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发信人正是七病
二话不说立马朝孤儿院的方向奔去,边跑边联系着七玻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火速地往回赶,却因为脚底打滑撞上了一棵树,他扶着树立马站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不禁战栗。
漆黑的夜里,树灵睁开了它绿色的眼睛,它的眼睛发着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阵风卷起了四散的碎雪,树隙间摇晃着诡异的黑影。山谷里回荡着凄厉的风声,像极了婴儿的哭喊。
山洞里睡着的美雪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衣服,转头看见了旁边瑟瑟发抖的青梅竹马,不免有些心疼。
算了,就这样吧。
“美雪,你醒了啊。”金田一打着冷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
“好了,阿一。”美雪笑了笑,将衣服还给了他,“穿上吧,很冷的。”
“美雪,你不生我的气了吗?”金田一看着手上的衣,有些不明白情况。
“我知道阿一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的。”美雪背过了身,“只不过……”
她没说出口。
“只不过什么啊?”金田一问道。
“只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美雪别过了头,“回去吧,让大家担心了我要好好道个歉。”
“好!”
金田一起身正准备走,看着洞口的方向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一把将美雪拉到了身后。
“怎么了,阿一……”
“嘘!”
金田一做了个禁声手势,表情十分严肃。
洞口,带着那种野兽独有的腥风,一个庞大的身影慢慢出现。
一只巨狼试探着朝二人慢慢走来,一双眼睛透着绿色的寒光,前腿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背上的毛竖起,呲了呲它锋利的尖牙。
“阿……阿一……”美雪紧紧抱住了金田一的胳膊。
金田一拍了拍她的手背,死死地盯着那只狼的眼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巨狼似乎嗅到了两人身上恐惧的气息,纵身一跃朝两人扑去。
“啊!!!”
――
“什么情况啊?”
彼岸花房间里的七餐蝗涣髌鹆吮茄。
她赶紧起身在房间里翻着纸巾,却意外地弄掉了野泽龙之介的包。
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哥?!”
七簿讶地看着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她的亲哥哥越水冬树。
为什么野泽龙之介会有哥哥的照片?
他到底是谁?
哥哥他在哪?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充斥着七驳哪源。
“啊!!!名取阿姨!!”樱岛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迅速拉回了七驳乃嘉。
“怎么了!院长妈妈怎么了?妈妈!!”她焦急地拍着门,却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快!快把她放下来!”
“怎么样?没事吧?”
“妈!!怎么了!她怎么了!”
没有人理会焦急的她,只有不清楚外面情况的自己,和那道隔开了她和院长妈妈的门。
正准备暴力性破坏门锁,门却自动地开了。
“妈妈!!”她冲出了门。
“妈……妈?”
名取果步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勒痕格外地显眼。
她呆呆地站在了门外,脑子一片空白。
“妈妈!”
她猛地冲了上去,瞳孔散着光,没有确认情况,不停地做着心肺复苏。
“越水小姐,没救了,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樱岛唯看着她不肯停下的动作,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七蚕袷敲挥刑到一样,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动作。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安静,或者说,她什么其他的声音也不想听见,只想再听妈妈的一声“小七”。
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停下来之后,还能做什么。
野泽龙之介看着地上的名取果步,瞳眸有些颤抖。
木村阳平有些疑惑不解,但看情况什么也问不出来。
福田菊乃惊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室透此时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沉默不语的大家,还有不停做着心肺复苏的七玻和躺在地上的名取阿姨。
他慢慢上前,看到了房梁上挂着的绳子,看到了阿姨脖子上的勒痕,看到了七参奚竦难凵瘛
他跪在名取果步的身旁,伸手想要探她的颈脉。
七惨话呀他的手打开,看着他,无神的眼睛渐渐颤动着祈求的光。
他看到了被名取阿姨紧紧握在手里的七驳氖只。
那一句“救我”,是阿姨你在替七睬缶劝
阿姨,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安室透。”
阿姨,对不起,我骗了您。
对不起,以一个虚假的身份来见您。
对不起,没有机会告诉您了。
其实,我叫降谷零啊。
“小透啊,以后小七就交给你了。”
阿姨,对不起,七惨埠苄枰你啊,无法替代的。
心里的空洞也是永远无法填上的。
他静静地看着身旁的女孩,看着她渐渐停下了动作,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阴影。
她站了起来,慢慢抬起了头,她没有哭。
名取果步留下了一封信,说她是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动机是不想这里的宝藏被别人得到。说她看到女儿被误会成凶手所以选择了摊牌自杀。
“不是小七杀的人,都是我做的。”
七部醋攀稚系男牛她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笑。
“原来……凶手是名取阿姨吗?”木村阳平疑问道。
七怖淅涞乜戳怂一眼,木村阳平默默垂下了视线。
“我看不是这样子。”野泽龙之介双手插在口袋里,周身散发着有些冰冷的气息,“这封遗书里只交代了动机,而对于杀人手法却一点都没有提到。”
“我看,她是为了维护你这个杀人犯女儿才选择的自杀吧?”
