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死五个妻子,病娇国舅说喜欢我
作者:一念书
文案
【病娇+甜宠+美食+日久生情+双洁+HE】
顾皇后快愁白了头发,只因她嫡亲的胞弟顾怀舷都二十有七了,还孤身一人,偌大的安侯府清冷的连个婢女都没有,更别提女眷了。
皇帝最近也很疼头,最怕的就是他家顾皇后来找他一哭二闹,只为让他再为小舅子赐婚。
可别说满朝文武,就连铧京百姓,听闻是给顾国舅指婚,二话不说,吓得直接关了大门。
顾皇后急得泪流满面,皇帝急的无可奈何,当事人则借着治伤去毒游山玩水,顺便拐回一个厨艺极好、又不怕他克的小农女回家当侯夫人。
片段一:
接亲队伍敲锣打鼓穿过大街,百姓们纷纷围观,望着长长的接亲队伍,议论纷纷:
“这国舅爷不是克妻吗?今日又娶一个,新娘子是哪家的?真敢啊,就不怕被克死?”
旁边有人刻意压着声音回道:“你知道什么,据说国舅爷寻到了神医,顺便找了一个不怕被他克死的姑娘。”
一旁其他人惊呼:“啊?国舅爷不仅克妻,还是个有病的?”
“国舅爷不行?”
“国舅爷快死了?”
“你看他这模样,像是要死?”
不巧,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国舅爷感觉喉咙有点干,抵着拳咳了起来。
第1章 夜高风黑
夜高风黑,四周寂静无声。
一处简陋的小院子院门紧闭,门口有个身影鬼鬼祟祟趴在门缝往里看。
屋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院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林曦透过窗户上的破洞紧张地盯着漆黑的院门,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锄刀,随后伸手在嘴边做了一声“嘘~”,示意身边的弟妹噤声。
门缝伸进一只手在门锁上拉扯许久,怎么都扯不开,又往里摸索了好几次,发现门锁被一根铁链锁住了,打不开,于是那手立刻缩了回去。
林曦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不敢错开一眼,死死盯着院门。
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怒吼声:“他娘的~”,之后就没了声响。
瞪大双眼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发现院门没了动静后,林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她放下手里的锄刀,旁边院子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巨响,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立刻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喊声。
两个小的差点吓得尖叫出声,林曦也吓得差点跳起来,三人紧紧捂住嘴巴,大惊失色。
“主子,是个人!”
旁边院子传来一个年轻少年的说话声音,伴随几声杀猪般的惨叫。
院子中间,一个玄色少年正一脚踩在趴倒在地的小贼身上,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灯笼戏谑地观察脚下之人。
“嘿!胆子不小,爬我家院墙,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房间里慢悠悠走出一个身披白色锦衣的男子,只见他从昏暗的房间踱步走到门边,一身病态孱弱,夜色下脸色苍白,但容貌俊逸,仪态慵懒雅致。
男子睨着一双桃花眼,双手环在胸前倚在门框边打了好几个哈欠,随后才慢腾腾走下台阶走向少年身边,不满地说道:“什么东西大晚上扰人清梦?”
少年听后提灯照了一照躺在地上的人,一看:“嘿~像个丑不拉几的小贼”
“你大爷,你才丑,你才是小贼,你全家都是小贼,快放开老子,不然老子要你好看!啊!!!
少年呵呵冷笑几声,脚上一使劲,只听得嘎吱几声,立刻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趴在地上的人立刻痛得冷汗直流,他还无力反击,立刻知道自己今晚碰见硬茬的了,不敢再口出狂言,只能哎哟哎哟惨叫:“饶命,大侠饶命啊!”
“难听死了!”男子揉揉额角,不悦地皱眉,居高临下地瞥一眼地上的人,嫌弃地问:“说吧,大半夜爬我家院子,想干什么?”
趴在地上被踩得动弹不得的柳三赶紧解释:“好汉饶命,我并不是有意爬你家院墙的,我只是想从那棵桃树爬上去翻到对面......”说罢,艰难地用手指了一下那棵桃树。
男子随着他指的地方一看,一棵桃树枝伸进他的院子,比院子还高出些许。
“为何要翻墙而入?”
柳三急忙狡辩:“是是…是我家那婆娘,她和我闹别扭呢,把门锁了,我不得已…”
“他撒谎,我家不认识此人,他就是个泼皮无赖的贼”趴在院墙上的林曦探出头急忙开口。
她从惊吓中回过神,伸长耳朵仔细一听,对面传来的惨叫声不正是骚扰了她好几次的泼皮无赖柳三么。
她悄悄从房间走出来,抬了一把凳子踮着脚尖趴在院墙上偷偷观察对面的情况。
看得出能把那泼皮无赖踩在脚下动弹不得,这对新来的主仆是有两下子的。
顾不得对面的人是好是坏,若放任那无赖睁眼说瞎话,那两人若是信了,把这无赖放掉,那她就危险了,以她这弱小得没有几两肉的身体来说,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于是她只能急忙出口解释。
男子听得清脆的少女声音从上方传来,焦急辩解,眉目一挑,微微侧头看一眼院墙上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大半夜有戏?
