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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酉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8:26  作者:酉荨【完结+番外】
  这是第一本,我会用心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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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城门处。
  驶来的军队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领头的是驾着白马的五皇女凌陌瑜,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街道两边多的是年轻小郎君含羞带怯地看着她, 一些世家公子也不禁有些春心萌动。
  毕竟五皇女出身皇家, 生父容贵君国色天香, 凌帝俊美非凡,其容貌自是不差, 如今又有战功傍身,谁说不是优秀的妻主人选呢?
  经此一役, 谁还记得五皇女当初的纨绔声名?都道她原来是韬光养晦, 韫椟藏珠。
  凌陌瑜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视线在街道四周扫过,又仰头望着城墙上方,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手上的缰绳攥得更紧了。
  ……
  宋府。
  宋杬卿悠然地在躺椅上乘凉, 微阖着眸子, 手中擒着一封书信。
  凌陌玦就要回来了, 他忍不住有些雀跃。
  “公子,”红玉走进来, “李侧夫的人来了, 说是今日下午想与公子小聚。”
  宋杬卿顿时心生疑惑,李侧夫邀请他做什么?他们俩不太熟吧, 就见过一两次面罢了。
  方家母女前些日子也来了京城, 听说大半家业也都已经迁移过来, 日后也将在京城定居。
  这李侧夫, 便是方宁的房内人。除他之外, 方宁后院还有几个侧夫、侍人, 只他最为得眼。
  嗯……宋杬卿的心情有些微妙,也不是反感,就是有些感慨。
  这个世界多的是夫侍成群的富家女子,像宋宥这样只娶了白溪吟一个正君的人还是少有。
  他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古代人,何况方宁还是他这具身体的母亲。
  不过宋杬卿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一个人待久了也觉得无聊,去李侧夫那儿坐坐也无妨。
  李侧夫约摸三十来岁,是个性子极好的男子,面上常带着温柔的笑意,说话和和气气的,不会轻易红脸。
  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宋杬卿对这人已经有了一些好感,让他有时间可去宋府找自己喝杯茶。
  李侧夫目送宋杬卿的马车离开,这才转身往回走。
  身旁侍儿忍不住问道:“侧夫为何对宋家郎君如此上心?”
  李侧夫笑了笑:“你不必知晓缘由,只记得要好生对待宋公子才是。”
  “是。”
  迎面走来一个穿大红衣服的男子,是张侧夫。
  “李哥哥,”张侧夫凑上来,亲昵地挽上李侧夫的手臂,“方才那位可是宋家郎君?”
  李侧夫点点头:“正是。”
  张侧夫轻咳一声,又看了眼四周,声音略低了些:“这么说,那个消息是真的?”
  李侧夫一愣:“什么消息?”
  “我们家妻主有意娶宋家郎君为夫呀!”张侧夫脱口而出,“不然妻主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什么?”李侧夫瞳孔一震,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唾液呛到了。
  “咳……咳咳……咳……”
  “李哥哥!”张侧夫连忙拍拍他的脊背,“怎么这么大反应……”
  李侧夫稳了稳心态,说道:“休要胡言乱语,这话可不能让妻主听见了。”
  张侧夫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宋杬卿的身世并未传出去,知情人士并不多,李侧夫也是偶然得知的。
  尽管他也觉得惊世骇俗,但他还是守口如瓶,绝不多言。
  入夜,方宁去了李侧夫的院子。
  “妻主。”李侧夫立即迎上去。
  方宁捏了捏眉心,面上难掩疲惫,只道:“听闻今日你请了杬卿过来?”
  李侧夫点点头:“确有其事。”
  方宁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知你素来就是好的,我对那孩子亏欠甚多,近日公务繁忙不便抽身,你便替我好好照顾那孩子。”
  李侧夫笑了笑:“我知道了。”
  ……
  八月中旬,宣王回京。
  宋府。
  入夜,屋子里静悄悄的,桌上一盏油灯是屋内唯一的光亮,暖黄的光芒并不刺目,反而透露出几分温馨。
  宋杬卿躺在床榻上,神情倦怠。
  他今天睡了太久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咚咚。”
  一道敲击声响起,声音不大,但宋杬卿能听清楚。
  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谁?”
  “……是我。”窗边传来一道女声。
  宋杬卿呆呆地望着窗口,好像是……凌陌玦的声音?
  他幻听了吗?
