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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剧透我一脸——青花燃【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9:07  作者:青花燃【完结】
  “好。”云昭点头,“谢谢你啊。”
  要不是他给她看了这段历史,恐怕阿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在陇阳道,赵叔叔曾与他们并肩而战。
  后来赵叔叔被废修为,被刺字,被流放,自始至终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
  东方敛摆摆手,示意不必与他客气。
  幻象消失。
  云昭眼前的赵宗元褪去满面血污,恢复了清瘦秀美的模样,只是从活人变成了一具尸。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遗憾被折断羽翼,幽禁一生。
  临了以自身性命,为民请愿。
  “昭昭?云昭!”
  云昭回头,与云满霜对上视线。
  恍惚间,阿爹的身影与幻象中杀出重围的年轻云满霜重叠。
  “怎么哭了?”云满霜大步上前。
  云昭阻止不及:“哎――”
  云满霜低头,看见自己踩碎了一地白色小旱莲:“……”
  “阿爹。”云昭低低地,悄声告诉云满霜,“赵叔叔他没有抛弃你们。陇阳道,他在。”
  云满霜双目陡然睁大。
  瞳仁剧震,额角猛跳。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厚实的手掌微微发抖,他喃喃道:“没有怪兽过来的……道口。是他。”
  云昭点头:“嗯。”
  云满霜缓而重地点了下头,嘴角轻轻地颤。
  他盯着赵宗元遗容,好半晌,憋出一句:“二哥一定,查明一切,你安心。”
  云昭望着阿爹可靠的背影,心道:‘按照话本里的路数,阿爹一定会继承义弟的精神与遗愿,爆发全部威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势如破竹!’
  云满霜微微侧过半张脸。
  半明半暗的光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强大,势盛,令人心安。
  他沉声开口:“这个案子,昭昭,你怎么看?”
  云昭:“……???”
  *
  连续赶了十日路,众人都疲了。
  天色已晚,老仆便安排云满霜一行在赵宗元的宅子里歇下。
  毕竟那鬼就是在夜里抓人,夜里睡觉,也能算是半个查案。
  云满霜去了赵宗元的书房。
  云昭没跟进去,隔着窗纸,见阿爹缓缓抚过里面的书桌、太师椅、书架,把笔筒里的笔一支一支捞出来,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她正要掉头离开,云满霜却忽然隔窗唤她。
  “就在书房凑合一晚吧,”他的声音有些疲累,“阿爹坐你赵叔叔的椅子睡,你去里面榻上睡。”
  云昭摆手:“不用,我回厢房。”
  云满霜欲言又止:“虽说怪力乱神不可信,但……”
  云昭刚刚也看过那些证据,确实有不少百姓曾经死里逃生――差点儿就被鬼拉到床底下去。
  她笑道:“阿爹是怕鬼来找我啊?”
  云满霜头疼:“那倒不是……”
  云昭嘿嘿笑道:“我还怕它不来呢。”
  那鬼要是敢来找她,它会发现,她床上已经有另一只鬼。
  一只太上变的鬼。
  想想都替它刺激!
  “你呀!”云满霜指指点点,“胆大包天,百无禁忌。整个大继就数你胆最大!”
  云昭笑着跑了。
  可不是,除了她,谁敢跟太上睡觉。
第61章 独上青楼
  东方敛穿门进入厢房。
  眼风四下一扫,嫌弃到不行。
  赵宗元是个被软禁的罪人,无事不会有客上门,有客上门必没好事――于是客厢常年冷清空置,也是赵宗元死前便猜到京都会有贵人来,这才特地叫人清理腾扫出了房间。
  自然是诸般不到位。
  这些日子忙他的丧事,更是没人记得这客房。
  今日要住人了,这才有人匆匆赶过来,囫囵打理了一遍。
  只见一溜溜水珠沾在桌面上,混着积灰,勾芡出明明暗暗的条纹――擦桌糊弄的痕迹一目了然。
  桌上的茶具很有年头,一看就是个摆设――从哪处装饰置物架上临时搬过来的。
  灯上糊了一层乌黑腻渍,靠近能闻见劣质灯油的气味。
  床榻简陋,被褥倒是新的,只是在箱底不知道压了多少年,表层泛黄,卷里面的部分雪白。
  简直没眼看。
  东方敛都气笑了。
  他可是受了人间三千年香火的金贵人物――这种屋,能住?这种床,能睡?
  决计不能。
  他正暗暗磨牙,两扇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云昭带着夜雾踏进厢房,返身阖上门,眉眼疲倦,恹恹走进卧房,看也没看,扑通一声就仰倒在床榻上。
  东方敛:“嘶――”
  云昭翻了个身,懒懒瞥向他:“嗯?”
