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包厢里的气味实在令他恶心,巫伏反握住女孩的手,语气压不住的嫌恶,“叫你那个卷毛朋友喊人来清理这里,走了。”
白雾微微一愣,瞳孔微滞。
卷毛朋友,black?
他知道black是异研所的人了!?
转眼间回到了旅馆房间,青年在浴室放了水,把她推进去:“去洗澡,洗干净点。”
白雾泡着澡,仍觉心脏扑通扑通,还在想邪神是怎么知道black可以清理现场的,是在宜宁成衣店的那次?他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也对……以邪神的能力似乎很容易能发现。
可他却一直没有说,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在学校舞会那次再见到black时也很平静。
所以邪神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在处理这些“怪物”案件?
还好,看邪神的反应,应该并不知道她和异研所合作的事,只是以为她朋友是异研所的人。
似乎是泡得有点久,白雾感觉到有些头晕,还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从脖子那里发痒。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从浴缸里站起来,不打算再泡下去了,腿却忽然一软,没站住,倒回了浴缸里。
房间里的巫伏忽然听到了“噗通”一声,水花溅落,他微微蹙眉,走到卫生间门前,“怎么了?”
里面的女孩久久没有回答。
隔着门板,巫伏听到了微弱的、难耐的喘息声。
第62章
猝不及防摔回水里, 白雾呛了口水,伏在浴缸边缓着磕麻了的胳膊和膝盖,轻轻地喘息。
脑袋晕乎乎的,浑身酸软没力气, 明显是不正常的表现, 白雾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只蛇对她做了什么。
而根据她杀人的那些案件,受害者的死亡原因, 稍微一联想, 就能判断出结果。
受害者都是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也知道有个度,不会让自己筋疲力尽猝死, 那只蛇肯定是下了这方面的诅咒?毒?还是药?
白雾摸了摸脖子,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 但莫名地开始发痒。
大概不是诅咒,就是藏在她指甲里的毒或药。
门外传来青年的声音,“怎么了?”
白雾心一紧,下意识想说没事,让他不要进来, 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嗓子哑得不行, 只能无力地发出气音。
她喘了几口气,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上, 小心扶着墙走到淋浴那里, 开了冷水。
冰凉的水淋头而下,白雾被冰得战栗了下, 倚着墙滑坐在地上,冷水很快浸湿了浴袍, 身体温度稍稍降了下去。
白雾松了口气,只要再冲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但她的想法却没能如愿。
因为很快,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腾了起来,甚至比刚刚还汹涌,小脸烫得通红,脑袋晕成了一团浆糊。
不知是不是水流进了眼睛里,视线也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迷迷蒙蒙中,她看到有人走到了她身边,关掉了淋浴的冷水。
本来就热,关掉了水,白雾愈发难受了。
脸侧忽然覆上了一抹凉,脸被抬了起来,青年略微疑惑的低沉嗓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
白雾不知道,但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她抬手捉住青年的手,贪恋般蹭了蹭。
女孩不回话,巫伏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但还是由着她胡乱蹭着自己的手,没有收回来。
他想,或许是被那条蛇妖吓到了?小宠物向来胆怯,刚刚在包厢里还哭着拉他的衣角。
也是他的疏忽,她被蛇妖卷走他居然没察觉到,直到她受伤才发觉。
思及此,他安抚般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了,下次不会了。”
她的脸很红,温度也很热,不过巫伏倒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因为女孩平时泡完澡后也是这样。
不够。
这点冰凉已经不足以熨帖她发烫的脸,白雾还想要更多。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眸子,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嗓音又低又哑,努力发声:“我……”
“什么?”
