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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守寡成太后,错撩疯批逃不掉——梁安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3 17:24:52  作者:梁安祯【完结+番外】
  “哀家有些疲乏,想睡一会儿,你退下吧。”
  惜夏恭敬地伏低身子离开,轻轻带上了寝室的门。
  宋音书坐在床边静静沉思片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转到屏风后,对着墙壁上平平无奇的某处拍了拍。
  暗门应声出现在眼前,宋音书又是一阵迟疑,许久才捏紧垂在身侧的手,坚定地走了进去。
  往日都是萧御辞通过秘道来找她,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走秘道。
  其实那一人宽的甬道很短,没走几步便到了对方的暗门处。
  但宋音书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勇气一般,紧张得牙齿都要打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主动来找萧御辞对不对,但她却能保证,如果等萧御辞找上她,只怕麻烦更大。
  那个男人是有一些疯病在身上的。
  可能跟他从前在晋国受到的非人折磨有关。
  她无数次懊悔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疯子,但事实已经发生,她无力去改变,只能尽可能地将男人安抚住。
  暗自给自己打过气后,她深吸一口气,扭动了暗门的机关。
  光亮传来,她有些睁不开眼,待眼睛适应光线之后,才跟男人波澜不惊的视线对上。
  “本王是不是该欣慰?小太后竟有朝一日会亲自来找本王。”
  萧御辞冷冷开口,嘴角挂着一抹讥讽。
  宋音书强迫自己扯开笑颜:“摄政王心里堵了气,又不愿纡尊降贵来找哀家,哀家只好来把话说清楚了。”
  “这个关头来找本王,究竟是想把话说清楚,还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宋音书见他语气咄咄逼人,一副不愿沟通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悦。
  “哀家自认为没有做出任何见不得人之事,摄政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叫哀家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萧御辞听她这么说,猛地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她跟前,冷声质问:“本王是小人,他江清越就是君子?宋音书,本王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你还说你不是小人?我与江大人就说了几句话,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你曲解成这样,你还算得上是君子吗?”
  “就说了几句话?”萧御辞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死死盯着她发髻上插的桃木簪,恶狠狠地开口问,“本王送你的簪子价值连城,从没见你主动戴过一回,他送的这破烂玩意儿,你倒是戴得起劲得很!”
第41章 嫁给你?做梦!
  宋音书大吃一惊,下意识想要去取下那桃木簪,却被萧御辞抢先一步夺了过去,狠狠掼在地上,喀啦折成了两半!
  静谧的室内忽然起了这样剧烈的响动,两人都有些许怔愣。
  待反应过来,宋音书才猛地推开男人,怒道:“你干什么?那是江大人亲手做的!就这样被你摔碎了,叫我今后怎么跟人家交代?”
  “有什么可交代的?他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就活该送出去的东西全落到这样的下场!”
  萧御辞仍觉不够解气,又抬脚在那桃木簪上碾了几下。
  宋音书见他这般幼稚又暴戾,心里陡然火冒三丈,口不择言道:“摄政王又比他好在哪里?不照样是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吗?”
  她这番话与尹望舒说得非常类似,听在萧御辞耳朵里自然觉得无比刺耳。
  尹望舒是无关紧要之人,教训一顿便罢了。
  可宋音书是夜夜与自己缠绵的枕边人,竟也这般看他,叫他如何能忍?
  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泼了一桶火油,哗的一下,瞬间爆裂开来。
  真恨不能毁天灭地,把眼前的女人一并烧死算了!
  他这么想着,手上也没有迟疑,不顾女人的剧烈挣扎,瞬时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呲啦!”
  丝质的襦裙被猛地撕碎,丰盈弹跳而出。
  男人的眸色顿时猩红一片,像是带着恨意一般啃咬上去。
  宋音书疯狂抓挠他的手臂和后背,想要躲开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暴行。
  “萧御辞!你混蛋!”
  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咒骂,双臂配合着将女人失了控的双手紧紧抓住,死死固定在一起。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本王有没有资格觊觎你,想清楚自己属于谁!”男人将她按在放置了铜镜的桌案上,在她耳边沉声低喝道。
  铜镜中少女双目噙满了泪,下唇被一口贝齿咬得沁出了血,发丝凌乱不堪地别在耳后,衣襟被撕得只剩了几片布料堪堪挂在腰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宋音书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好痛……别……”
  听到她略带隐忍的啜泣声,萧御辞才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俯下身去亲吻她早已被掐得青紫点点的光滑后背。
  “主子,江御史来了。”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狻猊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
  宋音书浑身一抖,眼泪掉得越发厉害:“求求你,放了我吧……”
  “怎么?他一来你就不情愿了?”
