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酒了?”
“跟书颜打了报告的。”跟爷爷叔叔喝酒,小姑娘自然不会管,只说别喝醉放妈妈一个人在房间就好。
周梦岑笑:“唔……怪贴心的……”
秦墨低笑着吮她舌尖、唇边,将她唇角吃得水润光泽,清澈如水的眸也被吻得全是雾气。
借着夜风缠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让她喘口气,修指拢入她浓密微湿的发间,轻轻摩挲着,又低声问:“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周梦岑轻喘了两口气,把“书”递过去给他看,笑盈盈说:“你以前的相册,妈妈给我的。”
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虽然不多,但每一张都代表着他的成长,徐女士保存得很好。
秦墨不禁失笑,感觉自己的黑历史被徐女士一锅端了上来:“这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呀。”周梦岑眼睛眨得很认真。
秦墨挑眉:“哪张好看?”
“哪张都好看。”周梦岑从来不吝啬夸他,指着他一张校服照说道,“穿校服的少年秦墨,就像山间明月,晴天白雪。”
秦墨勾着唇:“是吗?”
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比刚才索到热吻还要心满意足。
“难道没有女孩子跟你说吗?”周梦岑纳闷,以他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不可能没有女孩子追。
秦墨噙着笑,沿着她耳骨落下热吻:“不知道。”
“不知道?”
“没注意过。”
周梦岑了然,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似有若无的吻落下,微醺气息在后颈缠绕,他又低声笑。
“倒是周总,听符姨说,从小到大追你的男孩子从城北排到城南。”
周梦岑伸了伸脖子,热息落在肩窝,更加酥.痒,她翻了个身,伸出手臂环住他脖子,忍不住仰面笑:“符姨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嗯,她还说,你看不上他们,”秦墨顺势将她身子微微放低,掌心抚着她后颈,修指摩挲至下,“所以,周大小姐当年到底是看上我什么了?”
少女峰雪山上,他求婚时说了自己对她觊觎许久的心思,但好像她从来没有说,当时清大天之骄子那么多,为何独独看中他。
周梦岑闭着眸,软在他按摩后颈的手法中,懒懒开口:“非要说吗?”
秦墨俯身贴近,气势有些压迫:“嗯,非说不可。”
周梦岑此时还埋头在他怀里享受着,没有丝毫危机感,一五一十交代:“因为我觉得你很清高,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男生。”
“怎么说?”秦墨握着她手腕,指腹摩挲着那只玉镯,触感与她细腻的肌肤几乎无异,令人心头翻涌。
“就……比较好分手。”
旖旎氛围有那么一丝顿促。
周梦岑同时感觉到他捏着她后颈软肉的指有些紧,偷偷抬眸去瞥他,果然见他眸色深邃,潜着十分危险。
“好分手?”秦墨眯着眸,明知故问,将她放到柔软沙发后,慢条斯理开始解自己手腕的钻表。
下一秒,玫瑰金理查德腕表被随意扔在沙发尾,犹如掉入深邃湖底,沉闷无响。
他俯身贴过来,温热的掌心捧起她的脸颊,鼻尖温柔轻蹭:“再给你一次解释机会。”
周梦岑咬着唇,有些想笑:“我不喜欢撒谎……”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她原本就是看中他冷傲的气质去追的,总不能说是因为喜欢他的外表?那也太肤浅了,等会儿还要被问为什么喜欢他这种,喜欢哪里?她肯定答不上来,会被惩罚。
但说实话的孩子,同样也逃不过被惩罚。
秦墨不由分说咬了下来:“这么柔软的唇,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嗯?”
“谁让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见你……”
站在她的角度而言,他们的确是初次见面。
秦墨却不依不饶,凑过去亲吻她唇角,吐着气息:“难道不是因为我厉害?”
“瞎说什么……我当时哪知道你厉不厉害……”
“我是说辩论赛上,周同学,你以为我问的什么?”秦墨低笑。
周梦岑:“……”
她一定是被他的荤话带偏了!
秦墨挑眉:“你要以那件事情为标准也行,现在知道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讲不讲理了?”周梦岑哭笑不得。
“不讲,”他不容分说抓起她一双手臂,抬高扣在她头顶,“周同学,哪有追人是因为对方好甩的?”
与此同时,丝滑的睡衣系带被风吹开,宛如一波春水漾开,微凉的西裤贴了过来,修指悄然按入,连带着呼吸也乱了套。
“我错了……”周梦岑抿着唇,乖巧认错。
确实,哪有人还没追到手,就盘算着怎么分手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酒后身上释放出的荷尔蒙挠得她酥.痒,还是因为当初幼稚的想法而发笑。
“错在哪儿?”
