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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酉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8:26  作者:酉荨【完结+番外】
  她下意识往坏处想。
  宋杬卿嘟囔着:“就是我说的那样啊。”
  宋晏之不太信:“当真?宣王看着可不像那等热心之人,元元,你莫要被利用了。”
  “长姐这是何意?”
  “宣王兵权在手本就惹人红眼,若再有个势强的岳家,这太女之位……”宋晏之说了一半忙止住口,又道:“我想多了,你不必在意。”
  宋杬卿乖乖点头:“嗯。”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长姐,问你个事儿。”
  “你说。”宋晏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宋杬卿笑得狡黠:“你是不是……对白月哥哥一见钟情呀?”
  宋晏之一愣,回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崔白月时的情景。
  那时母父去崔侯家拜访,她也跟着去了。在府内走错了路,不小心到了后院,听见有人叫她:“你……过来。”
  她看过去,是个趴在树上的小郎君,长得粉雕玉琢,眼眶里的泪珠都在打转,却故作镇定地叫住她。
  “你去找人拿梯子来,”小郎君动了下.身子,“本公子下不……啊——”
  他脚底一滑,从树上栽了下来。她下意识跑过去接,被他扑到地上。
  痛到没多痛,就是下唇似乎磕破皮了。
  那小郎君坐起来,见二人离得这么近,嘴巴一瘪,金豆豆就落了下来:
  “呜呜呜你……你轻薄我……”
  ……
  “长姐?”
  宋晏之回过神来,想起他问的,认真地点点头:“是。”
  一看见那小郎君,她几乎移不开眼,心里只想着要将他娶回家。
  宋杬卿眼睛瞪大:“那你……轻薄他了?”
  宋晏之又一想,亲了抱了,应当算是,于是又点头道:“不错。”
  宋杬卿这下大为惊奇,忙道:“长姐,你……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给自己找夫郎了。
  宋晏之只笑笑,不置可否。
  “好了,”宋晏之揉揉他的脑袋,“我回来取个东西就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好。”
  宋杬卿站在桥上,看下面的鱼儿,一个个长得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就很好吃。
  宋杬卿有些馋了:“青栀,让人抓两条,今晚吃红烧鱼。”
  他一说起吃,就想到了今天马车里的糕点,又道:“红玉,你快拿了我的荷包,去买张记的珍珠糕,我想吃了。”
  “好的公子!”红玉应道。
  晚膳时,宋杬卿如愿地吃上了红烧鱼。
  “这鱼谁做的?”宋杬卿对它赞口不绝,这辣度,正巧合他口味。
  青栀轻笑着:“回公子,是闵烟公公。”
  “是他呀,”宋杬卿记得他,“他做的糕点、菜式似乎都挺合我口味的。”
  “他一个月多少月例银子?”
  青栀想了一想,道:“一月九钱。”
  宋杬卿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每个月再加一钱吧,凑个整。”
  青栀应下:“是。”
  闵烟得了消息自是一喜。
  晚间。
  青栀来报:“公子,今儿下午我们几个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那块琉璃。”
  “什么?”宋杬卿放下手中的稿纸,微微蹙眉,“怎么会这样?”
  青栀低声说道:“我们怀疑是院里的人误拿了,问了都说没有。”
  “最后没办法,我们就搜了,在小星枕头下面找到了当票,当的就是那块琉璃。”
  话落,青栀将当票递给他。
  宋杬卿眸色一凉,道:“唤他过来。”
  他有点生气,但还是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小星来了,当即就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公子饶我一回!”
  宋杬卿神色更加淡漠:“这么说,真是你偷了?”
  小星哭哭啼啼的,只说他生了病,需大量银钱买药材,又不能提前拿下个月的月例。他前日便偷偷入了里间,打开盒子随便拿了个物件去换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说是想着攒够钱了再赎回来。
  宋杬卿给他气笑了,他看着当票:“先不说你一块琉璃才当了五十两,就说以你的月例银子,要多久才能赎回来?”
  他抬手擒着小星的下巴,见他痛苦地皱着脸,冷声道:“看看,这小脸愈发白皙,刚来我屋里的时候,你可是面黄肌瘦的。”
  “我当初说过,莫要做些鼠窃狗盗之事,若犯了,我绝不姑息!”
  他松开手,小星纵使是再疼,也还是连连磕头,痛哭道:“求公子饶我一回,以后再不敢了!”
  “你——”宋杬卿猛站起身来,正欲再说几句,脑袋一昏,身子就往旁边歪了下去。
  “公子!”青栀忙将人接住,慌乱道:“快,快去告知主君!”
