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时候看上去也恨不得去揉捏一番了。
李清苑到底也知道这些姑娘看自己的目光,也就大方的任她们看,毕竟姑娘们看美女要比男人更热衷一些。
她之前也是这般,一直想跟美女贴贴的。
不过,李清苑正在被江神医诊脉。
一如既往,江神医为她扎了针,开了方,随时调整着这药的药剂。
“江神医,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李清苑问道。
“毒已经拔出了一大半,等后续药用完了,就好了。”江神医慢慢答道。
“梨儿,你去帮我拿一些糕点过来吧。”
“好的,姑娘是又饿了吗?”梨儿便起身去了。
李清苑这才看向江神医,“不知道江神医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然也不会暗示自己将梨儿给赶走。
“清苑姑娘,可否帮老夫一个忙?”
突然,江神医说了这话。
李清苑看向他,挑了挑眉。
第53章
“江神医若有事相求, 直言便可,我的这条命可以说就是江神医您救的,若有什么事儿是我可以办到的, 我一定全力以赴。”
“姑娘可知道我是江湖中的散人, 是被侯爷找过来的,而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夫,之所以能安全到达京城,其实是多亏了贵人相助。”
“而这个贵人就是陛下近些日子逮捕的江湖中人了。”
江神医早就发现陛下自从那日后,对自己也闪过杀意,只不过知道自己和这些人并无关联, 清苑姑娘的病是自己才能救治,所以才没有说什么。
“如若姑娘能救治, 我这里有一些保养皮肤的药膏, 既可以让女子的肌肤白嫩如玉,也可以抚平过去的伤害。”
语罢,他细细的瞧着面前的女子, 却见她只是在听到有保养皮肤的药物的惊喜,这和其他任何女子的反应一模一样, 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江神医并不这么想。
眼前的女子看着柔弱,却能让世间三个最为出众的男子这般喜欢, 甚至在他们之间争夺的时候也能独善其身, 怕不会如世间的女子一般。
她当真如他们二人所说的无辜吗?世间美貌女子多不胜数, 偏偏她做到了,而且看起来全然无辜。
李清苑闻言, 便知道江神医怕是知道了什么, 之前陈凤飞朝自己的脸上划了入骨的伤痕,不是那么轻易解决的。
系统再厉害, 也不能在这个无神怪的世界使用神力,只能帮自己配置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圣药,才让自己的脸变得看不出来受过什么伤痕。
这圣药虽然难见,但江神医这种江湖神医怕是知道的,毕竟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这药用来有什么后果,他更是知道。
如今他突然这么说一句,怕是早就看明白了,如今突然这么说,也更有深意。
李清苑不再装傻,一直带着的笑意消失,“武林盟主找到江神医了?”
听见这么攻击性的话,江神医笑了,“姑娘说的是。”
“陛下没有杀了那些人,不过,江神医都这么说了,我会劝阻陛下的。”
“那老身就继续为姑娘换药了,这也是这猛药的最后一剂了。”
转眼间,两人心知肚明的做了一个交易。李清苑帮助江神医将那些人救出,江神医不揭露自己脸上的秘密。
毕竟李清苑知道,自己的伤疤若是揭晓,那事情可就玩大了,自己的马甲怕是都要破了。
江神医说完便提起笔,开始在药方上笔走龙蛇的写着药方。
李清苑看着他成竹在胸的写着药方,突然说了一句,“这药实在是有些苦了,有时候我都不想吃。”
语气浅淡,似是无意,好像就是女儿家抱怨这药难喝一样。
江神医的笔就是一顿,而后看向李清苑,这药方若是再变,她的病根本就不会好,任何一个人都愿意苟活,她却并不愿意。
他的目光中带着试探,“那老身就尽量减少一些剂量了。”
李清苑点点头,“那妾身就谢谢江神医了。”
竟是当真不想活了?!
