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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灵愫无奈地笑笑,随后转身上了楼。
  她坐在了阁主常坐的太师椅里,望着桌上的卷宗出神。
  须臾,窗边突然传来动静。
  灵愫瞥头看去,正好目睹了闫弗爬墙扒窗落地的全过程。
  闫弗穿了身风骚衣裳,摆了个风骚姿势,全身叮铃咣当的,走半步响三声。
  他笑着走来,“晚上好,小心肝。”
  灵愫白他一眼,“你是刚从小倌馆里逃出来吗?穿得这么……”
  还不待她把那个“骚”字说出来,闫弗就长腿一勾,坐到了她身上。
  他拖着长腔,“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怎么办,易老板要演一出救风尘么。”
  灵愫拍了拍他的腰,“起来,嘴里吐不出半句真话。”
  闫弗非但不起,反倒故意往下沉了沉。
  “不起。你抱褚尧,抱蔡逯,甚至还抱那些人头尸体,怎么就不能抱我?”
  灵愫:“你提那兄弟俩干嘛?我现在都跟人家撇清界限了,你这话显得我多么不堪啊。”
  闫弗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链上,“既然都分了,那要不和我来一发?”
  灵愫把玩着他的腰链。腰链勒得稍紧,但就是勒紧才好看,把他腰边的肉都勒出了印。
  闫弗见她有兴致,以为事情能成,谁知她却说:“不行,我得节制,要替肾着想。”
  闫弗不着调地瞪她一眼,“我就知道。说自己不行,一定都是提前在外面吃饱了。”
  灵愫问回正题,“你来是有什么事?”
  闫弗环住她的脖颈,“还不是被那刺客庄的庄主气的。”
  她问怎么回事。
  他解释道:“庄主年事已大,人越来越糊涂,前段时间他说要换任。按说这庄主之位都是一代传一代世袭下来的。可庄主的独子前年死了,只剩下一个独孙。偏这独孙是个废柴,不懂武,只爱养花草。庄里就有了异议,倘若真让那独孙当上新庄主,那刺客庄岂不是要完蛋了?”
  听到这里,灵愫就懂了。
  “所以你们内部想竞争庄主之位,但老庄主不从?”
  闫弗说是,“本来他都答应好了,庄主之位能者居之。结果这老头还是偏袒自家人,临时变卦,非得让独孙继任不成。”
  她说:“既然独孙是废柴,那你还会怕他?”
  闫弗自然说不怕,“只不过心里憋着气。我为刺客庄办成那么多任务,谁知到头来,不过是一个让别人踩着上位的工具。”
  灵愫问:“之前怎么都没听过这独孙的消息?”
  听到她问那独孙,闫弗像只炸毛猫,倏地警惕起来。
  “他叫‘庭叙’”,闫弗说:“你当然没听过他的消息,毕竟你之前从不关心刺客庄内部的事。”
  灵愫弹着他的腰链,“这小子名字还挺好听。”
  闫弗冷哼一声,“何止名字好听,他人更是漂亮得像小姑娘一样。何止人漂亮,他性情还乖顺温柔。”
  灵愫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手在闫弗身上乱摸,“既然他长得漂亮,那就留他一命,别害死他。”
  闫弗气得想咬死她,“人都还没见过,你就心疼上了?”
  灵愫把他推到桌上,手一扫,阁主的笔墨纸砚就全都掉了下去。
  闫弗的头枕上那些卷宗,他挣扎了下,“什么东西?”
  见他想伸手拂掉卷宗,灵愫及时扣住他的手腕,“别动。”
  闫弗笑她虚伪,“易老板,你不是吃饱了吗?”
