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身的泥,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沈青黎抬起小脸,下巴枕在萧宴玄的胸膛上,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时,仿佛有无数的勾子,用软软的语调,说着最勾人的话。
“王爷,我难受,我要沐浴。”
第75章 真当他坐怀不乱吗
萧宴玄低眸盯着她,眸底仿佛沉了暗渊一般。
他吩咐锦一:“带人去汤泉,看着点,别让她把自己淹死了。”
“是。”锦一对沈青黎道,“王妃,属下带你去沐浴。”
“王爷,”沈青黎眸色迷离,眼里全是困意,低声嘟囔着,“我很听话的。”
说着最乖的话,双手却紧紧抱着,浑身上下都在透露出“我要王爷”。
真是......哪哪都不让人省心。
萧宴玄摁了摁眉心。
算了,跟醉鬼,计较什么了。
他把人横抱起来,往西园的汤泉走去,吩咐锦一:“去煮碗醒酒汤。”
“是。”
萧宴玄把人抱去汤泉,沈青黎泡在汤池里,拽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萧宴玄沉沉地笑:“你还想让本王伺候你?”
沈青黎指着他身上蹭到的泥,眸光清透明净:“王爷也一起洗。”
萧宴玄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
他掐住沈青黎的下巴,凶戾的目光深得能把人吞进去:“你是占本王便宜占上瘾了?”
沈青黎被捏疼了,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背对着萧宴玄,靠在池壁上。
但醉得实在厉害,暖暖的汤泉一泡,人更昏昏欲睡。
身子一软,整个人滑了下去,沈青黎呛了水,胡乱地扑腾着,萧宴玄去捞她的时候,就这么被她拽了下来。
“沈青黎!”萧宴玄的声线又沉又哑,显然,是到了忍耐的边缘。
沈青黎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一边用力地咳着,一边无辜地看着他。
萧宴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难耐又暴戾,一字一字,道:“我是男人!”
沉沉的气息,滚烫又急促地喷在沈青黎的脸上,她心跳得飞快。
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沈青黎直勾勾地望着他,满是担忧:“王爷,你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哪怕是醉了,还满心满眼都是他。
她踮起脚尖,自觉地把脖颈送到他唇边:“王爷,我不怕疼的,你多喝一点我的血。”
萧宴玄盯着眼前白皙的脖颈,浓墨般的眸底暗潮汹涌。
被她这不自知的引诱,勾得起了反应。
特么的,他又不是圣人!
真当他坐怀不乱吗?!
“王爷?”沈青黎见他迟迟不动,软声催促道。
她踮得脚尖都要酸了,搂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攀上萧宴玄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明明蛊毒没有发作,萧宴玄却想狠狠咬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重重地吻了上去,轻轻地啃咬着,舌尖舔过伤口时,又重重吸吮起来。
他的唇,很凉。
可他的吻,滚烫得能把人烧起来。
沈青黎睁圆了眼睛,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分不清是麻,是疼,还是痒。
整个人软得站不稳。
萧宴玄掐住她的腰。
“王爷,”沈青黎的呼吸颤了起来,声音又娇又软,“好了吗?”
萧宴玄掐在她腰上的手狠狠收紧,眸底隐有一丝疯狂之色。
许久,他松开沈青黎,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牙印。
沈青黎哼唧了一声。
不知是疼的,还是心尖在微微颤栗。
萧宴玄深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沉哑到极致的嗓音,压得极低:“下次,还敢不敢再招惹本王?”
汤池里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沈青黎手一滑,抚在他的胸口上:“王爷的心跳得好快,是蛊毒没有压下去吗?”
萧宴玄心里的那根弦,差点要崩断了。
他舔了舔沈青黎脖颈上的牙印。
沈青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一阵接一阵地轻颤,只觉得酥麻到了心底。
萧宴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妖异又危险的轻笑,幽幽道:“就这点胆子,还想不知死活地凑上来。”
男人失控起来,比蛊毒发作还可怕。
沈青黎没有意会到他的弦外之音,语调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你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下一次,我让你咬久一点。”
“本王不会。”萧宴玄滚动着喉结,低哑道。
沈青黎心里涌起了委屈,蔫蔫地攀附在他身上,柔软的身子时不时地扭一扭,动一动。
萧宴玄呼吸一乱,语气有些凶:“别乱动!”
