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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女仵作——月漠【完结】

时间:2024-05-11 17:22:42  作者:月漠【完结】
  可如今棺材底部是可以活动的,那么就非常有可能,有一个人开始躲在棺材里,然后在里面敲击发出声音。在他们挖坟的时候,打开底板,进入地下早已经挖好的洞里躲藏。
  这个洞不用太大,只要能够一个人容身就行了。
  棺材埋在哪里,这不是突然决定的,是要请风水先生看地址,早先就准备好的。放棺材的墓坑,也不是临时挖的,也是提前挖好的。
  如果有人有心,那么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有一点很奇怪。”薛东扬说:“如果这个人只是想要在坟墓里发出声音,让外面的人听见的话。没必要折腾一个接木无痕的棺材,只要直接在棺材底下挖个土坑,躲在里面敲棺材底不就行了。”
  而且这个躲在土中的人,身上一定会沾着泥土而棺材里是干干净净的,也就是说,无人进去过。
  “只有一个可能。”方明宴说:“里面发出的声音,并不是这人想要被外面的人听见,而是他想要进入棺材做什么。他以为送葬的队伍走了,坟地就无人了,他可以在里面慢慢地折腾。没想到正巧有人路过。”
  那么晚了,又在坟地,有人路过躲雨,真的是一件很小概率的事情。
  更小概率的是遇上了一群胆大包天的他们,不然村民最多也就是被吓得一口气跑回家,是绝对不可能过去挖坟的。
  众人一想,很有可能。
  那人在棺材底下捣鼓什么,开始村民被吓唬住了喊救命,他都没当一回事。后来方明宴带人过去,他听着那么多人说话,甚至开始挖坟,所以一动不敢动了。
  可是这棺材里也没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啊,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地挖坟进去找?
  众人仔细想棺材刚打开的时候,除了一具尸体,其他一点东西都无。
  “这温家也挺小气的。”姜云心不由地道:“不是挺有钱的吗,也不给放几件陪葬。”
  荆风华和薛东扬一起点头。
  虽然不知道陪葬是不是能给死者带到阴曹地府,但是这么个有意思,就像是烧纸钱元宝一个意思。
  方明宴想得比他们周到一些。
  “游掌柜,你说这接木无痕的技术,只有鄂家能做。那么你是否能看出,这棺材是早就做好的,还是刚做出来不久的?”
  这鄂家,是否现在在京城中,如果在,只要找到他们,就知道棺木上的秘密。
  游翰学皱眉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据我所知,这鄂家,已经没有后人了啊。”
第158章 无头案,临时工
  游翰学拿起棺木上的板子反反复复地看:“这棺材不是现做的,但是,底下的这两块板子,是新装上去的。”
  所以这棺材被改造过,为什么改造,因为有人想要进去。
  方明宴道:“游掌柜,你为何说鄂家无人?”
  “因为鄂良工没有儿子啊,自然也没有孙子。”游翰学非常认真地说:“我们这一行圈子小,有名的总共就那几家,互相消息都灵通。鄂良工只有两个女儿,还有两个外孙女,三代之内未出男丁。”
  姜云心懂了,这是一门传男不传女的技术。
  就像是在这个年代,如果一个孩子父亲过世母亲尚在,也被称之为孤儿。
  所以,鄂良工没有儿子,便是无后。
  游翰学说:“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因为常接触墓地棺材之类阴气重之物,所以男丁稀少,不可强求。若是一代无子,可以给女儿招婿。若是二代无子,说明天意如此,这一门就不该延续下去,因此接木无痕的技术,鄂良工是最后一个传人,不该再有人会。除非……”
  除非他不顾老祖宗的规定,将此传给了外人。
  对此,姜云心只想说一声,封建糟粕。
  但是这个年代就是封建社会,她也没有一力扭转的本事,因此默不出声。
  旁人虽然觉得绝技就此失传有些可惜,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别说绝技,就是朝廷世袭爵位,若是家中无男丁,也是要收回的。
  方明宴不对这一行的规矩评价,断然道:“如今看来,这绝技肯定是传下来的,而且这个传人,可能参与了这件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在棺材里到底要找什么。
  “游掌柜。”方明宴问:“你们是同行,你能找到这个人吗?”
