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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渡——一本正经君【完结】

时间:2024-05-06 14:44:24  作者:一本正经君【完结】
  那柱子上只放了几张单薄的纸。
  玄夕快步走上前去拿起一看。
  【忏悔罪己书-不肖儿孙玄子期亲笔】
第140章 阿辞,你唤我阿辞可好?
  吾,玄氏第四代子孙子期,今立下罪己诏书,望鬼族后人谅祖先薄德,兴鬼族颓势。
  鬼族原乃四族之首,传于吾辈已是三世鬼王,先父与魔族公主育有三子,名子期,子幻,子筝。三人皆为鬼魔双脉,乃立本大吉之相。然子期贪心不足,欲统领四界,受万世朝拜。
  子期携弟搜罗世间奇珍异兽,秘籍宝典以供修炼,待万事俱备,子期定能掀起四界大战,以暴制暴统领天下。
  世间相传万兽之宗犼兽并未灰飞烟灭,子期苦心遍寻,终在凡间寻得犼之分影,与子幻子筝鏖战四日,终收犼兽为坐骑。
  然犼兽乃万兽之宗,一朝落寞被吾收复,心有不甘伺机报复。犼兽善音蛊,声音可入脑操控天神,犼兽下音蛊于妻白旖,蛊惑白旖献出夫诸血助其虚影迅速壮大,犼兽阴毒,待灵力稍作恢复便下双脉神诅咒,双脉神相生相克,唯有一人可活。
  待吾察觉已为时甚晚,吾携子幻,子筝铸成鬼玺,欲用三人灵力凝为一处破犼之诅咒。奈何犼兽强大,鬼玺亦只能勉强封印犼兽,诅咒无解。子幻子筝不忍吾成妖兽与犼兽同类,便自刎成全吾升仙隐境界。
  白旖自责不已,断其听觉而绝音蛊之惑。吾震怒,生取犼兽喉咙,断其音蛊。而吾贪心不足,仍欲用犼兽为坐骑称霸四界,吾受犼兽忏悔蒙蔽,将其从封印接出。
  而犼兽恨吾伤其喉咙,生出万蛊之祖髓蛊虫悄然布于白旖身上。此蛊虫霸道,入髓入骨而不侵脑。白旖日日受噬心蚀骨之痛,四十九日后行动便任由髓蛊虫控制,而头脑清醒依旧。白旖见自己违背本心而不能自行了断,痛不欲生。犼兽肆虐鬼界,欲与白旖肉身为要挟命我就范,对它俯首称臣。
  吾查遍寻世间医术却于事无补,终知自己害人害己酿成大错,可犼兽已然丧心病狂,吾虽升登仙隐却仍无法取其性命。
  思量再三,吾与妻白旖愿自断生命,用鬼玺再次封印犼兽于敖岸之山,换犼兽千万年不出,以求四界平顺,已弥补吾之滔天大错。
  凡读此信者,皆乃鬼族领族之人。鬼玺一分为二,每任鬼族太子需将鬼玺密匙幻化永不离身,每交接一次,必更换形态以求贼人无法断别从而迷惑众生,以防有心之人偷盗。
  玄氏子期,在此诚心切切,恳求后世原谅吾贪心妄想铸成大错,愿鬼族玄氏后人可出天纵之英才,断犼兽性命,赎玄氏子期一身罪孽。
  玄氏子期,绝笔
  “玄夕,这信里写了什么,给母亲念一念。”玄宛安静了半晌,推了推一动不动的玄夕。
  玄夕突然回神,“啊?母亲说什么?”
