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将鞋脱掉又干净利落换好,她轻声说了句,“走了,吃饭了。”
她正打算转身,忽然视线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是男人的身影。
离的近池哩栽在沙发上,看他面庞一步步靠近,她眼眸瞪圆,荡漾着的水汽潋滟。
他又想干什么?
或许是对于他色魔的身份过于敏感,池哩立刻捂住了嘴,打声斥责他,“你…”
话还没说完,她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他手上捏着遥控器,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俯身,鼻梁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好整以暇地瞧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伸手将女孩捂在唇上的手拿下,嗓音磁哑,“这么防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池哩瞥嘴,当然是一匹饿狼。
不过她没说出口,面前的阴影退开,祁砚峥牵她起身,离开茶几这边时,池哩扭头看了眼电视。
屏幕里的她笑容灿烂,中间却有个大大的三角暂停键。
她思索着祁砚峥干嘛不直接关掉,还特意去按个暂停呢。
这人的心思一向难懂,池哩摇摇头也不想猜,直到吃完饭她又被祁砚峥拉着到沙发上坐着。
方慧安和池州本不想打扰这小两口,谁成想祁砚峥很是客气的让他们坐会,一同看电视。
这下是不好拒绝了。
暂停的按钮消失,越往后池哩越坐不住,几双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而电视上的人就在肉眼可见的距离,还挺尴尬。
她揉了下发烫的耳垂,看到进度拉到采访条,她眨眨眼,脑海划过一抹画面,激动的立刻站起,转身要跑。
祁砚峥盯着慌张的小兔子,拽过她的手腕让她跌落在怀里。
与此同时,电视画面接受采访的池哩满面羞涩,朝着镜头大胆示爱,“要说喜欢的人当然是砚峥哥哥了,他完美无瑕,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我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咳咳…”
方慧安和池州同时扭头看向池哩,眼底还有厚重的揶揄。
见池哩咳嗽不停,祁砚峥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脊,眸底幽色浓郁,扯唇缓缓说:“想不到,哩哩这么早就想嫁给我了?”
池哩抿唇露出微笑,瞳仁里却透着不满,她非常怀疑,祁砚峥就是故意的,让她社死。
真尴尬,还被父母看着,脚趾抠地了。
方慧安笑着看这对恩爱的情侣,“哩哩这回也算得偿所愿了。”
池哩还没说什么,祁砚峥摩挲她手心的指腹停顿,忽而抬眼凝视着她,“得偿所愿,对吗?”
池哩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冷,黝黑的瞳仁晦色阴暗。
她点头,“是的”
“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女孩浅笑着,竟带着几分真挚,祁砚峥敛神,骤冷的气压像是被清风抚过,变的柔和。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最后祁砚峥是一个人走的,至于没带池哩,大概是因为小姑娘太娇气,不经事。
可他又太混蛋,忍不住。
联想到她也是真累着了,回池家睡了一下午,睡的很香,他进来待了一小时都没发现。
祁砚峥回到奚园,卧室还留有女孩的香味,脑海顿时翻滚出那些旖旎画面。
他喉结轻滚,来到阳台,即使抽了半盒烟,心底的燥热依旧难以消褪。
耳边绕起女孩软软的那句,“是的”
他扯开领带,冷白的锁骨露出,顷刻间,独属夜晚的清风灌进衬衫里。
男人身形拓拔,那双凤眸变的猩红冷沉,长睫轻抬,他看着远处,目光灼热像扑不灭的火苗,黑瞳染上的是骇人森然的病态偏执。
“哩哩”
“你最好不要骗我。”
指尖被猩红的烟头灼伤,烟灰掉落在地,他神色没丝毫变化,屈指掐灭烟。
嘴里吐出口烟吞,浓雾缭绕而上,又顺着风飘远,直至消失。
选婚纱那天,池哩吃完早餐就被带进港城最顶级的婚纱店,里面早就准备好一百件婚纱,昂贵精美,且都是按照池哩的尺码改好的,任由挑选。
“这些都是祁爷在上个月就订好的,每件婚纱背后的创作者都是在业界有着响亮名号的。”
“单估一件婚纱的价值都得上千万。”
给池哩介绍婚纱的人越说越激动,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羡慕,“您可是祁爷心尖尖上的人啊。”
这话一出,池哩被惹的都有些耳根子发热,心尖尖…也不至于吧。
不过听店员说起婚纱的价格,池哩触碰婚纱的手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一件大概要千万?
祁砚峥真的好有钱啊…她嫉妒。
她环视一圈店内,看婚纱就像在看金元宝样,亮亮的闪动光芒。
她要是偷一件走…暴富!
…嘿嘿
就在女孩美滋滋的傻笑时,早就换好西服的男人出现在身后,低言,“不去换,是想我帮你?”
