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最后岑昼帮她贴上创可贴,抬眸,唇角柔和轻弯,“伤口还疼不疼?”
“嗯?”
低磁悦耳的嗓音杂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传了过来。
乔知漾猛地回过神,脸颊透红,“嗯,不疼了。”
这时,佣人端来了两碗温度刚好的姜茶走来,“三爷,小姐,姜茶来了。”
“谢谢。”
像是要掩饰自己透着红的脸蛋,乔知漾端起了姜茶,连忙送到嘴边。
刚喝了一口。
她神情微顿。
好奇怪。
明明姜茶都是又辣又苦的。
怎么今晚这一碗尤其清甜呢?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喝完姜茶后,岑昼弯了弯腰,将她从沙发上公主抱了起来,“来,哥哥带你去房间。”
身体一下轻轻腾空。
乔知漾动作自然熟练地一下勾住了他的脖颈,软白的小脸又透出红意,“三哥,您不用抱我了,我自己能走。”
岑昼轻笑了笑,神情斯文无害,“你腿还受着伤,让我抱着吧。”
趁小姑娘还处于脆弱的依赖期。
他想再多黏黏她。
如果不是仅存的道德和理智不允许。
他早就想直接将她诱拐自己的床上了。
—
为了不让女孩感到不适,岑昼早之前就在旁边的空地上单独建了栋小别墅。
里面不但有庭院,还有配置的管理团队。
穿过布置得浪漫梦幻的蔷薇花廊,将女孩送回房间后。
岑昼才不紧不慢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他动作邪气痞野地扯开了领带。
走去盒中取出了支雪茄,点燃后,慵懒地倚靠着窗台边,慢悠悠地吐出了口烟雾。
整个过程,像是封印解除,周身流泻出股雅痞渣苏的斯文败类气质。
“嗡——”
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了道来电铃声。
看到上面显示的港区电话,他漫不经心地垂了垂眸。
脸上的闲适,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按捺不住,亲自找上门。
一接通。
立即响起了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岑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只是为了抢走乔家的项目,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们乔家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岑昼指尖夹着雪茄,闷笑了一声。
“项目?”
他倚靠着窗边,浅淡的光线打在了他半边的俊容,颇有种亦正亦邪的分裂感,“你以为我处心积虑,谋划这一切,只是为了抢你这小小的一个项目?”
“错了。”
男人薄唇微勾,眸底像深不可测的黑洞,肆意涌动出偏执的暗光。
“我想抢的是——”
他一字一顿,环绕的气场邪肆又侵略感极强,“你的女儿。”
第46章 同床共枕,诱哄她继续
男人强势偏执的话语,如同外面暴雨的那声惊心的雷鸣。
这刹那,邱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散干净。
她牵强绷直的背脊陡然一软。
双手猛地发颤攥紧。
眼下只不过跟他手机通话而已。
但那股无形澎湃的压迫感,却是汹涌地迎面而来。
像是脖子猛地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狠狠扼住,让她无法能顺畅透出气。
这时助理一脸慌忙地走来,“夫人,不好了,外面都是岑家的保镖,我们出不去了。”
什么?!
邱霜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外面。
就见四周围全都是清一色笔直站着的黑衣保镖。
她被彻底包围了!
“夫人,怎么办?”
一旁的助理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整个人更惶恐了,“他们说,只要岑总肯下了令,才能放我们离开。”
“如果夫人您不配合,就.....”
可怕的后果从嘴里吐出,邱霜身形晃了晃,眉眼中最后一丝强硬的态度蓦然倾塌。
她咬牙切齿,额间的青筋疯狂直跳。
怎么可能会这样!
原来那天他那句警告,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见色起意,而随口吓唬人的装腔作势。
而是他真的动了这种要将她女儿,占为己有的心思!
