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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种田我捉鬼——四姝【完结】

时间:2024-05-13 14:39:20  作者:四姝【完结】
  “对啊,你去搞定她吧,就说你是景家的人,她一定喜欢的。”这姑娘感兴趣的不是他,而是他体内的纯阳之血,三奇之一的景家,她必然也十分喜欢。
  放下帕子的景长生走到他旁边看了看窗外,幽幽道:“我们把床单被子系成绳子从窗户溜走吧。”
  魏知杳正有此意,连连点头,“好主意。”
  贴着定身符的洛宁使劲眨了眨眼睛,魏知杳这才想起了他,随手揭了他身上的定身符,“你先去。”
  洛宁嫌弃:“你们俩也太怂了。”
  魏知杳斜眼,“那我把你送给她,她应该就会放过我了吧?”
  洛宁连忙化作橙烟入了伞。
  景长生学着洛宁的模样碎道:“呸胆小鬼。”
  跳窗的话当然只是说说的,这样出去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他们吃霸王餐,冥思良久魏知杳才开了口,“表哥你去把他们引开,我和长生先去宝华寺,一会儿再来汇合吧。”
  陆白起身点头,要不是魏知杳拦着,他早去楼下把人揍一顿了,看他掰着手指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景长生都有些害怕,“郑嫣儿到底干了什么,小白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魏知杳猫着腰到了护栏旁,蹲着身子悄悄往楼下看,“她说要给我生孩子。”
  景长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看不出你魅力还挺大。”
  魏知杳很不满:“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吗?”
  陆白淡然自如的下了楼,郑嫣儿跟着起身,气势汹汹,这两个美人站在一块儿还挺赏心悦目,客栈里的人纷纷投来了八卦的目光,眼看陆白抬手还以为他俩要深情相拥。
  掌柜的却偷偷将头缩进了柜台里。
  陆白的手照着郑嫣儿的脖子砍了过去,后者也不傻,伸手一档便将他的手推开了,陆白锲而不舍又出了一拳,郑嫣儿却翻身上了桌子,“你想和我打架?”
  “是你先找事。”
  “对着这么漂亮的脸你也舍得下手!禽兽!”
  护栏后的魏知杳偷偷嘀咕,“再好看也没我表哥好看!”
  景长生:“……”
  楼下跟着就打起来了,眼看大小姐被揍,那些个护卫自然不能袖手旁边,客栈一时间混乱无比,景长生拽着魏知杳想偷偷离开,后者却怕陆白一个人留在这儿吃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除了郑嫣儿能打外,那六个人都是绣花枕头,魏知杳这才放了心,趁着无人注意时偷偷从的乱斗的人群中溜了出去。
  他们找了马车直奔向宝华寺,天色尚早,拜佛的人却不少,魏知杳焦急的站在山脚下等陆白,景长生却悠哉的蹲在旁边看一个老人家吹糖人,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让魏知杳有点不爽,刚想说他两句,景长生又举着糖人扭头朝他看了过来,“阿杳你属兔的吧?看!”
  魏知杳蹲在旁边,“怎么两只兔子!”
  “我也属兔。”
  他顿了顿,“我有这么老吗?比你大了一轮?”
  身旁的人愣了愣,“我是说现在,咱俩不是同岁吗?景长生是八月生的,你几月?”
  这他哪儿知道,这辈子有机会找他那亲爹妈再问吧,“反正比你大点。”
  景长生又把糖吹的兔子递到了他手中,魏知杳看了看半天,心里稍微平静些了,“那再给我吹一只……”他想了想陆白的生肖,□□郎倒跟原主同龄,陆白肯定不是,他沉默了半晌,“给我吹只王八吧。”
  旁边的人忍不住笑了,“你是嫌他一动不动安静如王八呢,还是嫌他活得太长像个王八?”
  魏知杳白了他一眼。
  等王八捏好陆白也就赶来了,魏知杳远远同他打了招呼,陆白走近,他又显摆似的将手里的糖人递了过去,陆白看了他俩手里的兔子,再看王八就反应过来了,“你骂我?”
  “我这是祝你长命百岁!”
  他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信任,魏知杳打着哈哈把他推上了山。
  宝华寺的寺门可比萧山那破庙的寺门高多了,魏知杳走了会儿就犯起了懒,拉着陆白的胳膊不想动,景长生站在旁边嘲讽他应该吃条士力架,魏知杳眯着眼拿午饭来威胁他,景长生就不敢说话了。
  好不容易登上了宝华寺,景长生两腿发抖找了石头坐下,靠着陆白扶持的魏知杳没什么感觉,被他拽着的陆白也同样没什么感觉,两人兴致勃勃就要进寺去看千年银杏,景长生只好忍着疲惫跟上了他俩的脚步。
  那颗千年银杏同书生形容的分毫不差,大得很是离谱,毕竟也有着千年的历史了,魏知杳绕着树干走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他拧着眉神色凝重,景长生有气无力往树干上靠过去,魏知杳多看了他一眼,也没拦着,只是问他,“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人在唤你?”