  灵愫正琢磨着他这身衣裳怎么解,嫌他话多,一巴掌拍了过去。
  “这衣裳难道不是穿给我看的?”她说,“再装,你试试。”
  她堵住闫弗那张气人的嘴。
  恍惚间,她想起了与闫弗的过往。
  闫弗这人,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反差感。
  平时贱得要死,求虐求打大喊爽,疯疯癫癫像脑子有病。这样的人,让你一看就觉得,他在床上肯定也疯得要死要活,什么花式得来一遍。
  可实际上,他唯一保守的,也就是这事了。
  雷声大雨点小,喊着有本事弄死老子,结果还没几次,就哎呦着说已经死了几回了。
  偏声音还喊得又亮又响,浪得能把屋顶掀翻。
  闫弗在外面很爱分享他仅有的这一段情史,他口中的她,简直坏得要死。可她发誓,在床上,她真的没对他太过分。
  娇气得要死,碰不行,不碰也不行。
  不过在床下,他的确抗揍。她武功进步最快的那段时间,都是把闫弗当成了靶子来练。她没少揍他,他也没少骨折。
  起初是用拳脚打,后来她甩刀拿剑,有时准头不好,少不了要给他削掉几块肉。
  好在他这人命大,这么多次死里逃生,一直活到了现在。
  与闫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褚尧。
  别看褚尧口头说不要,其实他在床上的包容度非常高,很能忍痛。唯一反抗那次,大概是他身体真的不舒服,所以才爬走喊救命。
  毕竟就像蔡逯说她那样,她从不设安全词。判断你死没死,还能不能再继续下去,纯靠她的经验。
  回过神,闫弗又在蹬腿求饶。
  美人,心肝,小乖,小宝……
  想叫停,便把什么称呼都喊了遍。
  灵愫握住他的手腕,打量着他那根断掉又接上的小指。这根小指看起来不如从前灵敏,耷拉着,断口处还有一圈浅浅的痕迹。
  “你怎么越来越娇气了?”她有些不满,“老天爷对男人多照顾啊,在这事上面,怎样都会舒服。你倒是跟其他男人反着来,人家舒服你喊疼。”
  闫弗咬住下唇,不敢跟她说原因。
  再狂妄的疯子也是人。
  他受过那么多次伤,又不爱惜,早就是将死之人了。很久之前,去褚尧那医馆拿药时,褚尧就跟他说过,他顶多再活十年。要是遇上个事,可能“嘎嘣”一下就死了。
  闫弗没管,继续拿很多金疮药,和补肾药。
  换而言之,他的身体早就糟透了。只不过是想缠着她,所以还撑着口气。
  哪个人都快要死了,还想着要取悦她啊。
  闫弗继续撑着,转了个话题:“我头底下是卷宗吧,你能去复仇了?”
  她说是。
  他问什么时候。
  她说等一场暴雨,“不然脱身很麻烦。”
  他叹了口气,“可惜没办法亲眼看你复仇了。”
  他说:“我这次来,其实主要是想告诉你,我接了个特等任务,完成这个任务,我就封刀不干了。至于庄主之位,这位置爱给不给吧。”
  她问什么任务。
  他说不清楚,“反正那东家给的薪酬很高,要求让甲部刺客都听通知,到点去刺杀目标。目前只了解到这些。”
  刺客庄的甲部高手云集,此次任务,需部里全部刺客出动,任务难度可见一斑。
  灵愫倒也纳罕,“谁这么难杀?”
  反正闫弗就这么把话题转移过去了,她也就没再想他为什么这么虚。
  想来爱恨情仇真是一时说不清,原本她很烦,甚至恨闫弗,因他老是给她惹祸。
  可现在看他有点可怜,她又善心大发,摸来一个纹样复杂的指环,戴在他那根断过的小指上。
  所谓赏罚分明。
  这身衣裳配他的瘦高个,难得有点弱美人气质。过去罚了他,现在就用一个指环当束缚,奖一奖他。
  闫弗果然喜欢,音调都抬高了些。
  “哪里讨来的宝贝?”
  她笑着回:“路边摊。”
  闫弗听了反倒更喜欢,“贱命配贱物,绝配!”
  他把这廉价的指环比作美酒宝刀,“死了也要带到坟里。”
  夜里,他像条月魄色的鬼。唯一的气色,是被她掐出的病态的红意。
  灵愫揉了揉眼。
  怎么好像看见他流泪了。
  *
  撵走闫弗,已是后半夜了。
  灵愫悠闲地返程归家,却在家院前面的那条巷里,碰上了喝醉的褚尧。
  上次与褚尧见面,还是她说跟蔡逯“复合”那时。
  她还以为褚尧当真不在意,谁知原来他只是能忍能憋。
  现在他忍不了了,就借醉酒来闹。因为清醒状况下,他根本说不出心里话。
  灵愫不搭理他,绕过他直接朝前走。
  可褚尧却腿一软,跪到地上的同时,还不忘死命拽住她的裙摆。
  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力气,若不是她捂着裙裳,那她就要被他剥光了!
  灵愫死命抬脚往前走,他就跪着跟一路。
  “喂!大哥!这么晚了你能不能滚回去睡觉啊!你发疯找其他人啊,找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她想吼,又不敢吼得太大声,怕扰到阁主歇息。
  谁知褚尧一听她这话,脾气直接炸开了来。
  “渣女,不找你找谁!你把我玩成这样,玩烂了就扔,我不砍你一刀都是好的!”
  还不等她反骂,褚尧就破天荒地爆了粗口,输出一波更炸裂的内容。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特么烂成什么样了!你把我的心碾碎,却把我的身体捣弄得像熟透的烂桃!我……”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每夜都在想你,越想越贱,还特么把那些鞭子锁笼都找出来,锁在自己身上。想着你是怎么对我,要自虐,才能发泄出来。”
  “我居然还会想念那些疼痛……甚至越想越爽……啊啊!我已经没办法接受正常的了。他们要是知道,一定会说我贱得要死……我不要他们说我。”
  “都怪你!我恨你!”
