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楚延宛如美玉的肌肤上,增添了几分光泽。胸前垂着几缕长发,凸显出他的脖颈白皙又修长。
里衣在不知不觉中松散开来,楚延玉肩流露在外,很是香艳。
封皎皎躲在草丛里,堂堂魔界至尊,近日总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上回揍镜晚临,这回……
她隐匿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她不由得想到,彼时师父躺在冰棺里时,是自己给换的衣服。
可是那时师父是毫无知觉的,而今活的师父现在就在眼前,她却只能眼巴巴暗暗地看着。
憋屈至极。
楚延抬手,清澈晶莹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下,两肩在不知不觉时全然luo露在外,衣衫褪至胸前。
封皎皎只觉自己气血上涌,她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她手上,黏糊糊的。
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都是师父惹得。
近在眼前的美人得不到,她委屈,她心有不甘。
楚延只觉得自己舒服极了,忽而听到草丛中有一丝响动,楚延想着赶快上岸拿换洗的衣物,却有一个速度比他更快的身影直击发出声响的地方。
封皎皎掐住偷窥者的咽喉,并未直接了却他的性命。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今日下山晚了无意间走错了路来到了月牙潭,才见到楚延沐浴。
他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便停下来多看了几眼。哪知自己只是稍微发出了点声响,便要丢了性命。
“你是谁?”封皎皎眸中红光乍现,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中年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喉尖被掐的死死的。
“阿意你掐的太紧,人家怎能说得出话。”楚延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封皎皎身后。
奇怪,他们在这多久了?
莫不是自己沐浴都被他们瞧见了!
楚延向来皮薄,脸色不由得红上几分,幸好夜色深沉,彼此之间看不出端倪。
封皎皎闻声,手上的劲便松了几分,但依旧锁住中年男人的咽喉不放。
“我今日只是上山为我病重的妻子采药,下山晚了些,走错了路,才看到仙君在此……仙君海量,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病重的妻子,便放了我吧!”中年男人痛哭流涕。
楚延觉着虽被窥了,但都是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令他好奇的是,阿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她难不成也是暗暗躲在一旁?
封皎皎不管中年男人多么伤心至极,她觉着若没这凡人,师父能这么快就洗完?
“将他放了吧阿意,他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可是……”封皎皎原本想出手教训下这个偷窥者,好叫他一辈子都不敢看别人洗澡。
师父的身体,岂容这些凡人窥伺?
她看着师父坚韧的眼神,知晓自己得听话,于是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中年男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激动地跪在地上,口中郑重道谢:“多谢仙君,多谢仙君!”
封皎皎闭了闭暗红的眸子,满脸写着不情不愿:“快滚。”
“是是是!”中年男子连忙起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楚延发丝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他换上去的外袍已经被打湿了。封皎皎觉得师父这样定然不舒服,于是伸手抓住楚延的湿发略施灵力,将头发和衣物都烘干了。
楚延瞧着面前少女细致地为他打理的样子,不禁垂眸莞尔。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沐浴?若是直接问,好像不是很妥当。
罢了,他是男子,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封皎皎将楚延外袍褶皱处一一弄至平整后,便挽上楚延的手臂,笑靥如花:“哥哥,我们回去罢。”
虽说叫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窥去了师父的身子,但是她知晓了师父最在意的人是她,心情甚美,瞧着师父俊逸出尘的侧颜,眸色幽暗。
不知师父的唇是什么味道?
楚延回去后又觉身子疲累,想着阿意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便不能再占着床了,于是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封皎皎原本在屋外打水,进屋后看到师父在桌上睡着了,便轻轻地将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师父身陨后她其实是极少在入夜后睡觉了。
她知晓师父这样做定是为了自己。
封皎皎看着怀里的人儿,浅笑嫣然。
师父真正睡去的模样不似冰棺里的那般端端正正,冷冷冰冰,他的头轻轻地倚靠在她的肩上,脸上微微带着点薄红,胸前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呼吸轻轻地喷洒在封皎皎的脖颈处,惹得她脖子好痒。
封皎皎将楚延放至床上,而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的模样。
怎么办,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看师父睡着的样子。
她缓缓地探出手,抚上楚延的脸颊,温温热热的,不似冰棺中的僵硬如冰。
她近乎颤抖地站起身子,而后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地贴近,近到呼吸交融,双唇的距离只隔一指,垂落的青丝倾洒在楚延的脸上。
封皎皎猛然顿住,而后迅速撤开。
自己怎会这般按捺不住?
