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将他推开,他却凑至她耳畔:“一会要去逛街吗?”
“......随便。”
他和她在同一家公关公司上班,平日里忙得要死,周末是彼此难得的空闲时间。
“如果一会要出去的话,我换下衣服。”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卧室走。
可贺炎生却一把拉住了她,下一秒,程逝寒跌坐在了他腿上。
“贺炎生!”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让她羞愤不已。
“你不是说要出去吗?到底干嘛!”
“餐后休息一下再出去。”他理直气壮地说着,熟练自然地解开她一粒睡衣扣子。
她打掉他的手,气恼:“这还是白天!”
他笑了,亲了亲她微红的脸颊,再度将那粒扣子解开。
“嗯,我知道这是白天。”
!?
“你......”
他顺着她的话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贺炎生对她说过无数次。可此刻,她还是乱了心神。
他将她搂得更紧,两人贴近。
他指间肆意游走,在她身上处处点火,在她面红耳赤之际突兀地发问:“小橙子,咱们结婚好不好?”
?!
她立刻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目光带着审视。
“贺炎生,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声音不受控地发颤,眼眶红了。
他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她还是拒绝。他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抬头吻住了她,噬咬中,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他的心一抽一抽地在疼。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们早就结婚了。
然而,然而。
不过他等得起。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那么多事,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情难自禁。两人贴得很紧,程逝寒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反应,捧起他的头,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想让彼此都冷静几分。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此刻,她坐在他身上,他抬头看着她。四目相视,她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心微微一颤。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数不尽的深情俱在眼底。这样的眼神,实在让人受不住。
最终,反而是她先控制不住,低头吻向了他。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浑身一颤,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机。他却死死抱住她,不挪动分毫,像只大狗狗,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喂,Amy,你说。”
电话是她秘书打来的,她警告地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他却故意咬住她的耳朵,惹得她战栗不已。她立刻将他推开,他顺势抓住她的手,放于唇间,深深一吻。
她彻底拿他没办法。
“什么时候的事?”
贺炎生还在作乱,她毫不客气地扇向他的头。这一下打得极重,连她自己的掌心都痛了起来。
他闷哼一声,立刻乖了起来,一动不动,低着头耷拉起耳朵,像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委屈大狗狗。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刚挂断,她猛地被他抱起。突然上升的高度让她一惊,下意识抱紧了他。重心不稳,她双腿夹紧他的腰部,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他压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贺炎生!”
“怎么了,宝贝?”
没有人像他一样能把这个愚蠢的称呼叫得这么甜。
“你他妈是吃药了吗?能不能不要整天发.情!”她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毫无节制。
他眼睛一亮,玩味地看着她:“小狮子学会骂人了?”
程逝寒愣住,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关注点会在这上面。
“小狮子骂我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以后小狮子只骂我好不好?”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她气恼地想要起身,却被他强势摁住,牢牢禁锢。她感受到了他某处不安分的挤压,脸红到快要滴血。
只有在面对他时,她才会这样,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炙热。
直到最后,她昏昏欲睡,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不能和他再这样下去了。
程逝寒再度睁眼时,天已经黑了。这一天,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实在荒谬。她睡了好长时间,基本上把一周缺的觉都给补完了。
察觉到怀中人轻微的动作,贺炎生将床头灯打开。
“小橙子醒了?”
她点了下头,一个轻柔的吻随之落至额头。
灯光昏暗,房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却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暧昧旖旎。
“你醒多久了?”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贺炎生笑了,清浅的声音十分好听。
“我根本就没睡。”
听到他的回答,程逝寒一阵郁闷。她真的不明白他体力为什么会这么好,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出力,可到头来,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却是她。
“爱哭的小猫。”他突然开口,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子。
她大脑放空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人是她。
他和她之间的每一场情.事,大多以温柔克制开始,以兵荒马乱结束。越到最后,贺炎生越疯得要命,猩红的眼底填满了欲望,恨不得将她吃掉。
她根本承受不住,被刺激到全身骨头酥软,没有半点力气,生理性流泪。
而她哭红的眼睛,反而将他骨子里的破坏欲放大到极致,动作愈发用力,她哭得也越来越厉害。她越哭他越兴奋,像磕了药般。
恶性循环。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关切询问:“刚刚,是不是弄痛你了?”他有些懊恼自己方才情难自禁下的粗暴。
他抚上她未褪去的泪痕,“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答,只一味幽幽地盯着他,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猫咪。许久,她缓缓开口:“没有。”
“那小橙子刚刚哭个不停,是因为爽的?”