江神医继续写着,脑海中思绪万千。
这厢,边疆西北。
明明已经是四月,可是这西北还是天气寒冷。
要说这西北人人都知道有两个主人,一个是那琛王,一个就是都尉府。
两者相对,势不两立。
如今,陛下又派了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勇毅候凌路隐在西南,形势可谓错综复杂。
不过,只有深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么复杂,普通老百姓还是会过自己日子,只不过让他们开心的是,最近西北因为凌侯爷的到来,叛匪的数量少了许多,他们的日子更为好过了一些。
这厢,勇毅候凌路隐侯爷来西北练兵,不断逗留,在西北搅风搅雨,于是,便有了琛王府邀请勇毅候的盛宴。
为了表达对于这位勇冠三军的侯爷的敬佩,琛王府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敬意,饮食是除了京城勇毅候喜欢的外,又添加了西北特有的风味,再加上酒楼的大厨三天三夜想出来的大餐。
还找了附近最为有名的教坊为勇毅候的到来表示欢迎,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酒过三巡,其乐融融。
等一众闲杂人等都退去后,琛王道,“侯爷怎么今日宴上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小王待客不周?”
凌路隐一双眼睛锋利的看向琛王,这让琛王吓了一大跳。
而后见他勾唇一笑,他的皮肤在西南晒的有些古铜色,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犹如天上的雄鹰,睥睨天下,翱翔万里。
这气势再加上这出众的功绩和权势,实打实的少年英杰。
琛王不禁感叹,怪不得这勇毅候只来了西北这么几日,就有不少官宦女子当妾也愿意,当真是有这个本钱,让女子痴迷。
老天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给了一个人望尘莫及的天赋和家世外,还给了这么高的容貌,简直是天之骄子。
偏偏这样的男子世上还不只出现了一个,自己那侄子也和他一般,天生就是皇子,还有远超常人的容貌和才智,智力如妖,让人害怕。
可这老天爷为何对自己这般吝啬,琛王紧握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意,而后一饮而下。
“王爷说笑了,”凌路隐淡淡的道,“这个宴会让我宾至如归。”
“那侯爷为何连这美酒都不饮一杯呢。”他看向了一旁一直未饮的酒杯。
“王爷有所不知,祖父从小教导我,行军打仗最忌酒色,有损军威,更不利决策,所以我非必要便不喝酒。”
“啊,这老勇毅候的才智小王也是知晓的,是我考虑不周了。”琛王笑笑, “我看侯爷过来,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心人,不如我小王送你几个如何。”
凌路隐表情一僵,“我已有心爱之人,在此谢过王爷的厚爱。”
“那不知道侯爷的心爱之人在何处?”琛王追问,“侯爷如此出众,必定是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吧。”
闻言,凌路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浑身上下刷的带着冰冷之意,杀气凛然。
这杀气是从无数的尸山海骨里涌现的,骇人至极,一时之间琛王的脸上闪过丝丝惧怕,拿着酒杯的手蓦地颤抖,而后倒在桌上。
“时辰已经不早,快到宵禁了,”徐侍卫在这个时候插嘴道,“侯爷,我们需要回去了。”
凌路隐便恢复如常,收回了气势,道别,“王爷,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好,好。”琛王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应是。
待人都离去,下人前来询问,并收拾酒杯,琛王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出了汗,身上的袖子也已沾染上了酒渍,一片乌黑。
他心中又惊又怒,本以为这个小侯爷年幼,可以随意诱哄,没想到自己四十岁的人,也被这个小辈给吓到了,可恨至极。
命令众人将宴席撤下,琛王怒气冲冲的换完那丢人的衣服,命人将衣服和桌子给烧了,带着自己的心腹到书房议事。
不复之前和善的模样,他问着自己的心腹,“你看那凌路隐今日表现如何?”