定是师父太诱人!
封皎皎日日想将楚延带回魔宫,锁起来,不叫任何人瞧见。
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忍耐,要敬重,要……
她好不容易将他找回来,五百年,她一个人在没有他的日子仿若行尸走肉般苦苦等了五百年。
忽而床上之人似是低低□□了一声,打断了封皎皎所有的思绪。
她在心里筑起的浅浅的城防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终是按捺不住又凑了上去。
反正,现在师父也睡着,偷偷亲一下不要紧吧?
她近乎虔诚般的将双唇印在了楚延薄薄的唇瓣上。
好软,好香。
香到只是浅尝一下便想深入索取,便想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
她好像中毒了,只有师父是良药。
她怕将他吵醒,便依依不舍地将唇移开,目光未曾在师父身上挪开。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一晚。
楚延第二日早上清醒,便见到了坐在床沿边上直勾勾盯着他的封皎皎。
差点没将魂儿丢了去。
“哥哥,今日好些了吗?”封皎皎见楚延清醒,将被子往下拖了拖,而后将楚延扶着倚靠在床上。
楚延觉得今日似是比昨日更加神清气爽了。他知晓幻境会让被种术者身体疲累,但若是破解了休息几日便会恢复。
想来应是恢复了。只是自己为何会在床上?
定是阿意为了让他好好休息。
楚延嘴角挂上一抹淡淡地笑意:“今日好多了,谢谢阿意。”说罢起身要穿衣。
封皎皎先他一步为他拿好了衣物,勾唇笑着:“我为哥哥穿吧。”
“……我自己来。”楚延眨了眨好看的双眼,低声拒绝道。
他并不习惯别人为他穿衣。
忽而想到,在幻境中,有一人曾将他全身都扒了为他换衣,想到这里,眉心不自觉突突地跳。
白皙如玉般的脸上爬上红云,楚延微微阖了阖眼眸。
封皎皎执拗,定要为楚延穿衣,楚延无可奈何,只得由她去了。
只是为何,师父的脸红了?
她将外袍为他披上,而后打理完他的长发,师父脸上绯色竟还未消退。
这是为何?
穿个衣服都如此吗?若是日后叼回魔宫,该如何呢?师父不会受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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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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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柔公主派去的人全都无功而返,她再也按捺不住,打算自行上山打探一二。
葡萄觉得自家公主的性子愈发让人摸不准了,但好歹是自己的主子,也不好随意打探主子的意思。
折柔瞧见葡萄不解的模样,试着耐心道:“你先前不是说亲自上山才有诚意么,我都亲自上山了,你反倒还不乐意了。”
这话在葡萄耳边倒成了另一番的意思。
就好似在说,我这会儿都亲自前往了,要是再见不到神仙,唯你是问!
葡萄听后战战兢兢,愈发不敢言语了。
折柔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在想些什么,左右她也无暇顾及其他,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去了,生怕别人不晓得她公主的架势。
这浮屠山巍峨,山顶处更是云雾缭绕,折柔又是自小养在皇宫大院里,从未一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更遑论爬山了。
光是行至山脚,便把她累得够呛。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一步一步地上了山。
在众人看来折柔公主是为了美色不惜赌上了自己的双腿,但折柔自己知晓,她其实有不得不上山的理由。
浮屠山有许多人登山,因此山路并不难走。
行至半山腰之时,折柔体力再也不支,靠着树休息了起来。
葡萄打来了山泉,示意折柔可用此山泉解渴。山泉冰凉且甘甜,折柔捧着竹筒一饮而尽。
“公主殿下,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浮屠山这么大,何况我瞧这天色,似是快下雨了,下雨,这山路可不好走啊。”
天边已然乌云汇聚,此时的风已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折柔看着天色心下一凉。
“要不你们先回,本公主自行上山。”
葡萄惊得一时无法言语。
是什么让公主殿下竟做出了如此决定?!