巫伏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微微靠近,问了一句。
女孩咬了咬嫣红的唇瓣,似乎对他的不作为感到委屈,嗓音都带了些哭腔:“抱抱我……”
这个要求着实简单,很容易满足。
他也不介意来哄一下被吓到的小宠物。
巫伏捉住女孩的手腕,轻轻一拉,小小的的身体就落在了他怀里。
她的浴袍全被水浸湿,这样抱着让他的衣服也变得湿乎乎的,白色短袖变得薄透贴在皮肤上。
不过他倒是并不在意,手掌按在她后脑上,顺毛般捋了捋她湿漉漉的银发,紧贴的胸膛能感受到女孩较往常略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而和以往总是安静乖巧待在他怀里不同,女孩这会儿格外不安分,小手胡乱地摸。
顺着领口往上碰到了他的脖颈,指甲忽然擦碰过喉结,巫伏闷哼了一声,捉住她乱动的手。
“乖一点。”
这句话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女孩被捉住了手不能动,挣扎了几下无果,忽的张口咬住了他的锁骨,好似小狗一样牙齿咬住磨着,自己哼哼唧唧的。
巫伏看她拱在自己怀里,咬了半天都不松,有点失笑,捏着她的下巴,“松口。”
女孩小脸被捏成了个包子,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她身上的浴袍都被冷水浸透了,巫伏放开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腰,正要把她抱起来去房间换干净衣服,女孩忽然拽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拉,亲了上来。
巫伏微微怔了一下。
“嘶。”
不过她动作莽莽撞撞的,猛地亲上来,结果亲上了他的下巴,反而磕到了自己的唇瓣,痛嘶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巴。
……笨蛋。
巫伏抬手扶着她的脸,想查看一下有没有磕伤。
磕到了自己的笨蛋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忽的又亲了上来,又软又热的柔软唇瓣贴着他的,带着些微水滴,湿润又滑腻。
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软绵绵的,像是在沿着唇线描绘唇形,又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动作毫无章法,随心所欲。
舔了一会儿,舌尖钻进他的唇缝里,想要抵着他的齿关撬开,因为他不松而急得直哼唧。
巫伏眸底泄出压抑不住的熔金色,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加深了这个吻。
女孩抓着他的手臂,热情地回吻,小舌头主动勾着他缠,甚至钻进他的口腔里和他缠绵。
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并不适合接吻,巫伏就这么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旁边冰凉的洗手台上,压着亲得更深。
女孩平时亲吻时都害羞到不敢看他,难得一次这么主动,他兴致很高。
亲了许久,女孩因为呼吸不上来唇边溢出呜咽。
他稍稍分开一些距离,好让她能够喘气,垂眼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捏捏她无力的胳膊。
他低低开口:“今天这么主动?”
女孩还是没回话,坐在冰凉洗手台上喘气,浴袍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浴袍只盖住一半大腿,巫伏就理所当然地看到了她膝盖的红痕,想起来应该是之前摔倒的那一声,自然地伸出条粉红触手覆上去,帮她愈合这些红肿。
触手缠上腿弯,女孩身体忽然抖了一下,纤细手指无措地抓着他的几根手指,攥得紧紧的,嗓音沙哑又绵软,“还要……”
还要什么?
……亲?
巫伏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如她所愿和她接吻。
女孩却不安分,牵着他的手,手指抓得很紧。
巫伏以为她想牵手,手指从她指缝里钻入,十指交扣。
女孩却更急了,呜呜咽咽的,巫伏只能又松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挪了个位置,从洗手台上移到了她脖颈,紧接着顺着往下,按住。
巫伏一愣,往后稍稍分开,熔金眸子看着她湿漉迷蒙的眼睛。
她软绵嗓音几乎带着哭腔,“帮帮我……”
……
小兔子和幽蓝蝴蝶的喂养流程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经过人工漫长的学习才能掌握诀窍。
小兔子天性胆怯,一有陌生人想要接触它便会瑟缩躲开,只有熟悉的人接近才不会害怕,所以想要喂小兔子就需要和它培养熟悉感,让它不再认生。
足够熟悉了后,小兔子就不会再躲了,会很乖巧地等着饲养员来喂。
