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裴澄静和巫澜,气得抓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众目睽睽下打情骂俏给谁看?”
裴澄静简直不能忍,这些人都什么毛病,真当自己好欺负,她扬起一抹甜笑。
采用精神攻击。
“你牙齿上有菜叶。”
艳鬼:“……”
这样的攻击,显然伤害值爆表,引的远处的清风听了都忍不住侧头望过来。
就更不用说艳鬼了,她听后大惊,然后急忙用剑身当镜子,仔细左右查看菜叶在哪里。
“没有啊,你眼神没问题吧?我的牙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她一边看一边得意收起剑说道。
她的同伙终于看不下去,其中一位男子他带着斗笠用着大刀。
好不容易躲过了清风刁钻攻击,转头就看见艳鬼在跟那两人,如同村口大妈闲聊一样。
他再也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艳鬼你在做什么!今天的任务是什么都忘记了不成?”
这个女人,他就知道是个靠不住的,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你如此怠慢,我回去如实禀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知道,你催什么,这次是我为主控。”,艳鬼嘴上不饶人,又反驳他说,“你是刚从娘胎里出来吗,就只会打小报告。”
那人气结,想直接给艳鬼一刀,这女人简直冥顽不灵。
艳鬼这边她神色终于认真起来,巫澜的内力深厚,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心念之间,艳鬼左手拿剑攻去,眼见剑至巫澜面前。
突然她撤回长剑,袖口中长红绸势如破竹朝巫澜挥去。
小心,她要用障眼法,裴澄静刚想提醒他。
就发现巫澜眉目清冷,他修长食指夹着黄条火纸,手势旋转间,他再一挥衣袖。
艳鬼的红绸就一路燃烧起来,像只火龙朝她而去。
裴澄静吹了一声口哨,这出神入化的一出值得庆祝。
并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自我肯定,“我就说危险的人,还得更危险治。”
巫澜听见她的话意味深长,“你在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我听听。”
裴澄静捂嘴,不断摇头,然后做封嘴状。
反噬奔腾而来的火龙,艳鬼当机立断的用剑斩断了红绸,看着燃烧那截化为灰烬。
那是她最爱的一根红绸!
再一看巫澜从始至终都没站起来过,对比起自己的狼狈,这简直是莫大羞辱,她脸色发青。
莫说收拾那个女人,躲在那个男人后面,自己连她的衣袖都碰不到。
实在可恨!
“你有本事别躲在他身后。”,艳鬼指着裴澄静大声吼说到。
啊?裴澄静左右望了一眼,才收回视线,搞明白对方是在说自己。
她先指了巫澜,又指向自己,“不是吧,我不会武功,当然要躲啊,不躲他身后,站着被你打吗?”
她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然后拍了拍脑袋。
“你们主子这真的没问题吧?不然怎么派你这样智商的来。”
艳鬼听了都要吐血,她看着裴澄静更加抓狂,然后掏出哨子,哨子发出尖锐的声音。
让周围打的难舍难分的人都一顿,随后突然所有黑衣人都退至一旁。
很快无数火箭从天而降,如同下雨一样,密密麻麻落下。
裴澄静也不担心,她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禁不住激,打不过就摇人。
清风等人见状都已经退回到巫澜身旁,他们队形配合天衣无缝,一根火箭都没突破。
清风总算体验到了欧阳恭提起她们时候的无奈,“二小姐,你怎么非要跟她斗嘴,这样激怒她不好。”
裴澄静抓了抓后脑勺,语气恳切,“可是就算我不跟她斗嘴,不激怒她,她们也一样想要我们命啊。”
清风:……,确实,她说的也很有道理。
“那我下次收敛点好了,我还以为你们在,我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句话也深深让清风受到了刺激,他吸气吐气,差点维持不住人设。
“二小姐,你…”
巫澜看着清风,眼眸微垂,“你也跟着犯蠢?”