“殿下,您莫要开玩笑,您若是出事,陛下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呢。”反正左右都是死,葡萄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们还是陪着您吧。”
折柔一时没想到其中的利害,只心道先前是她看错了葡萄,越是紧要关头这丫头反倒还挺靠得住。
她拍了怕葡萄,“回去,本公主封你为大丫鬟。”
葡萄眸色一暗:“先祈祷不会落雨吧,殿下。”
左右不过才交谈了几句,雨倒是没落,风却大了起来。
若是没紧抓着一旁的树干,折柔似要被吹跑了。
“殿下,瞧这架势,咱要不先回吧,这玩笑可经不起开啊。”葡萄死死抓着另一棵树的树干,声音被狂风打地断断续续。
折柔不满,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她看着自己的手下走的走,跑的跑,到最后,真就只剩下了她和葡萄二人。
再继续行走自是万万不能了,折柔想到葡萄身边去,抱在一起好有个照应。他们二人隔了虽说不远,但总归不在一棵树上。
折柔刚一松开,就被狂风带的脚步偏移,重重地向身后的草丛摔去。可这草丛竟是空心的!
折柔受到了惊吓,待到她惊呼出声时,早已滚出了好远,直直落下了悬崖。
下坠之时,似是磕到了脑袋,她觉着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但在折柔昏迷之前,恍惚间看到了天边似是有一抹红色向她飞来。
是仙女吗?
封皎皎看着怀里的人,颇为不悦:“竟敢压坏我的紫林草!”
封皎皎原本在替自家师父采药,刚瞧见了不远处有一株紫林草,想着去采,却被一个不知从哪掉下来的女子给压坏了。
封皎皎咬牙切齿,想将怀里的人丢了。
可这么丢了实在是难消她心中的怨怼。
封皎皎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很微弱。
若师父见着她救了人,许是会很开心。想到此处,封皎皎想着也许将他们带回去,会是件好事。
可正当她欲离开之时,不远处又传来响动,又一个女子滚落了下来。
封皎皎:“……”
面上虽是无语至极,可到底是一代魔君,只一瞬间,封皎皎一手一个,都救了下来。
“都赶着投胎是吧,本君偏要从鬼王那抢人。”
她这么说着,灵力自上而下散发开来,一袭红衣在狂风中乱舞,红光闪过,封皎皎消失不见。
楚延见着床上两个昏迷的女子,一个伤到了头部,一个不知是何原因而昏迷,他探了探她的心脉,好似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晕厥了,身体倒是没有任何严重的伤势,只一些因撞击而产生的轻伤。
楚延欲给她们二人包扎,一抬头却见着封皎皎一脸殷勤的模样,顿时觉着有些好笑。
“哥哥,我今天下山采药救了她们。”
楚延忍耐着笑意,他了然:“阿意想要什么奖励?”
“唔,想让哥哥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还想要和师父做一些别的事情。封皎皎上回亲了师父的脸,这回想要的更多。
当然她只在心中默念,并未真的说出来。
眼瞧着楚延要去给床上的女子换药,封皎皎行动来的比脑子要快,抢先一步,拦下了楚延伸出的手。
楚延:“?”
封皎皎:“哥哥,让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楚延被说的一阵面红耳赤,当即轻轻地别开了脸,轻声咕哝道:“我是救死扶伤,阿意竟说些有的没的。”
封皎皎知道师父脸皮薄,看着他鲜红欲滴的耳廓,为何先前的自己从未发现师父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若是一切能够重来,她必定早日欺师,唯恨那时的自己不开窍。
楚延知晓她颇有些手段,于是便不再质疑。再者他虽是神仙,可也终归是男子,对方是两个凡人姑娘,终受世俗的困扰,想了想,还是转身轻轻地退了出去。
封皎皎暗暗往她们的身上灌了些灵力,希望她们能早日醒来。
醒了就赶紧走别打扰她和师父的二人世界。
但封皎皎灵力深厚,她们二人受的也并非是什么致命的伤害,这样一来,床上的二人便开始有了好转。
隔日也许就能醒来。
封皎皎瞧着她们二人大抵是无恙了,若是再灌输灵力进去,许是会引来师父的疑心,便也就收回了手。她替他们包扎完后,便也退出了屋子,一转身见着楚延在回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封皎皎颇为熟稔地攀上楚延的手臂,自己的身子往他那儿贴了贴,若有若无的,惹得楚延僵直了身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哥哥,我已将她们包扎好,瞧着也不严重,应当明日就能醒来。”封皎皎像是没发现楚延的不自在,兀自说道。
“嗯。”楚延佯装镇定地应了一声,后来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了些,于是打算将手臂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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