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作者:酸奶fifi
简介:
【欢迎收藏~番外缓慢更新中,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果敢独立研究员×心眼很多的公司总裁
陈斛六岁的时候,跟喜欢的人做自我介绍:“斛舟,其实就是小船的意思,斛也是一种容量单位。哦,还有一味药材叫做铁皮石斛,那个斛也是我的名字,生活中这个字很常见的。”
爹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就没见你话这么多过。”
前夫很纯,意思是很纯爱,道德感很高但对老婆毫无底线。
求助网友:离婚后跟前夫的关系变得不太正经了怎么办?
本文又名《怕老婆是霸总最好的医美》
*文名来自诗人北岛作品《过节》——“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文名与原诗意境无关,仅为化用。
内容标签: 都市 破镜重圆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付莘,陈斛 ┃ 配角:无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无厘头的前夫文学。
立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第1章 过界
盛鸣市的春夏往往没有分别,一夜之间气温骤升,夏天突然降临也不是没有可能。
五月初天气稍一回暖,受够厚重的羽绒服和羊毛大衣,应该更新衣柜里夏装的款式了。
付莘审视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该说不说,身上这条吊带裙的颜色,很像她去年给陈斛选的墨绿色领带。
墨绿色很衬他,内敛古典。
当天出席活动所着的英式格纹西装也是付莘定下来的款式,发现陈斛因造型饱受褒奖而上了热搜,付莘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更多还是与有荣焉。
她那时开玩笑说,要不自己不读博,改行去当他私人造型师好了。
陈斛倒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回她:“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这不明摆着拒绝她。
好无情的男人……
打住打住,又想到他了!
真悲哀,怎么就沦落成买件衣服脑子里全是男人的地步。
宿醉导致的头疼症状消解,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越来越多不堪入目的画面涌入脑海。
付莘对着更衣室里的镜子艰难地露出个微笑。作罢,用力扯下腰封,丢往一旁的皮质沙发。
啊啊啊!
她掩面悔悟,恨不得清除关于昨夜的所有记忆。
事情的起因经过其实很好说清楚。
总而言之就是:离婚半年后她又一次跟前夫滚床单了。
昨晚孟姝组局,本是为了庆祝付莘顺利通过博士毕业答辩,却没想到她玩过头,醉得一塌糊涂。
许是心里藏着事,明明耳边传来恭喜和祝福的话语,付莘却始终开心不起来,酒一杯杯地灌。
饭局到了尾声,好友江嘉旎宣布自己与户泊地产霍二公子的婚期。
大抵是记仇,付莘非要眼前这对扎眼的壁人喝完最后半瓶威士忌。
孟姝不知道这人发的什么疯,多次劝阻无果,二话不说就去搬救兵。
没人留意陈斛什么时候到的。
彼时付莘正在酒桌上与人推杯换盏,一桌子其余人各聊各的,等回过神来,才看到陈斛接过付莘的酒杯,一仰头全灌下了。
付莘有点懵,乍然面对陈斛的心情很微妙。
许久不见,他依然一副不怒自威,颇有风度的模样。
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以前他的下颌不会绷得这么紧,唇线也不会抿得这么直,看着是挺不好惹的,但对着她绝不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这是继婚宴后大多数人第二次和陈斛打交道。
想象当中的企业家,特别是大型集团的企业家,会因每日应付公司事务而失去身材管理,而陈斛就脱离了这种刻板印象,身高腿长再加上肩宽,活脱脱的男模身材,健身房估计没少去。
席间有好友感叹道:“好啊你付莘,怪不得平时不带陈斛一起出来,原来是背着我们吃好的。”
付莘仅存的理智全扑在陈斛身上,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好友的言外之意:“我没吃什么啊。”
“你原谅她一个科研狗吧,网络上的热门梗她们博士不懂的。”江嘉旎摇了摇头,还是给付莘解释了,“你老公,长得好看吧?”
付莘点头,事实啊。
“秀色可餐吧?”
付莘点头,原来如此。
“不好意思。”付莘搂上陈斛的手臂,语气不免沾沾自喜,“其实我平时吃得更好。”譬如腹肌的手感不错,背沟很性感等等之类…嗯他们不会懂的。
显然,围观群众的怨气更大了,口诛笔伐,溢于言表。
注意到身旁有道怪异的目光,付莘直直回视过去,瞬间清醒几分。
付莘揉了揉鼻子,手指戳戳他:“你怎么来了?”
