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米师弟,是你生障,一切不过外物,不过话说回来,到底还演示不演示,我们还赶时间呢。”
两人声音虽小,但周围都是修士,听的一清二楚,众人刚要谴责哪来的肤浅之辈,一看是佛修,众人皆默契闭嘴,这一派出了名的护短,避世之前哪家没被声讨过,关键还打不过。
不过不与他们真正计较的原因,是那边萧迟一个重剑劈开了火海,恢复了不尽城原本的模样。
众人顾不上感叹神识境的空间之大,纷纷跟着萧迟闪身到了红楼跟前。
千万画卷在他们周身闪过,萧迟抽了其中一副展开,鬼修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众人下意识祭出法器。
只听萧迟说:“诸位莫慌,她被我们引进了画里,再也出不来了。”
说着,画面里的鬼修就一手劈得里头天崩地裂的,看起来还是她受了伤的情况,这话委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萧迟笑了笑,手上一推,那画就换了个视角,鬼修不见,画里就剩一个粉衣少女,正在绘符。
“这不是早已死去的阎岑?”有修士认出。
“对,她在神识境里还活着,我的神识境因她而生。”萧迟说着面上短暂闪过痛苦,“鬼修当年杀了岑儿,只因岑儿是她的弱点之一。”
众人只知当年鬼修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杀了她的姐姐,却不知内里还有隐情,追问萧迟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二人是双生子,出生之时,阎家期望两姐妹可以同心互相扶持,在她们二人神魂上刻了法咒,只要二人同在,修行一道便会比一人时快进一些,鬼修渴望功法的提升,这些年一直想办法复生姐姐。
如今她见了姐姐,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怎会丢下姐姐出来。
这画里还有我们送进去的一个内应,各位之中也有人认识,刚刚才给我们递了消息,阎心确实因姐姐有不打算离开的意思。”
“那鬼修心思多变,必不可能一直受困于此,要是不能出来,肯定会先杀了她姐姐。”有人不看好。
封家主接话:“如此更好,她不动手就补不了她姐姐的魂,更没法让另一个人杀她了。”
*
阎心会玩小妖回来,屋中僧人软踏踏的身形抵着长凳的一腿勉强坐了起身,双手放在身前丹田的位置,像是打坐,又像是在拨珠诵念。
她目光上移,原本长长拖在地上的链子被他移到了身后挂着,从正面只看到脖子上的那一圈。
僧人在尽可能的维持他一个出家人的体面。
看来和尚也不像他表面的那般全然不在乎。
这一发现让阎心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好到她想,和尚想跑的帐推两日算也是可以的,好到她又想摸摸那小痣。
僧人现在没了修为,和普通人一样需要睡眠和进食,这会儿气息绵长,已是熟睡,对于周围半点没有防备的样子。
按着先前,她来了,僧人不见什么反应,她是非要弄出些动静,要不拖着僧人到跟前,要不让他爬到跟前。
这会儿,她连带耐心都变好了起来,她绕到僧人身后不紧不慢扯紧锁链,僧人呼吸受阻,睡梦里不自觉昂头索求更多。
阎心很喜欢这个姿势,说不准是因为这样小痣可以看得更加清晰,还是她一低头就可以做点什么。
她弯下身,又将锁链扯紧了些,僧人颈线绷直,让她刚刚好抵在僧人的肩窝里,侧眸看着随之滑动的小痣。
磨得红红的,真好看,有点想咬。
阎心起了念想,心头就多了根小羽毛挠得她更加的跃跃欲试。
她头埋的更低了些,嘴唇几乎贴在了僧人的皮肤上。
淡淡的檀香升进鼻尖,不知道咬在嘴里是不是也是香的,这一想更加令她好奇小痣的滋味了。
她贝齿轻张,僧人喘不上气的一声“咳”兀得打碎她的动作,惊得她快速撤退,撞在僧人的下巴上。
鬼修吃痛后仰,对上僧人睁开的双目,那幽深澄澈眸子皱了一下,里头有疑惑闪过。
似是在问,她又在对他做什么?