“贺炎生你是不是有病!”
程逝寒有时候也不明白,平日在公司里,贺炎生留给大家的印象永远是工作一丝不苟,严肃冷脸的形象,是所有同事心中令人敬畏的贺总。
唯独在面对她时,他像变了一个人,荤话连篇,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她伸手,发觉自己指甲尖上有浅浅的红痕。
“贺炎生,你转一下。
他听话照做。
他后背上是鲜红的抓痕,皮破流血。
果不其然。
方才缱绻至极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回放,正面相贴的姿势,暧昧的喘.息回荡在耳畔,她脚背在过度刺激下绷紧。
可怖的失重感不断袭来,她下意识抱住了他,他是她大脑混沌中唯一抓得住的东西,就像溺水之人拼命抓住岸边的芦苇。
纤长的指甲嵌入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察觉到她在看什么,他转过身吻住了她,凑至她耳畔低声耳语:“小狮子抓得我很舒服。”
程逝寒:??
“贺炎生,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有m倾向。”她没好气地说。
骂他能让他兴奋,打他能把他打爽。
有病。
他一脸无赖地承认:“小橙子说我有那就有呗。”
随即话锋一转:“毕竟你打我都能把我打硬了。”说着,他将她的手放至唇间,密密绵绵的吻缠绕指尖。
她呼吸一滞,不能再顺着他的思路交谈下去了,她将手抽回,及时转移话题。
“刚刚吃饭的时候Amy给我打电话,说楼下万恒有新官上任。”
程逝寒和贺炎生所在的公司是全球公关企业的头部——罗兰。
罗兰的势力遍布各地,跨国公司呈网状分布,成功处理过不少起大企业的舆论危机,让不少企业在舆论战中转危为安,股价回升。
两人刚毕业就来到这家外企入职,如今身居高位,年薪高昂,自然事事都要为公司考虑。
罗兰在本市的分公司位于最繁华地带的写字楼,规模庞大。
在罗兰的辐射带动下,周边不少小型的公关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其中最势头最猛最招摇的,就是位于罗兰楼下的万恒。
见贺炎生并不惊讶,程逝寒瞬间明白:“这件事你早知道了?”
他点头:“在同一栋楼里工作,哪有什么隔夜的秘密。”
他情不自禁地捏起她的脸颊,继续说道:“万恒新加盟了一位合伙人,据说背景不简单,刚回国,之前一直在国外从事公关领域的相关工作。”
“万恒花高价把人挖过来,还很神秘,不肯透露太多风声,目前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这些。”
贺炎生简要阐述。
“小橙子,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埋头工作,所以Amy告诉你你才知道。”
说罢,他闭上眼睛,捧起她的脸颊又是深深一吻。
程逝寒被他亲得实在是没脾气,伸手将他推开。
“万恒这几年本来就势头猛,现在又空降新人......”
“小橙子,一点事都没有。虽说要居安思危,可这些年罗兰都是这么过来的,把竞争对手一个一个熬破产,到头来,罗兰依旧是领头羊。”
“更何况万恒内部管理层纠纷严重,将大笔钱花在了宣传和营销上。”
“它如果真的想要在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的公关行业里立住脚,就必须尽快做出实绩,而不是只有这些造噱头的花架子本事。”
他认真向她分析,不想让她太过焦虑。她事业心很重,升为合伙人之后,就更加以公司利益为重,他知道。
觉得他分析在理,程逝寒不再说话,内心却感到疲惫。商场如战场,不久的将来,估计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不让他亲,他反而得寸进尺,含住她的发丝,整个人再度与她交缠在一起。
“贺炎生!”她狠狠瞪他。
他不敢再作乱,而是关心地为她按摩腰背。被他折腾了那么久,她浑身酸酸的,贺炎生的力度恰到好处,没一会,就让她舒服得直哼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咪。
“晚饭小橙子想去外面吃还是我在家给小橙子做?”