  他缓缓拎回手指:“没。”
  云昭冲他招了招手:“快上来。”
  东方敛:“……”
  瞬移至床榻,淡定往里面一躺。
  这床看着不怎么样,躺起来倒也凑合,还挺软。
  他轻啧一声,将悬在腰间的长剑取下,放在她手边。
  云昭并没有发现这把剑与他平时挂在身上的装饰剑有什么区别。
  她戳了戳他,悄声问:“你怎么来的?神身在哪?”
  她还惦记着他是不是扒飞舟下面跟来的,那画面……啧。
  半晌不见动静,她狐疑地偏头望他。
  只见他冷冷盯着屋梁,很不高兴,也不理人。
  云昭:“?”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鬼这种东西真是阴晴不定。
  她实在好奇,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喂,你到底怎么过来的?”
  他凉凉扯了扯唇,没好气道:“你管我。”
  云昭:“?”
  她惊奇地翻了个身,手肘撑着床榻,歪头看他:“难道我猜对啦?神身真是扒在行天舟底下过来的?”
  东方敛:“……???”
  愣了一瞬,他极缓、极缓地挑起了眉梢。
  他唇角浮起笑意,蓦地凑近,盯着她眼睛,一本正经抹黑情敌:“这都被你发现了。真聪明!”
  云昭被夸得高兴,但莫名觉得他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算了,无所谓,哄好就行。
  哄好了这个鬼,云昭开始办正事。她戳了戳他,努努嘴,示意他睡外面。
  他微挑眉尾,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无情拒绝:“不让。我就喜欢睡里面。”
  他悠悠转走了头,双眼一闭,六亲不认。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个家伙,睡着了就一直往里面拱。上次可不就是这么拱到他真身怀里了。
  他要是不在这里拦着她,夜里她得拱到墙上去。
  啧,那墙多脏。
  他挑起一丝眼缝,瞥了瞥身旁的墙。
  ……就算刚刷过,还是脏。
  他得在这里接着她。
  云昭一阵无语。他是三岁小孩吗要抢着睡里面?
  她道:“他们说夜里床底下有鬼抓人,你得在外面帮我挡着。”
  他差点笑出声。
  这世间最可怕的鬼都在她床上了,还需要担心什么阿猫阿狗。
  但,这个不是他非得睡在里面的理由。
  他与她对视片刻,强行找了个借口:“不行,我怕鬼。”
  云昭不可思议:“你还能怕鬼?!”
  他道:“我怎么就不能怕鬼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自己就是个鬼啊。”
  他盯着她,理直气壮道:“正因为我自己是个鬼,所以我知道世上有鬼,有鬼才会怕鬼――有问题?”
  云昭给他绕晕了。
  她呆呆点头:“好像是哦。”
  他双眼一弯,薄唇勾出个精致的假笑:“别想七想八,睡觉。”
  云昭:“哦。”
  一个时辰之后。
  他蓦地睁眼,转身,很不高兴地盯住她。
  她今日睡相极好,根本不往他怀里扑。
  “一动不动,不是睡死了吧?”
  他眯眼凑近,观察她。
  这媳妇长得是真好看,哪哪都让他挑不出毛病来。
  视线落向那对花瓣般的唇,心下涌起一股恶劣的坏意――在行天舟上渡气那会儿,他就想咬哭她。
  他缓缓凑近,唇角挑起危险的笑。
  云昭恰在这时候迷迷糊糊醒来。
  刚睁眼,视线还朦胧着,便见到了他那副盛极的容颜。
  雾里看剑,更是无双惊绝。
  眼前蓦地一暗。
  云昭:“?”
  东方敛:“……”
  凑近被抓包,他下意识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拉进幻象。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云昭发出疑惑的鼻音:“嗯?”
  “嘘。”
  他清冷玉质的嗓音落向她耳畔,“别出声。”
  极轻极缓,仿佛带点迟疑。
  云昭还未彻底醒来,恍恍惚惚想:‘难道是鬼来啦?’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抬起睡得绵软的手,想把捂在她眼睛上的那只大手扒拉开。
  指尖触到他冰冷坚硬的指骨,发现他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嗯?
  脑子还没清醒,心跳已先一步变得紊乱。
  黑暗中,身体更加敏感,他那只手力气很大,触感分明。
  他的身躯俯压下来,虽未碰到她,压迫感却已极强。
  他为什么……捂住她的眼睛?
  片刻,他散慢的嗓音再次一字一字落入耳畔:“不可以看,看到,会被吃掉。”
  心跳又乱了一拍。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离她很近。
  她能感觉到他气息危险,好像掠食者准备发动致命攻击。
  什么鬼这么厉害,能让他也如临大敌?
