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吓得宝珠险些连手上的衣服都要拿不稳的落在脚边,过了好一会儿,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红唇翕动,艰难的喊出“二哥”。
将她如受惊小鹿反应尽收眼底的沈亦泽解释道:“二哥见你那么久都没有挑好衣服,以为你又和小时候一样做不出选择,这才过来的,况且小时候宝珠穿的衣服,有哪件不是二哥帮你挑的。”
他说到最后一句,隐有自豪。
“可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后背忽然惊起一身冷汗的宝珠伸手去推他着他往门外走,“二哥,我要换衣服了,你快点儿出去了,你要是在不出去,宝珠就要生气不理你了。”
“好好好,二哥出去还不行吗。”
直到门合上,宝珠才惊觉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布满了一层冷汗。
可是为什么二哥出去了,她仍是有种被人偷窥的无助恐惧,可是转过身,又没有看见人。
是她最近睡不好,才会出现这种疑神疑鬼的情况吗?
等换完衣服,推开门,却没有在院里看见二哥,下意识地问,“二哥呢?”
冬儿神色略显奇怪地垂下头,“二爷有事去了衙门,临走之前,还让我们照顾好小姐。”
得知二哥去了衙门后,宝珠为此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发现二哥自从带她回金陵后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她以前还小,且没有嫁人,兄妹之间感情亲密一些也正常,可她都嫁人了,他哪里还有不出声就来她房间,连她换衣服都不走的道理。
吃完早饭后,先是陪了母亲说话,用完午饭后又去找大哥玩。
只是今日看着自己爱吃的糕点,竟都有些食不下咽。
“可是今日的糕点做得不合你胃口?”为她斟上一杯清茶的沈亦安见她连往日爱吃的小点心都不碰了,遂问道。
“没有,很好吃。”就是每一次在大哥这里吃完下午茶后她总是会犯困,醒过来的时候嘴巴麻麻的,像是被虫子咬过一样。
她觉得,大哥的院子里可能有蚊子。
但那蚊子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啊,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只咬她一个人啊!
沈亦安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嘴边挂着温润如风的浅笑,“宝珠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可以带这个厨子回去。”
满脸惊喜的宝珠咬了一口糕点,咬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不太好吧,毕竟他的家人朋友什么的都在金陵。”
天知道她惦记大哥小厨房里的点心师傅多久了,之前也向大哥讨要过,结果被大哥一句,“点心师傅在我这里,宝珠就能多来看大哥几回,”才忍疼的没有在提。
“有什么不好,只要宝珠高兴。”沈亦安移着面前的点心过去,“这碟抹茶蝴蝶酥不错,宝珠尝下。”
宝珠拈起一块抹茶蝴蝶酥放进嘴里,外酥里嫩,还有馅,好吃。
只是这点心怎么越吃越困啊,宝珠把吃了一半的点心放下,因犯困瞳孔里氤氲出一层澹澹雾气,困得直打哈欠的揉了揉眼睛,“大哥,我有点儿困了。”
沈亦安抬起指腹帮她擦去唇边沾上的抹茶屑,“既是困了,便在大哥院里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在回去。”
“嗯。”她之前都没有午睡的习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可能是夏天到了,人都变得贪睡了。
宝珠困得闭上眼之前,看见的是正对自己笑得一脸温柔的大哥向她走来。
大哥不是因伤坐了轮椅吗,为什么她看见大哥将她抱了起来,并走进了屋内。
或许是自己太困了产生的幻觉吧,宝珠如实想着。
午后阳光炎炎,置了冰块的房间清凉一片,最适合盖上一层薄毯,昏昏睡去。
沈亦泽推门进来,急促地问:“宝珠呢?”