  白溪吟得了消息,忙叫云霞拿了他的牌子去请太医,又赶忙来到宋杬卿的院子,看到那跪着的人,怒不可遏道:“还不快将这贼人关押起来!”
  “主君饶命,主君饶命!”小星被人拖下去,却依旧凄声求饶,有人眼疾手快塞了一块抹布进去,这才消停。
  。
  马车一路上颠簸极了,可却无人开口让车妇缓些。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抱着药箱,瞅着眉头紧锁的古太医,欲言又止。
  她师傅是太医院赫赫有名的古太医,向来沉稳,不苟言笑,今日听得宋家来人,竟神色大变,将自己素来奉为珍宝的古籍都随意扔在一旁,自己提着药箱就跑,差点将她落下了。
  她是师傅今年新收的唯一的徒弟,对师傅之前的事都不甚了解,如今又看着师傅这模样,知道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车停了,早就有人在门外提着灯笼侯着。
  这是小童第一次来到丞相府,眼睛却不敢乱瞟,规规矩矩地跟在古太医后面。
  又走过一道桥,到了晚厢阁。
  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堆人,个个心急如焚,见古太医来了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现在最前面的便是白溪吟。
  “宋正君。”古太医正欲行礼,白溪吟连忙道:“古太医莫要在意这些虚礼,快来瞧瞧我家元元才是。”
  “正君所言极是。”
  古太医见他这般焦急,内心也是忧虑,莫不是患了什么大病?
  里间点了许多烛火,照得房间十分亮堂。
  诊过脉后,古太医不由得松了眉头,道:“主君莫要忧心,公子并无大碍。”
  “此番是由于凉气入体,心急上火所致。”
  “平日里要注意添加衣物,这几日清淡饮食,再吃两计清火的药,便好。”
  众人闻言,皆松口气。
  她又嘱咐了几句:“公子生来体弱,切勿贪凉才是。”
  “多谢古太医,”白溪吟又道,“云霞,快请古太医吃茶。”
  古太医吃了茶便请辞,又乘马车回了太医院,这回马车倒是平稳许多。
  小童憋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师傅,这宋小郎君有何独特之处?这大晚上的,您还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宋小郎君……”古太医一顿,缓缓说道,“是古家的恩人。”
  她只说了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哦。”小童点点头,也不再问了。只心里想着,他既然是师傅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
  半夜,宋杬卿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一有动静,青栀等人便注意了。
  “公子,你终于醒了!”
  “可把我们急坏了!”
  几人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扶着他坐起来,又给他披了件衣裳。
  “我……这是怎么了?”宋杬卿还有点迷糊。
  “公子,你今日晕过去了!”
  “云霞公公请了古太医来,说你并无大碍,受了凉,又生了气,才会晕了过去。”
  “许是今日游湖时着了凉,也是我等服侍不周到,也该带件披风才是。”几人都很自责,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偷偷哭过。
  “好了,我没事。”宋杬卿宽慰他们,“咳咳……给我倒杯茶来吧。”
  青栀忙轻拍他的背,绿芮去倒茶。
  红玉轻声说道:“公子,古太医这回身边带了个小童,不知是不是徒儿。”
  宋杬卿喝口茶润润嗓子,也清醒了些:“收了个徒弟,古太医的医术也能传下去了。”
  他又道:“琉璃可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公子,给。”青栀忙从盒子里拿出那块琉璃,放入宋杬卿手中。
  宋杬卿手指轻抚着琉璃表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栀,替我更衣,不必惊动爹爹,我去瞧瞧小星。”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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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了笔名,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双手撑脸)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小星被扔在柴房的地上, 整个身体都被绑着,难以动弹。他一直战战兢兢,未能合眼。
  他听见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心中更是惊惧。
  红玉与绿芮提着灯推开门, 青栀扶着宋杬卿进来。
  “公子……”小星眼睛哭的通红, 里头生了几分希冀。
  “咳咳……”
  青栀皱眉:“公子,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夜冷风凉,莫伤了身子。”
  “不用。”宋杬卿摇摇头, 青栀拗不过他, 只得替他拢了拢披风。
  “你的病可好了?”宋杬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星以为是在关心他, 面上一喜:“多谢公子关心,我身子大好了。”
  宋杬卿神色淡淡:“得了什么病?不过几日光景,便好全了?我记着, 你是前日才去的当铺。什么药效果这般好?说来与我听听。”
  小星愣了愣, 面色开始不自然起来, 眼神飘忽:“是……是人参!对, 人参!”
  宋杬卿冷下脸来:“你可想好了?当真是你病了?”