第101章 试婚纱
池哩哼唧一声,耳朵被热气飘过有些麻麻的,她撇嘴,这男人是想的真多,给她换?
想都别想!
她指了下最近的一套婚纱,轻声说:“我先去试这个。”
小姑娘迈着步子跟着店员去试衣间的位置, 白色帘子被拉上看不清里面的任何。
祁砚峥在沙发上坐着,随意拿了本婚纱的样板杂志图,上面的每件都是这里有的成品,也是根据她的喜好专门设置的。
想到池哩看向这些婚纱露出金亮的眼神,看起来很满意,不然也不会盯这么久。
他心底稍微放松,看来对于池哩喜欢什么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繁琐的婚纱并不好穿,不一会就进去一个店员帮忙,但祁砚峥就是莫名能想象出女孩有些害羞的冒着红脸,让店员帮忙调整裙摆的样子。
想到那白嫩的肌肤被人看了去,祁砚峥就有些坐不住,目光沉沉盯着紧闭的试衣间,眸子翻滚墨,那店员进去一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捏着杂志的那一角被捏出皱褶,眼神就一直盯在那处,气压有些低。
守在一边的一排店员都很恭敬的低下头,不明白这位爷冷淡的情绪为什么顷刻间变的阴森骇人。
即使在光照下,他身上的郁气却厚重的几乎要将暗布满全身。
等了很久,试衣间位置宽阔,池哩在里面换了几件,想挑出最好看的穿出去。
祁砚峥也没催,直到试衣间帘子被拉开,看见那些店员出来,他脸色才稍微有舒缓。
女孩抿着唇笑,介于甜与妖之间,玫瑰花瓣婚纱穿在身上,她就像是从古堡走出来的公主,尤其是头顶的红宝石皇冠,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拾起裙摆,俯首称臣。
众人的惊艳不加掩饰,眼珠子都看直了。
都说女孩子穿婚纱是最好看的时候,想要选出最好的一定会精挑细选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但池哩是怎么穿都好看,无论是各式各样的婚纱,只要在她身上穿过都像认主了,每件仿佛都写上她的名字。
祁砚峥理了下领口朝女孩走去,虽然神色冷静,也不难看出他眼底流出的惊艳是最浓烈的。
池哩看着他,捏了下纱裙处,“好看吗?”
本来想转个圈圈的,但是裙子太大又重不太方便,池哩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好。
祁砚峥点头,牵住她的手,一起看向镜面,他喉结滚动下,手不自觉握的更紧。
他偏头看向池哩,“期待我们的婚礼吗?”
低沉的嗓音很平淡,只是他的掌心却莫名的冷,池哩愣了下,点点头,唇角笑意很甜,“当然了,我的愿望就是嫁给砚峥哥哥呢。”
系统:“服了,谎话你是张口就来啊。”
池哩:“切,闭嘴。”
系统:“男主好感值加一。”
池哩眼睛一亮,“你可以再多说点。”
她低头等了几秒,系统却是真的闭嘴了,那就说明祁砚峥的好感值没再给了。
哎。
祁砚峥凝视着她,目光掠过她那张好看的红唇,没再说什么。
试婚纱是个累活,池哩试了十几件都给自己累麻了,从当初的欢喜到现在的疲惫。
她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裙摆铺成长长的一条,绝美的纱裙闪动着银光,上面都是一些昂贵的钻石。
见她累的恹恹的,精神气都像是吸没了,祁砚峥剥开她一缕掉落在眉峰的发丝,低声问:“还试吗?”
池哩摇头,都要累成狗了,放过她吧。
连着试了这么久,她还踩着高跟鞋,她换好衣服出来腿都有点麻,见她走路慢吞吞,祁砚峥干脆将人抱在怀里,池哩也很乖,依偎在他胸膛上。
出了室内就有冰冷的风飘过,池哩脑子都了醒了半边,直到坐上车,被冻的有些冰的指腹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车内很暖,不一会儿手就被捂热。
池哩靠在他怀里,垂着眼睫看向天边,阳光不算很多,另一面就是粉色的晚霞,太阳被云朵挡着几欲要看不见。
港城的秋天也快结束了,她呆呆的想,她会在这里待到港城的冬吗?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停在壹海,这里的美食还挺合她胃口,顿时池哩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烟消云散,填饱肚子最重要。
还是之前那个大包厢,菜单上菜类很多,池哩先点了些,又拿给祁砚峥看,他只是扫了眼,对着服务员说:“听她的。”
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还挺有分量的,池哩不禁扭头看了他眼,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里面赤裸的阴暗占有欲足够噬魂,池哩小心脏都抖了下,慌张移开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攻略的时候也没说祁砚峥后来会变成病娇啊?
哪一步错了?