  这真是个难题,游翰学陷入了思索。
  “我试一试。”最终,游翰学还是道:“我找朋友打听打听,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鄂家这一代,到底是有什么变故。”
  有一个内行去打听,比他们瞎猫去抓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死耗子,那要靠谱多了。
  游掌柜走后,方明宴让人又去了一趟温家。
  人不好查,东西好查。
  温鸿羲的棺材是哪里来的?
  温家立刻给了地址,还派人带路,就是京城里一家规模还不错的棺材铺。
  虽然不是什么金字招牌,但也是个大店。虽然棺材是人人觉得晦气,避之不及的东西,可出生入死,谁又能不死呢?
  众人进了门,宽敞的大堂里,整整齐齐摆了一排排的棺材。
  棺材铺里除了掌柜还有一个小伙计,伙计将客人上门,便迎了过来。
  在棺材店就是这一点要注意。
  生意上门不能笑,要严肃,要沉重。就算是赚了再多,也要拉着脸一副悲痛的样子。要不然就不是生意能不能成的问题,而是可能会被打的问题。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你赚了多少,前往不要说欢迎下次光临。
  可能会被打死。
  小伙计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声音低沉道:“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方明宴往里看了看:“我找你们掌柜有事。”
  掌柜一听找他,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他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人,感觉来者不善。
  方明宴开门见山:“前阵子,是不是有一个姓温的客人在你这里买了棺材。”
  这才没几天的事情,掌柜都不用回忆,直接道:“是有,请问你们是?”
  顾客隐私,也不可随意对外泄露。
  薛东扬表明身份。
  掌柜的立刻肃然起敬。
  他从柜台里,拿出账本,上面有详细的记录。
  “这里。”掌柜的说:“您看,四天前,确实有一户姓温的人家买了一口棺材,还有物品若干,要的急,是拿的现货。”
  现货,就是摆在店面里的这些。
  若是猝死,死得毫无防备,怕来不及就拿现货。
  也可以定做,很多人家,都是提前很久就开始制备棺木寿衣的,就是害怕到时候措手不及。虽然不太吉利,这也是人之常情,时间充足,就有更多挑选的余地。
  温鸿羲虽然已经病了些日子,但是病得不重,所以谁也没料到说走就走了,因此拿的是现货的棺木。
  方明宴看了一眼店里:“你店里,就这一个伙计?”
  掌柜点头。
  方明宴道:“在温家来买棺材的时候,也就是这一个伙计?”
  掌柜立刻点头,但是点了一半又停住了。
  “店里确实只有这一个伙计。”掌柜说:“但是温家来买棺材的头天晚上,来了个少年。是一个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少年,瘦瘦小小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他说给我干活儿,让我给口饭吃,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他一夜。”
  “他在何处?”
  “哦,第二天就走了。”掌柜说:“其实我这里一般人就是要饭都不敢来,但是那小子胆子挺大,晚上就睡在一堆棺材里也不怕。第二天给我帮了一天忙,晚上就走了,说回乡去了,他嘴甜,说话也好听,我还挺喜欢的,还给了他一点盘缠。”
  这也太巧了。
  方明宴道:“温家第二日来定棺材的时候,他在?”
  “在的。”掌柜说:“但是温家要得急,买的是这做好的成品,付完钱就直接运走了。这棺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但是不对啊,就算是那个少年有问题,他也没有机会在棺材上动手脚。”
  棺材铺子里好几十副棺材,都摆在大厅。
  温家来买棺材,这是突发事件,除非人就是少年弄死的,要不然怎么知道温鸿羲什么时候死?
  再除非他在所有的棺材里都动手脚,要不然,怎么知道温嘉荣会买哪一副。
  这是一个不停的有不同选项的无数岔路,想要让温家一步步走进他设定好的答案,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漏洞,还是出在温家。
  在温家的那三天,才是最好的时间。
  方明宴让掌柜和伙计好好的描述一下,那个只干了一天活儿的少年长得什么样子。荆风华将这个画出来,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他与此事有关,但是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留下荆风华画像,方明宴让薛东扬去找给温鸿羲看病的大夫,问问他温鸿羲临死前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病,是死得猝不及防,还是早有迹象。
  查案就是那么麻烦。
  看起来最后一刻指着凶手揭露罪行无比潇洒帅气,但过程繁琐复杂,无比枯燥。
  凶手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出现在案件中,甚至没出现在案件中的人都有嫌疑。
  真真假假,无比烧脑。
第159章 无头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看着大家各自领了任务去干活儿,姜云心便想,那我该干点什么呢?
