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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曲小蛐【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8:12  作者:曲小蛐【完结】
  云摇心口莫名不安地快跳了下。
  不知缘由,但她总觉着今夜见到的慕寒渊,与从前在仙域时大不一样。
  莫非真是她在绝巅上那一剑,叫他伤透了心?
  这样一想,云摇原本的恼怒顿时去了七八成,她攥紧了剑,又松开,假作无谓地上前一步。
  少年俊美无俦的容颜就曝露在盈盈烛火下。
  “――”
  慕寒渊眸心如针。
  他不信云摇的易容术法能骗过他,可面前又分分明明是另外一个人。
  “我出来了,”云摇就靠在师父师兄面前演了一两百年的那点道行勉强撑着,她握剑抱臂,装出一副少年无畏的模样,“现在,城主可以将你手里的小婢女送给我了?”
  ……没有纰漏。
  面具下,慕寒渊微微蹙眉,又松开了:“方才只是第一个条件,还有第二个。”
  “第二个又是什么?”
  云摇被慕寒渊那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几乎有种被他扒了盔甲看个干干净净的诡异感觉,她不由冷哼了声笑,让自己得以扭开脸去。
  “城主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提前说好,即便你有什么断袖之癖,我是断然没有的,我家祖上八十八代单传,可不能在小爷这儿断了。”
  慕寒渊听了却不见恼,仍是以一种奇异目光望着他:“我只是觉着,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云摇:“……”
  屁。
  她确定自己这张脸和自己一点都不一样好吗。
  但面上自然是滴水都不能漏的,云摇冷淡一哂:“是吗?不过小爷没那么多时间陪城主忆故人,不如你快些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我若做得到,你便将人给我,如何?”
  “好。”
  慕寒渊睨都未睨小伶一眼,淡声道:
  “不过她是我身边唯一的婢女,陪在我身边时日已久,日夜相伴,亲近远胜旁人。”
  云摇:“…………”
  你刚刚要掐死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只是尽管竭力忽视了,但那句“日夜相伴”还是叫云摇心里泛起些难言的波澜。
  慕寒渊缓下声:“你若想带她走,那便拿你自己来换。”
  “――?”
  云摇再顾不上心底那点烦躁,蓦地抬眸:“什么?”
  慕寒渊低低睨着她:“你便做我的贴身侍卫吧。”
  “赎人还要将自己赔进去,”云摇皮笑肉不笑,“你当小爷是傻的?”
  “可以给你时限,”慕寒渊眼都不眨地凝着她,“你来定。”
  云摇慢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她瞥过目光,对上了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哀求看她的小伶。
  两人对望数息。
  忽听青铜面具下,那人声线薄凉寒戾:“你若再敢看她,”慕寒渊侧身,微微抵下下颌,他近乎亲昵地对着小伶耳旁,温柔低语,“…我便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
  小伶猛一哆嗦,眼睛里顿时便满是泪水。
  她下意识想抬头去乞求云摇,只是又想起慕寒渊的话,只能死死绷住了,脖子上青筋都绽起来。
  云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撇过脸:“三个月。”
  “嗯?”慕寒渊的眼神立刻便拉回她身上。
  “我带她走,”云摇压下眼底情绪,有些冷地望向慕寒渊,“然后回来给你做三个月的贴身侍卫,如何?”
  慕寒渊眼神幽沉。
  与面前俊美少年对视数息,他低眸笑起来:“好是好,可若是你就这么带她走了,不再回来,我怎么办?”
  “那城主大人就只好相信我了,”云摇身影倏动,转瞬就到了慕寒渊身前丈外,她眼尾微泛起薄冷的红,不知是怒是恼,却又生生拧作少年模样的笑,“赌我还会不会回来。”
  “……好。”
  慕寒渊一根根松开钳制小伶的修长指骨,将人信手一推。
  在云摇连忙将人接入怀中时,他眼神慑人如锋,几乎要刺穿了小伶的单薄躯体。
  但最终,那些恶意与狰狞还是悉数压制在了面具之下,寒眸深处。
  慕寒渊望着她:“我赌。”
  “…………”
  直到带小伶远远离开了那座临时城主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两仪城城外,云摇才彻底松下了紧悬的那口气。
  夜风一拂,她才察觉自己背后竟是起了薄汗。
  “多谢、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奴无以为报……唯有――”
  “砰。”
  云摇实在没那么多耐心听她废话。
  一记手刀将人砍昏,云摇顺手提起,望了眼城西天陨渊方向的魔焰滔天,她沉沉地收回视线,身影便快速没入了两仪城外的昏暗中。
  -
  不知是不是云摇那一记手刀用力有些重了,小伶一直到次日日上三竿,这才堪堪转醒。
  “这里是哪……”
  小伶撑着身下的床榻,刚想要起身,就看到眼前华光一闪,冰凉的触感抵在了脖颈前。
  她低头看去,“……啊!”