轻柔的吻流连在戴着玉镯的手腕处,直至冰冷的玉镯和肌肤一样发烫。
她蜷了蜷趾:“错在没有秦学长未雨绸缪,深谋远虑。”
修指沾了温润,一点一点并入,他眸色暗了暗,喉结一滚:“怎么说?”
周梦岑脸色绯红,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等逐渐适应容纳,才粉唇轻启:“镯子是买给我的吗?”
秦墨微闭着眸,匀速有律,气息深长。
“嗯——”
“为什么……是玉镯?”
那么昂贵的帝王绿,他买下也未必还有机会送给她,就如同那颗梦之蓝,都是渺茫没有希望的事情,他却做了那么多,哪怕她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
徐女士说的没错,他就生了一张犟嘴,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不顾一切去做。
“真要说?”他原话问她。
“嗯,我想听。”周梦岑不自觉扭了扭身子,指甲陷入他挺括的衬衫面料,抓出一团褶皱。
秦墨凑她耳边,吻着耳洞,舌.尖.轻.舔:“你说过,不喜欢戴首饰,因为普通的首饰会让你过敏。”
“唔……”周梦岑想起来了,刚在一起没多久时,他发现她有耳洞却没有戴耳坠,所以觉得好奇问过一句,她也解释了这个原因,说戴不了。
但其实不是完全戴不了,品质上乘的纯金银和玉石珠宝是可以的,只是家里的珠宝首饰动辄上万,她想低调所以干脆就不戴了。
“就因为这个?”
“嗯,我觉得这样贵气的翡翠玉镯很配你,也想过终有一天,这只玉镯会戴在你手腕。”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嫁给了盛……啊!”
盛灏的名字甚至还没有说出口,他强行加了一指,周梦岑蹙着眉,可手被他按在头顶,腿被他束缚着,再难受也只能忍着,直至扩.张.感.蔓.延,适应。
“还提不提别的男人?”秦墨咬她耳朵,惩罚。
周梦岑水润的眸子晃了晃,猛地摇头。
他指节微顿,捻着打圈,便听到她呼吸急促,呜咽喊了一声他名字,很是磨人。
“秦墨……”
“叫什么?”他眼底醉意愈浓。
“啊——”周梦岑没忍住,低唔哭出声,因他又送一指。
“明天就领证了。”秦墨哑着声提醒,“秦太太。”
“……我错了……老公。”
周梦岑觉得自己就像被按在砧板的鱼,缺氧又缺水,还无法动弹。
然而当他伺候够了退了手,她好不容易松口气时,光滑丝绸又被推了上去。
“你还没洗澡……”
“刚喝了酒,醒醒再洗。”
他说罢,俯身寻了去。
带着酒香温润气息混入时,周梦岑已经七荤八素没了思绪,咬着手背唔了半晌,才知道他是用什么来醒酒。
窗外的风一浪高过一浪,月光如华泄入室内,轻柔的丝绸被吹起盖住她的脸庞,仿佛阻断了五感,唯有一处被放大千万倍。
刚才吻她唇的舌唇,吮着泉涌甘霖,也不知是醒酒,还是饮酒,周梦岑觉得自己都被感染了迷醉,昏沉发软。
提前洗好的澡,终究是白忙活了一场。
轻.薄的丝绸睡衣沾了汗被扯下,覆住沙发角落的玫瑰金理查德,入眼肌肤染了一层樱粉,衬得腕间通透翠蕴的玉镯更加凝重高贵,是一种直击眼球的美感。
大概是得偿所愿,秦墨今晚极爱她那只戴了玉镯的左手,握着她上下其行,忍到极点,手臂青筋凸起,直至抱着她进了浴室才松开她柔弱无骨的手,将她面朝浴室玻璃。
温热的水哗啦啦淋在后背,周梦岑已经无力站起,眉心抵着沾了雾气湿.滑的玻璃,一双手如何也扶不住,滑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被他环抱稳稳托住。
“周梦岑,就算你真嫁了,我也会等你离婚那天。”秦墨立在她身后,攫着她下巴吻着,眼眸迷蒙。
潺潺水声掩盖住所有旖.旎,他浑厚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入耳,像是从云端跌落海底,周梦岑缓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瘫在他怀里。
“你就这么自信?”
“嗯,”他亲了亲她湿润的眉心,餍足含笑,“回国那天,我就做好了打算。”
“什么打算?”