  他翻了个白眼,“神经。”随即又觉得魏知杳这话问得古怪,“该不会你堂哥也是往树上靠了一下就被迷住了吧?”
  魏知杳点了点头。
第65章 千年树
  ◎忘记放存稿箱了orz◎
  景长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让自己与树干拉开了距离,又双手合十,“树神大人,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就是一时疲惫才靠上您的, 千万别生气。”
  那旁边来拜银杏树的人纷纷以投以看白痴的目光。
  魏知杳将他拉了过来,这棵树虽然年事已高,但仍旧枝繁叶茂, 枝丫几乎要覆盖住整个寺庙, 即便是面对着炎热的秋老虎也能长得郁郁葱葱。
  被遮得严实的阳光顺着叶间的缝隙落了下,撒在了魏知杳的脸上,他抬头朝着那缝隙看去, 却忽然觉得那缝隙像极了一只眼睛, 与那只‘眼睛’四目相对过后, 那‘眼皮’便合上了。
  魏知杳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眼皮不过是一片树叶, 他把头低了下来, 四周仍是虔诚跪拜着的香客,为寻求庇护, 这些人在拜完后还纷纷伸手摸了摸树干, 看来是传统和习俗。靠近它的人这么多, 也没什么不好的传闻, 为什么山鬼会单单将魏欢带走了?还是说他猜错了?
  魏知杳将探究且怀疑的目光朝着陆白看了过去,见他点头, 这才定了心。
  他拉着陆白转身便走, 景长生连忙跟了上去, “你们去哪儿?不拜了吗?”
  “去找住持问问银杏树的历史, 你要是走不动就去旁边休息会儿吧,我们等下过来。”
  景长生是真走不动了,只好找了个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接近中午的时间,日头真盛,树上的知了吵吵闹闹的催眠得很,他眼睛眨了眨,有点犯困,身子一晃差点儿栽倒在地上,受惊过后的景长生一下清醒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在这儿睡了肯定会摔的,可是他上下眼皮又迫切的想要拥吻,最后他还是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魏知杳拉着陆白直奔住持的位置的,这个时间段,正巧是主持答疑解惑的时候,前面大排长龙,魏知杳只好跟着陆白排队在后面,好不容易才论到了他们的位置,住持慈爱的招呼他二人落座,“年轻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
  等了半天的魏知杳没什么耐心,急忙开口,“大师,我想问问关于后院银杏树的事。”
  主持虽有点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不知施主想问什么呢?”
  “宝华寺因千年银杏而闻名,来朝拜它的不少,不知道可否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住持脸色有些难看,“你指的奇怪的事是?”
  “比如香客失踪?”
  主持看了看身后排着的队伍,脸色不佳,“此乃本寺神物,如何会出现师祖所言的失踪事件?”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他的啊。
  “当真没有吗?”
  住持好脾气的摇头,那身后等着解疑的香客先不乐意了,“我们就是附近的人,别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有人因银神树失踪,就算是我阿爹,我爷爷也从未听说过,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神树生气。”
  魏知杳起身将位置让了出去,心里又觉好笑,山中怨气所化的精怪附身在一个千年树上,便成神树了,那做神还真是容易,他都想去试试了。
  住持客气的同他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魏知杳从佛堂退身出来,打算带上景长生去周边的田庄转转,顺道打听一下这颗神树到底给他们带来了什么什么福祉,以至于让这儿的百姓这般拥护着他,然等他走到后院,那拜树的人虽然是不少,却没有见到经常上,魏知杳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吓唬他们的,没好气的抱胸等了半天不配合,想着他自己躲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该出来了。
  他们站在后院等了一刻钟景长生也没有出来,魏知杳又怕他是藏在什么地方无聊的睡着了,只好四下找了找,但将后院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之后,魏知杳却还是没有发想景长生的身影。他这有些急了,忙拽了一个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刚刚就在这边拜树的?”
  被拉着的人连忙摆手说没看见。
  拜树的人一批换一批,他没见过也正常,魏知杳只好拉着旁边的小沙弥问了问,他们三人进来时因为相貌还让人深刻的,这小沙弥有印象,被魏知杳一问也发现他身边的确少了个人,可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仔细想了想,也只记得景长生是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会儿,然后他去打了桶水掉头人就没了,实在也不知道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小沙弥如实相告又抱歉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魏知杳皱着眉看向了身旁的陆白,“景长生虽说二了点,但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就走的。”
  陆白点头,“可能……”话没说太完整,但魏知杳基本上已经听明白了,可能是千年树搞的鬼。
  魏知杳移步朝着大树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抚上了树干,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想想方才景长生往树上靠了过去,他转身便将后背贴在了树上仰头朝着头顶猫茂密的树叶看了过去,那头顶的树叶仿若一张人脸。
  陆白怕他也会突然消失,便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在树下等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魏知杳退开两步,拉开了自己与千年树的距离,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树干,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半晌过后,魏知杳有点站不住了,便坐在了旁边的大石上,陆白挨着他坐在一起,“如果只是因为靠了他一下被带走,其实也不大可能。”
  魏知杳点头,他也觉得,毕竟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没有其他人往这树上靠过,又不是通了高压电,也没有明确的规定说不许让人靠在树上,这么怀疑有些说不过去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呢?