邱霜脸色极其难看。
不可否认,如今的岑氏已经彻底占据了整个京北最龙头的位置。
而身为岑家掌权人岑昼,不但掌管着岑氏名下所有的产业。
甚至不止京北,就连港城,乃至全球的经济命脉都难以脱离他的掌控。
能跟这样强大的家族攀上关系,无疑能让乔家的利益只增不减
但正是因为岑家太过强大。
身为掌权人的岑昼又令人无法看透。
这对掌控欲极重的邱霜来说,全都是雷区。
万一岑家仗势欺人,就算日后攀上了关系,只要他一句话,乔家都会被他打压。
那还不如选择一个听话好操控的亲家。
至少还能在她随时都能掌控的范围内。
“岑总。”
一番快速的衡量后,邱霜稳了稳情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女儿已经跟盛家的小少爷安排了商业联姻,请你自重。”
卧室烟雾缭绕。
岑昼指尖握着支雪茄,唇角依然带着矜雅温和的弧度。
“哦,那又如何?”
他慵懒地倚靠着窗边,修长的双腿懒散地曲敞开,神色始终波澜不惊,“就算她要嫁给别人,我也会不择手段,横刀夺爱,从婚礼上把她抢走。”
“她嫁一次,我就抢一次。”
男人勾唇轻笑了一声。
在微暗的环境下,他幽深的眸底肆意闪烁出疯长的占有欲。
“所以区区一个口头性的联姻。”
“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毫不掩饰的狂言,邱霜身形一震。
她好不容易稳下的情绪又再次掀起了波动。
疯了!
他真的是疯了!
这么一个心思危险可怕的人。
怪不得能从一个卑微,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在岑家这种龙潭虎穴的斗兽场杀出了条血路出来。
可是他什么时候跟乔知漾沾染上关系的?
听他的语气,也不像只是从机场那天才认识。
邱霜眉头紧皱。
从小到大,乔知漾都一直被她严格管控着。
不管是衣物出行,就连每天只要跟她有过一句话接触的人,她全都了如指掌。
所以她不可能不会不知道她跟岑家那位私生子有染。
这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让邱霜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岑昼到底什么时候对她女儿产生如此疯狂病态的想法?
但还没等她理清楚。
手机那头那道深沉低磁的嗓音已慢悠悠响起。
一如低醇温和,却透着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听我的漾漾说,今晚你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岑昼唇角勾了勾,眼底没有温度,也没有笑意,阴郁得像是酝酿着风暴,“一共9次。”
“第一次让她跪下,第二次想打她手掌,第三次骂她涂口红,第四次骂她穿旗袍,第五次私自退掉她的住处。”
“第六次擅自注销她微博,第七次强迫带她办退学手续,第八次拿照片甩在她脸上,最后第九次让她在雨中摔倒。”
男人语速不疾不徐地数着罪行。
明明声色听着温润,却莫名令人感觉出股浓郁的嗜血感。
“你还用这种“鬼混”“犯贱”这些词来侮辱她。”
岑昼指尖握着雪茄的动作倏然一重,嗓音蓦地冷到极点,“邱霜,你该庆幸你是她的亲生母亲,而不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联系到我?”
他站在光影交界处,像是丛林的狼王终于露出了原本阴沉暴戾的真面目。
一双极黑的眸眼幽沉得吓人。
“你早就在阎王爷处报道了。”
邱霜全身四肢硬化。
尽管她坐在乔氏集团总裁位多年,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此时背脊却浸出了冷汗。
她攥紧手,努力想找回谈判的底气,“我.....”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岑昼冷声打断她,“再敢让我的漾漾不高兴,我不介意让整个乔家洗牌,替换听话的话事人。”
是她的家人又怎样?
那也不代表能爬到她头上,让她白受委屈!
邱霜眉眼一凛。
她彻底坐不住,慌乱地起了身,“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昼微微一笑。
他脸戴着精致的金丝眼镜,指尖夹着烟雾缭绕的雪茄,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矜贵儒雅的一面。
“放轻松。”
男人眉梢弯了弯,“我又不是现在就让乔家原地破财。”
没等对方松了口气。
他猛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乔氏集团因为拿下了国外好几个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找了不少投资商要进行天使融资对吗? ”
“你说,如果我让他们都拒绝掉乔氏集团发出的投资请求。”
岑昼温和的语调不疾不徐,“不知道乔氏集团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个金融危机呢?”
“岑总!”
邱霜脸色惊变,“我再怎么样,也还是乔知漾的妈妈,你这么对着我干,就不怕她知道后,会怕了你吗!”