  “嘘。”
  云摇手腕一抬,用剑锋示意她安静。
  小伶哆哆嗦嗦地点头,仰脸:“恩公,你这是……是什么意思啊?”
  “怕你以为我救了你就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大善人,又不想和你废话,所以只能用它来提醒你了,”云摇掂了掂这把算不得称手的剑,“我问你答,不许有一句虚言,否则我就将你送回两仪城里,懂吗?”
  “懂,懂!”
  小伶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眼泪一下子就盈得眼角发红,“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恩公不要送我回去!”
  “先说,慕寒……白虎城城主为何要杀你?”
  第一个问题就叫小伶哆嗦了下,只是她这一日一夜间从鬼门关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早没心力再去遮掩了,只能半跪在床榻上,垂泪道:“是玄武城的探子找到了奴,要奴为他们暗杀城主大人。”
  云摇微一挑眉:“你做了?”
  “奴,奴不敢不从,不然一定会比死还惨的!”小伶垂泪仰首,又低回头去,“奴给城主大人递了茶,里面下了玄武卫探子给我的毒……”
  “给渡劫境下毒?”云摇都被气笑了,“玄武城的人脑子没坏吗?”
  小伶泪眼婆娑地抬头:“此毒不同,乃是魔域传闻中才有的‘七日泉’!”
  “七日泉?”
  云摇听得古怪,回身看向房内的屏风:“你听说过吗?”
  小伶一吓,似乎没想到房中还有旁人,便顺着云摇的视线望去。
  屏风后果然见得到一道薄薄日影。
  停了片刻,才听得后面一声轻哼:“你当真是孤陋寡闻得可笑了。七日泉是鸩魔族最为歹毒可怖的毒物,无色无味,形味皆如清泉,混入水中也分毫难辨,即便是渡劫境都无法察觉,饮下之后七日内必经脉尽断而亡,因此它还有个外号叫‘仙人冢’。不过这毒,即便在魔域也已经失传很久了。”
  云摇听完,转向小伶。
  小伶慌忙点头:“是,是这样,这位大人说的没错。”
  “还以为你救了只小鼠,没想到却是只花纹斑斓的毒蛇,”屏风后,凤清涟冷笑刻薄,“若我是你,现在就将她送回去,叫那位城主勾销了你昨夜脑袋犯浑才会定下的赔本交易。”
  “恩、恩公――我没有、我不敢杀人的,我只是照他们说的去奉茶了,我知道城主大人不会喝的!”
  小伶吓得花枝乱颤,哭着拽云摇箭袖。
  “城主大人救过我,我不会杀他的……他从来不用旁人经手过的茶饭,我、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去给他奉茶啊……”
  “好了。”
  云摇被她哭得头都有点大。
  她将小伶的手拨开,剑也收了起来:“那七日泉,你身上还有吗?”
  “还有、有一滴。”小伶哆嗦着手,从腰间拿出只两指宽的琉璃小瓶,双手奉给云摇。
  云摇抬起,晃了晃,看着瓶中那滴怎么探查都与清泉无误的剧毒“七日泉”,不由有些心惊。
  “这种祸害,还是该早日灭绝。”
  云摇说着,反手将它收起。
  小伶似乎犹豫了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恩公若是也想下,下给城主大人,还是最好不要了。”
  “……”云摇一顿,好笑又好奇,“为何不要?”
  “城主大人从来不沾旁人经手的茶点茶水,而且,昨夜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就已经察觉了茶水中的毒了。”
  云摇正想说话。
  “她这样一说,我倒是真好奇了,”屏风后,凤清涟冷哂了声,“不如你去试试,看能不能骗过那位城主大人?”
  “……”
  云摇忍着没翻他个白眼。
  她转回来,对上明显当真了吓得瞪大了眼睛的小伶:“不用听他屁话。”
  小伶怯怯点头。
  云摇又陆续问了一些琐碎问题后,终于将自己最担忧的那个问题抛了出来:“朱雀卫已经兵临城下,玄武卫也不日便至,西有魔焰滔天的天陨渊,东有青龙卫驻守的长仪山脉,你们城主大人可谓插翅难逃――他这些日子,难道就没有作什么准备?”
  “没,没有,”小伶白着脸摇头,“连白虎卫,除了随他攻朱雀城的那队之外,其余人都固守白虎城……城主大人好像,好像完全不担心……”
  云摇听得蹙起眉来。
  “啊,还有一事,”小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城主大人想要重开魔尊殿!”
  云摇一顿。
  不等她再问,这次却是屏风后的凤清涟骤然起身,几乎掀翻了外间的桌椅:“他要重启魔尊殿?”
