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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最终,阁主、庭叙、褚尧、蔡珺与她一起睡床。而闫弗、阿图基戎与蔡逯只能打起地铺。
  阿图基戎气得直跺脚,指责床上的蔡珺。
  “我就说这几天你怎么老给我献殷勤,原来是等着在今日坑我一把!”
  闫弗朝庭叙破口大骂,“你小子,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原来是存着力气,等着在今晚把我推走呢!”
  蔡珺与庭叙一起朝灵愫抱怨:“我才没有那么心机!”
  褚尧试图止战:“食不言寝不语。你们扫了一天浮毛,难道都不累不困么?”
  反观蔡逯倒是很淡定。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默默打好地铺,还一并把阿图基戎的床铺给铺好了。
  经此一闹,大家都没了睡意,于是就一起说起夜话。
  床那头,灵愫应接不暇,跟这个说几句,又跟那个说几句。
  阿图基戎被蔡珺挡着,没办法靠近她,只好气鼓鼓地折返,趴在窗旁,跟蔡逯一起看外面的夜景和雨景。
  阿图基戎问蔡逯:“你怎么这么淡定?难道你就不嫉妒?”
  蔡逯数着窗棂上的雨珠,“当然嫉妒,只不过我会装。”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蔡逯忆起往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他居然也到了说这种话的年纪。
  阿图基戎催他继续往下说。
  蔡逯勾起嘴角,“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正在与她陷入一段热恋。”
  阿图基戎:……
  蔡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她化名小冯,在稻香坊当值。起初是在坊里酿酒,后来就开始调酒。”
  阿图基戎回:“难怪她总能把苦涩的酒液兑得很好喝,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在调酒。”
  阿图基戎对这种八卦很感兴趣,催蔡逯多讲些。
  到底还是后辈,听起这些话,全将其当成一段遥远的故事。
  可这些遥远的故事,对蔡逯来说,却是他真切经历过的珍贵回忆。
  “她说她一直住在学堂,可她分明是才刚搬到学堂里。”
  “她说她一直珍藏着我送的那把伞,可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将那把伞给扔了。”
  “她说总有男人来上门找事,后来我才知,那些来找事的男人,其实都是她的老相好。可她之前分明说过,我是她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那时候,盛京的北郊还是一片荒地。她和我经常出去跑生意,忙的时候,将就吃几口野菜对付。她很乐观,指着荒地,对我说:‘将来这里一定会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我活泥,她刮腻子。最初我俩的手艺都很生疏,经常把墙和地涂得凹凸不平。”
  “听到那句‘只是玩玩’,我狂得不行,说分手后,我决定不会觍着脸求复合。结果后来……”
  “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高明的猎人,能把她拿捏在掌心之中。多可笑啊,此后我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很多代价。”
  “她是精明的骗子,骗走了我的所有,偏偏令我甘之如饴。”
  说着说着,蔡逯就落了泪。
  泪光闪烁中,仿佛又看到她扮猪吃虎、佯装单纯的那副模样。
  当流逝的时间被无数段记忆重新数了一遍,他才发现:
  原来,他与她,真的纠缠了太久、太久。
  那些爱与恨、笑与泪,在无数次的暴雨夜里扎根成长,最终长成了一株参天巨树。叶脉交错,生生不息。
  数不清有多少次,蔡逯是在哭泣中沉入梦乡。
  这次亦是。
  起夜时,灵愫才发现,蔡逯早已泪流满面。
  哭什么呢?蔡小狗。
  她蹲下身,轻轻抚去蔡逯脸上的泪珠。
  把他的泪擦干后,她心里默念了声:晚安。
  却没想到,刚站起身,抬脚要走,就被他拽住。
  力道很轻,但他的的确确抓住了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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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追更~
第66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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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她,仿佛只要抓住她,就能抓住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
  幻梦里有无拘无束的风与流云,有一段自由自在的美好恋情。
  蔡逯眼神惺忪,不由得撑腰倾身,朝她凑近。
  她蹲下身,披起一身月华,脸被黯淡的月光照成了虚晃的月魄色,像是一个从月宫跑到凡间的仙人。
  她的嘴唇动了动,轻声细语地说了几个字。
  “哭什么呢。”
  蔡逯想回话,想努力看清她。
  可他的嘴被空气封住,眼眸也被眼窝死死箍住,只能隔一场镜中月水中花,虔诚地临摹她的模样。
  雨打芭蕉,琼珠乍碎。
  他的心被雨水打得湿漉不堪,啪嗒啪嗒地滴水。
  这些水滴,在此刻外化成断线的眼泪,被她一下,又一下地吻掉。
  她笑得温和,牵起他的手。
  他恍若还待在一场美好得不甚真切的梦境里。
  不然,她怎会与他十指相扣,在暴雨初歇时,带他走出逼仄的小院。
  又在午夜与凌晨交替之际,带他穿梭在各家屋檐之上。
  须臾,他们停住了脚。
  待回过神,往四周望一眼,蔡逯才发觉,原来他们正站在一家酒庄的琉璃瓦屋顶上面。
  灵愫解下斗篷,铺在屋瓦上。
  她躺在斗篷覆盖的屋瓦上面,顺便还把他一同扯来躺下。
  这座酒庄坐落在郊外田野间。
  雨停后,潮湿的土地里慢慢散出稻粟香,青蛙紫引幽鸣不绝,蝉鸣声愈发清脆响亮。
  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又把心肺里的湿漉给呼出来后,蔡逯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刚才哭了一场。
  难怪她会蹲在他身边,好奇地问:“你哭什么?”