  一根冰冷的手指触上她的唇。
  黑暗中,她本能悸颤。
  “活人的气味,要被发现了。怎么办。”他轻轻贴在她唇畔说。
  云昭睡得迷糊的脑子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想不出什么鬼竟敢在他这个阴神面前放肆。
  “藏起来,”他低笑,“我帮你。”
  不等她回神,冰凉的薄唇便已覆上了她的唇。
  眼前一片黑暗,触感清晰分明。
  她心跳加速,感觉自己耳边好像在放烟花,轰隆,轰隆。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也不知道是在等那个鬼离开,还是在等别的什么。
  他迟迟不动,她也一动不敢动,就这么一直憋气,直到硬生生把自己的真身给憋晕了过去。
  真身一晕,意识便散了去,神魂陷入沉眠。
  正在思索如何更进一步的鬼神整个愣住。
  他一顿一顿将手从她眼睛上挪走,怔怔盯着她的睡颜:“……”
  不是,他的吻技,有那么差?
  都能把人给亲睡着?
  他活了一辈子,死了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简直怀疑鬼生。
  他难以置信地盯了她大半宿。眼见天都快亮了,他恨恨俯身,做了自己想做很久的事――狠狠咬了她下唇一口。
  “嘶!”
  云昭惊醒,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客房的床榻上,桌上点着油灯,窗外天色已泛白。
  东方敛盘膝打坐。
  云昭晕乎乎爬起来,迷糊了一会儿,探过身,拍了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尖触到他冷硬的指骨,忽地想起了夜间令她陷入黑暗的触感,心尖一悸。
  她问:“昨晚……”
  他淡定睁眼,抢答:“昨晚听你说了一宿梦话。”
  云昭唇角微抽:“嗯?不是有鬼来了吗?你不是还怕被它发现?”
  他盯她片刻,忽地笑出声,笑到前仰后合。
  “不是吧傻媳妇!”他大声道,“我说怕鬼,你还真信?”
  他凑近了些,阴恻恻眯起那双幽黑狭长的眼睛,“也不想想你嫁的是谁,什么鬼敢凑上来找死?”
  云昭嘀咕:“我就说呢。”
  他藏好坏意,挑眉问她:“梦见鬼来了,那有没有梦见我保护你?”
  云昭淡定把头转开,跳下床榻:“忘了,该去查案啦!”
  看着她飞速洗漱的身影,他轻轻敲了下榻缘,吐出一口鬼气。
  还好混过去了。
  夜里果然脑子容易不清醒,什么鬼话都敢编。
  *
  云昭来到大堂时,凉川都护及麾下官员早已到了,乌泱泱一群人,神色忐忑中透出油滑。
  云满霜脸色阴沉,一看就是憋了满腹火气。
  云昭大摇大摆走到云满霜身旁坐下,没听几句,便知道这些人为何有恃无恐。
  那秦姓都护瞟了云昭一眼,继续说道:“……自古开采青金,总是要死人的,这也实在是没办法,那死亡比例数量是吧,下官也是从来不敢瞒报的,都有如实上奏。”
  “反正那量就摆在那儿是吧,挖多少青金,死多少人,明明白白都写在折子上。”
  “那上面交待要用多少青金,下官总不能抗旨吧?再说了,陛下建通天塔奉的也是太上神喻,这不,太上尊者都显灵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咱们陛下是千古圣君?大将军王、殿下,你们可要琢磨琢磨,为了区区几个平民,当真要与陛下三千年宏图伟业作对?孰轻孰重,还需要下官分说?”
  “您二位也别怪下官说话不好听,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您若是真见不得,那得回去与陛下说,神仙打架打出个章程来,我们底下虾兵蟹将的,也照章办事便是了。”
  这话说得就很阴险。
  谁与皇帝神仙打架?造反呢?
  见云满霜快要拔刀砍人了,晏南天叹口气,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站出来与凉川诸人打交道。
  “诸位的为难处,我都明白……”
  他边说,边把人往外送。
  “殿下明白就好啊,这个官儿,我还真不想当了,真的是累啊!”
  “秦都护辛苦。”
  他举止温润斯文,三言两语便将这些人打发走。
  送走了人,晏南天返回大堂,拿起凉川官府送来的文书翻了一遍,低低叹口气。
  “将军,”他抬眸道,“青金之祸,源头实在不在凉川。”
  云满霜眸色沉沉,盯着他。
  晏南天轻摇了下头:“上回我与将军说得十分明白了,您知道父皇的决心,未来几年,他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建通天塔的,谁挡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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