  他皱着眉靠了陆白身上死死的盯着千年树,直到他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魏知杳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吃早饭。”
  “我也饿了,去吃点斋饭吧。”
  此话正中魏知杳的下怀,“走!”
  两人从石上跳下转身就去了饭堂,清风扶来,树叶便跟着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晃了晃。
  宝华寺的这位主持年纪挺大,且热衷于传道受业,连午饭时间也不肯浪费,魏知杳和陆白找了张凳子坐下,旁的人见了他们还端着碗问他们可不可以同桌,魏知杳眼睛直直的盯着住持也没拒绝,那坐下的两个女子红着脸偷偷的低下了头。
  午饭时间,主持说的是宝华山及宝华寺的历史。
  传闻在很久以前,燕州发生过战乱,那的楚国还不是如今的沈氏江山,战乱年间,有个土皇帝占据了燕州,领着他的部下对燕州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扫荡,他们夺取财宝,侵犯妇人,男人不甘受辱,奋起反抗,但因无领袖而战败,这些人丧心病狂将战俘赶入宝华山,又放狼入山,进行虐杀,宝华山常年大雾弥漫,一般人进去都及容易迷路,何况是这些被狼群驱赶的战俘,他们没有再出来,也无人敢去寻尸。
  那之后便常听见山中传来哀嚎与呼喊。
  一年后,皇帝派人来剿匪,叛军走投无路进入了宝华山,有人逃了下来疯疯癫癫说山中有鬼,叛军已全部被屠杀,皇帝的亲军不信,便派了一队小兵入内,没几天这一队小兵便顺着绳子爬了出来,也说有鬼,亲军不敢再派人前去,但也不敢放任不管,遂请命皇帝建起了宝华寺。
  建寺的那几年,仍常有人失踪在山中,众人人心惶惶不敢入内,有个少年人自告奋勇进山寻人,后他成功将人带了出来,在那群工人中成了英雄。
  但没过多久,少年病逝,山林又开始吃人,无奈之下,宝华寺只能停工,一直到沈氏江山建立,太祖皇帝不信邪,昭告天下寻能人异士,若能将山中恶鬼除去便许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果真出了勇夫,那位天师姓郑,他孤身入山做了法,又从南陵移植了一颗有着三百多年高龄的银杏树种在宝华寺的后院。
  至此山中大雾消散,宝华寺重新施工,逾今已有六百年历史,而郑家人也应此事深得皇族信任,被封国师,乃至近代国师一职被撤,成立千机阁,阁主仍是郑家人。
  神树不仅镇压了山中恶鬼,并给了百姓带来了福祉,这让宝华寺闻名万里,还常有外地人来此祭拜。
  魏知杳都没想到这是宝华寺的建立竟如此坎坷,再联合陆白说的那些话,想必是当初被赶入山中的战俘怨气及深,造就了山鬼,后来反叛军被赶入宝华寺,山鬼替人抱了仇怨气迟迟不散去也有点奇怪,他郑家的那位老祖宗大约是说服了山鬼让其寄生是神树去了吧,个中原因是什么不清楚,如今山鬼到底为何要重新吞人也不清楚。
  魏知杳放下筷子叹气。老和尚明明知道得挺多的,他说此事本是告诫世人为善行得善过,行恶为得恶果,但在魏知杳听来却是在说山鬼的故事,他还是想再去问问。
  天近黑,庙里的香客总算慢慢散去了,老主持手持念珠送走最后位迷茫的教徒后转身让小沙弥关了门,他没有直接回禅房,而是径直往千年银杏树走了过去。
  绿油油的银杏叶被黄昏的余光渲染成了金色,他双手合十,念珠搭在了手背上,老主持闭眼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还是请下来说话吧。”
  陆白这才拍了魏知杳的脸,后者翻了身伸手揽住了陆白腰,那拦着他的人不敢松手,这毕竟是树枝上,虽不算高但摔下去也是要躺几天的,陆白捏了捏他的脸,小声道:“被发现了。”
  “没睡醒。”魏知杳闭眼说着,不肯下树。
  陆白只好将他抱起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魏知杳掀开眼皮看了老和尚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老住持又念了阿弥陀佛,然后靠近将手指按在了他的额头,魏知杳感觉自己好像被电击了下,瞬间就清醒了,他从陆白怀里跳了下来,晃了晃又没站稳,得亏身后站着个人才没有摔倒。
  “山鬼出手了?”他握着陆白的胳膊本能的觉得是山鬼偷袭了他,但面前的老和尚却叹气摇头,“你的神魂不稳知道吗?”
  魏知杳抬眼朝他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老和尚又叹气,“自身难保的人却还要参合幽冥之事,阿弥陀佛。”
  “那失踪的人是我的堂兄,住持觉得此事我应置身事外吗?我家有病弱祖母,若我堂兄出个差池,我祖母受了刺激,住持可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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