  男人方恢复些许的理智又一次全线崩塌,他不由分说地捞起宋音书,将她一直架到了门口。
  “回答本王,你是谁的人?”
  宋音书瞳孔放大到极致,似是难以相信萧御辞竟会疯成这样!
  江清越就在那里!跟他们仅有一门之隔!
  若是他不顾狻猊的阻拦,强行开门,就能一眼看到两人此刻不堪的样子!
  宋音书死死抿着红唇,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水洗过的双眸里满是惊恐,像看见什么恶魔一般。
  男人莫名反感她这样的视线,伸出大掌去覆盖在她眼睑上,凑到她耳畔恶意地问:“怎么不说话?当着旧情人面被本王这样……害羞了?”
  宋音书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男人岂能叫她如愿?
  细碎的哭泣和喘息声还是透过门缝传了出去,江清越不禁僵在原地,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面色苍白地盯着那扇门,似乎想把那门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
  狻猊见状,小声开口劝道:“江大人……看来摄政王有要事处理……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江清越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般,一双素日平淡清幽的双眸,此刻已然血红一片。
  屋内的男人仍旧不肯放过那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
  “你要是一直不开口,本王就当着他的面,弄到你说话为止。”
  “唔……你无耻!”
  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江清越趔趄着后退一步,瘦削的身影几乎摇摇欲坠。
  “早这样听话多好?本王也舍不得叫小太后这般哭给别的男人听。”
  狻猊看着江清越,于心不忍地再度劝道:“江大人……您一直不走……里头的人也难堪……何苦呢……”
  江清越咬着牙闭上眼,终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宋音书也终于瘫倒在地,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萧御辞冷眼看着她,随手将自己的一件鹤氅扔在她身上,不悦道:“哭成这样干嘛?人都走远了。”
  宋音书抬眸狠狠瞪着他:“萧御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廉价?就跟那些随随便便上杆子爬你床的女人一样?”
  “哭什么?别哭了!”萧御辞蹲下去用力地擦拭着她愈演愈烈的眼泪,“本王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背着本王跟别的男人私会,戴他送的簪子,还不许本王管教你了?”
  “你先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萧御辞见眼泪越擦越多,索性扔了帕子坐在她的身边,“要是本王真拿你当那种女人,你现在就成一具尸体了!还有力气跟本王在这哭闹呢?”
  宋音书哭得满脸通红:“那你究竟为何要这般作贱我?”
  萧御辞见她实在哭得厉害,难免也起了恻隐之心。
  但她这问题,真是不好回答啊。
  作贱她?
  他堂堂八尺男儿,为了见她,凤栖宫的窗户都差点被他给翻烂了。
  狻猊不知私底下为这事嘲笑过他多少次。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了她成日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作贱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本王倒是想娶你,你肯嫁吗?”
  宋音书听见他这么低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样的话,宋音书想也没想就嘲讽了一句:“嫁给你?做梦。”
  不取你狗命就算好的了。
  萧御辞眸底的光暗了暗,片刻后轻轻扯了扯嘴角。
  “也罢,小太后既然喜欢这种跟本王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日子,本王少不得要陪你一直纠缠下去了。”
第42章 叫她如何能不恨?
  宋音书满眼惊恐地盯着他,颤抖着嘴唇问:“你还想干什么?”
  萧御辞凝望她半晌,帮她把凌乱的发丝别至耳后,又用玄色鹤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十分温柔体贴。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拉开门,冲狻猊道:“你进来,把那地上的木簪给江大人送去。”
  宋音书闻言,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般,胸口血气狂乱地翻涌起来。
  “萧御辞!你还要羞辱我到何种地步?”
  狻猊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写满了尴尬。
  萧御辞瞪他一眼:“愣着干嘛?听不懂人话?”
  狻猊摸了摸鼻子,只好去捡那地上摔成两段的木簪。
  “不许拿!”
  宋音书疯了一般飞奔过去,伸手想要去夺那木簪,却被萧御辞给死死掐住了后颈,一把拽进怀里。
  “你有完没完?!”他阴沉着嗓子开口道,“你再这么闹下去,本王现在就把江清越叫回来!”
  宋音书好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决堤般涌了出来。
  震怒中的男人如何能明白,这对她而言,何止是一支幼时伙伴所赠送的普通木簪?