她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她面前扮演着温柔善良的长辈,如果她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装的,她还会像现在这般信任着你吗!”
岑昼面无表情。
眉眼泛出了抹晦暗。
他当然怕。
所以他才将那些偏执炙热的欲望,全部压抑下来,努力扮演着温雅无害的好好先生。
直到她彻底对他动心了。
他才有勇气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剖开给她看。
否则。
她吓得跑走了,他该怎么办?
对方的沉默,无疑助长了邱霜的得意。
她重新坐了下来,气势逐渐恢复,“还有你现在把她带了回去,是想着要囚禁她一辈子?”
“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邱霜嘲讽地嗤了一声,“不都是换了种方式关着她而已。”
“你又错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那头的男人忽地轻笑了声。
“我从来就没打算要把她关起来。”
岑昼唇角微弯,“我一直觉得,滋润保护一朵玫瑰,是让她自由美丽在外面盛放,而不是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任我掌控。”
“什么.....”邱霜猛地愣住。
他眸色深暗,温声依旧,“我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柔的爱。”
“我会让她尽情去做她喜欢的事情,我会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剑,也会成为她背后最坚固的后盾。”
“我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温柔呵护,把她送到最高点,接受着全世界的鲜花掌声。”
“让她全部的身心,都只能坚定的选择我。”
她既然是从港城而来的娇贵玫瑰。
那他就做她最坚实宽广的土壤,给予她充足的养分,娇养着她柔嫩的花瓣。
从此,在他澎湃的爱意灌溉下。
她只会眼中有他,只会依赖他,信任他,视他是最安全的港湾。
任何第三者的出现,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只会一心一意选择他。
岑昼反握着雪茄,迈着长腿走到了书桌。
他动作优雅地将抽了一半的雪茄,摁在了烟缸中。
随即他抬手按了按桌面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唰——”
只见旁边立在地面上的书架缓缓地朝着左右两边打开。
里面的玻璃墙贴满了许多有关照片。
各种各样女孩明媚的神态,此时都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整片墙上。
一眼望去,病态得让人毛骨悚然。
岑昼盯着这面照片墙,幽邃的凤眸闪烁出偏执炙热的痴迷。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每张照片上女孩的笑颜。
指尖一点一点地勾勒着她的五官,眸色滚烫的痴色触目惊心。
囚禁?
多么低级又廉价的做法啊。
岑昼摘下脸中的金丝眼镜,随手抛在一边。
他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眼眸微闭,虔诚又偏执地薄唇贴了上去。
开在港城那朵娇贵欲滴的小玫瑰,就注定要被他抢来捧在京北娇养着。
她会在他悉心的灌溉下。
根枝在他怀里越扎越深。
从此,再也彻底离不开他。
—
主楼旁边的小别墅已经熄了灯。
安静躺在柔软的床被上的女孩已经入了梦乡。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下。
夜色恢复了静谧。
直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地在门外响起。
岑昼走到了门口,手伸到门把轻轻一拧。
门开了。
他眉梢微挑,幽深的眼底激荡出抹暗色。
竟然没有锁门?
那还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他脚步轻慢地走了进来。
“咔哒。”
门轻轻地锁上了。
女孩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香甜的玫瑰花香气。
随着男人缓缓地走到了床边。
那道高大修长的阴影暧昧隐秘,一点一点覆盖在此时熟睡中的女孩身上。
“呜.....”
乔知漾睡得并不安稳。
她没有安全感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精致软白的小脸浮着淡淡的浅粉,浓密的长睫挂着几颗未干的泪珠。
岑昼眉头微皱了皱,眸底涌起了股心疼。
他动作轻慢地坐在了她的床边,温热的指腹温柔地擦拭掉她眼睫上的晶莹。
“不要.....”
“不要骂我,我没有做错.....”
正在做着噩梦的女孩痛苦地转了转身,一下整个柔软的娇躯钻入了他的怀抱中。
乔知漾从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睡觉喜欢抱着东西。
像是嗅到熟悉安心的味道。
她双臂不由圈紧着男人结实的腰身,粉嫩的小脸依赖地蹭了蹭,梦呓般娇声嘀咕,“是三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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