刚刚的撤退已让阎心觉得落了下风,因这一眼神,她无论如何是要找回场子的,她报复似的再次低头咬了上去。
僧人吃痛皮肤紧绷了一下,阎心像是被鼓舞,她探出舌尖,打圈绕着小痣,她动作轻又缓,不过这种时候她也没忘分出神识在僧人的神情上。
她等他气息紊乱,等他悲悯瞳仁的皱缩,等他染上愠怒……
可直到她的舌尖都有些累了,僧人除了最初的吃痛,再无旁的反应,平稳到连平直的唇线也无半点波动。
他还是不在乎。
这样的僧人无疑再次惹怒了鬼修,心湖被火海填满,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撕开那平静如冰的壳子。
于是,她手压住锁扣下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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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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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滴滴哒哒落得越发的急了,暗扣“咔哒”一声,一只小巧的铜色铃铛滑了出来挂在僧人锁骨中间,算不上浓郁的异香自里面散开,在这个雨夜简里直微不可察。
阎心卷过烛台放在僧人身前,将僧人注视她的眸光照得很亮,里头的她眉梢轻佻,手撑下巴目光一瞬不瞬也在看他。
小妖说按了这处就可以让不听话的狗狗变得摇尾乞怜,俯首称臣。
她想不出来僧人跪舔的模样,比之,她更好奇它会不会比嘴套更让僧人狼狈。
不多时,那股异香已全然融进雨水带起的土腥味里,淡得好像从未存在,铃铛叮叮当当的就是个普通铃铛。
小妖壮胆也要提醒僧人,势必不会是应付她的托词,阎心只当是小妖炼器不到家,机关设计不灵敏,于是又按了那按钮一次,同样的一阵异香扑鼻,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阎心失望,手移到下一个机关的位置,视线不经意和僧人的视线再次汇聚,不知什么时候,僧人眸里只剩下悲悯。
已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一个攻略者岂敢如此。
阎心冷冷的笑了一声,长且尖的黑甲朝令她生厌的眸子抠了去,可临了,指尖明明已经触碰到僧人皮肤却又兀得缩了下停在了那处,最后只不轻不重遮住他看她的眼。
她想可能是雨声太吵有点凉手,也可能想起眼睛被剜的时候还是有点疼的,和尚没了修为肯定忍不了,白白影响今夜的小游戏,岂不可惜。
正在她努力要为心软之举找个合适的理由时,遮眼的手好似碰到了滚石,莫的被烫的回缩了一下,僧人不知怎得起了高热,脸颊也不知是因烛光还是旁的,粉得厉害,将原本的清冷和不食烟火侵蚀得干干净净。
红尘万丈,此间又多了一人。
覆在眼上的手不自觉下移,顺着鼻梁滑下一点一点描摹起他的五官,直到触碰到某处湿且润的地方,有点软,她不自觉往更加柔*软更加温*热的地方探去,又搅了搅。(审核这是嘴唇,不是奇怪的地方,别锁我)
那里在排斥她的靠近,她却玩心大起非要侵*入,冷不丁得被咬了一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僧人微哑的一声闷哼。
那一瞬,阎心只觉那烫人体温好似顺着指尖倒了过来,让她心湖的地方跟着烧了一下。
她掩耳盗铃似的胡乱将嘴塞重新塞进僧人嘴里不让他在发出半点声响,做完又故作无事找到小妖说的又一个机关。
小妖实在学艺不精,希望这个“惩戒”的东西不要让她失望。
她正想着,几根细些的锁链从套索的地方生出。
一根从僧人胸前交叉困住他的手臂叠在身后,另外两根从僧人的脚踝开始缠着向上在他腿根的地方收紧交叠最后系到腰上。
僧人手脚都被覆在身后,加上今日阎心有意不曾干涉鬼气对僧人的治疗,腿骨有了支撑力,如此,竟让他像跪着一般。
将他手脚打断也可以折成这个样子,阎心啧了一声,掩饰不住的失望,就在这时,那几根细细的锁链上竟生出了些松松绒绒的藤蔓,骚弄着将人一点点缠紧。
不知碰到了哪处,僧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是醉酒的红桃,娇艳欲滴,身子也不自然的轻颤了一下。
和尚这是怎么了?
阎心蹙眉,手贴上了僧人的额头,谁知僧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手心蹭了一下,还发出了一声拖长的异样哼声。
手心传来痒痒的触感,让她不太适应顿在了当场,她在想还真像小妖嘴里的摇尾乞怜呢。
阎心一瞬反应过来是那香味起了作用,她最不喜媚*药那种下作手段,她一把将僧人推开,要出门找那小妖算账。
她欲抬脚,不知怎么弄的,她身前并不显形的魂锁竟然和那狗链缠在了一处,她用力一拽,不曾想让僧人早已松散的白衣又扯开了一些,一直挂到腰下,好在有锁链卡住才没全然敞开。
腿根和胸口的藤蔓骚*挠不止,一会儿功夫,僧人的呼吸变得浑浊沉重起来,眼里已如水雾化开,口涎更是挂满嘴套,如春花浸雨,到处湿漉漉水莹莹的。
身体里能将人吞噬的汹涌已让僧人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僧人试图正身,试图掐珠诵念……
人间千年不见飞升,无人知晓缘由,他们说他是破一法师的转世,是为这天下再有飞升而生,两百年不见天日的地宫枯坐,为他从生来就知使命。
他一直都是知道要做什么的,眼下是磨难,便可克服。
僧人眼里的雾气一点点的散去,身下、腿上那快裹好的白衣却因他算不上动作的一动开始堆起隆高,上面一点水样渍迹晕开扩大。
阎心起初还以为是窗外的雨碰巧溅到了这处,她抬手要将窗子关紧,才觉不知什么时候外间雨已经停了。
她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小和尚啊小和尚,你装得再像,心定再是如山,你终究只是一个扮演旁人的攻略者,一个红尘打滚的凡夫俗子。
区区一点香味竟让你崩了佛心起了身邪,这个发现让阎心有些快意,笑声逐渐放肆又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她看着僧人神情迷*离,一脚踩上他微湿的白色僧袍。
光脚之下,隔着薄薄一层软丝的布料,清晰可以感觉到脚心某处受惊地跳了一下,似乎在试着用热温和坚硬将她驱走。
作恶多端的鬼修何时是个好相处的,越是反抗她越是狠手,那脚慢慢踮了起来。
僧人从未遇料、遇过的事情,让他面上短暂露出了一分茫然,许是这个空隙让他高筑的道心被趁虚而入。
遍身再次染红,嘴套之下是嘶哑的哼声低转,已现被欲#念拉入深海的沉沦模样。
可再仔细看去,那水雾似的眸子里始终有一小点不曾被侵染,始终的清醒和干净,就那样如刀尖抵住始作俑者。
试图严明他还不曾屈服,道心不移。
果真是吗?