“放你娘的屁”趴在地上的柳三口无遮拦地继续瞎说:“你个臭婆娘等老子回家不把你揍死,大爷~好汉~我真的是她的汉子.......”
锦衣男子微微抬手,戏谑地指着地上的无赖问:“他是你相公?”
林曦自然坚决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地上的柳三怒骂:“你当人家贵人眼睛瞎么,会看不出我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借着微弱灯光,看着下面衣着不凡的两人又继续说道:
“柳三,你平日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也就算了,你如此欺辱我一个小姑娘,半路拦了我的去路好几次不说。”
“如今色胆贼心,敢半夜来扒门,现在被抓个正着,你等着,我叫了街坊邻居过来,把你扭送衙门去”
“我呸~,谁说老子来扒你家门了,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老子会看上你?.....”柳三继续在地上挣扎着狡辩。
锦衣男子眼神一冷,幽幽地说:“哦?你不是说你是她汉子么?怎么现在又看不上她了?你不是扒她家的门,那就是扒我家的墙了?”
地上的柳三一听,顿时急了,扭着身子仰着头对离自己不远的锦衣男子继续谎话连篇:
“好汉,这位爷,您莫听那小娘们胡说,我真是她汉子,她娘已经把她许配给我了,这娘们就是欠收拾,我给您陪个不是。”
“请您二位放了我,我给二位买好酒,给二位赔不是......”
“呸!~柳三,举头三尺有神明,何况我娘去世才半年,你张口就胡说八道,信不信晚上我阿爹阿娘从地底下上来找你讨个说法。”
“还许配给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许给你这种人,我娘还不如带着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去地府团聚来的好”
“去你他娘的小贱货,你等着老子........啊!”急眼的柳三挣扎着想起来,奈何身体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还是个肮脏的货色!”原本一脸看戏的男子,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一脸厌恶地朝少年抬眼示意。
少年点头,抬脚重重踹了地上的柳三一脚,这柳三被踹得滚到一边,痛得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
“呸~不是个男人,欺辱人家小姑娘不说,还想趁人之危,简直找死”
少年也嫌恶地吐了一口口水,他最看不惯这种欺男霸女的泼皮无赖了,当他们是傻的不成,这么明显会看不出来。
柳三躺在地上打滚嚎叫几声就没了动静,少年走过去用脚挪了挪,见人没反应,心想坏了,不会踹死了吧?
他收着力道呢,只会踹废了,怎么可能会死?
正当他要蹲下身子探鼻息时,柳三一个睁眼迅速出拳袭击,打算趁人一个不留神就把人打倒他好逃之夭夭。
没想少年身手了得,一个歪头就躲了过去,反手对着柳三的脖子就是一劈,柳三双眼一白立刻倒了下去。
就这雕虫小技还敢作妖,少年不屑地对着晕过去的柳三嫌恶地瞪一眼。
“主子,要怎么处理?”少年抖抖自己的手,看向他家主子问道。
锦衣男子则环着胸,抬头望向趴在院墙上的林曦,微眯着双眼问她:“这位姑娘,你觉得此人要怎么处理?”
第2章 处理无赖
林曦被问得一愣,她没想到下面那个看似孱弱俊美的男子,会转过头来问她这个问题,可是她能怎么处理这泼皮无赖呢?
敲锣打鼓告知邻里把他逐出村子?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她以后还要在这里生t存下去呢。
扭送见官?用什么理由呢?说这无赖深更半夜扒她的院门,想闯进来非礼她?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就算不嫁人、她也不在乎,但人言可畏,她的幼弟妹以后难免不被人指指点点。
这古人重视名声大如命,所以她也只能谨言慎行。
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家中已无父母长辈,无人替她做主撑腰,这柳三要是没被抓进牢里,以后出来报复她可如何是好?
林曦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为什么她三番五次被柳三拦住、出口调戏也只能暗地里收拾,给这个无赖一点苦头吃。
以她现在这具瘦弱见骨的身板,暂时无法彻底彻底收拾这人。
酝酿一番,她想了想对下面的两人说道:
“不瞒两位贵人,这无赖欺负我爹娘都去世了,无人为我做主,所以三番两次骚扰我,半夜来扒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前两次我侥幸收拾了他一番,但是最近这无赖越发嚣张,我带着幼弟妹到别处躲过几天,但不可能一直躲在别人家不回呀,这不,今天傍晚刚回,这货今夜就又来了。”
说着,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继续说道:
“他就是打赌我不敢声张,拿捏我们姑娘家害怕传出不好的名声、又无父无母做主,所以.......”