几人惊讶地看着他,福田菊乃突然哭了出来。
他站到了七驳拿媲埃七蔡а劭醋潘,无神而空洞。
“不错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角。
“七菜不是凶手。”安室透拉开了七埠湍歉瞿腥酥间的距离,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七沧头看着他,虚弱地笑了笑,“透,我没事。”
她喊了他的名字,她在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凶手,绝对不会让他逃掉!”
――
七埠桶彩伊饺朔滞返鞑榱狡鹈案,各自回到了案发现场。
七不氐搅碎澄补闵所在的房间。
那个“七”字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不会有问题。被撕下的窗帘一角,伸出的食指应当才是真正的死亡讯息。问题在于那扇半开的窗户,到底是凶手出于什么目的打开的还是槌尾广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一阵风从半开的窗户中钻了进来,七膊唤打了个冷颤。
看着那扇半开的窗户、窗帘上的郁金香、伸出的食指,她自信一笑。
大叔,你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安室调查的是第一起案件,凶手毫无疑问地就在福田菊乃、樱岛唯和木村阳平三人之中,但木村阳平根本没有办法预料到美雪会以怎样的顺序递果汁,更不会猜得到福田菊乃会将自己的果汁先给了死者。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到底是怎么做到精准地在杯子里下毒?
等等,毒杀?为什么我会知道他是中毒死亡的?
难道?!
“喂?风见,帮我调查一下……”
――
此时的山洞里。
金田一和美雪抱着那只大灰狼,慢慢地给它顺着毛,灰狼安心地窝在两人的怀里,平稳地呼吸着。
“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是那只小灰狼啊!”金田一调皮地揉着灰狼的脸,结果迪铝艘欢衙,“啊,对不起。”
“阿一你小心点啊,它已经有十几岁了,当然容易掉毛啦。”
小时候他们俩一起在这里迷路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受伤的小灰狼,给它包扎好后一只母狼便把它给叼走了。两个孩子当时还以为是狗,和家里人说起时把他们吓得半死。
“它应该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跑进来的吧,知道是我们当时救了它。”
金田一突然呆住了,他转过头来问向美雪,“哎,美雪,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查那个东西上面的中文翻译啊?”
“当然是因为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啦。阿一?你那个表情,难道说……”
金田一露出了自信的笑,“谜团全都解开了。”
第105章 第一百话 孤儿院篇(七)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把大家聚集在一起。”七残ψ哦源蠹宜档溃转而突然压低了声音,
“但是,可以先听我们把话说完吗?”
“好。”几人似乎都显得很疲惫。
“首先是槌尾先生被杀的案件,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刀子直接插入心脏会当场死亡,所以那并不是所谓的死亡讯息。问题在于那扇半开的窗户,凶手完全没有打开那个窗户的必要,那就是槌尾先生打开的,手中扯下的郁金香图案、伸出的一、打开的窗户,这才是真正的死亡讯息。”
“说到1大家会想到什么呢?”
“数字1?”
“第一?”
“是特殊,或者说只有一个的意思。”安室透说道。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各自的房间都是以某种花为主题,槌尾先生撕下郁金香的一角表达的也正是这个意思。”七菜档馈
“那是在说我们房间中最为特殊的花吗?”木村阳平说道,“最为特别的不还是有两种花的名取阿姨吗?”