在给它喂食时,还可以摸摸小兔子的尾巴,小小的一团捏起来很软很可爱,可以用指尖捻着揉,或者拉着伸长,但一定要注意不要玩得太过火,力道太重会招来小兔子凶巴巴地咬。
幽蓝小蝴蝶的喂养流程比小兔子还要精细。
首先小蝴蝶不喜欢见光,也不习惯待在亮处,所以饲养周围光线一定要昏暗,小蝴蝶才会颤巍巍地扑闪着翅膀出来。
用手指蘸一点蜜糖,小蝴蝶被蜜糖吸引想过来,却格外胆怯,只敢轻轻地用触角碰一碰手指,慢慢的才敢停留在手指上,吸吮着蜜糖。
但小蝴蝶的食量并不大,有时贪心一下多吃了一点蜜糖还会吐出来,缓很久再接着吃。
在它进食时,可以轻轻用碰一碰小蝴蝶的背,它会害羞得合起两扇漂亮的小翅膀,触角一颤一颤的。
如果碰的力道大了,它也会生气,咬着饲养员的手指不松,不想再吃蜜糖,要低声细语地哄一会儿才肯继续乖乖吃饭。
……
女孩颤了颤濡湿的眼睫,才松开了咬紧他锁骨的牙关,汗珠从额角淌下,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手臂上。
巫伏压抑不住,捏着她的下巴深吻,分开时唇角牵出银丝。
女孩还并没有得到满足,呜呜咽咽的,眼角含着泪珠,“哥哥……”
巫伏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抽空查了一下,那条蛇的毒是情.毒,如果按照正常流程帮她解毒她就会一直被毒操控,深陷其中,所以他不能因为她现在的央求就满足她。
他没有犹豫,伸出一条粉色触手,探进她口中,想要用血液给她解毒。
白雾意识模模糊糊,脑子里想到曾经看的那些正经文学,以为是在玩这种花样,便尝试着用舌尖舔了舔粉红触手。
舔了没一会儿,一股冰凉的液.体忽然流入口腔,她愣了一下。
唔……这么快吗?
不过味道并不难喝,是甜甜的,她都喝了下去。
他的血液见效奇快。
大概过了几秒,身体的异样开始消失,脸颊温度也变凉了下来。
白雾眨了眨迷蒙的眼,脑子终于清晰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眼前的情况让她耳根一下又红了起来。
青年抽了张她手边的洗脸巾,擦着手上的水渍。
白雾小脸骤得发烫,不愿面对现实,她脑子乱成一团,正在想该怎么找借口跑,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小白哥哥,小白在你这里吗?”
梁静的声音简直宛如救星,白雾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就想跑。
但腿却发软,根本站不直,青年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粉红触手抬起她的小脸。
青年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嗓音冷然:“利用完了就想跑?”
第63章
浴室里没开灯, 是白雾要求的。
她即使脑子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也抓着他的手,一定要他关掉灯。
她记得,那时青年笑了一声, 亲了她一下, 听她的话关了灯。
此刻只有隐隐约约的光从门边的缝隙那端投过来,夹杂着两人靠近的呼吸, 昏暗又氤氲。
“利用完就想跑?”青年捏着她的小脸问。
白雾还没恢复力气, 腿软站不稳,只能被他扶着,声音也有点抖:“没有……”
她有点庆幸现在是黑暗中, 他看不清自己通红的脸。
门外又传来几声敲门,梁静问:“小白哥哥, 你在里面吗?”
青年胳膊一捞,把她重新抱坐在洗手台上,拿起置物架上的干净毛巾,盖在她脑袋上。
“没力气就别自己乱动。”
做完这些,青年开门走了出去。
梁静在门外有些着急地看着手机, 消息框里给白雾发了一长串的信息都没回, 去问两个男生, 房间只有许易年在,牧咩也不知道去哪了。
敲了两遍门没人应, 梁静正要走, 刚转身,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
青年语气冷淡:“有事?”
梁静连忙转过来:“小白在你这里吗?从下午我就找不到她了, 消息也没回。”
“她在睡觉,晚上就不回去睡了。”
梁静一愣:“还在睡?她是不是生病了啊, 水土不服?睡这么久不太正常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说着,她的目光忽然扫到了青年的脖子,领口像是被扯过,歪到一边,露出来一条锁骨。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锁骨上面落着好几个凌乱的牙印,或深或浅,殷红一片。
梁静:!!!
作为阅文无数的正经文学研究家。
她秒懂了。
怪不得消息没回,怪不得她敲门这么久才出来,怪不得领口歪到一边……明显就是被她打断,随便套了件衣服来开门啊!
青年微微蹙眉:“不……”
话还没说完,梁静就连忙开口:“可能是昨天搭飞机加上晚上又陪我逛街太累了,多睡会也正常,知道她在你这就行,那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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