清风立即正身,“是属下的错。”
心说道:怪不得安华公主能和她一起称霸京中。
总是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清风挡住从旁侧射来的箭,“主子,你先带着二小姐离开,我们断后。”
巫澜目前为止,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暗杀,这一次的暗杀甚至算一般。
他抓住裴澄静领子,神色如古寒潭,音色似金玉相碰,“审得出来就审,审不出来不留活口。”
“是,主子放心。”
裴澄静微微向后扯,跑路就跑路,这人抓衣领跟拧小鸡似的。
事实证明,她就是小鸡角色。
因为再睁眼的时候,两人已经早已经离开。
没有准备好的裴澄静迎风吃了几口空气,她站着呸呸呸吐了口沙。
抬头一看,始作俑者依旧风清月明,连衣角都没皱一点。
裴澄静:……
第58章 远房表哥,刻薄上司
裴澄静心累的一屁股摊在草坪上,随手就揪起一根狗尾巴草叼着。
这里风景极好,前方是瀑布水流落地轰隆隆。
“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怎么每次碰上你就面临送命的情况。”
即便水流声很大,巫澜还是听清了她说的话。
他望着周围环境,看见她毫无形象的摊在地上,“你真觉得这些人是来杀我的?跟你毫无关系吗?”
即便巫澜不说,裴澄静也早有预料,她吐出狗尾巴草,开t始坐起。
就她目前来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地步的敌人,明面上只有叶霜和裴妍。
但羊肠寨这趟就是她们的手笔,刚才她就留意了,那个女人嘴里的主子,难不成自己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还得罪了其他人?
除此以外,要真说的话,李婉,徐莹,王隆……
裴澄静心数的同时,不自觉开始掰手指,直到十个指头用完。
……,开始陷入沉默。
巫澜在旁,看她的模样,“得罪太多人了,猜不出是谁了?”
裴澄静如同炸毛的猫,她说道:
“别管,你还不是一样,万一这次不是来找我的,是杀你的也不一定。”
“你继续说。”,巫澜背着手,慢条斯理朝她走过去。
裴澄静立马上道秒懂,做封嘴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后面还得靠人家。
她突然想起来,虽然她知道和这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女装情况下却是第一次。
看清风第一次见到自己女装就喊二小姐,显然是认识自己的,可自己对他们却一无所知。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清楚你的名字,我叫裴澄静,我爹是裴擒。前段时间我记忆出了点问题,我们原本是认识吗?”
这是在打听自己名字,巫澜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表情做不得假,确实不认识自己。
他用玉笛抬起她的下巴,面不改色说道,“远房表哥。”
你骗鬼呢!
裴澄静敲了敲脑壳,语重心长说道,“虽然但是,我这里可没问题,你别想蒙我。”
见她不上当,巫澜也不生气,他若无其事将笛子移开收起。
“算是你爹的同僚。”
这话他可没骗她,他虽然是太子,但也是和裴擒站在一个朝堂议事,勉强说是同僚也不为过。
后来,知道真相的裴澄静心里破口大骂,同僚个鬼,明明是刻薄上司才对。
还是那种要你命,都得感恩戴德的上司。
但是偏偏现在的她不具备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暂时相信了。
“这次我在羊肠寨,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钱御医和侍卫长告诉你们的?”
巫澜轻嗯,想起了在羊肠寨她穿着嫁衣,嫁衣虽旧,然太阳为她镀光,逆着与他对视。
裴澄静起身,然后警惕的护住衣领,开始朝小路走去。
“好了,走吧,还有别拉我衣领,我自己走。”
老实说,一路走来,她饿了好久了。
所以还没走一会,“怎么还不到落花镇啊。”,裴澄静饿的前胸贴后背,觉得眼睛都要发绿了。
“因为你走的不是去落花镇的路。”,巫澜一路闲亭漫步,好像是在自己庭院一样。
什么?裴澄静恶狠狠瞪他,声音拔高,“这不是去落花镇的路?”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走了这么大截了。
她一副你敢说不是,我现场发疯的表情。
巫澜朝旁边走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我以为你知道路,在抄近路,就没多嘴。何况你总共才走几百米而已。”
???