第83章
“刚喝了茶后睡着了, 小心些别吵醒了她。”沈亦安担心他动作没个轻重,不小心吓到了她怎么办。
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不容世俗所接纳,宝珠也不会那么快接受一妻共侍二夫, 从兄妹转换到夫妻的身份。
他们要做的是清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将其蚕食。
“我知道。”沈亦泽毫不在意的抬脚往屋里走, 他办完事后就匆忙赶了回来, 连衣服都没换。
沈亦安拧起眉, 看着将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的沈亦泽, 骨指半屈轻叩桌面, 面色微寒,“你最近做得有些过了。”
沈亦泽不在意地扬眉, “哪里过了, 宝珠迟早会是我的妻子,我和我的妻子亲密一点不是人之常情吗。”
指腹摩挲着手下玉软香滑的肌肤,眼中的炽热浓郁得遮都遮不住,“大哥,你要知道, 我快忍不住了。”
沈亦安从他手中接过睡得正香甜的少女,“都忍了那么多年,就这几天难道也忍不住吗。”
沈亦泽嗤笑,“我可不像大哥那么清心寡欲,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这个人秉承着做事做人都要及时行乐,大哥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忍得有多痛苦。”
一开始他是赞同大哥徐徐图之,将她一直困在自己身边, 将宝珠嫁给他们安排的人,实际上是成为他们兄弟二人的共妻。
谁知道中间出了沈归砚那个变数, 竟然敢趁着他们不在京时使出这等下作手段,以此逼迫宝珠嫁给他,要不是那段时间被人盯得紧,他早就一刀把他剁碎成肉泥。
什么兄友弟恭,那就是一条和他们抢肉的狗。
沈亦安抬起指尖为她理顺黏在白嫩脸颊的发丝,眼里的温情像溢出来的一池春水,“她还小。”
沈亦泽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张红肿艳丽的朱唇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按上去,“哪里还小了,她都十七了,大哥莫忘了,一般女子及笄后便可嫁人生子。”
他忽然停住话题,笑得诡异,“拖得越久,大哥你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我们的那位好弟弟可是有本事的很呢。”
睡得香甜的宝珠并不清楚他们在耳边说了什么,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度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嘴巴不知道被谁掐住,导致她想要张开嘴大声呼救,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午后阳影半移,落下的竹枝簌簌暗影。
许久未见的沈归砚正同其恩师荀老下棋间,心脏蓦然传来被人五指骤然捏紧的不适感,连呼吸都随之一窒。
对面的老人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落下白子,“下棋要专心,心不静,局何赢。”
“心中有事,又如何能心静。”沈归砚也不扭捏的扔下黑子直接认输,话锋一转,“老师认为如今的天下如何。”
“四海升平,安居乐业,甚好。”
沈归砚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上一口,状若无意间开口,“四海升平也都建立在圣人的功绩上,如今圣人逐渐年老,又迟迟未立中宫太子,不知为何意。”
荀老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收回白棋,“帝王家事,岂容你我猜测。”
“虽是帝王家事,可这把火已经烧到了自家门前,又岂能坐视不理。”沈归砚目光眺望着远处落下的一片竹叶。
“圣人膝下有四子一女,长子早夭,二子平庸,其母又是宫女,三皇子乃中宫所出,为人谦虚有礼,知人善用,本应该是众望所归的太子,可是你我都知,圣人更偏宠楚贵妃膝下所出的五皇子,只是五皇子为人奢靡荒诞,好大喜功,暴虐无常,要是那么一个人登上皇位又会如何。”话点到即可的沈归砚将搜集来的名单写在册子上递过去,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他记得老师曾多次夸赞过大哥,只是当他知道那副君子皮囊下藏着怎样的一副腐烂虫卵后,又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
随着夜幕降临,檐下挂上灯笼。
那扇本就没有关紧的窗牖被人推开,长腿一跃跳了进来。
提着闻珍阁糕点的来沈归砚笑得吊儿郎当的走过小红梅屏风,“那么晚了还不睡,夫人是在等我吗。”
“没有,只是白天睡多了。”坐在镜前的宝珠指尖只需稍稍轻触就会传来一阵刺疼的红唇,不禁泛起丝丝怀疑。
大哥说是被蚊子咬的,但也没有次次去,次次被咬的道理吧。
而且那蚊子咬哪里不好,为什么每一次都只咬她嘴巴。
沈归砚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边拆糕点边说道,“城西新开了个瓦子,很是热闹,明晚上我们一起过去玩怎么样。”
“你别动。”宝珠伸手摁住了这颗一直在眼前晃来晃起的头,视线落在他那张色若蔷薇的薄唇上,鬼使神差中将自己的小巧的红唇凑了过去,然后咬了他嘴巴一口。
宝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咬他嘴巴,只是想到,就去做了。
她丝毫不知她的主动,像是羊入虎口,也在本就烧得旺盛的火堆里浇上一大桶油。
沈归砚眼底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软化成一滩危险的绵绵春水,燃烧着将要把她尽快的吞吃入腹。
等宝珠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夫人难得主动一次。”沈归砚调笑搂紧她腰身,拖住她的臀部往自己腿上一坐,覆耳轻笑,“夫人是想要了吗。”
宝珠想起上一次那几乎要将自己给淹没的场景,当即捂着嘴巴否认,“我才没有想要,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你忘了,你是秘密回京的,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宝珠想要以此说退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某些方面,男人总是有着意外的执着。
沈归砚膝盖跪在床上,两只手掐着她的腰,朝她不断逼近,勾唇一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一只手拉过她柔软无骨,滑得像丝缎的小手放在衣服底下,恶劣得朝她耳朵旁吹了一口气,“你看,我也很想你。”
指尖触到雏鸟的宝珠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样迅速松开。
他,他怎么能那么的不要脸!!!
