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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很迅速,很是她的风格。
  她把话题回抛给他,“你选一个,我听你的。”
  蔡逯轻笑,“要是让我选的话,那我就毛遂自荐。”
  对话间,俩人离的距离越来越近。
  蔡逯把她抵在廊柱前,垂下脑袋,嗅着她的发尾,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
  “我很好睡的。”
  灵愫抬起手,碰了碰他鬓边的发丝。
  “我知道你很好睡啊,蔡老板。但现在,我不想睡你。”
  蔡逯气息很平稳,情绪并没因她的话语而泛起波动。
  “那就让蔡珺去。”
  紧接着,他又提了句建议。
  “看来狗狗们确实喜欢拉帮结派呢。”灵愫笑他有心机,“所以你觉得,蔡珺是你那一派的?”
  蔡逯无辜地眨眨眼,“我可没这样想。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沉庵的脸。蔡珺不过是有身好运气,能让样貌跟沉庵一样罢了。”
  灵愫不置可否。
  蔡逯这话,给她带来很多启发。
  原先,她对自己说:往后再跟谁谈情说爱,要去享受,而非去发泄。
  可现在发现,这句话得分情况讨论。
  谈情说爱这件事,由性和爱两部分内容组成。
  关于性,她没办法在床榻间不把男人当狗。
  那些暴力的手段与姿势,那些逼人跌破底线的脏话,那些琳琅满目的辅助工具,用到男人身上,其实不单单是能发泄情绪。
  更是因为,她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喜好。
  所以她不再强求在床榻间对男人温柔点,体贴点。
  反正他们早就习惯她给予的痛,甚至还能在痛里上瘾。
  关于爱,她想,或许可以试着慢慢改变。
  她能想到的,跟男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是:床上是情人,床下是朋友。
  在“爱”的方面,她要学着去享受,学着在与男人脱离恋爱关系后,仍能把男人当好朋友。
  意识到这点后,今晚她对蔡珺耳鬓厮磨的语气都温柔了点。
  蔡珺被她的温柔腔吓得措不及防。
  “是,是我没让您满意吗?”
  蔡珺给她揉着肩背,小心翼翼地问。
  灵愫说没有啊,“我不就是温柔点么,看把你吓的。”
  蔡珺的确有被吓到。
  她是个笑面虎,所有的心机都藏在她的眯眯眼里。
  所以他不怕她冷脸,就怕她笑得高深,说不定那笑容里,藏着更多坏点子。
  灵愫无奈地叹口气,“我有那么吓人吗?我不是长得挺平易近人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怕我怕得要死……”
  蔡珺回得很实诚。
  “因为您有绝对强大的实力。”
  伴君如伴虎,伴她这个无人能敌的杀手,如伴无数头猛虎。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帮男人,其实并不怕被她杀死。就算真被杀死,那也是主人的奖励。
  只怕她连只是玩玩,都不想再同他们玩。
  所以啊,他们不怕被虐身,只怕被虐心。
  被她抛弃时,那不间断的心痛远远惨过挨无数刀子捅。
  蔡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后背。
  “要是我能同养父一起伺候您就好了。我就像养父的分身,在养父身体崩溃时,接替他,继续为您带来愉悦。”
  灵愫被他亲得发痒。
  “沉庵要是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她感慨道,“放心吧,就算他还活着,也断然不会同意你这想法。”
  后背还在发痒,对话间,灵愫脑里闪过一段记忆。
  沉庵……
  讲真的,如果不是旁人还在提,她早把沉庵忘了个精光。
  沉庵那张脸上,最吸引她的,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
  他的眼窝略深,墨砚似的瞳仁里,总夹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
  她是在最迷茫的年纪遇见了沉庵。
  他是一个说话不徐不疾,不论她做什么疯事,都会真诚夸赞她“好孩子”的长辈。
  也是在完全不会爱人的年纪,拥有了他这个初恋。
  他是她各种癖好的试验品,甚至是牺牲品。
  沉庵骨子里是很保守的人,所以她完全没想到,“养父子共侍一人”这件事,居然是他在好多年前就开始谋划的。
  对于他的死亡,现在她心里完全没半点波澜。
  因为如今,她在蔡逯身上,同样找到了一双忧郁的眼睛。
  想到这里,灵愫翻过身,抚上蔡珺的脸,打量起他的眼睛。
  蔡珺一脸懵,“怎么了?”
  眼神完全不像。
  她说:“沉庵没教过你,应该怎么练他那种忧郁的眼神吗?”