  “给我念念这信里写了什么?”玄宛冲着玄夕声音的方向又说了一遍。
  玄夕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念着信的内容,唯独跳过了髓蛊虫的那段,修长的手指从舒展到握紧,那信被揉成了一团。
  “原来,双脉神诅咒是犼兽下的。当年若不是祖父贪心,你也不会遭这番罪......”玄宛自言自语,语气里都是惋惜。
  “母亲不要伤怀了,如今真相大白,我与阿辞又......平安无事,也算是万幸了。”
  “是啊,虽说你二人非真正意义上的仙隐天神,只能用青蛇胆平分仙力以求无人受损,但好在你二人都平安,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玄夕扶着玄宛走上台阶向地面走去,“看来,鬼族需要处理掉犼兽才算对着世间有个交代。”
  “是啊,看样子,我父亲玄雪风给我的这个黑曜石发冠便是鬼玺密匙,好在鬼玺需要合二为一,那犼兽如今还不能兴风作浪。此事很大,需要细细规划莫要冲动。”
  “母亲放心......”
  人间。
  紫安和玄朝染承在酒楼里等着玄夕。
  “按说现在就应该到了呀,怎么这么慢啊......”紫安有点不高兴的嘀咕。
  “定是在忙,这才多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不耐烦了,我看玄夕就是太过顺着你,把你都惯得不成样子。”染承撇了撇嘴,无奈摇头。
  “师父别急,我哥肯定马上就到,他每日分秒必争似的黏着你,断然不会晚太久——”
  “说我什么坏话呢?”玄夕打断了玄朝的话,从紫安身后笑呵呵的走来。
  “你看吧~”玄朝冲着染承翻了个白眼。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馋死了。”
  紫安自然地拉住玄夕的手,跟着玄夕仔仔细细说起近日人间流行的菜式,二人一言我一语认真讨论了好一会儿才定下了今日吃食,还配了酒水。
  “小知呢?”玄夕语气轻松,眼神一直落在紫安身上。
  “不知道,”紫安摇了摇头,“这小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神秘兮兮地总是说有事要做,不管她了,我们先吃,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些就好。”
  玄夕点点头,给紫安倒了茶水。
  “怎么样,今日可找到了什么?”紫安望着玄夕说道,可玄夕就只顾着斟茶,也没抬头看她自然也就没听见。
  紫安冲着他晃了晃手,“玄夕~”
  玄夕还是自顾自地斟茶。
  玄朝顺势接过玄夕手上的茶壶,“哥,师父问你找到了什么?”
  “哦,”玄夕随即点了点头望向紫安,一脸的平静似乎没什么收获的样子,“没什么,只是母亲带我去了鬼族密室,翻了些古籍什么的,那敖岸之山上的封印对付的应是上古凶兽犼。”
  “犼?!犼不是被女娲伏羲用阵法耗死了么?”
  玄夕摇了摇头,“密室里记载了,犼并没有灰飞烟灭,其中三魂跑了出来,被我曾祖收为坐骑。奈何犼仙力太大,我曾祖无法控制戾气十足的万兽之祖,便只能将它封印。双脉神的诅咒便是这犼记恨我曾祖才下的。”
  “这犼兽当真如此厉害,只剩三只虚影竟然还能下诅咒......难怪你祖父贵为仙隐也无法将其除掉。”紫安有些不安地搓着手指,想着那只能打成平手的粉绿仙气,心中惴惴不安。
  犼如今只是在封印之内操控夙星,紫安却只能与其打成平手。若是它出了封印,恐怕世间永无宁日。
  “看这架势,应是夙星比我们更早知道了犼的秘密,欲与犼合作称霸三界,这才变得那个疯魔样子。”染承回想当时在敖岸之山紫安与夙星的那一场大战,眉目上也有些担忧。
  这时,小二那声好似世间全是好日子的吆喝伴着菜香一起飘来,打破了这有些凝重的气氛。
  “先吃饭,阿辞来尝尝是我做的好吃,还是这店家的手艺更胜一筹。”玄夕张罗着。
  见还是有些愁容的紫安,玄夕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曾祖的封印还很稳固,只要抓到被操控的夙星和白鹿,我们在从长计议也不迟。”
  紫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望向玄夕那双嘱咐她吃饭的眼睛,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随即莞尔一笑,“任谁都没有我的玄夕小神厨艺好。”
  “真的?”
  “嗯!”
