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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你做事能不能别总来个意外?昨天是你告诉我可以出发,结果现在,又跟我说不能了!你这样做事,显得我连夜收拾行李很可笑!”
  阁主也气:“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做事不要狂妄,那不早就去成苗疆了么!噢,你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当初我也是连夜收拾行李,结果回来就被告知,你杀了皇帝,也是走不成了!”
  他抱怨着:“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大早上就来个意外,又紧接着拌嘴,把她的睡意都逼退下去。
  她手一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阁主慢慢冷静下来,“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灵愫瞥他一眼:“快说。”
  阁主:“要不你去哄哄他?你肯定知道怎么哄!”
  灵愫震惊:“卖……卖身去哄?”
  阁主琢磨着:“这不是你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吗?”
  灵愫:“可我已经把他得罪了!”
  她把闫弗最珍视的脸给划了一道,他肯定恨她。
  可现在又急着去苗疆,晚去一刻,都生怕夜长梦多。
  灵愫咬咬牙,为了能去苗疆,她拼了!
  *
  刺客庄的最新据点在一座高耸入云,看起来很气派的酒楼。
  目前,庄主待在酒楼顶层处理事情。
  灵愫拜托小哥传个信,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看来以后做事都要留一手,省得再有今日这滑稽场面出现。
  小哥说稍等片刻,“庄主还在忙于处理公务。”
  一个小小的刺客庄,能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灵愫冷哼一声。
  行啊,闫弗你算是长本事了。
  过了半刻,小哥让她上楼。
  到了顶楼,小哥指了指一间屋:“庄主就在那里,请敲门再进。”
  行,还得敲门。
  灵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语气很不好的“进来”。
  行,还端架子耍脾气。
  虽在心里腹诽,可推门进去时,灵愫还是堆满了笑容,像个送温暖的小太阳。
  瞧清来人后,闫弗洋腔怪调地说:“呦,稀客啊。怎么,不去哄庭叙那小子,反倒来看望我这个孤家寡人?”
  灵愫笑出声。
  狗东西,难道不是你把我扣下不让走吗?
  今日的闫弗别有一番风情。
  平常他爱把各种小辫高高绑起,如今却把马尾半扎。从前戴着义眼,现在义眼处覆上了层黑眼罩。穿得也很居家,衣衫松垮,将劲瘦的腰身勾勒得明显。
  这是个恶毒的寡夫。
  她凑近,把手盖到了他的眼罩上面,语气夸张:“哎呀,闫大庄主怎么把那只义眼盖起来了?”
  他拿折扇将她的手拍落,“别动手动脚,我们很熟么,易老板?”
  他阴阳怪气:“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灵愫歪了歪脑袋,“听不懂。”
  闫弗冷笑,“你把我气得眼疼,疼得义眼都戴不进去。看我这样,满意了?”
  他说:“我知道你为何要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通关调令。”
  说完,他就扭过头,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案牍翻看。
  灵愫挤开他的腿,站在他身前:“你拿反了。”
  闫弗嘁一声,“你管我?老子就爱反过来看,老子就要特立独行。起开,你挡住我了。”
  她不动。
  闫弗把案牍一甩,“怎么还不滚?等着我把你扔出去?”
  灵愫笑吟吟的,身往下一沉,坐到他身上。
  闫弗语气像淬了毒:“混球,无缝衔接,我要杀了你。”
  灵愫笑得更灿烂。
  “某些人,口头上说着我混球,让我滚,要杀了我,可自己却偷偷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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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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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弗很恨。
  恨自己的身体干嘛那么贱,干嘛一看见她就起反应。
  没被她骂过侮辱过摧毁过吗?
  没被她虐够吗?没被她伤够吗?
  干嘛要倒贴,就不能把尊严捡起来吗?
  他很恨,同时又升起一阵绝望。
  明知道,倘若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他们又要不断错过,甚至再无相见的可能。
  可他甚至没办法再多演一会儿戏。
  现在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话,他的身体已经像被一道惊雷从头到尾劈开,颤栗不止。
  在他的戏码演到了头的时候,灵愫也揭下了伪装的面具。
  她眼神温柔缱绻,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像在注视一个甚得她心的情人。
  她的手指绕到他脑后,灵活地解开他的发带。
  半扎的马尾没了束缚,脱缰野马般地淌落。
  闫弗抬眸看她,心软了,但嘴还是毒。
  “易老板,你手就这么贱?”他说,“我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好角度,扎得那么完美。你就这么解开了?”