“给书颜做继父的打算。”
第85章 热恋
这一晚, 秦墨也克.制着没有太折腾她。
凌晨十二点刚过,他拥着怀里已经疲倦阖眼的人,“睡吧, 五点得起来准备。”
这次领证, 两人依旧很低调,秦墨特地提前打点了关系, 预备在八点前拍照领完证。
这天的周梦岑,一袭月白色镂空修身旗袍剪裁精致, 小立领花瓣袖设计,领口整齐绣花,勾勒出完美身段,旗袍内衬绫罗丝滑,外搭月白网纱蕾丝上, 细腻花朵藤蔓刺绣,从领口蔓延至裙摆, 密而精致, 花蕊缝缀带钻珍珠扣, 裙摆开衩镶边也是由澳白珍珠代替, 细节感满满。
而这件旗袍,是三十年前温雪兰出嫁,温母亲自给女儿量身定做的, 后来温雪兰送给了周梦岑, 昨日徐女士又把自己一串珍贵的澳白珍珠拆了, 给旗袍镶边,也算是聚集了两位母亲的祝福, 锦上添花。
薄雾笼罩,晨光熹微, 周梦岑从直升机探出身,满头青丝散落,披于身后,光泽饱满的珍珠点缀在耳垂,配上光彩夺目的宝石,温柔优雅,仿佛从旧时民国世家走出来的大小姐。
秦墨一身戗驳领西装黑色西装搭配黑色衬衫及领带,只一枚澳白珍珠镶嵌的银白领带夹点缀,倒像是从周梦岑裙摆摘下来的勋章,张扬又低调。
他挺拔优雅立在直升机旁,朝周梦岑伸出手,眼里噙着无限温柔宠溺,只觉这一刻山河失色。
周梦岑笑着挽住他手臂,有种今天是两人婚礼的错觉。
但徐女士说,领证是比结婚还要重要的一个日子,虽然没有宾客庆祝,但是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是两个人一起组成小家正式过日子的开始。
所以徐女士安排得极其隆重,不但早在昨日备好了丰厚的聘礼,今天更是安排小儿子秦砚飞机接送两位新人,女儿徐明月则担当摄影师,自周梦岑和秦墨从直升机下来那一刻开始,全程记录,徐女士和秦正生牵着小书颜,早早在民政局门口等候。
小书颜今天也穿着跟妈妈同款的白色旗袍,头上一顶镶钻皇冠,俨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等劳斯莱斯幻影从临时机场将人接过来,刚到七点,领证流程十分顺利,他们走完宣誓仪式,拍照,鲜艳灿烂的红本本直接到手。
从民政局出来时,门口刚排起新人队伍,但也只看到一对冷峻优雅的背影。
“我们这么早过来,竟然也不是第一对领证的!”
“芜湖!看那车子,非富即贵,能同一天领证,也算沾了喜气吧!”
“对对对!沾喜气!大富大贵!”
“这背影好绝啊!是不是在拍电影?”有人忍不住偷偷拍了张背影照。
“还真有可能,毕竟我们大青城外号电影城。”
“可那是劳斯莱斯幻影哎,哪个剧组租得起?”
周梦岑和秦墨自然不知道众人议论纷纷,车子启动后,一家人直奔机场。
手机响起,是在外地拍戏的周槐南打进来的。
“阿姐,新婚快乐。”
“谢谢,”周梦岑惊讶于他这么准时的电话,“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边,周槐南从助理手里接过白色毛巾,点头谢过后,一边擦脸上混着泥土的汗,一边笑道:“姐夫昨天就在群里说了时间,刚又把结婚证和照片发群里了,你没看?”
周梦岑下意识偏头,某人嘴角噙着压不下的雅笑,正在手机上聊得热火朝天。
她确实没来得及看群消息,昨晚被他压榨得后来怎么睡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群里发了照片,今早起来还有些晕乎乎,被拉着做造型,拍照、领证,手机都还没看一眼。
那头又听周槐南继续说:“姐夫说,妈妈很满意他,还给他写了信,真嫉妒,这是我都没有的待遇。”
“他这个都跟你说了?”
“嗯,有种被炫耀到的感觉。”周槐南控诉,片刻又道,“肯定是阿姐你不公开他,他心里难受,也就只能跟我们炫耀炫耀了。”
“是吗?”周梦岑也笑出声。
“不过我理解姐夫的心情,”周槐南走出绿幕布,看着外面的山清水秀,波光粼粼,他由衷一笑,“阿姐,以后有我跟姐夫给你撑伞,世界的风雨都会绕过你。”
周梦岑愣住,或者说是喉间忽然一堵,说不出话来。
“在聊什么?”秦墨也像是跟谁报完喜,关了手机凑过来,吻她脸颊。
周梦岑恍然回神:“槐南电话。”
秦墨挑眉,接过电话按了扩音,那头周槐南照例恭喜了一句,又说起了安排。
92/96 首页 上一页 90 91 92 93 94 9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