“送你回去。”陈斛并没有计较刚才那段插曲,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他的任务只是来接人。
哦,这样。付莘听出他的意思,垂下眼,情绪低落。
平时不挺注意形象的么,怎么领带散了也没注意,付莘下意识伸手去够。
习惯这玩意儿真是害死人,人家自己没手不会弄吗!
关系有点暧昧了吧。
陈斛露出微微错愕的表情,付莘还没碰到领带,就被他皱着眉捉住手腕。
好凶!
付莘顺势将脑袋埋进陈斛怀里,环住他的腰死活不肯再动弹一下,哼哼唧唧撒着娇怎么都不松手。
陈斛轻轻叹了声气,没听错的话,语气还有点幽怨:“认得我是谁吗?”
付莘记仇:“谁啊,不认得。好奇怪哦,你无名指上的婚戒怎么跟我送我老公的一模一样。”
嘁,不过感觉是冒牌货来着,没她正牌老公温柔。
陈斛拍了拍她的脑袋,觉得好笑:“嗯,看来醉的不轻。”
付莘那么嘴硬的人,见鬼了才会承认,她辩白:“我酒量好的不得了。”
“要回家,还是接着玩?”
“你陪我们玩吗?”付莘含糊不清地反问。
“今天有点累了。”
“那回家吧。”
“嗯。”
陈斛买了单,半抱半扶把人带上车。
在进家门之前,一切还称得上正常,后来就……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付莘熟练地脱下内衣,解除身上禁锢,独居时随手乱扔就算了,这次她更是直接塞到了陈斛的手里。
不仅如此,她还多管闲事地要把陈斛那身碍眼的正装扒掉,她不喜欢家里变成办公室,所以向来对陈斛没有规矩,动手动脚是常态。
她是喝醉了,不负责任地为所欲为。
陈斛清醒的不得了。
试问平生最亲密无间的人对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上下挑逗,到底几个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别动……”付莘急切地扯掉衬衫的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陈斛的锁骨和喉结上。
陈斛自然没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他圈住付莘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
“干嘛。”付莘像一只不知魇足的猫咪,在零食袋被主人收起来时发出叽里咕噜的抗议声。
陈斛喉结轻滑了下,克制道:“别这样没意思。”
付莘才不管他的意愿,她一踮脚,咬住陈斛微启又抿住的嘴唇,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付莘。”陈斛叫停。
付莘仰头看他。
顿了几秒,他缓慢滚了滚喉结,艰难地问道:“还记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吗?”
两人自进门后,都没想过开灯这回事,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微弱昏暗,却恰好能看见对方湿漉漉的眼睛。所以事后怎么想,付莘都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
她那时还不知道陈斛突然问这个干嘛,思考数秒,轻轻唤了句:“老公?”
这两个字足够让陈斛抵达理智溃乱的临界点。
他强硬地掰过付莘的脸,深吻长驱直入。
后来更加过界的行为不仅是水到渠成,更像是彼此撕下伪装,一次毫无保留的灵魂冲撞。
攻势之下,付莘退无可退。
“上哪学的这些坏习惯……”付莘忿忿不平地谴责他。
“你身上。”陈斛一边说,一边低头去吻她。
付莘被吻得几近喘不过气,身体软得不能再软,仿若就要融化在陈斛的怀里,毫无逃脱桎梏的余地。
陈斛紧实的上身覆盖了一层薄汗,随着呼吸起伏显示出惊人的诱惑性。
付莘微张着唇,舔了舔嘴角,忽然发觉离婚是有些过于冲动了。
视觉与生理上带来的双重刺激不是谁都能带给她的,陈斛扮演丈夫角色时,只在这一点上从未出过错。
付莘记得,自己曾在某一刻意识到这晚的疯狂举动是多么有违公序良俗。
内心动摇的同时,被陈斛吻着脚踝警告了句,专心。
她攥着枕套的四角,感受两人体温和呼吸的交.融,不得已再次沉浸,最后坠入这场自欺欺人的梦境。
事后,陈斛用虎口掐着付莘脆弱的脖颈,他舍不得用力,但还是轻轻按在了付莘颈侧微微凸起的血管上。
动脉正在他手上兴奋地跳动着。
这里流经的血液会到达哪里。
心脏吗?