  灵愫说彼此彼此,“你的手不也贱得摸上了我的背吗?”
  想来他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如今鬓边都生出了几根白发。
  灵愫挑起他的一根白发,“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个恶毒的寡夫,又骚又浪,明明骨子里都写满了霪贱,却还是立着贞节牌坊,标榜自己多么高风亮节。实际上呢,你巴不得来个女人把你干.透。”
  她叹了声长气,“唉,你是很恶毒很虚伪,但我就是喜欢你这狗样子,怎么办?”
  听她这番诉衷情的话,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要开始立深情求爱的形象了。
  可她说完话,就狠狠揪住闫弗后脑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头看她。
  “啪!”
  灵愫扇了他一耳光,莫名其妙。
  她的手掌用了些力,所以闫弗脸上直接出现了一道巴掌印。
  “怎么办,庄主大人,我就喜欢你又当又立的模样。说实话,心跳得有点快。哎,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扇你一下好了。”
  她这样解释。
  闫弗气得咬牙,摸出一把匕首,抵到她腰上。
  “有你这么求人的吗?”他问,“想死啊?”
  灵愫握住他的手,把匕首往自己腰肉上抵得更实了些。
  她勾起嘴角,“我的感受是,你更.硬.了。”
  她不在乎,“对我就这么热情?就这么想我?不见面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自己纾解?”
  她说闫弗疯,可她又何尝不算疯。
  刀尖上舔血,实在令人上瘾。
  她这话令闫弗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他移过眼,“别说得这么恶心,行吗?”
  灵愫说那好呀,“那就不说了。”
  话落,她拨掉匕首,掐紧他的脖子。
  “给脸不要脸。”灵愫抬脚,踩在他的大腿上面。
  “本来想着装一装,跟你说几句讨好话,这事就解决了。谁知你自讨苦吃……这可是你逼我的,你都看到了,我满怀诚意而来,而你一直咄咄逼人。所以我呢,也就这么顺手地掐住你了。”
  是狎昵还是真的要你死,她的力道会说出答案。
  闫弗眼冒金星,呼吸艰难,如上岸之鱼,不断挣扎。
  挣扎间,他的眼罩掉了,露出个瞳色是深绿色的义眼。
  他现在头发散落,衣衫凌乱,拿一双异瞳瞪她。
  “早就把义眼戴好了,还特意换发型凹角度,你敢说不是故意在惹火?”
  不顾他挣扎,灵愫将他扯了一路。
  她踢开书案背后的隔扇门,把他甩在床上,又重重合上了门。
  闫弗狼狈地咳嗽,心机被戳穿,他开始破防。
  “老子要杀了你!咳咳……”
  不顾三七二十一,他掂起手边的物件就朝她扔,有什么扔什么。
  花瓶,烟斗烟枪,书籍,通通都扔了,砸死她最好!
  阵仗大,可却没一件砸中了她。
  灵愫抱臂,静静看他发疯。
  “累不累?”
  过了片刻,她问。
  这时闫弗手边再没东西可扔,也就没回她话。跪坐在床上,腿间风光大敞。
  真有心机。
  还剃了毛。
  灵愫捡起一条被他扔在地上的蹀躞带,朝他走近。
  她把这皮带当鞭用,朝他抽去。
  他惊呼一声,猴一般来回躲。
  “啊!”
  不是,谁见过像她这样求人办事的?!
  闫弗慌得口不择言,“你他奶奶的发什么神经?你抽我干嘛?”
  这场面多荒诞。
  喊得最响,躲得最快的是他,可情.动得最不能自已的也是他。
  一鞭一鞭地鞭笞,直到把他抽得倒嘶冷气,声音发颤。
  大概是意识到大喊大叫并不能令她收手,他就鸡贼地服起软。
  叫她娘,叫她姑奶,叫她祖宗菩萨,叫小心肝小美人乖宝,把各种称呼都叫了个遍。
  “别打……唔……疼,疼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灵愫拿蹀躞带捆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臂推起,高举过头。
  也是在这时,她暴力地卸掉他的衣衫。
  “疼死?我看你是爽.死了。”
  她指着褥子上的一滩水迹,轻笑调侃:“‘闫王爷’,阎王爷,你们死人那里发洪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活人?”
  她一骂,他就爽。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俩简直天生一对。
  尽管厚脸皮如他,这时也羞恼地捂住眼,大有“不看就代表没发生”的逃避之意。
  打个巴掌给个枣,现在她开始给他甜头。
  压着他的腰腹作威作福,她是个压榨老黄牛的无良商贩。
  灵愫吻掉他那滑落到下巴颏的泪珠,“哭什么?明明很舒服,对吧?”