“去外面。”
程逝寒不愿一整个周末都荒废在家里。
他浅笑,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打开衣柜为她找衣服。
她换衣服时,他偏偏目不斜视。
“你出去你出去,贺炎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讨厌你!”程逝寒红着脸将他推至门外。
贺炎生用手抵着门,调笑:“是吗?可是我好喜欢你。”声音酥酥的,性感得要命。
-
一小时后,他和她来到超市,开始买东西。方才逛夜市的时候,两人吃了不少小吃,肚子撑撑的。
一路上,他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放下的意图。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作罢。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和她还如从前那般。曾经最纯真的校园时光与他有关,后来长大,步入职场的那些日子也与他息息相关。
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十三岁那年,初一,他和她第一次遇见。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感情千疮百孔,却始终难以割舍。
那件事成了横在程逝寒心头的刺,时隔经年,每每想起,依旧会被刺得鲜血淋漓,伤口经久未愈。
“最近......有遇到心仪的对象吗?”他突兀地开口,问她。
她微微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晚程澈的样子,与学生时代的贺炎生相似。
只一瞬,她就立刻回过神来,冷冷回应:“我遇没遇到心仪的对象,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以什么立场问她这个问题。
同事?前男友?前未婚夫?
还是如今的炮.友?
贺炎生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但很快回过神来,从身后抱住她,凑至她耳畔。
“小橙子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声音带着哄诱。
他在乞求一个答案。
她不答。
他索性环起她的腰,下巴轻抵上她肩头,像狗一样蹭来蹭去,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
她难得扎起了马尾辫,后脖颈处隐约显现的鲜红牙印让他满足。
她粉黛未施,素颜也好看得要命,充满元气。眼睛大而清亮,鼻梁高挺,嘴唇被他亲得红红的,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简约大方的打扮。
只是盯着她,他心跳就能漏半拍,她怎么能这么好看,摄人心魄。他甚至想把她关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今晚,他有意和她穿成一样的色系,走在一起,像极了一对情侣。
他伸手拿起货架上的两盒安全.套,问她:“这两盒是新款,小橙子要试试吗?”笑得意味深长。
她羞红着脸嗔怒,用力将他推开,猛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程澈。
四目相视,程澈也看到了她,以及她身旁正拿着盒子的人。
第4章 抖m抖m
......
周一早晨九点半,贺炎生和程逝寒一起来到公司楼下大厅等电梯。
她打了个哈欠,明明过了个周末,可整个人却更疲惫了。
这样的结果,全都拜身旁人所赐。
她用余光轻瞥,身侧人双腿修长,穿着合身的西装,将身材线条刻意勾勒,惹人无限遐想,说是行走的衣架子也毫不夸张。
人模狗样。
一整个周末,他和她几乎是腻在一起。虽说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可程逝寒偶尔还是会惊诧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周末纵情声色,脑子里好像只装了那件事,像打桩机一样,让她累到筋疲力竭。而此刻,却衣冠楚楚,矜贵持重。
完全像分化出的两种人格。
察觉到她的余光,贺炎生直直地回视。
在罗兰工作的这些年,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甚至成了茶水间的“小作文”,被一些爱好八卦的同事编造得绘声绘色。
不过两人都没有予以理会,一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工作场合严肃认真,从不越界。
此刻,贺炎生的目光过于坦荡,像是察觉不出程逝寒余光里的嘲讽。
他真的好会装模作样。
程逝寒暗暗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衣冠禽.兽......”
贺炎生嘴角微微上扬,他听见了。
好像还感到很光荣!?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骂他都能把他骂爽,这是什么抖m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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