  那代表着的,是她被男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尊严啊。
  他不顾一切宣泄着自己怒意的同时,正在将她所剩无几的气节一寸寸碾碎。
  从今往后,她将如何去面对曾经仰望过的那个清风霁月的幼时伙伴?
  在江清越心里,只怕早已将她贬得一文不值了吧?
  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其实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心里暗自跟江清越做着对比。
  江清越聪慧绝伦,她就勤奋努力。
  江清越清贵高尚,她就端庄识礼。
  在她心里,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子,就要比男人低上一头。
  尹氏见她念书比宋淮之还要用功,不止一次劝过她:你又不考状元,何必这般勉强自己?
  根本没有人理解她不想落于人后的决心。
  如今,这份深藏在骨子里的自尊自爱,却被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给践踏得不成样子。
  叫她如何能不恨?
  “不过是摔断了你一根簪子,至于像看仇人似的看着本王吗?”萧御辞蹙眉道,“你喜欢木簪子,本王能送你更名贵的……”
  “不必了!”宋音书冷冷地打断他,发狠一般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往暗门方向而去。
  她的背影消瘦而寂寥,似乎带着某种决绝。
  萧御辞莫名有几分心慌,拔腿追了上去:“本王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必!”她骤然停了下来,怒吼一声,同时抬起腿,狠狠踢在了男人的小腿肚上。
  她本就习过几年功夫,腿劲要较寻常女子厉害许多,这一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饶是萧御辞身材健硕,还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踢得趔趄了半步。
  钻心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萧御辞好容易才缓过劲,却发现女人的倩影已经消失在了暗门深处。
  狻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掂了掂手中轻飘飘的木簪,硬着头皮问:“主子……这簪子还送吗?”
  “你说呢?!”萧御辞咬牙切齿地回身看他,“戏看够了?滚下去领十廷杖!”
  狻猊瞪大双眼,莫名其妙地被睚眦拽了出去。
  “不是……主子跟宋太后吵架,干嘛打我呀?”
  “不然主子怎么出这口恶气?打宋太后吗?”
  “……那这簪子,我还要不要给江大人送去啊?”
  “你说呢?主子都气成那样了,不得给江大人也添添堵吗?”
  谁也没料到,一场热热闹闹的夏日宴,到最后竟落得个全军覆没的惨烈下场。
  尹望舒恢复神智后,在房梁上悬了条白绫,幸好丫鬟警觉,才将她救了下来。
  幽兰院里时不时传出云霞和高富海的惨叫声,浓重的药味熏得尹毓秀彻夜难眠。
  宋音书看似一切如常,只有萧御辞知道,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变成一具毫无情绪起伏的行尸走肉。
  “你要跟本王置气到何时?”
  女人青丝铺满玉枕,雪肤在暗红色杭绸被衾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白嫩细滑,本应是极近暧昧的场面,却因她过于冰冷的空洞眼神,显得无趣又乏味。
  “怎么?摄政王觉得哀家这样,不对胃口?”空洞的眼底满是讥诮和嘲讽,“那就别来哀家床上自讨没趣啊。”
  萧御辞深深盯着她,妄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温度来,然而事与愿违,那眼神仿佛会传染似的,把他原本热血沸腾的身体,也弄得如坠冰窖。
  她仍旧是美的。
  即便这么冷冰冰地扫人一眼,也美得不可方物。
  可他尝试过她的美妙动人,哪里还能接受这样的无动于衷?
  他闭上眼睛,从身侧的木匣里取出一物。
  “本王……原本真不想做到这个地步……”
  宋音书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眉间微蹙:“这是什么?”
  “这是……”萧御辞说着就把那东西探入了被衾之中,“能叫小太后,神魂颠倒的东西。”
  冰凉的金属触感叫宋音书猛地拱起了身子,波澜不惊的语调忽然变得惊恐万状:“萧御辞!你疯了!竟然拿这种东西来折磨我?”
  “你……快拿走!”
  “你……混蛋!”
  “唔……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御辞欣赏着女人脸上的神色,逐渐从抗拒变得迷离,苍白的脸渐渐爬满粉红色的烟霞,顺着皮肤纹理,慢慢往下延伸,席卷了整个脖颈,锁骨……
  “回答本王,喜欢吗?”
  “唔……”
  “说话。”
  “喜……喜欢……”
  “喜欢就好。”男人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疯狂,“只要你喜欢,本王做什么……都无所谓。”
  红烛似乎也听懂了榻上女人失控的低吟,随着微风剧烈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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