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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娇——云芙芙【完结】

时间:2024-05-03 23:08:57  作者:云芙芙【完结】
  不是,她都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的!
  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提醒她,是不是存心想要看她出糗,彻底让父亲对她失望啊!
  咬得唇瓣刺疼的宝珠愤恨地瞪向沈归砚,肯定是这贱人搞的鬼,目的是要她失了爹娘宠爱,好乘机把她赶出去。
  真是,好歹毒的心机!
  “………”沈归砚知道她蠢,没有想到会比他所想的还要愚蠢,难道她过来时没有注意到周围连走动的丫鬟婆子都没有一个。
  更欣赏她人前人后变脸的速度,简直快得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她当不成沈家大小姐,倒是极适合唱戏。
  走出来的盛国公尴尬地解释,“小女顽劣,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留着三绺长髯的盛国公虽年近半百,可五官依旧是掩不住的俊美。
  面白无须的男人笑得慈祥,“不会,沈大小姐性情中人,倒是爱憎分明。”
  “爹爹,他是谁啊。”宝珠探出头,疑惑道。
  沈父正要为她介绍时,高公公的眼睛落在一旁的沈归砚身上,笑着问,“国爷,不知这位是?”
  光凭两人五分相似的容貌,以及那双同沈家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盛国公今日匆忙赶回府,皆因收到了夫人来信,没有想到正好撞进宫中来人。
  宫里人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挑到这个节骨眼来,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他们是否知道了府里当年被抱错婴儿一事。
  抱错婴儿事小,他更在意的是一旦小儿子恢复身份后,宝珠该怎么办,虽说宝珠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那么多子女中,唯有宝珠一人讨他欢心。
  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都把宝珠当眼珠子疼。
  眉头微皱的盛国公正要解释时,已经猜测出什么的沈归砚上前一步,抬手作揖,“小生承蒙侯爷大恩,得已在侯府暂住。”
  盛国公也为他的解释松了一口气,随后蔓延而上的是愧疚,更不虞他分明是沈家子,却自称外人。
  “原来如此。”得了回答的高公公也不追问,而是再次笑着把目光投在生怕干了坏事,被对方找上门,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宝珠身上, “沈小姐可在。”
  “在,在的。”
  又一次被叫到名的宝珠走出来,表面虽镇定,实际上心里紧张得不行,小脑袋里正翻着最近一段时间惹出的麻烦。
  不小心甩鱼鳔胶到学正视为珍宝的胡子上,还把锅推给同桌。
  嫌太仆寺家的狗吵,派人把它套了麻袋,剃了毛后扔进臭水沟。
  喂了明湖里的鱼太多鱼料,导致它们全部撑死。
  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是吧是吧。
  “大人,可是小女近日惹出了什么麻烦?”盛国公也心担忧宝珠是不是在外惹了什么事,但这孩子一向让他们省心,就是因为省心,所以才更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随后只见高公公取出一副明黄色圣旨宣布,朗声宣读,“沈小姐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有女宝珠,风姿雅悦,静容婉柔,知书识礼,甚得朕心,现册封为永安郡主,赐郡主府邸一座,赏金百两。”高公公宣读完圣旨,笑得格外和蔼,“永安郡主,还不上前谢恩。”
  在圣旨拿出的那一刻,就被父亲按着跪下来的宝珠直到对上高公公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咽了咽口水,才像是寻回了一丝真实感,随后是铺天盖地涌来的狂喜,“民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永安郡主是个有福气的人。”高公公临走前,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盛国公大喜,亲自送人至府外。
  直到圣旨到了手上,双手颤抖的宝珠仍是有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伸手掐了把冬儿的脸,疼得她发出痛呼声,宝珠才认为不是做梦,嘴角的笑裂得止也止不住。
  郡主,没有想到她有一天真成了郡主!
  她有了郡主的身份,哪怕是被发现她不是沈家真千金,也不用担心他们看不起她,毕竟她可是上了玉碟的郡主。
  得了个郡主身份的宝珠像是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连走路的底气都足了。
  哼,看那贱人还敢拿什么威胁她!