七补创叫α诵Γ“的确,最为特殊的可能是数量。但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大家的房间……”
“我是蜡梅。”
“安室先生是向日葵。”
“院长妈妈是凌霄和粉色康乃馨。”
“金田一是粉色的夕雾花。”
“美雪同学是粉玫瑰。”
“石田先生是黄色的水仙。”
“槌尾先生是橙色的郁金香。”
“樱岛小姐是蓝色的勿忘我。”
“野泽先生是曼珠沙华。”
“木村是锦带花。”
“福田阿姨是虞美人。”
“有什么特别的吗?”福田菊乃问道。
“是色调。”七残Φ溃“红、橙、金、黄都属于暖色调,只有勿忘我的蓝色是冷色调。”
“打开窗户会感觉到冷吧?”安室说道,“樱岛唯小姐。”
“别开玩笑了,这种小孩子一样的理解方式!”木村阳平反驳道,“冷暖色调作为死亡讯息也太模糊了吧?正常人谁会往这方面想啊?根本无法解读啊。”
“不是的哦。颜色的冷暖对于槌尾先生来说是一个非常清晰的指向,他有非常强的色彩心理感受。”七菜档溃“为什么他会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留着汗也会觉得冷呢?竟然会说自己没有空调的房间更暖和一些?”
“那个房间的主题是紫罗兰。”安室透上前一步,“紫色是冷色调。”
木村阳平找不到再去反驳的理由,只能看向旁边的樱岛唯,“小唯你说句话啊。”
樱岛唯捏了捏拳头,“那第一起案件呢?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做的吗?”
“你这是自寻死路的问法啊。”安室透笑道,“你还记得自己打急救中心电话时都说了什么吗?”
“这里有人中毒了。”樱岛唯压低了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哼,真是有够迟钝的。”安室透冷笑了一声,“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对死因做出判断,光看他的反应也有可能是被食物卡住了呼吸困难,为什么你就确定是中毒了呢?急救中心可是要按照报警人的叙述准备仪器和药品的啊,不确定的话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肯定呢,会浪费急救时间的哦?”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者自己,知道死因的可就只有下毒的凶手了。”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那个症状也很像是中毒啊!”樱岛唯大喊道。
“那能请你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给我们看看吗?”安室透笑了笑,“不希望他能救回来的你真的有拨出那通求救电话吗?”
当然是没有,在这之前他已经让风见确认过了。
樱岛唯不再抵抗,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了那个已经开裂了的怀表。
怀表上镶着一张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看着怀表上的照片,浅浅地笑了笑,“我叫夏目唯,樱岛只是我养父母的姓。”
“夏目?难道你是……”木村阳平震惊地往后退了退。
“对,我是夏目由依的妹妹!”夏目唯眼中含着泪,朝面前的人咆哮道,“那个被你们逼到家破人亡的夏目由依!”
“夏目由依,我记得是……”
七埠鋈幌肫鹄戳耍之前报道说福冈的一辆落水公交中唯一生还的女生,就是叫这个名字。
“我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现在的养父母。父亲和母亲对我并不坏,给了我基本的吃穿,只是从来不会像其他父母一样关心我,会让我好好学习,却不会对我笑,会给我生活费,也会把我一个人丢在房子里好几个月。”
“我只不过是他们的养女,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
“所以我真的很高兴,高中的时候意外和上了同一所学校的姐姐重逢……”
――
“小唯!”
在樱花纷落的四月,开学典礼上,作为毕业生代表的夏目由依一眼就认出了台下人群中的夏目唯。
站在台上又哭又笑的她,引得台下学生以为是什么即兴表演,跟着鼓起掌来。
“姐姐你真是的!怎么在台上就哭起来了啊。”
“我真的很高兴啊,小唯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我和爸妈找了你好久啊。”夏目由依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落进了手上的可丽饼里。
“我挺好的……”夏目唯低头默默咬了一口可丽饼。
“小唯。”夏目由依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回来吧,我们都很想你。”
“不行啊。”夏目唯笑着摇了摇头,“养父母把我养到这么大我不能做个白眼狼啊,还是好好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养老吧。”
“好,姐姐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夏目由依拉着她站了起来,温柔地笑了笑,“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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