  褚尧一声喊得比一声响。
  灵愫赶紧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大晚上的,这些不良信息就不要传播了!”
  她朝家院那处飞快瞥了眼,生怕阁主会突然从哪冒出来。
  褚尧掰掉她的手,“你喜欢玩那些你就继续玩啊,怎么不跟我玩了!”
  他扯着嗓子乱喊,喊得灵愫头都疼了起来。
  她想着要把褚尧打晕,可还不待她行动,院门就被推开了来。
  阁主气愤地瞪着她,“带着这个狗男人滚回家来!”
  灵愫“诶”了声,抬着褚尧就往院里进。
  阁主显然是刚被外面的动静闹醒,头发凌乱,衣裳也没系好。
  进院后,阁主把褚尧接过手,朝愣在一边的她说:“他快要吐了,你确定要看?”
  灵愫赶紧摆摆手,退到了堂屋里。
  最终醉晕的褚尧被安置在了阁主那屋,而阁主,抱着枕头被褥,去了她那屋。
  灵愫面露犹豫,“那个,哥,院里还有好几间空屋呢。你要不去那里睡?”
  阁主扫给她一个犀利的眼神,“不行。”
  他说你屋这床不是挺大的嘛,足够两个人睡了。
  她没再反驳,往里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
  如果这世上还能有哪个人让她稍微怕一怕的话,那这人非阁主莫属。
  他绝对打不过她,她怕的也不是这方面。
  过去十七年,于她而言,阁主亦兄亦友,在她心里,有点小长辈的地位。
  在她心里,他的形象不可亵渎,连带着也会听他的话,虽然大多时候她都不听话,我行我素地做事。
  再加上,她也是近两日才知,原来她生辰那日,阁主的话跟吃枪药一般,说得那么难听,其实是他发高烧生病了。她有意想弥补,所以在今晚,他想做什么,她都会让让他。
  她把卷宗那事跟阁主说了。
  阁主问:“在哪找到的?”
  灵愫回想道:“蔡逯说,最后一部分夹在其他卷宗里。因为薄,所以并不显眼。”
  这段时间,因有蔡逯这座靠山,她能随意进出卷宗库。院里的其他官员知道她没恶意,便也都随着她来。
  起初她与蔡逯专攻标有灭门案的卷宗,但总是一无所获。后来,副官整理其他类的卷宗时,无意间发现了她要的那部分卷宗。
  阁主道:“所以仇人是……”
  灵愫翻过身,与阁主四目相对。
  她说:“蔡连,以及蔡连那一系的亲戚,他们全都脱不了干系。蔡连,就是我第一次进审刑院那次,向蔡逯揭发我的人。那时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此后一直在查,却也没查出异样。”
  她说:“等我解决完他们,会把这事从头到尾地给你说一遍。”
  阁主劝她不要轻敌,她却嗤笑一声,“这话应该对他们说才是。”
  这个话题聊起来就显沉重。
  灵愫又背过身,“不早了,睡吧。”
  她刻意拉远俩人之间的距离,恨不得身紧贴着墙。仿佛他是洪水猛兽,碰上就会没命似的。
  阁主却没了睡意。
  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眼酸了就眨一下,眨完继续盯。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能是生死之别,也可能是,心上人就睡在你身旁,而你清楚知道,你们之间有道以友谊为名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十七年。
  倘若这十七年里,她对他有过一瞬间的喜欢,那他也不至于过得如此郁闷。
  外面那些男人恨她渣得平等,他则是恨她渣得不平等。
  他们都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行?
  他早已厌倦了做她的挚友,哪怕让他成为她鱼塘里的一条鱼,都好过这所谓的“挚友”。
  想到此处,阁主心觉讽刺。
  仿佛只要爱上她,就一定会陷入一个怪圈。
  会无差别地嫉妒她的所有情人,会彼此争斗攀比,用各种方式,去争夺她那点少到可怜的喜爱。
  如果哪天,能毫无顾忌地亲她吻她就好了。
  阁主想。
  如果哪天,她肯回过头看看他就好了。
  那她势必会发现,他一直都是她的影子,托举她,追逐她,不止不休。
  他们做影子的,其实都很乖。从不会吞噬,只会陪伴。当她心里有阴霾时,他就会出现,承受她的阴暗。当她心里灿烂,那他就会隐匿,默默看着她对别人喜笑颜开。
  他很好被拿捏的。
  只需要她的一点点爱。
  倘若她肯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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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sc原则:安全、理智、知情同意。
  感谢追更~
第40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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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褚尧醒得很早。
  天气阴蒙,天际压在他头顶,令他闷得喘不上气。
  褚尧打量着这间屋。
  原本住在这间屋的,是个很有格调的男人。几瓶圆锥绣球花摆在窗边,书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都是上品。衣架上挂着一件新裁好的团窠纹袍,华美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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