  沈亦泽劝说母亲先对外宣称小弟为养子后,方才来到琳琅院。
  琳琅院的丫鬟正要进屋告知小姐,二少爷来了,沈亦泽摆手让她们下去,兀自抬脚进了屋里。
  屋内色调皆为嫩黄,浅粉二色,窗边的三脚珊瑚架上放着一个雨过天青色美人瓶,此时瓶里正斜插着几株红梅,散发着清冷馥郁的香气。
  走过小红梅屏风,见到的是宝珠正抱着那道圣旨在床上开心得直打滚的模样,不禁醋溜溜起来,“宝珠收到了大哥的礼物后,还喜欢二哥吗。”
  果然,他始终比不上大哥更会讨宝珠欢心,两箱玉石,又哪里比得上一个郡主的身份金贵。
  他也没有想到大哥会把那个承诺,用在为宝珠请封郡主。
  从床上坐起来的宝珠极为诚恳又认真地眨了眨眼,红唇湿润,“喜欢,我当然喜欢二哥。”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先前在床上打滚,致使她穿得整齐的外衫已松垮垮得漏出一角杏色小衣,锁骨旁的一颗红痣妖异得惑人。
  “当真?”喉结沙哑着滚动的沈亦泽靠床坐下,幽深的瞳孔里翻滚着潮水般的波涛汹涌。
  “比珍珠还真。”宝珠怕二哥生气,笑得眼睛弯弯的凑过去亲了二哥脸颊一口,搂着他脖子撒娇,“宝珠喜欢大哥的礼物,也喜欢二哥的礼物。”
  “难道二哥都不信宝珠了吗。”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在她的吻落下脸颊的瞬间,迸发出怎样浓烈的渴望野欲。
  红梅掩隐下,有清风穿堂而过。
  雕花隔窗间,倒映着婆娑弄影。
  宝珠第二天出门,遇到和她一道上学的沈归砚,扬起下巴,高高在上的用鼻孔看人,并炫耀的露出腰间挂着的,由一整块粉玉雕刻而出的兔子,“你看到了没有,我就说大哥和二哥最疼爱的就是我,你识趣点就快点滚出我家。”
  “要不然你哪日惹恼了本郡主,本郡主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而是要教你一下,什么叫做规矩。”说完,径直上了马车,并让马车开走。
  她堂堂永安郡主,才不要和这种满身酸臭味的人共处一车,要不然熏到了她的新衣服怎么办。
  认为自己得到一块免死金牌,哪怕假千金身份被揭穿都无所畏惧的宝珠心情愉悦的来到国子监,心里则在盘算着怎么把人赶出国子监,然后赶出金陵。
  最好是让爹娘对他彻底失望,不愿承认的污点。
  结果刚下马车,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嫩绿色双拼襦裙,梳着十字髻,用垂金铃红绸发带点缀的少女双眼通红的朝自己走来。
  宝珠顿时面露嫌弃,怪不得她今早上出恭不爽利,原来是有脏东西在这里等着了。
  “沈宝珠,你现在很得意,很嚣张是不是!”萧雨柔看着眼前少女,往日的端庄淑良再也维持不下去,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怨恨,不甘。
  凭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沈宝珠这种一无是处,整日只会惹是生非的草包!
  宝珠以为她在说自己永安郡主的身份,立马挺直腰杆,嘚瑟又张扬,“本郡主嚣张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怎地到你的破嘴里就成了今天嚣张,难道我昨天,前天不嚣张吗。”
  “不过吗,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你不像我那么好命,有着疼爱我的大哥,二哥。”宝珠轻咳一声,再次炫耀起腰间新得的兔子玉佩,“本来我觉得你人挺讨厌的,但你今天特意来恭喜我这个大名鼎鼎的永安郡主,我这个人向来大度,也不是不能勉勉强强接受你的祝福。”
  听她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的萧雨柔只认为她是在羞辱自己,眼睛含上恨意,掩在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我告诉你,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们走着瞧!”
  宝珠掏了掏耳朵,嘘了一声,“只有笨蛋才会说这种话,果然你就是个笨蛋。”
  难道不知道坏人一般都是闷不吭声干坏事才对。
  就像她,哪怕要干坏事,干了坏事也不会囔囔得天下皆知。
  刚进鳣堂,宝珠就被满脸红光的曲红缨拉到一旁嚼起八卦,手上还塞着她给的蜜烤栗子,“宝珠,你知不知道长公主府昨晚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啊?”宝珠陷入一丝迷茫,但她的表情告诉着别人,她很渴望要吃这个瓜。
  “你还记得长公主的女儿,那个和我们一直不对付,整天装柔弱,害我们被博士骂的萧雨柔吗,啧啧啧,想不到她居然是这种人,怪不得我看她不对眼,原来啊。”
  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的宝珠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曲红缨撇了撇嘴,嫌弃又鄙夷,“原来那萧雨柔是个调换了真千金身份的假货,生母还是长公主身边的奶娘,难怪她一股子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也真应是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只会打洞。”
  同为鸠占鹊巢,还是假千金的宝珠听得头皮发麻,嘴里的栗子都没有嚼就囫囵着往肚子里咽,犹犹豫豫又心虚的问,“你很讨厌假千金?”
  曲红缨点头,“那是必须,假千金偷了人家真千金的荣华富贵十几年,享受了属于真千金的人生和父母,那种人和千刀万剐的强盗有什么区别,如果我是真千金,得知自己被假货顶替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我一定一刀把那假货给砍了,不,一刀砍了她太便宜了,就应该把她四肢都砍了,关在猪圈里活得猪狗不如。”
  “不只是我,整个世家圈子都鄙夷,厌恶这种偷了人家身份,还恬不知耻的假货。要是真遇到了,明面上不说,暗地里玩也要玩死对方,让她知道,偷来的东西总归要付出代价。”
  “宝珠,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栗子不好吃吗?”