  “公子,我……”小星嘴唇翕动片刻, 只拿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见他不为所动,想到那负心之人, 一咬牙, 还是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他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位女郎, 对方自称是行商的, 说赚够钱了就来赎他, 小星信了。
  某日那女子突然来寻他, 说自己遇上了麻烦,急需钱使,还暗示小星可以拿些他的首饰去当了应急。
  一开始小星连番拒绝,后来耐不住那女子甜言蜜语哄骗,最终还是偷偷拿了一块琉璃。
  可恨那女子拿了钱财便不知踪影,他整日里惶惶不安,那当票也不敢扔。
  宋杬卿眸中划过讽刺之色,为了个不知底细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种蠢事。
  小星声泪俱下地说完这些话,又哀求他:“公子,我素日便知公子良善,求公子饶我一回,我再不敢犯了。”
  “我……我并未偷拿其他珠钗首饰,见盒子里有个不起眼的石头,我真不知它是琉璃啊公子。”
  “求公子饶我一回……”
  宋杬卿提高了些音量:“不起眼?”
  “那可是我阿姐从江南给我带回来的。”
  “我……”小星一噎。
  宋杬卿见他这般,心里觉着无趣,转身就走。
  小星见此更是放声大哭:“公子,你且饶了我这回吧!”
  宋杬卿回头睨着他,月光在他身上打下一层光,生了几分孤傲寒凉之感。
  他轻声道:“若你拿了别的,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小星只能看着柴门缓缓关闭,门缝里挤入半分光亮来,照着他眸中骤生的恨意。
  。
  翌日一早,白溪吟便来了,拉着宋杬卿的手坐在一旁,满目心疼:“元元,你身子如何了?”
  宋杬卿浅笑道:“无碍,爹爹莫要担心。”
  “那个粗使侍儿,你打算如何处置?”白溪吟说起这个人便一脸厌恶,“若我说,直接拉到官府去便是。”
  宋杬卿低垂眼帘:“爹爹安排人将他发卖了吧,我实在不愿再看到他。”
  “那便依你。”白溪吟温声道。
  白溪吟又待了会儿再走,回去路上碰上了刚下朝的宋宥母女三人。
  “吟吟,元元可好些了?”她们上朝时宋杬卿还没醒,如今一下了朝就来看他了。
  白溪吟:“暂无大碍,你们去瞧吧。”
  宋晏之与宋于修闻言一齐走了。
  白溪吟叫住宋宥,问她手中拿的何物。
  宋宥面色有些不自然:“这个……是根人参。”
  白溪吟挑眉:“谁送的?”
  宋宥飘忽着目光:“……宣王。”
  白溪吟眉头一皱:“她的东西,你怎么还敢收?不知道她对元元有想法么?”
  “我也想拒绝,可是你看——”宋宥将盒子一打开,将里头的东西给他瞧。
  “这是——”白溪吟一愣,这人参的长度,“至少三百年以上吧。”
  “岂止,快五百年了。”
  宋宥低声说道:“若不是担心元元的身体,想着人参年数越大越好,我也不会接了过来。”
  “他怎么知道元元生病了?”白溪吟狐疑道。
  “请的是古太医,又是拿着你的牌子,稍一打听不就知晓了。”
  宋宥又想了想,说道:“再者,她意属元元,多注意几分实属正常。”
  “这人情,可欠大了。”白溪吟柳眉轻蹙,“她不会以此为挟,逼迫元元嫁给她吧。”
  “应当不会,”宋宥迟疑片刻,“当时我一怒之下可直接将她赶了出去,她都不曾计较。如此看来,宣王绝非心思狭隘之人。”
  “既如此,你快去看看吧,看完了就回来吃饭。”白溪吟眸中划过冷芒,“我去处理一些事。”
  他立即让人叫了人伢子来,利落地将小星给发卖了。
  小星哭得好不可怜,连连求饶,可他并未心生怜悯,只觉他这模样碍眼至极,忙叫人弄走了。
  晚厢阁。
  送走母亲与两位姐姐,宋杬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想着许是昨夜没睡够便又躺了下去。
  期间又起来喝了药,古太医开的方子,不是很苦。
  晚膳之后,宋杬卿想出去走走,全当消食。青栀拗不过他,为他披了一件大氅,系得牢牢的。
  宋杬卿只随处转转,在桥上也待了一小会儿,耐不住凉风,最后走到了宋于修的院门前。
  门半开着,他闻到了丝丝酒气。
  他走进去,发觉酒味儿更浓了。他看到宋于修独自坐在石桌前喝酒,桌上、地上也已经躺了许多酒壶。
  “阿姐,你怎么了?”宋杬卿忙上前,夺走她手里的酒壶。
  “元元啊……”
  宋于修只是半醉,见是弟弟拿了她的酒壶,也不生气,只道:“怎么不在屋里休息,反来外面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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