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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无猜——春风榴火【完结】

时间:2024-05-14 17:17:17  作者:春风榴火【完结】
  进了酒店房间,言译径直去洗澡了。
  白禾有点担忧,翻遍了他的书包,没找到T的盒子。
  她怕不保险,于是叫了个外卖。
  等到白禾洗澡的时候,外卖送到了,言译接了小袋子,好奇地走到半透明长虹门边:“白禾,你叫了吃的?”
  “不是。”
  “那我拆了?”
  “你现在知道问我了。”
  “谁让你一直随便随便的。”言译有点委屈,“我也有脾气。”
  门外传来了OO@@拆外卖袋的声音,白禾没有阻止他,看到她叫了盒套,言译轻笑了下:“我们姐姐每次都这么自觉。”
  白禾没应他,从浴室出来,言译拿吹风机给她吹了头发,热风轰着她发丝间的馨香,丝丝缕缕飞舞着,他牵起一簇着迷地放在鼻下,闭眼轻嗅。
  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叮咚”响了,祁浪说:“学生证忘带了,这边办交换手续需要,哪位好人明天有空去给我寄一下?@1@Lily”
  白禾拿起手机,给言译看了眼,他没什么反应,她索性回复:“在哪儿?”
  “公寓里,密码没变。”
  “明天寄,给个地址。”
  祁浪给他发来了一串地址:“谢了,小百合。”
  Lily:“小事。”
  看着似乎结束了,言译夺过她手机,关了机,然后抱着她上了床。
  “说话算话吗?”他轻嗅着她的耳鬓,着迷地望着她,“我想怎样都可以?”
  白禾没有应这一句,沉沉说:“关灯。”
  “关了灯,你才能把我当成他?”
  “……”
  又来!
  她愤恨地推搡了他一下,言译伸手桎梏着她的脸颊,将她压在床上。
  温柔起来能绞死人,凶狠起来,她也是毫无反击之力的…
  言译缓缓松开力道,一边解开她的纽扣,用亲吻湿润她,融化她。
  “是不是每一次我帮你的时候,都在想他。”
  “我什么都没想,言译。”白禾挣扎着想去拿T,但言译似乎仍旧没有要用它的意思,扔开了小盒子。
  他的手缓缓滑了下去,白禾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要么来正常,要么就不做,我不想每次都用手。”
  言译仍旧吻着她,眼神如魔鬼一样纠缠着她,似要附着在她身上――
  “你想还我?”
  “我没有想还你什么,我根本不欠你。”
  言译终究还是看穿了小姑娘不易察觉的心思:“用身体偿还爱意,姐姐真会盘算。怎么,还够了,还是想去找他吗。”
  “言译!你少胡说!”
  他指尖勾勒着少女的脸庞,拉长了性感的嗓音,眼神温柔:“姐姐既然盘算过,那你觉得要干你多少次,才够还我爱你这几年每时每刻所受的折磨?一万次?还是十万次?”
  “言译,我不知道你在怨恨什么。”白禾红着眼睛,看着他,“这些年,难道我没有疼过你?祁浪没有疼过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撕裂成这样,所有的爱投射在你身上都只会转化成恨吗,你是什么怪物?”
  “是啊,那个藏在阴影里,无耻又卑劣地窥看你们的怪物。”言译眼底划过一丝悲凉的笑意,“现在,你终于发现了。”
  白禾躺了下来,疲倦地闭上了眼:“随便你想怎么样吧,别太折腾,我很累了。”
  看着女孩凌乱的衣衫,肌肤如蜜雪一般,脸蛋如悬在天际那灿烂的月亮。
  小时候的言译时常想,如果他有翅膀就好了,飞上星空,将那道弯弯的月牙摘下来,戴在她的鬓边。
  全天下所有的人工雕饰都不配她,唯有月亮配得上她的美好,
  言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自己这份肮脏龌龊的爱…
  “不。”言译吻着她的脸颊,轻轻摇头,“不,我不碰你,我所求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体。”
  白禾正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少年,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
  “你为我留下来,我该满足。”
  他关了灯,又变回了温顺的小狗,蜷在她背后,将脸埋在了她的后颈深处。
  白禾闭上眼。
  他这样示弱服软,她反而于心不忍。
  片刻后,白禾转过身,抱住轻微哽咽的少年,将他拥入怀中,轻拍他的背。
  他靠着她的胸口,紧闭着眼――
  “谢谢你选我。”
第62章 情书
  白禾去了祁浪的公寓, 房门密码只有他们仨知道,六个六一直没有变过。白禾总说,这破密码很容易就被人猜到了, 祁浪也不在乎, 说太复杂的密码她的小脑袋记不住,就用这个挺好的。
  白禾说她根本不需要记, 她又不会常来。
  房间公区很整洁,临走前应该请人来打扫过。