  他眨了眨眼睛,动作迟缓地下了床,趿上鞋子走近窗前。
  宋杬卿轻轻地推开窗,外面站着一个人——是凌陌玦。她没戴面具,一身黑衣,赤色的瞳眸在黑暗中亮得出奇。
  她说:“元元,我回来了。”
  “你……”宋杬卿愣住了。
  几息后,他笑弯了眸子:“宣王殿下大晚上敲我的窗户,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一名非我所求,我此次前来的确不妥。”凌陌玦很坦然地承认了错误。
  她认真地看着宋杬卿,终道:“元元,我很想你。”
  宋杬卿心一颤,有些羞赧地捏紧手指。
  这个人对他说过很多情话,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格外让他心动呢?
  宋杬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侧过身子让凌陌玦进来,然后他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砰砰砰。
  宋杬卿抿了抿唇,胡乱地想是谁的心跳声那么大,都打乱他的思绪了。
  二人许久无言,感受这片久违的宁静。
  半晌,凌陌玦放开他,说道:“听闻你昨夜着了凉,今日可好些了?”
  “嗯,”宋杬卿点点头,又冲她笑,“请太医来看了,也吃了药,就是白日里睡多了,现在毫无困意。”
  他抓着凌陌玦的衣袖,解释道:“我今日本来是打算去看你的,可是我这身体不争气,母亲她们就不让我出门了。”
  凌陌玦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的。”
  “无妨,你既不能来见我,我来见你便是。”
  宋杬卿盯着她的脸看,又听她这么说,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他有些害羞地眨眨眼,小声说道:“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自然没有,”凌陌玦捏捏他的手指,眸中满是认真,“此事关乎你个人清誉,我怎会落人口实。”
  “不过此等行径终究不合礼节,我断不会再如此行事了。”
  “我只是担心你,总得看上一眼才能安心。”
  宋杬卿直直地对上凌陌玦的目光,赤红色的眼眸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在这世间,她只能看见他一样。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凌陌玦的情话心动了,她分明是个连故事都讲不好的人,怎么说起情话来就好像无师自通了呢?
  宋杬卿抬手捏了捏凌陌玦的脸颊,说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
  凌陌玦理了理他耳畔微乱的发丝,说道:“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你要好生调养才是。”
  宋杬卿盯着她看,点点头道:“好。”
  凌陌玦转身欲走。
  “等等,”宋杬卿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人叫住,“你别动,让我看看。”
  他抓着凌陌玦手臂,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说道:“你是不是变瘦了?湙地伙食不好吗?”
  凌陌玦面色不变:“可是错觉?”
  宋杬卿鼓了鼓腮帮子,嘟囔道:“我就是觉得你瘦了。”
  “唔,我看看,是哪里……”
  宋杬卿先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后又按了按她的腰腹,还要继续往上时手就被捉住了。
  凌陌玦眸中划过一丝无奈:“好了元元,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宋杬卿眼眸一眯:“你不对劲。”
  “放开我,如果真的没事,让我看看又如何?”
  凌陌玦缄默,眼眸闭了闭,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宋杬卿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抬手去解开她衣襟,待看见左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一瞬间就红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颤声问道,指尖无措地蜷缩起来,根本不敢触碰伤口周围。
  凌陌玦轻叹一声,将衣服拢了拢,说道:“一时不查,受了点伤。”
  宋杬卿抓住她的右手,执拗地看着她:“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七夕之前。”凌陌玦抬手轻抚宋杬卿泛红的眼尾,“已经过去了,别担心。”
  “七夕之前……”宋杬卿低声呢喃,之前的记忆忽然就变得清晰许多。
  他怔怔地看着凌陌玦,泪如雨下,艰难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没回来的原因?”
  “不是因为湙地公务繁忙,而是因为你受伤了。”
  凌陌玦眉头紧皱,双手捧着宋杬卿的脸,轻轻地擦去眼泪,柔声哄道:“别哭,眼睛会疼。”
  “你……”宋杬卿这下哭的更厉害了,“你总是这样……”
  受伤了也不跟他说,为他做的事也不告诉他,就没见过这么老实的人。就连现在她自己受了伤,关心的却是他哭泣眼睛会疼。
  凌陌玦轻轻地将他抱住怀中,揉揉他的后脑勺。
  “抱歉,我没想弄哭你的。”
  “不告诉你,只因不想你担心。你身子弱,不必为我劳心费神。”
  “你这是什么话!”宋杬卿猛然抬起头来瞪着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兔子。
  “什么‘不必’?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生疏吗?”