“所以,你想如何处理?”锦衣男子唇角一翘,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六七岁,但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很是有点小聪明,三言两语就把这泼皮无赖激得露出了马脚。
同时还给他们传递了一些信息,又把自己的处境吐露给他们,以柔弱之姿博得同情,这份小心思,倒是让人有点刮目相看。
林曦恳求道:“能否请两位贵人出面帮我一把,就说这泼皮深夜爬墙要偷你家东西,被你们发现抓住。”
“然后劳烦贵人把这泼皮无赖打一顿,扭送见官,让县官老爷关他一关,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我。”
“我是个女儿家,又还未曾许配人家,若半夜被无赖扒门闯入,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恐怕......”说罢,不忘狠狠抹一把眼泪。
“也不是不可以”男子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向她,接过话说道:“可以帮你,不过,你要如何报答?”
“啊这?还要报答啊?”
林曦有些呆住,这换成正常的正义之人,不是都应该锄强扶弱、见义勇为的么?更何况遇到的,是她这种柔弱无助的小女子。
少年看一眼他家主子,暗自啧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半夜被吵醒,心情不佳,主子恶趣味又开始了,不知道上面那位姑娘能不能看得出,他家主子正在捉弄她呢?
“自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姑娘说是也不是?”
“额…好吧”林曦无语。
样貌好看是好看,但看样子像个病痨鬼、也不像个正人君子,于是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我家很穷,我这也没什么能给贵人的,要么贵人看看,我这有什么东西贵人您能看的上眼的?”
男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林曦一番,随后摇头自顾自说道:“确实也没什么可以给我的,要说以身相许吧,也不见得有多好看”
“哈?!”这人确定跟那泼皮无赖不是一伙的?林曦差点跌下去,她很想一口唾沫飞出去爆出口。
“嗯,这身材么也.......”不等自家主子说完,少年赶紧打断他家主子的话:“主子,要不我先把这无赖绑了关柴房,明早再送去衙门?”
堂堂尊贵无比的国舅爷,这病弱的姿态,再加上这戏弄的行径,再说下去,就是妥妥的纨绔子弟调戏人家姑娘了,还是大半夜的调戏,这怎么看怎么不入眼。
您心情不好归不好,别拿人家姑娘撒气呀,不然跟这泼皮无赖无疑了。
顾怀舷不悦地瞥一眼这毫无用处、还让自己几天没能好好吃东西、饿着肚子入睡的小跟班,不满地很。
也不等他家主子嘱咐,顾七单手拎起人就往柴房走去。
林曦还在绞尽脑汁想有什么好处,可以给这不像正人君子的柔弱美男子做个交换,就见那玄衣少年,单手毫不费力地拎着柳三,像拎个小羊羔一样丢进柴房,顿时张大嘴巴。
厉害,怪不得那柳三能被踩蚂蚁一样踩在脚下,人家这身手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练武之人。
林曦穿来这里半年之久,第一次见到会真功夫的人,不由得满眼佩服,看来要好好巴结,或许这两位真能帮她彻底解决了柳三这祸害也说不定。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顾怀舷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尴尬的立在黑夜的寒风中。
赶紧握着拳头假装咳嗽几声,顾怀舷苍白的脸有些挂不住,果然是散漫许久,这点饿都挨不住了,没出息。
不懂顾怀舷的暗自诽谤,林曦听得那好响的一连串咕噜噜的饥饿声,瞬间灵光一闪,对顾怀舷说道:
“我会做吃的,要不,我给两位贵人做吃食,两位帮我一帮?”
窘迫得想折回屋子的顾怀舷停下脚步,转头慢悠悠看着墙上一脸笑意明媚的少女,疑惑地说:“你会做吃的?”
“对呀,我别的不会,针线也拿不出手,但是做吃的绝对可以,贵人觉得这交换如何?”
不等顾怀舷告知她,他只是开个玩笑、不用当真时,肚子不争气地再次抗议,咕噜噜又传了好长一串叫声。
相当无语的顾国舅爷面色绯红,弯着腰咳了好几声,好盖住这尴尬的叫声,咳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招呼他家小跟班:“快来扶你主子我。”
还没绑好人的顾七翻个白眼,只能屁颠屁颠跑出来扶住他家这弱不禁风的柔弱国舅爷。
待肚子不叫了,顾怀舷喘着气倚在他小跟班的身上幽幽地说:“我看可以,那你现在做点吃的来吧!”
“啊?”林曦怀疑地问出声:“现在?”看一眼夜色,寒风呼呼,深更露重,都快半夜凌晨了,哪户人家半夜三更起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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