他妈的个棒棒冰,别以为扯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姐就听不出你的嘲笑了。
“几百米而已?你知不知道,距离上一次吃饭还是昨天,我身体孱弱,一顿不吃就会发疯。”
至于为什么之前不吃,也没发疯。
因为当时在忙着杀人,很忙。
这话巫澜可不信,他双手摊开,“那没办法,离落花镇还远,起码得走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裴澄静蹲下就开始摆烂。
她冷静的用树枝在地上乱画说道,“表哥,去给我打兔子,野鸡,野猪之类回来。
随便什么都好,能吃就行,不然我现在就走回去,让他们杀,看你怎么跟我爹交差。”
看着她坚定不移的样子,连表哥都喊出来了,巫澜转身离去。
而裴澄静找了个山洞开始平躺,巫澜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她也不担心,反而美美入睡,一切都等睡醒再说。
而这边的巫澜,面无表情站在一击毙命的鹿旁,看着它从慢慢抽动,企图逃跑,再到最后毫无动静。
温润如玉这些词,一直从来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当然外面的传言也是真的。
如皎皎明月假。自小学帝王术,他暴戾冷情,善算人心是真。
所以当窥得裴澄静身上似有秘密时候,他匀出了一些耐心,也只有一些耐心。
巫澜想。
等裴澄静醒过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已经被处理干净的鹿。
休息好的她,表示活力十足,“不愧是表哥。”,她朝巫澜竖起大拇指。
“把这个烤了。”
裴澄静坐好,十分愧疚说道,烤鹿不在她的技能之中。
“表哥,不是我不愿意干活,是因为我实在是个花瓶摆件,纨绔小姐,干吃白饭多年……”
“闭嘴。”
“好的表哥。”
一切进行都很顺利,顺利的生火,顺利的开始烤,顺利的熟,顺利的散发烤肉香。
裴澄静双眼亮晶晶的望着烤肉,她以前最爱在下手术后去来一场烤肉。
她些微可惜说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巫澜手微顿,“我现在就去找东西,给你酿?”
他语气危险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不用,我瞎说。”,说完她就封嘴,打算除非能吃肉了,不然绝对不开口。
“裴擒把你教的太散漫,以后为人宗妇,恐怕难当大任。”
裴澄静伸出一根手指摇摆,不不不,她可能根本不会出嫁。
她活够了,自然会滚去出家。
但是咬上第一口鹿肉后,裴澄静就想出家不太行,她重口欲,从长计议。
巫澜用手拨弄着火堆,透过火光,对面的人专心致志吃鹿肉,动作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
第59章 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吃饱的裴澄静又想起来,她好像还是没问到对方的名字。
“你到底叫什么来着?”
突然山洞外有人声出现,裴澄静立马安静如鸡,她指了指火堆和鹿肉,示意怎么办?
小声说道:“我先把火灭了,然后烤肉味道应该会很重,我把它埋了吧。”
巫澜朝外走去,“不必,现在弄也迟了,安分在这等着我回来。”
裴澄静了然,她时常会忘记这个时代的人,多会武功,耳听八方,眼观四处。
“注意安全。”
“我以为你会盼着我早死。”,巫澜头没回。
“哪里的话,我肯定是希望表哥你活的越久越好。”
他死了,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中,别说野鹿了,连只兔子都抓不到。
就算不说其他,更何况她连路都不认识。
想到这,她叹口气,生活到底是为什么就变成这么艰难了。
巫澜从离开山洞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面前的草地全部枯萎,并且泛黑,那说明有人带了毒出现在这。
“太子殿下,我等找得你好苦。”
两个老人从大树上跳下,站在他的对立面,蓄势待发。
他们衣衫褴褛,全部都满头白发苍苍,但脸诡异的年轻,皮肤依旧光滑如初。
“南山二君子,吴龙,吴虎。”,巫澜笃定的说出了来人身份,他依旧仪静体闲,没有惧色。
虽然叫二君子,可这他们却做尽了无耻小人的行径。
他们是江湖之中臭名昭著的两个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年轻,他们到处抓幼童,然后用幼童的血入药,以达到目的。
但是后来他们的行为被发现,便被无数能人异士所追杀,却在有一天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看来是有人在暗中护住了他们。
吴龙大笑,“太子殿下依旧好眼力,正是我们兄弟二人。”
说完另一个人率先出手,这是弟弟吴虎。
他左手为铁鹰爪样,锋利的爪型,并且上面还有毒。
可以想象到铁爪用在人身上是多恐怖,触到就是被撕下一大块血肉。
他二人各自拿着武器,妄图用围攻的方法击败巫澜。
“早听闻殿下盖世无双,我们兄弟今天前来来领教!还望殿下不吝啬赐教一二!”
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
巫澜脸上露出玩味冷屑笑容,阵阵凉风而来吹得银白衣袍翻飞,他手持玉笛,人化作流光向四人迎面而去。
他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持笛为剑,收割每一个敌人。
其中一人摔倒在地,吴龙手拿双葫芦锤,颤颤巍巍想站起,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血流如注,根本无法止住。
“你……”,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致命伤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嘴角呕出大团鲜血,最后睁着双眼彻底倒下。
“虎子…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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