  她径直上二楼去了祁浪的卧室,卧室窗户紧闭不通风, 白禾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让阳光照耀了进来。
  被子也是胡乱搁床上, 乱糟糟的样子。
  跟言译一丝不苟的洁癖属性比起来, 祁浪很有正常男生该有的样子。
  白禾走过去,将被子平整地捋好,又收拾了一下桌上乱七八糟的杂志和书籍, 放进了靠墙书架上。
  祁浪有一套电影光碟的亚力克玻璃展架, 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会搜集一些老电影的光碟。许多小时候他们爱看的周星驰的电影,还有俩人都特别热衷的丧尸片, 《活死人黎明》《僵尸世界大战》《僵尸肖恩》等等。
  即便现在是网络时代, 祁浪还保留着用DVD设备看电影光碟的习惯, 白禾甚至在他的架子上找到一套很老旧的葫芦娃碟片,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他俩一起看葫芦娃的时候, 言译都还没来家里呢。
  她摩挲着这些光碟, 用纸巾轻轻擦了碟片上的灰尘。
  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儿的,白禾拉开了书桌抽屉, 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学生证。
  学生证是刚上大学那会儿印制的,照片上的少年,五官还保留着高中时期的青涩质感,穿证件照的白衬衫,肩膀瘦削宽阔,轮廓感明显。
  笑起来,张扬明媚,有一种全世界都偏爱于他的骄矜气。
  白禾情不自禁地弯了唇角。
  忽然间,祁浪的电话打了过来:“找到没?”
  “找到了。”
  “好,你现在关上抽屉,不要碰任何东西。”
  白禾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来气:“谁要碰你的东西!这么防着人。”
  “我的隐私,你别乱翻就是了。”
  “这么看重隐私,别叫我帮你寄东西啊。”
  很不爽,居然这么不信她。
  “我是想叫言译,他不理我。”
  “……”
  白禾不爽地挂了电话,用力关上抽屉,倏而,似看到什么,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薄薄的原木色信封,封面写的是:To My Princess Lily。
  “嗯???”
  给她的信吗?
  这不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白禾怀着十万分的好奇心,拆开了信封。
  一张薄薄的信纸,用的是印着北里大学四个大字的作业纸,密密麻麻一整页,全是英文,而且用的是外国人写字的那种特别潦草连段的英文字体。
  看不懂一点。
  考过了四级六级,她是不想再碰任何阅读理解了。
  正要将信封揣回去,却看到结尾的最后一行字。
  However I will love you to rest of my life。
  英文再差,也读得懂这一行的意思。
  白禾的心蓦地被刺了刺,看了下落款的日期,写于两年前的秋天,是她和言译刚谈恋爱时互写情书的时候。
  所以,祁浪也写了一封,但他大概率不好意思写肉麻麻的话,所以改成了英文,没那么尴尬。
  白禾太了解他了,他们熟稔到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每一种感受,都能彼此猜到,从小就有这样的默契。
  她很懂他,却一点也不懂言译。
  想到言译,白禾不敢多看这封信,匆匆塞进信封,放回抽屉里,藏在一堆杂物下面。
  而那句“往后余生,我会继续爱你”的话,也被她藏进了心里。
  这时,祁浪的视频打了过来。
  视频画面中,他走在阳光灿烂的绿荫校园里,一张英俊的大脸怼在屏幕上,丝毫不在意这个仰拍角度是不是连鼻孔内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还在房间里!”少年语气有点炸毛了,“不是说出去了吗!”
  “急什么。”白禾靠着他的人体工学椅,转了一圈儿,慢悠悠地说,“休息一会儿啊。”
  “靠!把抽屉关上!”
  白禾:……
  昨天使唤她去拿学生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封信。
  蠢的要死。
  白禾顺手推了推抽屉,丝滑地关上:“放心,什么都没看到。”
  祁浪:……
  祁浪:“你看到信了?”
  白禾:“什么信啊?”
  “没什么,别管了,现在我看着你,快出去。”
  “好好好。”
  白禾起身走出房间,下了楼才忽然说,“等下。”
  “干嘛!”
  “学生证还在抽屉里。”
  “……”
  “所以你刚刚磨蹭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白禾笑了下,扬扬手里的学生证:“逗你玩的!”
  “小傻叉。”
  “你再说一句试试,你现在被我拿捏命脉了!仔细我不给你寄哦!”