  他捂住脸,声音闷闷的。
  “好丢人。”
  灵愫侧过身,支着脑袋看他。
  “你在我面前,办过的丢人事还少吗?”
  她朝他的手背吹了口气,“好可怜啊,蔡老板。”
  她问:“我记得你不是在跟阿图说话么,怎么后来就哭了?”
  蔡逯慢慢放下手,身却还躺得板正,睁着眼,盯着天上的大月亮看。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他感慨道。
  “真是奇怪,明明我们之间总在不断分合,真正欢好的时间很少。但现在再去回想,反倒觉得过去活得好充实,记忆如沙漠地的沙砾,数不清。”
  “在北郊,我们处得像哥们,天天勾肩搭背,到处蹭酒局揽生意。搞店铺修葺时,总是灰头土脸的,像在逃荒的流浪汉。”
  “在杀手阁年会,我带着一帮下属控场,把你的同僚都当作阻碍你前进的对家,将他们喷得狗血淋头。”
  “在审刑院,副官翻看你的行事记录,发现你与我天天都在偷尝禁果。我对副官解释,我们当真是只在偷吃院里不让吃的水果。可只有我们知道,哪一次是在吃水果,哪一次是在偷摸做其他事。”
  “在枕风楼,我们站在厅台上,挑战玩主奴游戏。那时我跪得那么不熟稔,到最后,居然还赢了。”
  “在我们相识的十二年间,你陪在我身边的时间,满打满算,甚至还不足两年。可是,我现在能回想起来的往事,全都与你有关。”
  “我们第一次亲吻,是在那家马场。我们第一次做,是在那个暴雨夜。此后,无论是在做事,还是在出神发呆,或是在午夜梦回间,我总能不断想起那家马场,和那个摧枯拉朽的暴雨夜。”
  “吻痕、鞭痕、蜡泪、绳印,这些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明明早已消散,可我仿佛还能感受到。每每闭上眼,身体就会不受控地贪恋这些痕迹。”
  “每当这时,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蔡逯,你真是被.干.烂了。你已经无可救药,你是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种。”
  “我的心被你折磨那么多次,怎么就不会觉得疲累呢?我的身感受到了那么多次的疼痛,怎么还偏执地成了瘾呢?”
  “怎么还会去爱呢?明明已经麻木了,不是么。”
  “怎么还会去追随呢?明明已经被甩了无数次,什么洋相都出过了。”
  “明明早已不是把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的年青人,可当你凑近,我怎么还是会心动不已,脸红得不像样子呢?”
  他把手垫在脑袋下面,用一种很平静,却又很悲伤的语气,将过往娓娓道来。
  倾诉得很认真,所以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灵愫离他越来越近。
  她朝他俯身,“承桉哥,为什么你总在说回忆?”
  蔡逯揉了揉她的脑袋,像个阅尽千帆的长辈。
  “因为,我们之间只剩下回忆。”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喊他一声“承桉哥”。
  他的灵魂被这三个字震得颤抖沸腾,可眼神却越来越悲伤。
  灵愫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谁说我们之间只剩下回忆?”
  蔡逯回道:“难道不是么?你明明知道我很好睡,可你宁愿睡蔡珺,都不肯睡我。”
  “还在吃醋呢。”
  她笑道。
  蔡逯用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发丝,绕了绕,缠在指腹。
  “是啊,就是在吃醋。”
  他说。
  “谁说我不肯睡你?”