“我不做什么,我就是想来伺候宝珠,要宝珠舒服一点,免得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忘记了我怎么办。”沈归砚低下头,修长的手指绕着花瓣围绕点戳按,没一会儿,花瓣颤巍巍的吐出了露水。
“你,你给我出去。”
手指头紧紧抓住身下床单的宝珠大脑快要闪过白光时,她听到了有人敲门进来的声音。
那敲门的人没有听见回应,竟是直接推开门,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床边的那一刻,宝珠更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破碎猫吟,手往下压着跪坐在她腿间的脑袋,警告他赶紧松口。
谁知道罪魁祸首非但看不清场合,还咬了她一口。
不疼,就是让她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尖叫出来,指甲深掐进他的皮肉里。
“宝珠,你睡了吗。”沈亦泽的脚步停在床边,骨指修长的手在下一秒就要掀开帷幔,望尽床内的春光无限。
宝珠的一颗心也将要跳到嗓子眼,立马扯住帷幔,咬得舌尖吃疼才不至于让欢愉声从嘴巴里蹦出来,嗓音闷闷带着被浪花打翻的颤意,“我睡了,二哥你找宝珠有什么事吗。”
沈亦泽见床帷拉不动,心里存了一丝探究,“难道二哥没事就不能来找宝珠了吗。”
“没,没有。”已经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的宝珠想要将那在自己裙底下胡作非为的人踹下去,可她的脚才刚抬起来,居然还让他的趁虚而入了。
一开始就涨得不行,到了第三根手指后,她就不敢在乱动了,生怕他换了别的东西怎么办。
早知道他那么过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他说的,可以让自己很舒服!
要是不答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着了他的道。
特别是他们现在和二哥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要是二哥掀开帘子,定能看见她衣裳凌乱的样子。
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的沈归砚恶劣至极的对着她耳垂舔舐,“宝珠现在可不能叫出声来嗷,要不然让我们的好二哥看见了,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要打断我的腿,为夫的乌纱帽也会掉了。”
“宝珠?”沈亦泽见她迟迟没有出声,不免担忧得想要再次掀开帘子。
“二哥,我,我要睡觉了,你能不能先出去。”宝珠从床帷里探出一个打着哈欠的红脸儿,不敢抬头看二哥,也生怕二哥看出点什么来该怎么办。
沈亦泽眉头高蹙,“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生病了吗。”
“没,没有,只是房间太热了,我出的汗。”舒服得额头青筋直冒的宝珠想要伸腿去踹他,可是自己的两条腿完全被他禁锢住,别说动了,他的唇舌但凡能不要那么过分,都算他良心发现。
在生怕二哥会发现的紧绷中的精神状态下,她的身体变得越发敏感,也更担心要是被二哥看见了该怎么办。
头皮发麻的宝珠咬着舌尖,又忍下一波风浪,虚弱得连眼皮都要无力的抬起了,“好啦,二哥你先出去了,我要睡觉了。”
“好,二哥明天再来看你。”这一次的沈亦泽倒是极好说话。
只是离开前,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底翻滚着压不住的野欲。
随着二哥离开,红木雕花门的合上,宝珠就像是孤独在海面上行驶的一叶小舟,再也没有力气抵挡得住的翻下了海,被浇了个全身湿透。
整个人更是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之色。
一张脸红扑扑得,眼梢间的媚色连绵如海棠花正艳。
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宝珠想,就这样都那么刺激了,要是真到最后一步,她会不会死啊。
宝珠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脸颊蹭地爆红,可能,大概真的会死吧,还是疼死的那种。
“可是还想要?”伺候得她舒坦了的沈归砚拉过小白眼狼的小手,而后又将人翻过来,对着她。
“不,不要了,我没有力气了。”她现在的腿都还是抖的,也怕他真的换了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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