  想来想去,我是个仵作。
  所谓仵作,就是在遇见尸体的时候,上前去验尸。
  现在这案子里的尸体都已经验过了,那我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毕竟我也不领两份工钱。
  于是姜云心说:“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明宴还以为她有什么好的提议想法,欣然点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姜云心说:“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回去休息了。”
  “……”方明宴万万没想到,姜云心竟然要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算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姜云心被看得有点心虚,但是仔细想想,也不知道心虚的点是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一旁差役离着几步,远远看天。
  我们什么都听不见,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只是身份低微不是傻,之前还不觉得,自从方明宴的母亲找了姜云心几回之后,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姜云心有什么法力不知道,但是,反正她被方明宴的母亲看对了眼。这是她和方明宴爱情道路上最大的阻碍,这个阻碍没有了,那还不一往无前一帆风顺?
  关于这一点,姜云心自己也很奇怪。
  不过昨天到现在都在忙案子,也没机会和方明宴说一说。问一问,昨天去祭拜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方明宴和姜云心对视片刻,方明宴终于认输了。
  “你昨晚没睡好,不比我们会武功的,也确实该去多休息。”方明宴说:“这也中午来,我陪你吃个饭,吃完饭送你回去休息。”
  姜云心一见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
  我自己回去啃个饼就行,哪里用你陪我吃饭,还送我回去,你娘又不在这里,做给谁看?
  但是姜云心还是被方明宴拉走了。
  就近找了家酒楼,大堂一桌给跟着的差役吃,包房里一桌,方明宴和姜云心吃。
  来都来了,那就吃吧。
  关了门,姜云心立刻道:“大人,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
  姜云心将昨天陪方夫人去祭拜的事情说了。
  “你知道这个墓吗?为什么你娘要带我去一趟,在这个墓前,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个地方方明宴显然知道,但是他说:“我没去过。”
  方夫人这么重要的一个朋友,竟然没带他去过?
  “不过我娘每年都要去两回。”方明宴说:“我听她说起过,是她的一位闺中密友,可惜过世得早。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若是她还在,是要给我做干娘的。还开玩笑说,两人差不多时候成亲,说若是到时候生下孩子是一男一女,要定个娃娃亲。”
  姜云心看着方明宴,有种荒谬的想法。
  方明宴显然也想到了。
  再奇怪的念头,一旦出现,就控制不住,就连面前香喷喷的板栗烧鸡,也没能让两人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方夫人对如今名声不太好的姜云心那么接受良好,良好之后就带去祭拜故友,姜云心偶尔看见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如果姜云心真的是另外一个人呢,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姜建白对他们兄妹两人仿佛有深仇大恨,由着继母磋磨,不闻不问。
  姜云心整理了一下各种思绪,终于道:“这不大可能吧,我是有娘的啊。”
  这话让方明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
  姜云心是有娘的,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正在寻亲,她是姜家的嫡女大小姐,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认可的。
  而且,府里人人都知道,姜云心的生母对她很好,是亲生女儿的好。那时候,真是和乐融融。
  可惜人有旦夕祸福,姜云心生母过世。然后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要不然的话,她还是京城里最幸福的大小姐。
  最终,姜云心终于忍不住道:“难道我真的是被抱来的?”
  方明宴想安慰姜云心一下,但是在心里最深处,竟然认可这个说法。
  但是又解释不通。
  若姜云心是抱来的,那她哥哥姜云天呢?
  若这兄妹俩都是抱来的,那真正的孩子呢?姜夫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总不能从头到尾是用枕头塞在肚子里吧?
  姜云心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我娘生产时,接生的稳婆还在不在?”
  十几年过去了,这就相当于一个悬案,不好查。
  姜云天也是要查这事情的,但尚无头绪。
  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明宴说:“这事情你别着急,就算是查,也要慢慢地查,偷偷地查。”
  毕竟若姜云心真的不是姜家人,或者,是她娘用了什么手段换得真假千金,名声受损的,还是自己人。
  一顿饭,吃得姜云心心里愁肠百结。
  恨不得再跑一趟方家,把方明宴的娘摇一摇,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方明宴果然送姜云心回了刑狱司,然后再去了温家。
  温家,必有蹊跷,必有内鬼。
  姜云心回房间后便回去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着外面天色还亮,便想着,再去一趟停尸房。看一看大半具尸体和那个头颅。
  仵作的工作就是这样,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如果一遍没有验出结果,很有可能会二检,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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