沈青黎更委屈了:“王爷身上有东西咯着我了。”
她伸手探过去,想要摸出来看一看。
萧宴玄身体僵硬,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抓住她的手,暗沉的眸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像是要吃人一般,看得沈青黎心头悸颤。
她眼睫微微颤着,想要把手抽回来:“我不看了。”
萧宴玄顺势松了手,扶住她的肩膀,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困了,还不洗?”
“哦。”
萧宴玄转过身去,上了汤池,下腹巍峨矗立的某处,再也遮掩不住。
他额角青筋一根根暴出。
心底筑起的那一道坚硬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他快步转过屏风,打开衣柜,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袍,闭着眼,想要平复那团邪火。
可汤池里的动静,清晰无比地落在了耳中,甚至,因为太过静谧,而被无限放大。
他的呼吸,便重一阵,缓一阵。
过了许久,才慢慢平息。
汤池那边,也渐渐没了动静。
萧宴玄转出屏风,就看见沈青黎靠在池壁上睡着了,精致的锁骨露出水面,每一处都是撩人的风情。
他深吸一口气,转开目光,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袍,将她整个人裹住。
玄袍裹在她身上,衬得她一身雪肌玉骨,莹白如玉。
那是,墨般的黑,与玉般的白。
如t此活色生香,又撩人心魄。
萧宴玄呼吸发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有了窜起的征兆。
他手臂微微收紧,将沈青黎抱回了翠微院,又喂了醒酒汤。
然后,整个府里都知道,王爷和王妃又一起泡汤泉,还泡了两个时辰,王妃都累睡着了。
萧伯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去祠堂给老家主上香,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说了那么多,就一个意思,让老家主保佑王爷早日开枝散叶。
沈青黎这一觉睡得沉,还不知道,全府上下都在盼着小主子的到来。
等她醒来时,天都黑了。
她坐起来,见是在自己屋里,心下茫然。
睡了一觉起来,口渴得厉害,正要下榻给自己倒盏茶,冷不防看见身上穿着的是萧宴玄的玄袍。
玄袍之下,是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沈青黎轰地一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第75章 王爷口是心非
玄袍上全是萧宴玄的气息,沈青黎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醉酒时,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点一点地,全都想起来。
她摸着脖颈上的牙印,感受到微微的刺痛,那种酥麻的感觉,一下子窜到了心底,脑子里的烟花一下接一下地炸开。
她的心,也跟着乱了。
沈青黎捂住脸,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床榻上。
屋外,锦一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在门外说道:“王妃,王爷让你醒了,把全鱼宴做了,王爷等你一起用晚膳。”
沈青黎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宴玄。
她在床榻上滚了一圈,趴在被子上,蒙住脑袋。
锦一等了半晌,没听到她应声,喊了一声:“王妃,”
“知道了。”沈青黎坐起来,朝门外应了一声。
只要她自己不记得,那么,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做好心理建设后,沈青黎换了衣服去厨房。
乘风院。
萧宴玄手里执着书卷,从翠微院回来,就一直这么坐着。
然而,一个字没也看进去。
脑子里,都是沈青黎醉酒后的娇态。
她醉了酒,与清醒时,不太一样。
醉了后,人变得娇气,一不高兴就喜欢耍赖,要人哄着,也更喜欢亲近他,粘着他,让他的心也不由地变得柔软。
可他不该对沈家的人心软。
“沈青黎,”萧宴玄眸色幽冷晦暗,低冷的声音,缓缓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会将整个沈家连根拔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会放过。
沈青黎也不会例外!
就在他心底的高墙,又一点一点筑起的时候,沈青黎做了一桌全鱼宴。
看到萧宴玄,沈青黎脸颊微微发烫,神情也不复往日的沉静淡然。
萧宴玄半垂着眸子,一手支着头,一手执着书卷,如墨长发没用玉簪,只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束着。
晚风里,他懒懒散散地坐在案前,衣袍翩然,发带飘飘。
听到动静,掀起眼帘淡淡地扫过来,眸色极深,像是幽不见底的深潭,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萧宴玄见她呆愣愣地站着,薄唇冷冷勾起:“怎么,还要本王哄你?”