菜品陆续上齐,池哩这会没先喂自己,而是给祁砚峥夹自己认为好吃的菜,给他碗里堆的满满的。
自己吃也管不太上,见他碗里有一半缺了又立刻补上,以至于祁砚峥能感受到这碗饭和十几分钟前没有丝毫变化。
池哩却乐此不疲给他夹菜,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笑,“砚峥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给你了。”
“谢谢哩哩。”
“没事,谁让我爱你呢。”
池哩眼睛弯弯,漆黑闪动碎光的眼眸像点点荡漾着的碧蓝水波,勾动的眼尾蕴着些许魅惑。
这句话是她特意说的,大概是刚才在婚纱店说了一句甜话的缘故,池哩想故技重施,看看好感值能不能再涨涨。
进步一分,她回家的路就迈了一大步。
祁砚峥在听完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帘垂下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很暗,他那双狭长冷戾的凤眸轻眯,带着审视看向女孩,似乎在仔细辨别这会她是在演还是真心的。
猝然,池哩的腰被大掌握住,力度猛的让她往前,她有些懵,手搭在男人坐的椅子扶手上。
红檀木椅落着一只白嫩的手,在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小巧且诱人。
她对上男人的眼眸,里面笼罩着深沉的墨色,似被暴风也吹不散,让人后脊发凉间又带丝缕迷惑,他低言,嗓音冷薄,逼问:“哩哩口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池哩被他周身阴翳的气焰给吓住,心间猛的跳了一下,她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祁砚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见她眼周红了,祁砚峥敛神,眸底的冷消散几分。
第102章 陪哩哩睡觉
池哩反应迅速,没一会眼睛就彻底湿润了,她知道哭唧唧这招对祁砚峥最好使。
“呜呜…我对哥哥的爱肉眼可见,你怎么可以怀疑人家呢?”
“呜呜呜呜……”
她说的委屈,哭的也很委屈,拼命想挤出一点眼泪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吃太饱,嘴里又是香味,愣是挤不出一滴泪。
池哩还捂住眼睛发出哭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仿佛被男人给彻底伤到那颗小心脏。
祁砚峥眸底浮出一闪而过的暗芒,拿下她的手,女孩眼眶是红的,眼睛也很湿润,泪珠子就不见半颗,也不知道刚才在这里擦什么。
他谓叹,这个小骗子演技真的很烂,她就执着的看着他,唇瓣抿的紧紧的,白嫩的脸颊冒出一些红。
似乎他不说话她就得一直演下去了。
祁砚峥将人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扫过泛红的眼尾,调侃着问:“小珍珠呢?”
池哩蜷缩下手指,面上还是很镇定,“被我擦干了。”
她的脸颊很小,在手心显得羸弱,男人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眼尾处摩挲,淡声道:“再哭一次。”
“……”
池哩嘴角抽动下,她刚憋回去眼泪...
祁砚峥什么恶趣味,还喜欢看人哭呢?
她眼睛不眨的看着祁砚峥,里面泪花闪闪,继而她委屈的将脸埋进他怀里,“砚峥哥哥是不喜欢的哩哩了吗?”
她吸了下鼻子,“别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女朋友哭的。”
池哩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句句在理,此刻在怀里语调低低的埋怨他,带着些许哭腔,祁砚峥轻柔摸着她的发丝在安抚。
虽然不见眼泪,但看出来哩哩有很认真的在哭了。
罢了。
祁砚峥将她的小脑袋移开,俩人互相对视着,男人的手掌扣住那截脆弱白皙的脖颈,修长又美丽。
他目光落在女孩泛红的眼尾处,似乎比刚才红了,即刻就能挤出泪花的样子。
她又实在可怜,鼻子红,眼睛也红,尤其是眸底那弯水波,平添的不是怜爱,而是..
如果要是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看他,第二天腰是一定会疼的。
那双眼不管是平淡还是惹怜,都带着浓郁的妩媚。
他想,池哩要是古时候的妖妃,是定能害江山社稷的。
祁砚峥轻抚她的眼尾,嗓音低缓,“好了,不哭。”
池哩眼睛眨下,睫毛上还晕着水汽,她瘪嘴,“那砚峥哥哥信我吗?”
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质问,池哩现在嗓音都有些发抖,还带着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可害怕被祁砚峥发现自己在骗他,想起之前在美亚,祁砚峥贴在耳畔说出的那句极具危险的话,“背叛者,就得死”
池哩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肩膀不受控的抖动下,感觉不止背,掌心都有些发凉。随即,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窥探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底却浓成一弯深潭,暗无边界线,仿佛掉进去就会面临深渊。
男人的食指轻点她的腰肢,偏头的缘故,侧面落有一块阴影,但眼睛下方那颗黑痣却很清晰,此刻透着点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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