  “那我们以后还是回招摇小院儿,我每日都做给你吃。”
  “好呀,好呀,那我可要吃到天荒地老了。”
  玄夕垂下桃花眼,浅酌了一口酒,那酒味不够淳厚,甚至还有些刺鼻,呛得他眉心一皱。
  酒足饭饱之后,四个人在人间集市散步。
  如今这地方不叫南云都城,改朝换代之后的名字是桃郡,是浣舵国的首府。
  南云宫的宫殿仍在,只是翻新了瓦片,垒上了新墙,那牌匾上的‘南云’也换成了‘浣舵’。
  匆匆行人们也换了口音改了衣装,唯一不变的就是各色人物的喜怒哀乐,还有那流水一般的,不知明日如何的日子。
  今日是桃郡一年一度的花灯节,集市也上十分热闹,是个灯火通明的不眠之夜。
  人影窜动,那高挂着的红灯笼,高低起伏的吆喝声,还有满大街乱跑的半大的孩子们,都让紫安梦回西召城的秋祭,与玄夕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以前的他们不知道,那天就是他们命格交织,这一切开始的起点。
  “阿辞。”
  “嗯?”
  本来一身胭脂色薄纱袍的紫安被玄夕这么轻轻一点,身上的行头换了个遍。
  雪缎云绣内衫,外搭淡紫色软烟罗袍,用银线绣成的昙花腰封系住紫安细腰,只是那腰封之上原本系着的乌青莲花玉现在正拴在玄夕的衣服上。紫安原本为今晚来人间玩特意梳起的流行发髻也一下松散开来,乌黑长发肆意编起,几缕额前碎发挡住了长眉入鬓的眉尾,红灯笼衬着白净的脸蛋儿上架着的一双明眸灼灼发亮。
  那年,她叫烨楚辞。
  玄夕手里变出一根乌青莲花玉发簪,轻轻冠在紫安长发之上。而自己也换上了当年的一身黑衣,只是黑曜石发冠上的簪子换成了紫安给他的桂花树枝。
  “嗯,一模一样。”
  玄夕的手拂过紫安脸颊,随即拉住了紫安的手。
  “在下姓玄,单字夕。还请教仙子芳名。”
  “阿辞,你唤我阿辞可好?”
  “甚好。”
  伴着四周人群对着变着戏法换衣衫的这对儿璧人的惊呼,玄夕笑得灿烂如烟花一般,拉着紫安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众人鼓掌欢呼,惊叹着这是哪家的戏班子竟有如此高人,一时间人声鼎沸,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刚一幕。
  玄朝无奈摇着头,“师伯,我看他们俩就是嫌我们碍事,找个由头幽会去了。”
  染承看着玄朝那副无奈表情,笑着说,“我看到前头可有店家在卖酥炸小黄鱼呢!”
  “哪里?!师伯快走!我要吃鱼干!”
  躲在半空中的紫安被玄夕紧紧揽着腰,听着染承的爽朗笑声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朝朝那小子没气我俩又把他丢给染承。”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自是要跟阿辞小仙子单独相处的。”
  伴着脚下那灯笼泛起的暖暖的一片红彤,二人深情地望着彼此紧紧相拥。
  “玄夕,多谢你。”
  紫安的头搭在玄夕肩膀上,笑得灿烂。
  “嗯?你刚刚说话了?”感到紫安喉咙震动了的玄夕松开紫安,有点疑惑。
  “我说......我们去放花灯吧!”