那陈斛想问问付莘的心。
“你还要不要我。”像问题又不像问题,又或许是他的喃喃自语。
付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自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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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欺欺人
早上十点,付莘醒来发现身旁已空。
原本乱七八糟的客厅被清扫干净,贴在洗漱台上的字条交待她,厨房里有备好醒酒汤和鸡丝粥。
付莘恨得咬牙切齿,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跟离婚前一样自然。
不过即便如此,那人似乎也没有要联系她的意思,微信置顶像被毒哑一样躺在那里。
“滚。”拉黑了,再也不见。
房子整洁如新,好像处处弥漫着陈斛的气息,付莘越看越碍眼,索性提包出门。
孟姝昨晚也喝了不少,跟着付莘进咖啡店时,她精神还有些萎靡。
猛吸了一口番茄石榴汁,总算活过来了。
孟姝忍不住发牢骚:“我的好姐姐,把我约出来逛街,才进第一家店就想打道回府,耍我呢?”
付莘同样没精打采:“昨天休息得太晚,累了。”
“昨晚?”孟姝歪头打量她,挑眉道,“嗯?你们昨天……”
“嗯。”在更衣室脱裙子的时候,腰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孟姝逮了个正着,付莘没什么可狡辩的。
孟姝:“啧啧,老夫老妻了还饥渴成这样。”
“不是。”不是老夫老妻。
“别狡辩啊我刚才亲眼看见的。”
“我跟他离婚了。”
此话一出,孟姝差点呛了一口水,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句——你说什么!?
孟姝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精彩:“哇,那你们还睡一起了?陈斛喜欢玩这种?没看出来啊。”
“昨晚是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最清楚。”孟姝摆明了不信,她兀自猜测道,“嘶…没道理啊,这也太突然了。”
“哪儿突然?”
“难不成他出轨了你要离婚?”
出轨?
呵呵,付莘冷笑。
陈斛要是出轨,她非得闹到全天下都知道不成,把他这个精明严谨、不食人间烟火的总裁形象拉下云端,再坑他半壁家产专门给自己养小白脸。
越想越气了怎么回事,付莘恨恨地喝了一大口冰美式:“他敢!”
孟姝撇嘴:“对嘛,怎么看陈斛也不像渣男,到底什么原因啊?”
付莘不愿多谈:“你就当我有了新欢,把他踹了吧。”
“放心吧,就算你出轨了,我也站在你这一边。”
付莘:“……”
这是讲义气的时候吗?
“你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拿不出来,怎么说服陈斛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孟姝咬着吸管看她。
付莘的借口相当敷衍:“两看生厌了呗,哪来那么多理由,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何必还要理由。”
孟姝隐约察觉有内幕:“噫,又骗人……”
“爱信不信。”付莘随意地划了划手机。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孟姝停顿一瞬,然后斩钉截铁补了句,“不过说了也没用,就昨晚你喝醉的那架势,不叫陈斛来根本拦不住你。”
除了把人打晕,她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制住付莘。
付莘撇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把手机反扣到桌上,微弱的光漏出来。
孟姝在电视台工作了几年,察言观色多了,半个人精样,她试探道:“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吧,不都说了好聚好散吗?”
“都离婚了还有联系的必要吗?”
别人不了解她,孟姝还能不了解?
她扭捏地使了个眼色:“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昨晚还挺满意的。”
阵仗够大的,腰上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痕,得有多干柴烈火。
付莘有点憋屈:“那我也好久没碰男的了,满足一下自己犯法吗?”
要是觉得有定力,麻烦自己试试看啊,被陈斛那副姿色的狗男人盯着看,是个女人都很难抗拒的好吧……
“亏你还有精力约我出门逛街,看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嘛。”孟姝没谈过恋爱,对这种事情的认知只停留在diy和国外大片上,男人饥渴起来什么样子她还真没见过。
付莘有点无语:“你也该吃吃恋爱的苦了。”
吃完夜宵到家已经将近零点,付莘没想到陈斛会站在她家门口。
这种情况也不好拔腿就跑吧。
付莘硬着头皮越过他,一边解密码锁,一边小声嘟囔:“是不是傻,有手机不会发信息啊,演什么苦情剧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陈斛用疲惫而温和的嗓音解释道:“你把我拉黑了。”
“……”
“电话也拒接。”颇有些嗔怪的意味。
他一动不动杵在门外。
付莘心一软就松口:“进来吧。”
陈斛颔了颔首:“打扰了。”
走进玄关,熟悉的地点。
付莘耳后爬上一抹红。
开始反省自己让陈斛进门的好意——他不会以为这又是一次变相的邀请吧。
正当付莘企图以时间太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为借口请他出去时,陈斛按下了玄关的开灯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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