  蔡珺说完全没有,“养父没有提过。”
  灵愫失望地“噢”了声。
  所以就算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又怎样,有些神韵不像,整体看起来也就完全不像。
  她忽然对蔡珺失了大半兴趣。
  她爱的从不是一具空洞的傀儡,而是一种鲜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今晚的风,看不见摸不着,可当它吹拂过来,你就知道:对味了,就该是这样。
  当又一股夜风拍向榉木窗时,她跟蔡珺已经又结束了一次。
  蔡珺很没安全感,趴在她怀里,像头寻求安慰的小兽。
  是啊,对她来说,他的确是头小兽,是个年轻后辈。
  就像闫弗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她可是他的“养母”。
  玩爽后,她难得愿意哄一哄人。
  但话说出口,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猜猜我什么时候会踹了你?”
  她拿滚烫的斗钵烫他,“猜对有奖励噢。”
  蔡珺被烫得浑身发抖,兴许也是被她的喜怒无常给吓的。
  这般场景,要是换作那群老男人来,约莫根本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因为在无数次分分合合中,他们早已懂得,这不过是她的恶趣味。
  她要是真想踹你,就根本不会多费口舌,立马一脚把你踹八百里远。
  可蔡珺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年轻后辈,坏也就坏在“年轻”上面。没经历过,也就没有对付渣女的恶趣味的经验。
  蔡珺嗫嚅着说猜不到。
  虽没经验,但他却相当会撒娇。
  他把眼神弄得忧愁,泪珠将落未落地噙在眼眶里,神色很是破碎。
  他很聪明,在这危急时刻,连忙搬出“沉庵”这座大山来阻挡她。
  “养父没教过我怎么猜。”
  果然,一提到沉庵,灵愫就笑得自然了些。
  她揉着蔡珺的脑袋,“他好像什么都没教你啊,真是不负责。”
  她的心也软了些。
  哎,谁让年轻弟弟太会撒娇了呢。
  “我看你好像没什么朋友。”她说,“你平时可以跟他们多聊聊。去找阿图基戎,你俩之前不是一起在苗疆共事过么,应该会更聊得来。”
  蔡珺点了点头。
  其实在来之前,他早把那群男人调查得清楚。
  可既然她发话了,那他自然要听。
  蔡珺说:“阿图基戎?其实我并不了解他。我一向喜欢专注过好自己的生活。可他看起来,好像是比较喜欢窥探别人的生活。再说,他可是会下蛊的!要是他给我下什么蛊……”
  灵愫说不会的,“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差,要是他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就别往心里去。”
  要是阿图基戎在场,听见她这番无情话,肯定会委屈得掉眼泪了。
  毕竟,当初热恋时,她也是拿这番话,去哄阿图基戎的。
  所以这就叫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跟不同情人说,偏偏情人们都很受用。
  灵愫很满意蔡珺的反应。
  也很满意她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这些情人,彼此羡慕,彼此嫉妒,彼此支撑着熬过没有她在的痛苦时光。
  在他们等她“临幸”的时候,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吵架或打架都好,也算是能让他们感到没那么寂寞吧。
  嗯,绝对不是她想看狗咬狗。
  绝对是为了他们好,吵吵打打更健康。
  *
  翌日。
  睁开眼时,阁主脑里自动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感受:
  太!尴!尬!了!
  太太太尴尬了!
  居然脱得只剩个亵裤,不要脸地搂住她,像个揽客的小倌,求她跟自己来一次!
  关键是,他这个小倌都那么不要脸了,居然还是没把客人揽到手!
  还说什么粉啊白啊翘啊那种暗藏深意的话!
  还拽着她的手,让她把他全身都摸了个遍!
  阁主坐起身,捂住脑袋,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他恨自己每到夜晚,情绪就如野马脱缰一般,不受控制。
  曾经,是在夜晚,他跪地流泪求她不要走。
  曾经,是在夜晚,他没推开醉酒的她,被她亲得晕晕乎乎。
  现在,又是在夜晚,他的感性又一次战胜了理性,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结果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
  在尴尬中,他穿好衣裳,梳发洗漱。
  一推门,发现院里几个男人都在用那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他。
  完了!他们一定知道昨晚他发疯了!
  他疏离清冷的形象,一定都被他亲自给毁了!
  他们一定是在看笑话吧!一定是在心里编排:看这人多可怜,上赶着当狗都能被拒!