  她以为他是舒服得流泪,其实他是怨自己不争气。
  闫弗瞥过头。
  他怎么就怂得像头狗熊呢?就不能硬气一点,多耍点威风?
  她要是一直硬气,那他肯定会恨得想捅死她。
  可现在,在他的恨意爬升到极点时,她反倒软了语气,“乖狗,爽不爽?”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我爱你”。
  她不会因他奇怪的癖好而歧视他,反而会跟他一拍即合,问他“爽不爽”。
  你完了,你这个狗瘪三。
  你要爱死她了。
  死了做鬼你都会缠住她再来一发。
  闫弗将她的唇瓣咬烂,咬出血,把她的血混着他的泪咽了下去。
  咬她的脸,咬她的脖颈,咬她这里的肉,那里肉。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嚣张的牙印。
  “老子咬死你。”
  他说。
  他过于疯狂的举动惹她生了气,她扇他脸,拧他的耳。她想用各种下流的话骂他,却被他死死堵住嘴。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的这一次,是一场极其暴力,极其血腥,极具冲击力的厮杀。
  最终,她杀掉了一部分的他,彻底将他驯化。
  日头正盛,一层薄窗帘挡不住阳光。
  灵愫被光晒得眯起眼,起身就要去把帘子拉紧。
  闫弗却紧紧箍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他用尖牙利齿,在她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
  灵愫索性就甩出两张通关文书,“喂,按个手印,按完放我走。”
  她还是要走,要去苗疆,谁都拦不住。
  囚笼只能短暂地困住鸟,因为她这只鸟,桀骜不驯,哪怕折翼断骨,拼去一条命,也要出笼。
  闫弗撕碎文书,将她抱得很紧,恨不能直接将她剁碎,咽到肚里,让她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老子是真的爱你。”
  他说。
  “老子真他娘真他爹真他爷奶姑舅的爱你。”
  “老子”是他给自己鼓劲壮气势的词。
  他真正想说的心里话,下面两句。
  “记住我带给你的痛,记住我带给你的片刻欢愉。”
  “记住我,记住闫弗。”
  他看她穿好了衣裳。
  他说:“走吧,你自由了。盛京七十二处渡口,你去哪处都会畅通无阻。”
  终究还是不甘心,他问:“还能再见面吗?”
  灵愫回头看。
  世事无常,短如春.梦。
  生命里的无数个时刻,看似寻常,其实早已说过了一句“再见”。这句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她没有回话。
  推门,关门,走了出去。
  *
  西郊渡口。
  阁主兴高采烈地揽住她:“就在刚刚,渡口的人突然答应放行了!我们可以走了!”
  灵愫幽怨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唇瓣。
  “是我在替你负重前行!”
  阁主说别计较这些细节,指着江河岸边的一艘船。
  “走,去苗疆。”
  他握住她的手。
  灵愫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迈入正轨了。
  可就在她刚抬起脚准备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灵愫背后陡然一冷,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握紧阁主的手,“不是叫我们的,别管。”
  话音刚落,又听背后传来一句:“易灵愫,岑青,你们上得了船,那能靠得了岸吗?”
  光天化日,点人全名,直接威胁。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待转过身看,却一脸懵。
  阁主却认得来人:“那是蔡逯他爹蔡檀,蔡相。”
  难怪认不出。
  她之前并没与蔡相碰过面。
  蔡檀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他自动忽视阁主,紧盯灵愫:“你不能走,我们找地方谈谈。”
  灵愫皱起眉,“没什么好谈的。”
  蔡檀:“我知道没人能打得过你,但我也想你也知道,蔡家的地位手段如何。”
  这就是那该死的上流贵胄的压迫感了。
  她上得了船,能靠得了岸吗?
  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蔡檀去到一家沿江而建的茶馆。
  阁主被侍卫拦在门外,而她与蔡檀,面对面坐下对谈。
  灵愫满脸警戒:“蔡相,你到底想干什么?”
  蔡檀先说了声抱歉,“我能帮上忙的,就只有给石溪易氏翻案。当年的事,我也有错。”
  灵愫拍了下桌,眼神冰冷:“我不想听这方面的。”
  蔡檀却自顾自地说着:“我心觉亏欠,所以这次,我不拦你多长时间,只要你能把蔡逯的情绪稳定下来,你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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