  紫安拉起玄夕,二人出现在那城外的河边。
  今夜城门大开,人们都去城外不远的树林旁的浣河里放花灯祈福许愿。大小不一,形状百态的花灯浮在河水上,倒是有点灵水溪的样子。
  “我记得,这里原本只是一条细小水流而已,连小溪都算不上,如今都能盛下这么多花灯了。”
  “事态变迁,山流湖泊亦是如此,唯有这夙愿大多相同。”玄夕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紫安看看这四周放花灯的人们。
  称心如意,生活富硕,无病无灾,仕途坦荡,寻得佳人,相伴一生。
  紫安和玄夕二人挽着手,看着这世间百态。原来,神仙想的求的,跟人也差不多。
  “爹,您小心。”
  一个新奇的组合倒是引起了紫安的注意。
  一位年轻的男子扶着年迈的父亲,正一点点试探着踩着河床,老人颤颤巍巍地拿着莲花灯,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那莲花花蕊上忽明忽暗的火苗。
  年轻男子只能扶着固执的老父亲,生怕那佝偻的身躯一不小心就踩到湿滑河岸上。
  “诶,玄夕你看,这不是刚刚在酒馆招呼我们的那个店小二吗?”紫安记得清楚,那店小二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总让人觉得这世间尽是好事。
  “是呢,这花灯多是年轻人放,怎的老人也来?是挺新奇。”
  玄夕正附和着,紫安就已经拉着他走向那店小二父子了。
  刚好那老父亲放好花灯站起身的时候脚底打了滑,眼看就要带着那店小二摔了,却被紫安一把扶住。
  “多谢贵人,多谢贵——”店小二忙着作揖,也没顾得上抬眼看人。连着道谢的功夫才看清紫安和玄夕的脸。
  “你们,贵人是刚刚在小店吃饭的那桌......”
  紫安点点头,连忙拉住了还要继续道谢的店小二,“别人都是带着心上人或者是兄弟姐妹来放花灯,你怎的带着父亲,还让老人自己去放灯,这河岸湿滑确实有点危险。”
  “是家父自己的意愿......我,我娘病重,久卧床榻十分痛苦,医官说,说是快......”店小二眼底泛了红,“唉,听说这莲花灯是给救苦救难的菩萨的,我爹就想着自己放,显得诚心些。”
  那老父亲也不说话,只是附和着点着头,眼角的皱纹透着无奈不舍。
  紫安手里拿出一个福袋,“这是我在言清观里求的,今日便送你,愿你母亲早日康复,记得要放在枕头底下,很灵的。”
  “言清观?!那不是,不是传说里的仙境吗?无缘之人无福进观祈福的那个仙境?!”
  “嘘......”紫安故作惊讶,“快拿回去,真的灵!”
  店小二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道谢,感动得都哭出了声。
  看着父子二人激动的背影,玄夕的声音响起,“那福袋改不了他母亲的命。”
  “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你改了她的,又怎知是对她好呢?命里定下了她要走,便留不得。那福袋只是能让他母亲少些痛楚罢了,也算了了这父子的一番诚心。”
  “贵人!”
  这时这店小二折了回来,他父亲在远处笑得拘谨,一脸憨笑的望着紫安和玄夕。店小二手里捧着一个鸳鸯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鸳鸯等是我爹为二位求的,祝二位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紫安接过那灯,转头冲着身边的玄夕炫耀,笑得一脸幸福。
  店小二看着这对心心相印的恋人,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甜了起来,“多谢贵人赐福!送父亲回家后,我还要回店里忙着赚银钱,回去迟了怕是要扣工钱的,就不叨扰二位了。”
  店小二深鞠一躬,便快步跑向父亲,消失在人群里了。
  “既然是人家为我们求的,那就点上吧!”紫安有模有样地点上了鸳鸯灯,学着河边男女的样子,跟玄夕一人拿着一边,把灯放在河面上。
  望着那鸳鸯烛火渐渐远去和那成片的期盼化作斑驳朦胧,紫安双手合十。
  “那就求我与郎君,岁岁年年,一生一世!”
  紫安一脸得意,她只觉得这东西好玩,毕竟这河边人拜的就是她这种神仙,自己拜自己,这还是头一次。
  谁知这时的玄夕突然拉着紫安入怀,那紧紧锢住紫安身体的胳膊十分用力,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玄夕把头埋在紫安肩膀,用力闻着她身上的桂花味道,声音透着坚决,像是给自己打气。
  “不够,十世百世,千世万世都不够!我一定要留在阿辞身边,永远都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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