这语气,听着像是要秋后算账。
甜酒酿喝不醉人,但她没想到,这副身体酒量这么差,一点点酒气,都能那么上头。
沈青黎垂着头,歉然道:“我喝了酒,人不太清醒,不是故意要冒犯王爷。”
萧宴玄唇角溢出一抹沉沉的笑意来,带着几分淡不可闻的哑意:“本王倒觉得你醉了酒,胆子大得很,也出息得很。”
沈青黎不由地又想起在汤池的情形来。
“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沾酒了。”她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萧宴玄看着她,很久都没说话。
沈青黎心头怦怦乱跳。
她默了默,给萧宴玄盛了一碗鱼汤,转移话题:“府里怎么会有个快要干涸的湖?”
“那边没什么人住,久而久之,就荒废了。”萧宴玄淡淡说道。
鱼汤鲜美,香而不腥,他喝了一碗后,又盛了小半碗。
沈青黎见他胃口好,时不时给他夹菜。
萧宴玄看到她脖颈上的牙印,眼神一下子幽暗深邃起来。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罐,放到她面前。
沈青黎打开闻了闻,杏眸微微睁圆,放着光:“玉颜膏?”
玉颜膏千金难求,蓬莱阁每月只拍卖五瓶。
“送我的?”
沈青黎有些惊喜,没想到萧宴玄这样的性子,也会送姑娘东西。
萧宴玄垂下眼睫,神情淡冷:“玉颜膏生肌祛疤,效果不错。”
“谢谢王爷。”
沈青黎没有拒绝。
她肌肤娇嫩,脖颈莹白,一点痕迹都很明显。
那牙印,实在太过暧昧了。
她抹了一点在脖颈上,凉凉的,很舒服。
其实,过个四五天,脖颈上的牙印也会淡下去。
但萧宴玄送她玉颜膏,沈青黎心里甜滋滋的。
她弯眼笑起来,道:“王爷,你真好。”
萧宴玄没说话。
他吃饭时,动作极其优雅。
他今日胃口是真的好,一桌的饭菜,有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沈青黎突然发现,若是厨娘做的膳食,他饭量就很小。
可若是她下厨,他能全吃完。
他送她玉颜膏,她投桃报李,多给他做几顿饭。
她一定要把他养得再胖一些。
他现在太瘦了。
沈青黎看着桌上的空盘子,下意识地朝萧宴玄的肚子上摸去。
萧宴玄眸色一黯,攥住她的手,眼神十分危险:“手不想要了?”
沈青黎是出于医者本能,担心他一下子吃太多,胃会不舒服。
虽然,他现在胃疾好了很多,再调养些时日,就能痊愈了,但不能大意。
“我怕王爷积食。”
沈青黎想要抽回手,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那一下,就好似在心尖上,也轻轻地挠了一下。
萧宴玄轻轻滚动了一袭喉咙。
掌心下的手,柔软无骨。
和她整个人一样,每一处都是娇软细腻的,比玉还要莹白。
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几把。
萧宴玄眸色黑浓,一下子松开她的手:“本王又不是小孩子。”
是她关心则乱了。
萧宴玄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语气重了,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烦躁。
口口声声说不会对她心软的宴王爷,语气不自主地放轻了许多:“你要是不放心,就帮本王做些消食丸。”
“好。”沈青黎唇角微微翘着,笑着应下来。
吃完饭,天色也不早了,沈青黎离开乘风院。
睡了一下午,她精神十足,便去找蛊师。
蛊师开口道:“当今世上,无人能解金蚕蛊,主人关着我,也是无济于事,我可以为主人寻药,暂时压制金蚕蛊。”
沈青黎可不敢放他离开。
万一,他回了南疆,被圣女解了牵心蛊,岂不是放虎归山。
王府里有紫雪参,现在还差凤灵草、天元果,和玄阳草。
沈青黎问道:“凤灵草和天元果,还有玄阳草,这些药材都在何处?”
蛊师道:“凤灵草和天元果都在南疆,凤灵草只有圣蛊殿有,至于天元果,在蛊山。”
“玄阳草呢?”
“我不知道。”
第77章 中毒
沈青黎眉心微微蹙起来。
蛊师看着她,道:“这些药材,即便都找到,也是没用的,没有百蛊王,和我师父的血,宴王的金蚕蛊解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可以回南疆,为主人取来凤灵草和天元果,主人既非圣蛊殿的长老,又非皇室中人,想要这两味药,难比登天。”
“难道,只要是圣蛊殿的长老,或是皇室中人,就能得到这两味药?”
蛊师摇头。
圣蛊殿规矩森严,若无令牌,一旦擅闯,就一个下场,死。
即便是长老,也有不能涉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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