  想到这些,阁主内心满是惊恐。
  蔡逯瞥他一眼,“她还没起来。”
  阁主稍松了口气。
  没起来就好。
  之后,他懦夫般地逃离了这座小院,用的理由是:要外出跑几天生意。
  待灵愫起来,蔡珺把这理由告诉了她。
  他不说倒还好,这一说,灵愫心里也泛起尴尬。
  她把阁主当兄弟当姐妹,结果他居然想跟她睡!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可当这些心思被说出口,她还是本能地想逃避。
  这次,她真的决定要去逃避。
  她也像阁主那样,胡乱绉了个理由,说要外出几天。
  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蔡逯看好家,“尤其是要看好闫弗,别让他拆家。”
  蔡逯很有大房风度,说让她只管放心。
  她点点头,“我不在家,你们都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哦,不要太想我。”
  蔡逯说好。
  灵愫火速逃离现场。
  她对抗尴尬的方法是,从这群男人的怀抱里,飞奔到那群男人的怀抱。
  说是要去爬山游湖,可实际上,她一路飞奔到了常去的那家唱曲馆。
  几个唱曲儿的小倌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
  “易老板,这次要点哪个兄弟来伺候?”
  “易老板,你摸摸我啊,怎么不摸我了?”
  ……
  灵愫说别闹,“我这次是来说正事的。”
  小倌听了,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听她说事。
  灵愫说:“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我啊。这个朋友,被她最好的朋友表白了,但她并不喜欢这个最好的朋友。你们说,我的这个朋友,该如何体面地处理这件事呢?”
  几个小倌纷纷来给她建议。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大大方方。
  大大方方地去面对。
  灵愫想这建议倒也有点道理。
  她跟阁主玩得太熟了。
  熟到他就算在她面前脱光,她都会心如止水地给他披上衣裳,让他别着凉。
  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种心思,就是没那种心思。
  她自己也纳罕,怎么就不想睡阁主呢?怎么别人都行,偏他不行呢?
  不过她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她还是在馆子里歇了几天后,才重新回到小院。
  说也凑巧,她回院时,阁主也正好回院,俩人刚好碰头。
  阁主主动拦住她,“往后,我不会再说那些话。我保证,那天晚上是最后一次。”
  他试探地问:“那我们重新回归到亲情和友情的关系里?”
  灵愫狠狠点头,说那当然。
  这件小插曲便就此结束。
  不过,紧接着,又一个小插曲从天而降。
  待迈进院里,灵愫和阁主才发现,院里简直是鸡毛飞上天,乱得不堪入目!
  堂屋、阁主那屋、阿图基戎那屋的屋顶都塌陷着,只有她那屋,从外面看起来还算完整。
  屋顶、回廊、院前空地,到处飞着鸡毛、狗毛、猫毛。
  六个男人无助地打扫着院里的卫生,一面打扫,一面被浮毛呛得打喷嚏。
  灵愫摘着身上的浮毛,一脸愠怒。
  “蔡逯,你就是这样看家的?!”
  蔡逯抱着一碟,一脸无辜。
  “上晌,一碟惹了这片地的狗老大,狗老大带了一群狗来家里挑事。在来之前,那群狗还把邻居家的几十只鸡给咬了。于是,鸡和狗都来院里闹,闹得鸡飞狗跳。有群猫来看热闹,跟狗和鸡都打了一架。之后,院里就成了这样……”
  灵愫与阁主听得瞠目结舌。
  半晌,灵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碟怎么惹了狗老大?”
  窝在蔡逯怀里的一碟委屈巴巴地哼唧,身上的毛被狗老大咬掉很多。
  蔡逯说:“一碟尿到了狗老大的腿上。”
  灵愫、阁主:……
  事已至此,只能先把院里打扫干净了。
  不一时,夕阳西下,天渐渐变黑,暴雨倾盆而落。
  一院人排队洗完澡,紧接着就共同面临着一个问题:今晚睡哪儿?
  阁主对灵愫说:“现在只有你那屋能睡人。”
  灵愫摆手拒绝,“我那屋睡不进这么多人。”
  阁主说或许可以,“你那屋不是有一张很大的床么?”
  说着,阁主就推门进屋,率先躺在了她的床的中间。
  “我不管你们睡哪,反正今晚我就睡这了。”
  灵愫眨了眨眼,紧接着,她飞快爬上床,躺到阁主旁边。
  “我也不管你们睡哪,反正今晚我也就睡这了。”
  这俩人,率先把床上最好睡的两个位置给占了。
  剩下六个男人面面相觑。
  不过下一瞬,他们就开始了抢地盘大战。
  要么睡床,要么打地铺。显而易见,他们都愿意睡床,因为她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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