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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灭世魔头少年时/我不会再试图拯救邪魔—— 妙岁碎【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23:04:36  作者: 妙岁碎【完结+番外】
  宋徽月提灯穿过迷雾,枯枝上站着乌鸦。
  她抬头看它,只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与之对视了一刻,它便逃窜着飞走。
  泥地中不知道捻着多少漆黑的羽毛,中间一条血迹斑斑的路。
  她掌着灯没在前院看见他,吱呀一声推开门也不见人影。
  地下的血迹未凝,是新鲜的。
  她眼中疑惑翻涌,抬头见后院枯树上方圆圆的月亮,掌着灯向迷雾更浓的后院走去。
  嗒嗒脚步声在沉寂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徽月拨开雾,似有所感地瞥向地面。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她就觉得,他不会是那种甘愿被救赎的人,不会像苦情戏里的男主角那样。
  一点施舍就会动容。
  少年跪倒在血泊中,形如枯骨,指甲外翻嵌入泥土地里,脸上的擦伤渗出暗红色的血,头发如枯草般凌乱,沾染着血痂与泥土。
  他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几乎被血染成暗红色,洗得泛白的衣角有被野兽撕咬断裂的痕迹,脚上的鞋也不知道被人丢哪去了,从脚踝到小腿布满了狰狞的疤,骨肉外翻。
  看着真是可怜。
  诈骗感十足的幼年魔王最是擅长利用人的同情心。
  他生得十分清秀,还带着些山林隐士的书卷气,唇红齿白,眼如灯火,少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很容易被骗了去。
  稍微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那双充血的眼睛很有神,极具攻击性,好像下一秒就能跳起来把人血肉咬下来,神情不是冷漠就是刻薄。
  恶劣就像是刻在骨子里,血肉中,不死不休。
  路今慈这人其实好胜心很强,是又在装可怜吧。
  小骗子,不会再上当了。
  徽月默念一段静心咒,居高临下望着他。
  袖下七邪诛杀符在冷风中翻飞。
  上辈子劝你心向正道无果,今生死不足惜。
  血泊中的少年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只一眼,月亮黯然无光。
第2章 站不起来了
  仙山上的乐修一到晚上便会吹奏乐器,悠扬的笛声缭绕在夜空中,这时候白雾就缠绕着青竹。
  她手执一盏青灯,自迷雾中踏来。
  一头青丝如瀑,在月色下泛着白光。
  停在他面前,她垂眸时白衣被风轻轻掀起,素装红坠,飘飘欲仙,不似观音,又胜似观音。
  路今慈满脸敌意。
  他这人防备心很重,前世她特意掩去了掌门之女的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陪着他,至死都没提及过一句。她现在想的是估计前世脑子不好使,处处体谅他。
  徽月厌恶地扫了眼地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少年,居然没死啊!
  那去死好了。
  她掐紧诛杀符,二话不说就默念咒诀催动,又尝试了很多次。
  没有半点反应。
  竹叶上水就这么一直滴在她光洁的额头,不觉间她鬓角湿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徽月一时无语。
  怎么没人告诉她,催动诛杀符也是需要灵力的!
  瞥了眼路今慈,心生厌恶,话说他怎么就没被打死。
  诛杀符用不了,还好有后招。
  “你受伤了,要不要我扶你进去?”
  徽月蹲身看似关切,眼眸杀意翻涌。
  少年一愣,血顺着下巴往下滴落。
  他冷漠地望着她:“笑话看完就可以走了,别在这装清高。”
  和前世一摸一样的话。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徽月道:“路今慈,我曾经来看你,关注你始终是因为这是我身为长衡山掌门之女的责任,仅此而已。”
  路今慈愣了愣,似没想到徽月竟是这么一番身份,指节捏得泛白 。
  他抬眼,凶巴巴道:“我不是狗,不需要你施舍。”
  少年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摔落在地上磕到一边的石头,额头都磕出血了,很是狼狈。
  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自己折腾死,也真是命硬。
  徽月眼眸发冷:“累了?”
  手拿出金疮药,指尖沾上涂抹在路今慈额头处,动作很轻。
  他下意识要躲,却没她手快。
  你说他怎么这么嘴硬呢。
  少年一愣,睫毛间血珠安静地滴落。
  他喉结滚动,对上她温和的眼眸,月光恍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混合了的紫魔草汁水的金创药,开始几日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可之后便是痛不欲生钻心刺骨的疼。
  恰好几日后就是宗门内弟子比武,都不用亲自动手。
  徽月眸色渐渐冷淡下来,他必须死在那里。
  这么想着,碰到了一处血肉与布料粘一起的地方,要割开。
  她二话不说取下簪划开那处布料,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像扭曲的蜈蚣一样难看。
  路今慈本能拦住她手。
  徽月雪白的衣料被他掌间的淤血弄得脏兮兮的,他低眸看了一眼,白玉般的脸上血色明艳,有种堕落之美。
  路今慈勾唇:“我说你这样,你那未婚夫知道吗?”