  “My Princess,行吗。”
  小时候,白禾总是自称小百合公主,还强迫祁浪也叫她公主殿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他的Princess。
  想到那封信,白禾心里涩涩的,有点想他。
  虽然这种想念…不合时宜。
  “你在那边,感觉怎么样?过得好吗?”
  “不太好。”祁浪说,“吃的不太合口味,还有点水土不服,这两天肠胃不舒服。”
  白禾背靠着大厅冷冰冰的柱子,低着头,指尖挽着一缕发丝:“是你自己要走的。”
  “不走,又能怎么办。”祁浪苦笑。
  是非走不可了。
  “白禾,如果言译对你不好,你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样?”
  “也是,不过,他怎么会对你不好。只有我,总在欺负你。”
  所以,你才不爱我。
  白禾沉默不言,倏而,她沉沉喃了声:“这么多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每天跟你朝夕相处的人…又不是我。”祁浪情绪有点上去了,脱口而出,“所以你才选他。”
  “祁浪,你以前就从来没想过,也许我跟那些女生一样…”
  一样喜欢你。
  甚至比她们更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是无论怎样都戒不掉的那种喜欢。
  话音未落,言译的弹窗消息跳出来――
  1:“宝宝,回来了吗?”
  白禾的话顿时停住。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
  她现在已经是言译的女朋友了。
  那小子,都以死相逼了。
  白禾怎么敢…
  “你吃点胃药,别吃太辛辣的。还有,早饭也要记得吃。七,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
  “好。”
  “有新女朋友了记得告诉我们啊,为你高兴。”
  “不会再有新女朋友了。”
  “为什么?”
  祁浪深挚地望着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已经找到我想要的那一瓢了。
  虽然,她是别人的。
  挂断了电话,白禾回复言译:“就回了,晚上见吗?”
  “我想了。”
  “好。”
  她已经选择了言译,就应该好好对他。
  这两年他在她身上倾注的爱意,她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要言译乖乖的,别再像那天一样说些触及她底线的话,白禾是不会轻易舍弃他的。
  晚上,言译依旧订那间海景酒店。
  他对她有极致旺盛的需求,隔三差五就会出去住,但他又从来不以情侣间最正常的方式和她发生…他追求的似乎只是心理上的满足和愉悦,看到她绷紧脚背的释放,哪怕不接触任何外力,他也会s。
  带着自虐式的克制与忍耐,近乎变态。
  在折腾她到筋疲力尽之后,他抱着她入睡,哪怕白禾半夜觉得热,推开了他,第二天睁开眼,也一定是在他的怀中醒过来的。
  他真的很可怕,他有着长年累月、滴水石穿的毅力。
  除了那天送机之后,有过短暂的爆发以外,言译没再放纵自己的情绪。
  他掌握着对她软磨硬泡的许多办法,就像缓慢生长的藤蔓,一点一点钻进她的身体里,绞死她的五脏六腑,缠绕她的心脏,层层包裹,令她无处逃脱。
  这样暴烈而炙热的爱,白禾时常手足无措,言译说,没关系姐姐,我们还有一生。
  早上醒过来,言译居然抱着她认认真真开始规划未来了,他的存款该如何投资,将来生活在北里还是南湘市,还是她有更喜欢的城市,他最近开始看房子了,他再努努力,大学毕业不需要爸妈资助也可以付首付。甚至,将来要生几个宝宝的问题。
  言译说他想要三个,白禾说怕疼,只生一个。言译说:“如果我能帮姐姐疼就好了,一个也行,只要是我们的…”
  躺在他怀里,白禾想,也许这样也不错。
  安安稳稳。
  言译是极其适合结婚的男人,只要他别时不时地要“惩罚”她一下,或者不信任她,或者吃醋发疯…
  别的方面,就无可挑剔了。
  她给祁浪寄了学生证,还买了些肠胃药一起寄过去。
  同时寄去的还有樱木花道的钥匙扣吊坠,之前他送她的苗银青瓷珠手链,也想一并寄过去,可是那链子找了好久,没找到。
  她总丢三落四,不知道搁哪儿去了,只能作罢。
  手写了一封信,也不算是信,是晏殊的一首词。
  祁浪挺浪漫一人,他背了好多诗,唐诗宋词几乎可以信手拈来,白禾给他写的这首词,他应该能明白――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果然,祁浪看懂了,也猜到她看了柜子里的信。
  所以,收到包裹第一时间,他就给她发消息了,恼羞成怒――
  7:“别让你的眼前人看了闹心,该还的,都还给我,手链,还有小时候送你的项链,送你的书,一起存的电影票,画册,游戏卡…一样都别落下,要断就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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