“滴水不漏。”一位年老的谋士如此说道。
“所以他派兵剿匪,当真是为了这些泥腿子不成?”琛王怒骂道,想到这几日自己的损失,心都在抽痛,眼前都不禁一黑。
这西北地处偏僻之地,财物也不像是江南那般物产丰富,榨不出什么油水。
琛王要行大事,自然不能够少了钱财的资助。所以,他们索性就派了自己的军队在外面伪装盗匪劫掠,二十几年来,已经形成了极大的势力网。
没有想到凌路隐一来,就将他们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势力全部拔出干净,怎么能让人不恨,想到这里,在场的几人不由的心都在滴血。
今日,琛王设下了这个宴席,就是想要摸清这个凌路隐到底是何意思。
在宴席上,他们几番试探,但凌路隐话里话外就表示,他带着军队来到西南,是奉旨抵抗那些外族,在和外族正式对上之前,拿现在的盗匪来练练手,熟悉下环境,理由充分,也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现在他们起事在即,这凌路隐或许就是沈轩派来监视他们的,那么有他的辖制,他们未来的行动难度就加倍了。
想到凌路隐的战功还有他的军队闯下的赫赫威名,琛王的脸就不禁一黑,这可比他们损失的钱财还要严重的多,他们的这些军队能否抵抗凌路隐,琛王内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这个人该如何处置?”琛王看向自己的两个谋士。
一旁的青衣谋士道,“这个人是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对我们来势汹汹,依下属之见,理应要斩草除根。”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另一个稍微老迈的谋士道。
“这勇毅候的虎威军极为厉害,比肩当今的御林军,甚至在军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无论的北边的林木,东南的陈春,都和他们有极深的交情,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能将凌路隐拉在咱们身边,王爷的大事起码能够提前三年成功。”
“三年?”琛王的眼睛都红了。要知道他已经四十多岁,时日无多,这是自己寻求的好机会,兵强马壮,买通人马,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这恐怕要蔓延五年,如若真的成功,那自己登上那个位置就在顷刻之间。
“那你说有什么地方可以拉拢?”青衣谋士皱眉,“这凌路隐可是和陛下有一定矫情的。”
“那就要谈及勇毅候的夫人李清苑了。”
这位老谋士便将自己打听的消息慢条斯理的说了出来。
听完,“一个女人?”琛王愣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左右这个局势。
“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许过几日这凌侯爷就忘了。”
“不过,我那侄子也不再维持自己那个假仙模样,竟然能够做出抢夺臣妻这件事,这下那些谏臣就不说了,当真是没骨头。”
自己那个侄子一直维持着圣君的称呼,无论自己如何宣杨,那些老百姓都相信,他就是明君一个。
他使了什么手段,都不能有丝毫败坏,他嫉妒满满,但也无望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主动丢出一个漏洞,当真是让他开怀至极。
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自己那个天下权势握在手中的侄子,会真的为女人做出什么事儿。
“王爷有所不知,最近这铸剑山庄的管家和老夫通信了。”
“你说的是那个铸剑山庄?”琛王眼前一亮,这个铸剑山庄虽是江湖中人,可和军队的势力勾结极深,自己也曾经派人多番试探,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他们的助力,如今派人来,莫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快快说来,这两者有什么关联?”琛王罕见的着急。
“王爷所不知,这陛下为了那个抢夺来的妻子,将那铸剑山庄的儿女抓进大牢,甚至以谋逆罪论处,朝廷的军队也已经朝着铸剑山庄而去,铸剑山庄的庄主为了活命,就将宝压在了咱们身上。”
“当真?!”琛王先是大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俗话说这色是迷魂药刮骨刀,先人的话果然没错,自己那侄子二十年来没近女色,如今迷上了一个人,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当真是疯了魔了。”
“这铸剑山庄当也是可怜啊。”
话的惋惜和面容的喜悦当真是严重不符了。
“不过,就算有夺妻之恨,这勇毅候一辈,自先帝开朝以来,就极为愚忠,可不是那般容易反的。”
“王爷有所不知,在写侯爷来咱们这旮旯之前,凌侯爷和陛下就曾经因为这女子对峙过一段时间,当时朝堂风起云涌,后来就是凌侯爷被贬到咱们这个地方,勇毅候夫人进了宫。”
“你的意思是凌路隐败了,而且是心有不甘的败了,”琛王看了看自己老谋深算的谋士,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在宴会之前,让本王说给他几个女子一事,当时本王还纳闷呢。”
“你这老狐狸,”琛王笑骂着道,“果真是没有什么肯定的决定,你是不会说的。”
“王爷过奖了,”那老谋士坦然一笑,这老狐狸也是王爷对自己的爱称啊。
他瞥了一眼一旁在自己说话后,就再也插不进话的青衣谋士,他的手段可不只如此,这人想排挤自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爷请看,”老谋士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册子,恭敬的递给了琛王
琛王接住,慢慢翻看。
只听他缓缓道,“这是那铸剑山庄的人一接触臣,臣就早早命人去京城打听消息,听说因为那刺客,这李清苑已经搬进了陛下的乾清宫,两人共处一室。这自己深爱的人被陛下夺进了宫中,甚至两人亲密无间,只消拿这个消息前去试探那凌路隐,他必定情绪激动,会饮这好酒。”
“到时候王爷您再邀请周都尉过去,这醉酒之下,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那多疑的陛下能放心的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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