  他玩味地望着她,声音暗哑,气流带动耳坠摇曳。
  未婚夫……
  徽月指尖一颤,只觉耳垂酥酥麻麻的。
  她猛地拍开他。
  她未婚夫将来不就死在眼前这少年的手上吗?
  爹爹与共寂山掌门情同手足,刚出生就给她与共寂山少主订下了娃娃亲。
  没记错的话前世路今慈入魔后第一个血洗的就是共寂山,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整个仙门一夜间惨遭灭门没有一个活口,那掌门的死状最是凄惨,魂魄都被路今慈拍碎了!
  十恶不赦的魔头。
  真是残忍到没有一丝同理心。
  这种人赶紧下地狱,一眼也不想施舍给他。
  “这有什么?”徽月面无表情道,“就算他知道,我要嫁的人也是他。”
  虽还没见过对方,但相信爹娘的眼光。
  爹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订亲自然有他们的考量,不会让她吃亏。
  话音未落,路今慈猛然抬起头,黑瞳杀意翻涌,身上的戾气几乎要将白雾染黑。
  有那么一刹那徽月在他身上看见了未来魔王的影子。
  内心恐惧蔓延,她浑身发软有些站不稳。
  少年伸手拽着她才没摔地上,徽月侧头看路今慈手背擦着嘴角的血,借力站起来,鼻下满是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他脸色苍白,话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刻薄:“滚。”
  身形在月下异常单薄。
  徽月惊醒过来觉得好笑,路今慈如今不过只是个小弟子,为什么会怕他?
  徽月挣脱他手,瞥见泥地里的白色束发带,这是路今慈的,只是现在被踩得很脏很脏。
  这样啊。
  宋徽月眼尾弯了弯,替他捡起地上的发带递过去:“路今慈,你这么凶是没人喜欢的。”
  他路今慈不是向来视真心如烂泥,那就让他也体会一下她的感受。
  发带两端顺着风与徽月发丝纠缠在一起,她莫名觉得恶心。
  前世就是好心为他捡了发带还被他推倒在地,纯恶的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以前真的是眼瞎。
  徽月收紧手。
  路今慈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她身上:“知道你还来看笑话,大晚上闲着没事干是不是,听不懂吗?快滚。”
  他伸手去夺徽月手中的发带,压了宋徽月快一个头。
  徽月眼眸泛冷,挥动木柄打在路今慈膝盖内侧,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
  打死你。
  木柄连接的灯摇晃,吓跑了灯影下横冲直撞的飞蛾。
  路今慈膝盖受力,扑通一声跪倒地,内侧浮现了淤紫,寂静中只依稀听见几声虫鸣。
  少年神情凶戾,眼神像是巴不得把她按在地上撕烂。
  徽月缓缓松手,发带像是一片被人抛弃的落叶缓缓飘落在地面上,她双眸含笑地望着他,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恨意。
  路今慈一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痕又渗出血来,泥地上到处都是他的血,拖出一条血路。
  他颤抖着捡起发带,蜷着身体颤抖,听说是他娘亲留下的。
  徽月一时无措,这双和前世魔王一模一样的眼眸中的恨意又令她瞬间清醒。
  别同情,恨就对了。
  路今慈抬头:“为什么?”
  徽月道:“什么为什么?”
  她低头望着少年,明明是最好的年岁却有着枯灯一样孱弱的身子。
  乌发连着血痂贴在他脸上,徽月看不见路今慈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路今慈质问,脸上满是不解。
  为什么?
  前世对他那样好换来的就是他踏平修真界,血洗众仙门,长衡仙山从此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路今慈,你真的有过真心吗?
  她声音转冷:“你不是很好奇大家为什么都讨厌你?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世人常说正人君子该有的品行你路今慈占了几条,不知礼数,没有同情,视真心如烂泥!”
  本以为他会内疚,会有所感受。
  可路今慈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一眨也不眨,却没有一点触动。
  他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眼中满是知错就犯的恶劣,像个好斗的小孩一样咬着手。
  徽月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想杀他,只是路今慈现在很弱,修为对付一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她抑制住满天杀意。
  路今慈突然笑了一下:“我不会,你教我啊。”
  你也配?