  灵愫亲了亲他的眼皮。
  啊,果然人的喜好会在年少时定型。
  年少时,她喜欢笑起来很悲伤的男人。
  现在仍是。
  嚣张桀骜的气质能激起她的施虐欲,但只有沉静忧郁的气质,才能唤起她的怜惜。
  蔡逯顺势抱住她。
  “就算肯睡我,恐怕我也得排队等到天荒地老吧。易老板,你的情人有太多,甚至还在不断扩充。我一个老男人,跟那些小年轻比,有什么优势呢。”
  他说:“原本我还是你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可这句话,早已随着那场爆炸失了效。我还有什么呢?”
  灵愫仍旧笑着。
  “没有失效哦。”
  她说:“如果你在意这句承诺,那么我可以再复述一次。”
  “蔡老板,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这句承诺,永不失效,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如果这句承诺就是你一直求之不得的爱,那么,我的确爱你。”
  “此后我仍会有新情人,仍会与你分分合合,仍不会公开给你什么名分。”
  “如果你仍能接受我这不讲理的,没三观的标准,那么——
  我现在就来睡你。”
  “我的意思是,狗狗,我们做吧。”
  “趁我心情好,你可以选在任何地点。”
  她俏皮地说:“要是你还在呼吸,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话音刚落,蔡逯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
  不仅是在呼吸,甚至还呼吸得很热烈。
  所以他的意思是:同意,非常同意。
  他开始发出那种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像小狗眯起眼,在享受主人的爱抚。
  他把地点选在他在临安置下的某一座私宅。
  说是私宅,其实是个大庄园。
  他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里,拢下帘帐。
  没有用任何辅助道具,没有试任何新鲜姿势,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没有说任何助兴的话。
  仅仅是回归最原始的原始,从蜻蜓点水的吻开始。
  一直到天光乍泄。
  蔡逯抬起头。
  “主人啊,我的好主人,你会给狗狗的表现打多少分呢。”
  什么叫酣、畅、淋、漓。
  灵愫算是深刻地体验了一回。
  她很难不对蔡逯有偏爱。
  他们的契合度非常高,仿佛生来就要嵌合在一处。
  她说:“满分给你,不怕你骄傲。”
  她知道蔡逯很好睡,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好睡。
  她相当满意,指着这座庄园说:“我们就搬到这里住了。”
  当然,“我们”不单单是指她和蔡逯,还包括阁主和那几个常驻情人。
  后来,这些人就搬到了蔡逯的庄园里。
  庄园静谧,岁月悠长。
  在这里,灵愫跟每个常驻情人都交流了一番,了解了他们的过去。
  褚尧的腿到底还是治理好了,没变成个瘸子。
  他说:“幸好那时田姑娘把我劝住了。要不然,我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她问:“田姑娘是谁?”
  褚尧回:“你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后来她去了宫里,自梳后做了管事姑姑。”
  庭叙是皇家人,消息很灵通,偶尔会把远方朋友的近况讲给她听。
  阿图基戎跟蔡珺俩幼稚鬼见面就互怼,彼此阴阳怪气地讥讽。
  闫弗当阴阳师当得上瘾,天天卜卦解卦,比算命先生还像个算命先生。
  阁主和蔡逯倒是处得很好。俩人对外宣称:“谁说内宅里不能有两个大房。”
  而灵愫,依旧天南海北地飞,偶尔会在此庄园歇脚。
  情人们的生活里也不单单只有谈情说爱,她不在时,他们就散去各地做生意营生。
  走走散散,分分合合,大家聚在一起侃谈的时候并不算多。
  冬月里,他们难得团聚一次,一起去泡温泉。
  泡温泉的地方并不算私密,他们几个泡在这个池子里,旁的人泡在另几个池子里。
  起初灵愫还在与这几个老朋友正常聊天。
  直到有个大婶从旁走过,感慨了句:“噫,这年头,小姑娘都能公然开后宫啦!”
  灵愫瞪大双眼,着急撇清:“大婶,你这什么眼神!话可不能乱说啊!这都是我朋友,朋友你懂么!朋友一起泡温泉怎么了!”
  池里的一众男人:“嗯,都是朋友。”
  其实这事不过是个小插曲,可灵愫与男人们突然就变得很沉默。
  不是,他们看起来有那么开放吗?
  他们彼此张望。
  好吧,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
  灵愫主动破冰:“好安静,我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大家“噗嗤”笑出声。
  后来,不知是谁提出要教她游水。
  于是,七个男人轮番充当教游水的师傅,那架势,势必要把她给教会。
  当然,旱鸭子还是旱鸭子。
  扑腾大半晌,她还是没学会游水。
  反观七个师傅,各个被她气得神情憔悴。
  最后,大家都无奈地叹了声气。
  算了,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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