晶莹,唇亲吻着她又烫又红的脸颊,声音沙哑温柔:“女王陛下,舒服么?”
藏在她身体里的指,速度渐渐缓下来,将那股妙不可言继续延长。
周梦岑将热脸埋在轻纱之中,虚脱得说不出话来,
偏秦墨不得到回复不罢休,扬帆起航,准备再来一次。
周梦岑连忙捉住他手,唔哼着半嗔半恼:“你还数不数了!”
“数,现在数。”
秦墨拨开她额角已经沾了汗湿濡的发,俯视她染了情丝的眉眼,如雨后山茶花,越发娇.颤.欲.人。
“那你告诉我,舒不舒服?”
舒服的话,以后他多多伺候。
不舒服的话,他再摸索几次。
周梦岑脸颊绯红,含糊着点头:“……嗯。”
声音极低。
完全没有她平时站在发言台上,雷厉风行、掷地有声的冷傲模样,反差得让人爱不释手。
秦墨满意笑着,没有急着抽出指,就这样漫不经心继续撩开轻纱,声音也哑得不成话。
“刚第几层来着?”
“你问我?”
她现在脑子里东西都被他倒完了,大概只剩漫天的水,一晃一晃的,沉沉浮浮。
“那我重新来。”
“快点!”
两个大总裁,连数个数都数不清,说出去真丢人!
直到最后一层,依稀可见她刚刚留下的晶莹,已经凝结成小珍珠般挂在轻柔纱线间,濡湿的一大片,黏糊糊粘在石榴裙下她那双葱白玉腿上。
秦墨喉结一滚,俯身嗅了嗅:“很香,很甜,宝宝。”
周梦岑脸颊似火烧,抬腿要替他,却被握住脚踝,抬高。
原本已经有些清凉的湿润,因为他气息的融合,又忽然热.烫起来。
是他舌尖滑过。
指间退出。
“秦墨……”周梦岑震惊,下意识身子一缩,“别……唔……”
那是比手指更磨人的软,会穿涌,会勾舔,还会吮吸。
就这样,周梦岑很快迎来第二次高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说话了。
而秦墨也终于完成了挑战。
“九层。”
秦墨贴着她耳廓,呼出的气息全是她的香甜味道,腹部紧绷得快要失控。
“宝宝,你输了。”
周梦岑现在不止输了赌局,还输了人。
“随你处罚……”她连轻哼的力气都没有,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凛然,“反正我现在没力气……”
不要让她做俯卧撑就好。
“周总好骨气。”他温笑着夸她,衔着她发烫的耳垂。
周梦岑听着,总觉得不像夸奖人的话,用他的原话回击:“还有十秒,你不说就不……”
“愿赌服输,说好的。”男人眸子里都是得意的浅笑,与浓烈的欲糅成一团。
“你……你想怎么惩罚我?”周梦岑有种不好的感觉。
男人翻身到她上面,低头似笑非笑望着她,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
“没什么,只是想让宝宝帮忙数个数而已。”
“就这样?”
周梦岑严重怀疑,他最近是教小书颜作业教着魔了!
“嗯。”秦墨低笑,意味深长。
“五百个,一个都别少。”
第75章 热恋
“你要我当裁判?”
周梦岑觉得好像还挺有趣, 侧身手肘支起半个身子,下巴轻抬。
“行吧。”
她甚至身子自觉往床里面挪了挪,打算给他腾空间。
秦墨却将她拉过来, 按在身下:“就这样。”
“哪样?”她被他搞糊涂了。
“在下面看着。”
周梦岑:“……”
事情好像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她还没意识到不对劲, 秦墨低下腰身凑过来,轻笑:“帮我脱衣服。”
原来裁判还需要动动手。
周梦岑挑眉, 看在刚刚被他连续伺候两次舒服的份上,懒懒抬起左手, 勉强去拉他肩袖,还开始心软起来。
“你确定要做五百个?反正没别人,我给你放水吧?”
“刚不是放了?”
秦墨把外套扔下床,倾身压过来。
周梦岑迷糊看着他,下意识搂住他腰, 明显感受到他胸肌的力量蓄势爆发。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说的大概就是他这张长期健身人的身材。
秦墨勾唇, 指尖黏糊还没褪去, 凑到她鼻尖, 挑眉:“闻闻。”
清淡的水腥味宛如不知名的花香扑鼻而来,周梦岑脸颊顿时爆红,几乎要掐出血来。
“秦墨!”
这次不忍了, 直接对着他胸膛一顿捶了过去。
“我让你胡说!”
秦墨反而被捶得笑声醇厚, 直到看她气得要暴走下床了, 才搂着吻哄。
“我错了,等会儿你数多慢都行。”
周梦岑无处发泄, 低头狠狠咬了一口才罢休,气呼呼躺平, 抬起下巴,一脸凶巴巴望着他,仿佛要狠狠报复他的姿态。
“开始吧!”
“还要脱吗?”秦墨没顾肩头已经有一排齿印,依旧笑得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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