  徽月声音冰冷:“长老们平时会教。”
  “哦,我不是说这个……”
  他勾手示意徽月过来,这人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徽月犹豫片刻,还是蹲身不耐烦瞥向他示意快说。面前少年影子如山一样遮挡月光,包裹着他,耳朵微侧,正好就在路今慈下巴的位置。
  路今慈坐在一块碎石上,从容地扎好头发,发带随风舞动好几次碰上了徽月的耳朵,她敏感地动了一下。
  路今慈却是突然手扣在她后脑勺上,低声在她耳边笑道:“我说的是,把他们全部杀光。”
  放在她发间的手瞬间收紧,她头皮发麻。
  徽月一把推开他,捡起灯就想往他脸上砸。
  寒冰窟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仿佛也恰准了时间在这时发作,手肘一颤差点就没拿稳灯,徽月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头绞痛。
  路今慈看她这样倒也无动于衷,对勾唇她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少年郎。
  原来他心理早就扭曲到这个地步了,不能让他得逞。
  徽月镇定下来,使出浑身力气扇了他一巴掌道:“无可救药。”
  路今慈嘴角被打出血,看着她哈哈大笑,眼神逐渐转为厌恶。
  他冷笑:“劝你别自作多情,宋徽月。以为自己很高尚是吧,谁都想渡?”
  “真是虚伪。”
  他永远一身的刺,扎得人鲜血淋漓。
  狼心狗肺的东西,真以为她还是前世那个她吗?
  旧伤似如锥子般越来越痛,她浑身又软又凉,困扰一个多月的寒毒又要发作了,等赶紧回去换药。
  算他走运。
  徽月额头覆上了一层薄汗,喃喃:“以后不会了。”
  她站起身,路今慈猛然抓住灯柄不让她走,力气很大几乎都要断裂。
  给他察觉到了?徽月莫名紧张,低眸见木柄上越来越明显的裂痕。
  神经病,跟一盏灯也过不去。
  这年青竹上洒下的月光又亮又温柔。
  她用力掰开他指节,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来本就是想说,我放弃你了。”
  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此后就真的不会了。
  徽月转身离去,只剩下路今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摔落在地上。
  她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薄如蝉翼,边缘泛着粼粼的银光,随着她奔跑的动作上下翻飞,宛若蝴蝶在扇动翅膀般美好,遥远一望背影如同一抹皎洁的白月光。似乎是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了,她微微侧了下头,颈间红色的耳坠左右摇晃,像是割开路今慈心头滴落的一滴血。
  又冷又疼。
  徽月闻声偷偷往后瞥,看他一眼都觉得很浪费。
  路今慈倒在血泊中,孤寂的身影被黑暗笼罩。
  真晦气。
  这魔王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第3章 脏了
  仙山比武向来都是一年中比较热闹的时候,从高台处轻轻一瞥,下面乌泱泱人满为患。
  徽月往年是不去看的,可今年又是反常。
  她与大长老一同坐在高台,帷帽始终没有掀开,就吸引了台下弟子大批喜悦的目光。
  到底也是年轻气盛,弟子们都想在这位掌门独女面前表现一番。
  “这不是徽月姑娘吗?她怎么来了?是来看比试的吗?”
  “这第一我拿定了,今年抛灵鸢枝给徽月姑娘的一定是我!”
  徽月没有放在心上,视线在人群中寻找路今慈,衣袖迎风飘飘。
  这么多人,路今慈该不会今天不来吧。
  “她在往这边看吗?在看谁?”
  “废话,肯定是在看我。”
  下边的人推推搡搡,差点打起来。
  路今慈人海中抬头,与高台上那双眼眸对上。
  宋徽月瞳仁清浅,却又暗藏锋芒。
  他突而止步,高高的马尾卷起风沙,与今儿一身的黑衣莫名其妙的般配。
  徽月总觉得他好像要说──来看笑话的?
  可不是吗,她茶盏放在桌上,不再去看他。
  身后那人见路今慈久久不走,忍不住咒骂几句。
  路今慈往后瞥一了眼,不知怎的就叫人寒毛直竖,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莫名其妙闭了嘴。
  前世路今慈在这次比武上不仅输了,还输得很惨。
  这是遇上哪个菩萨了?
  徽月低头看着名册,在路今慈旁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戚……原来是他,连续几年都是第一,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鸢儿凑过头来:“咦,居然是周师兄,这个叫路今慈的小弟子可倒霉了。听说周师兄已经连续赢了好多场了。”
  是啊,周戚是仙山同期地支中实力最强的,就连爹爹曾也有要收他为徒的打算。
  徽月勾唇,比武台上不论生死,路今慈必死无疑了。
  走神间,她头上帷帽一个不注意被风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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