  嘴唇翕动的宝珠忽然发现,她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啪嗒一声,黑了个彻底。
第7章
  宝珠捏着一袋子板栗回到座位,整个人像冬日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
  她不是不爱说话,只是生性不爱说话。
  原先成了郡主,想要和她们分享的高兴都淡了,满心满眼都成了如何掩饰自己假千金的身份,从他们对萧雨柔的态度,足以能看出一旦他们知道自己同为假千金后的下场肯定很惨。
  以至于沈归砚进来时,她连头也没有抬,目光宛如失了焦距的遥遥眺望着某一处。
  仿佛那堵白墙后自有黄金屋,颜如玉。
  沈归砚抿了抿唇,旁若无人的走到她面前,把提到手上,绣着两只憨态可掬的小鸭子的荩草色书袋放在桌上。
  周围吵闹的人声在见着他走向宝珠那一刻,消失得无踪无影。
  更嘀咕他想做什么。
  沈归砚来到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注意到,以至于给了他更多的时间打量她。
  晨曦朦胧中,她前面许是走得太快,原先用桂花水蘸湿往下压的几根头发开始压不住的往外翘,并随着风轻晃,像田野里随风摇曳的谷莠子。
  看着就令人心生痒意的,想要伸手把它抚平来。
  沈归砚骨指半屈,轻叩桌面,“你的书袋。”
  “哦。”心里想着事的宝珠只是蔫蔫地应了一声,连她的声儿都透着一丝有气无力。
  这下子倒是换成沈归砚受宠若惊的挑了挑眉,昨日他帮她拿书袋进来可是挨了好一顿嫌弃,连他碰过的书袋更是碰都未碰。
  难不成她突然转了性子,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宝珠同学,你这次不打开书袋看一下吗?要不然你后面又少了东西可如何是好。”沈归砚好心提醒,更多的是没话找话。
  直到这时,宝珠才掀开眼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人烦不烦啊,让你滚就滚,还留在这里瞎逼逼啥。”
  这人怎么都没有一点儿眼力见,没看见她正心情不好吗。
  “宝珠,你是不是也不舒服啊。”双脚虚浮,飘了过来的张绾晴生无可恋的拍了拍宝珠的肩膀,眼角划出了一丝痛苦的泪,“我懂,我今天听到要小考的时候,心情和你一模一样。不过没关系,咬一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啊,小考,什么小考啊?”宝珠迷茫。
  “今天十五号。”只剩下一口气的张绾晴宛如幽魂的又重复了一遍,“十五号,天底下怎么能有那么罪恶的一天,我建议就应该取消掉十五号,还我们广大学子一个健康美好的学堂生活!”
  “十,十五号。”手上一个哆嗦的宝珠刚双眼发直的说完。
  太学博士腋下夹着本书走了进来,简单粗暴的说明来意,“把书本都交上来,一炷香后,进行随堂测试。”
  国子监每月会进行一次小考,放假前会有一次综合大考,考试的名次会依次张贴在告示栏上,以此激励学生上进。
  但宝珠和张绾晴,是从入学开始,雷打不动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如果只是考倒数她们倒没有多大难受,最让他们难受的是,国子监不做人,每次他们小考结束后,不但会把成绩公布在告示栏上,还要他们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回去给父母签字,这下子,可谓是把面子,里子都给丢了遍。
  除了自己的成绩单,还附有一张全院学子的总成绩单,毕竟朝堂中不合的官员多得很,朝廷上斗不过他们家,但能看他们家小孩的笑话未尝不可。
  可恶!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缺德的小人!
  “宝珠,你说,今天结束后,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张绾晴一想到娘亲今早上给她吃的状元糕,及第粥,红烧猪蹄膀,还有爹爹笑得格外和蔼的一张脸,顿感人生无望,爹娘混合双打。
  而且每一次考试,坐位都是打开分散的,就是为了防止一定程度上的作弊。
  座位安排也不是由学正决定,而是抽签决定。
  不巧的是,宝珠这一次抽中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安排在沈归砚后面。
  博士宣布完等下考试,并让他们回到考试的位置上便走了出去,剩下的时间正好够他们哀嚎一下。
  “喂,等下你记得把答案传给我,知道吗。”宝珠生怕他不给自己,威胁起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听本郡主的话,本郡主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在国子监待不下来。”
  那龇牙咧嘴故作凶狠的样子在沈归眼里非但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相反像极了一只讨要不到礼物,气得伸出软乎乎软垫的小奶猫。
  如果把她比喻成猫,她多半是那种需要喂食时就凑过来,吃饱后翻脸不认人的猫儿。
  沈归砚忽然起了几分逗弄小猫的心,仗着身高的优势能看清她的睫毛根根分明,又浓又翘得似一把小蒲扇。
  今日发间簪的是绒花海棠,花蕊用珍珠点缀,极为衬她。
  少年清冽的嗓音里含了一捧笑意,“如果我帮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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