  “是……是,城主大人亲口所言。”
  云摇回眸,看向屏风后:“魔尊殿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死寂片刻,凤清涟冷声道:“你问她。”
  “?”
  云摇看向了小伶。
  小伶迟疑了许久,颤声低头:“旧日魔尊殿陷落后,才现世了天陨渊。两仪城中早有传闻,若要重启魔尊殿,便须得血祭天陨渊,耗、耗十万魂火性命,方能成事。”
  “……”
  云摇眼神一颤。
  她竟不知。
  难道前世慕寒渊那般快速地统一了魔域四大主城,叫魔尊殿重现于世,威赫两域,代价竟是将十万魂火性命埋进了那无底的天陨渊里?
  原来早在行宫对峙之前,他就已经造下那般罪业,已然是杀孽滔天、回头无岸了吗?
  云摇一时心旌惊动,难以自已。
  没心思再问别的了,云摇看了小伶一眼:“此间事了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好,奴听恩公的!”
  “……”
  云摇设下一道禁制,提着剑转身出了屋子。
  独自在庭院内站了许久,云摇才将惊涛骇浪似的心绪一点点平复下来。
  她转身,还未踏出一步,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廊下的凤清涟。
  两人目光相对。
  片刻后,凤清涟冷冷一嗤,扭开脸:“你果然还是要去――执迷不悟。”
  云摇无奈:“我如何执迷了?”
  “当日在仙域,他还是你徒弟,所行之事又确有无辜,你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救他,我算你们师徒情深,算你深明大义,可如今呢?”
  凤清涟声音带上些火星子似的。
  “你们师徒情分已断,他如今是白虎城城主,据魔域一大主城,随手一为便搅得魔域内四方云动,风雨欲来――你竟还要去帮他?”
  “你明知我并非要助他。”
  “可你就是看不得他死!”
  凤清涟骤然提声。
  云摇身影一僵,她慢慢攥紧了手中剑,凡铁在她掌心发出呻鸣:“我当然看不得他死……”
  她凌眸向凤清涟,“他是我亲手从刑台上救下来、从血海里拉出来、从魔域带回来的!――那年世人皆知慕九天丧命两界山,我师门八人,除我尽戮,那个时候只有他、我身边也只剩他一人!”
  凤清涟神色僵得发青:“我那时在冲第八重……”
  “旁人如何我管不得!但慕寒渊不同!”云摇恨声截断,“即便他不再是我徒弟,他也仍是这世上对我最至关重要的人――他受罚我会心疼、他陷困我便一定要救,他犯了错那就我来纠正――所以你说得对,我就是看不得他死,那又如何!?又有何不该有何不可?!”
  “……”
  在凤清涟栗然摇晃的眼瞳里,云摇慢慢松开了紧握的剑,她吐息,转身向外。
  “你若仍不信他也不信我,便不要再在此地等我了,回你的凤凰仙山去吧。凤凰胆的事,待我寻到御衍,自然会将它与陈见雪一并讨回。”
  凤清涟下意识跟了一步:“你当真要去?即便慕寒渊已经不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徒弟,即便这一切都可能是他设下的圈套?”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会去。”
  云摇头也未回。
  “今生我会信任他到最后的终局。若他当真要为祸苍生,那也该是我亲手结束这一切。”
  ――
  盏茶后。
  两仪城内,城主府。
  昨夜刚进出过一趟,今日白日再行,云摇已经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和昨日一样的是,这座临时城主府内,毫无大敌当前该有的守卫森严。
  和昨日不一样的是……
  没找着人。
  云摇茫然地停在有些空荡的寝阁内,上前摸了摸,榻上分明还残留着一丝体温。
  而且依她在城外不敢太露的神识粗略探查,慕寒渊分明也就在寝阁之中。
  那为何找不见了?
  云摇正思索要不要放出神识,细致探查一番――
  “你终于来了。”
  隔着屏风幔帐,寝阁后首传来那人冷淡倦懒的声线,像是被什么洇开了似的,透着几分蛊人的哑。
  云摇擦身掠过屏风。
  一瞥而过时,确认铜镜里的“少年”毫无纰漏,她便放心地掀开了面前层叠的幔帐,踏入了一片……
  水雾之中。
  望着这满眼氤氲的雾气,与浴池中央,雪色长发再无遮掩地迤逦池面的青年,云摇僵停在了幔帐前。
  回过神后,云摇转身欲走:“不知城主在,沐浴……我还是等会再――”
  “不必等。过来吧。”
  慕寒渊懒靠在青石上,他修长而流畅的背肌微微绷着,像是捕猎前蓄势待发的凶兽。
  连眼底都微烁着残忍的愉悦。
  “都是男子,你怕什么。”
第76章 双兔傍地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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