  凌陌玦迟疑一瞬,说道:“我们是妻夫。”
  “对,我们是妻夫。”宋杬卿看着她,重复了这句话。
  他牵起凌陌玦的双手,像他第一次教她那样,两人的手慢慢地十指相扣。
  他冲凌陌玦笑,眼眶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光,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坚定地说:“我肯定在乎你,因为我喜欢你。”
  凌陌玦喉间发痒,唇角微扬,只道:“嗯。”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么生疏的话了。”宋杬卿将脸颊贴在她掌心中,慢慢地闭上眼,声音低了些,“我会不开心。”
  凌陌玦拿右手抹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一面说道:“好。”
  宋杬卿平复了下心情,拉着人坐在桌旁,问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凌陌玦:“一个女人。”
  “谁?”宋杬卿追问。
  凌陌玦:“元元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去梨园寺时碰上的一对妻夫?”
  “是她?”宋杬卿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样貌来,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人,他还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呸呸呸!她哪里好看了?才没有凌陌玦好看!
  宋杬卿连忙问道:“她和你有仇吗?为什么刺杀你?你这么厉害都没躲过去吗?”
  凌陌玦摇头:“我与她并不相识。她的功夫应当在我之上,我并未察觉她的存在,只在中箭之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事实证明,她的确有资本狂妄,因为凌陌玦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她,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消失了一样。
  “不过,她似乎并不想伤我性命。”
  “不伤你性命?”宋杬卿气的瞪大了眼睛,手上又去扯她衣襟,“你看看,这么大的伤口,害得你躺了一个多月了,还不伤你——”
  声音骤然顿住了,宋杬卿愣愣地看着那块还未愈合的伤疤,茫然问道:“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结完痂?为什么我还看到了血……”
  “元元,”凌陌玦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冷静的嗓音中藏着几分心疼,“不看了。”
  感受到手掌下的湿润,凌陌玦心中一叹,解释道:“不知那箭矢有何诡异之处,这伤口结痂后,不久便又会破裂出血,如此往复,我便只能先待在湙地。”
  “怎么可能……”宋杬卿被这不符合常理的情况惊到了,立即移开凌陌玦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直看着她,里面装满了心疼。
  “肯定是你那的医官技术不行,我去让人请太医来看,古太医医术最好了,肯定可以治好的。”
  宋杬卿边说人就开始往外走,但立即被凌陌玦拦住了。
  “元元,今夜可不是个好时机。”
  宋杬卿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他让人去请太医,势必会惊动母亲爹爹她们,到时候不论他如何解释,她们对凌陌玦的印象肯定更坏了。
  他泄气地坐在一旁,看着凌陌玦不以为意的模样,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就像是被数百根针扎一样,疼得密密麻麻的。
  他轻轻地将手放在她胸口上,就算是隔着衣服也不敢再多一分力气,忍不住说道:“肯定很疼。”
  凌陌玦握住他的手:“不疼,上了药来的。”
  宋杬卿瘪瘪嘴,才不相信她的话,伤口好了又裂开,肯定特别特别疼。
  他又说道:“你身上有伤,就该在湙地好生休养,等伤好全了再回来也不迟啊。”
  凌陌玦沉默几息,慢慢地将脑袋轻轻地抵在宋杬卿左肩上,这才说道:“我想见你,也不想你等太久。”
  宋杬卿心头一颤,耳垂被她的热气染红了。
  “我就待在这儿,哪儿都不去,你一回来就能看见。”
  他顿了顿,这次说得更加温柔:“凌陌玦,我现在知道你很爱我了,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想好好爱你,对你再好也觉得不够。”她的声音温柔至极,包含无尽情意。
  宋杬卿弯起唇角,既觉得心动又觉得不好意思,脸红红地说:“阿玦,你自己才是最值得你去爱的那个人,你要好好爱自己,知道么。”
  凌陌玦呼吸一滞,双手揽上宋杬卿的腰身,抱得很紧,哑声说道:“好。”
  宋杬卿没挣扎,怕自己动作大了扯到她伤口。
  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宋杬卿不清楚她怎么又这么粘人,尝试着用手轻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慰她。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过了会儿,凌陌玦又说道,声音低了许多,又有些瓮声瓮气的。
  “什么?”宋杬卿下意识问。
  “凌陌瑜回来了。”
  “唔……”宋杬卿眨眨眼,没懂,“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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