那脚压了下去又重重撵了撵,还恶作剧似的抓了抓,和僧人眸里的清醒截然相反,脚下的触感又肆意了几分,快要赶上她的大小,呼之欲出的看上去很是雀跃。
“小和尚,你还在自欺欺人吗?”阎心欺了上前,手指划过衣料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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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虚脱,求别锁,猫猫抹泪
第16章 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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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的身体烫的厉害,阎心的手一路向下,常年没有温度的手竟也像是染了烫意,最后又在某处顿住没有继续。
这双手很会杀人,也很擅长炼器,这会儿却有点茫然,接下来她该要做点什么好?
那手有些苦恼的随意点了点,没轻没重的,不知哪一下触碰到了禁忌,她只感觉指间似乎有湿润擦过,僧人的身体在一瞬绷得紧紧的。
那一刻她好像还听到了声破碎的呜咽声,让她哪里酥了一下,莫明更想去触及僧人的底线。
只那声音太细太深她听得并不太清晰,这让她有些不满盯向僧人的嘴边。
她先前觉得僧人带着嘴套的样子好看,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碍事,她一把扯下嘴套,满是期待的眸光一眨不眨盯着僧人的唇瓣,大有听不到那声就不移开的意思。
僧人动了动有些发酸的嘴唇,阎心眸光跟着雀跃了一下,还朝僧人凑近了一些,生怕将那声错过。
长夜过去,烛火烧的快要见底,在这时猛得一下窜起,将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拉的很长,跪着的那道身影不闪不避,反是低头朝矮身一些的贴了上去,好一副交颈厮磨模样。
阎心起初以为僧人又是狗性上身,为了那一声呜咽,抬手敷衍蹭他一下也是可以的,毫无防备的,嘴角传来刺痛。
和尚咬了她。
竟然咬了她!
始料不及的事,阎心一时忘了躲,也忘了将人推开,僧人又咬了一下,僧人嘴里的血腥味在她的齿间散开。
岂敢!
真当自己是条狗了,阎心挥手欲将人劈开,却发现身子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动惮不得,一时客主调转。
和尚这幅破烂样子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在这任她揉搓,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难道又是系统的助力?
“和尚,你做了什么?”
僧人挺了挺背,尽管身子看着还是软的很,眸光里已是一片清明,他道:“定鬼。”
民间有术士以符纸、糯米、黑狗血摆出阵形,以困鬼怪。
既是磨难便有克服只法,这便是他找到的方法。
“定鬼?你竟将我同那些会乱飘的低级东西并为一谈。”
阎心将这词在嘴边念了念,凶相毕现。
也是这时,她注意到绕着她周围撒的那几粒糯米。
糯米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两袋麻布袋子贴墙放着。
僧人刚刚并没有机会碰到那里,他也无心在其他地方,那就是再早的时候,他和小妖在的那时候。
所以是一早就打算的事情,在她在对他的逃跑小以惩戒的时候,和尚也在布局。
“和尚啊和尚,为了制我一局,不惜泄了龙*阳,来扰我视线诱我入局,投怀送抱藏的是以身血绘的气符,身体与你确实是外物没有不能利用的,是我又小看你了。”阎心的声音缓又慢,看似寻常,可看她发抖的身子显然是在拼命压抑什么。
玄已停下默念的经文,微掀眼帘,平素的面上一闪而过些许悲寥和苍白,他看了一眼鬼修,不曾接话。
已是身中人,春中花,扰了心境起了身邪,糯米只是他没了修为撵来抵饿之用,谁又知用来挡邪。
是他修行不到……
又一口腥热涌上舌根,僧人垂眸,将它不动声色压了回去。
这和尚又在摆谱,今日当真对他太过仁慈。
阎心嗤了一声,被将的怒意在此刻积到了顶峰,她卷动所剩不多的鬼气。
区区江湖术士的把戏还当真能耐她何,和尚未免太过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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