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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思池鱼——冷胭【完结】

时间:2024-05-17 17:20:24  作者:冷胭【完结】
  陵渊像是哭笑不得又像是气笑了,连续不断地去吻银池,吻得她周身乏力,连捶打他都失了准头。末了他压了下来,银池迷蒙地听见他在耳畔柔声道:“不能与你亲近,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往复几次之后,银池一副懒得理陵渊的样子,投入到与史那晴那边的周旋之中去。断雪因从杀人从未拖过五日,陵渊催问之下倍感泰山压顶,还是前往刺杀史那晴。不过回来之后先去悄悄见了银池,告知她:“史那晴死了。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银池略略讶异:“内斗?”
  断雪:“应当是的,我看她死状可怖,口鼻渗血,像是被人下毒。”
  银池皱眉,断雪又说道:“听说北戎王廷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眼下是殿下出手的好时机。”
  银池看她一眼:“知道了,辛苦你了。”
  断雪退下后不久,陵渊走了进来,显然是得了史那晴的死讯,对银池笑道:“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可以对北戎出兵了。”
  银池并无喜悦之色:“你在高兴什么?史那晴死了,你的解药再也没人给你了!”
  陵渊赶忙一脸正色地说道:“都让军医看过几次了,他即使诊不出那毒,我现在也身康体健无需担忧。再说那毒是因情动怒或者思念过甚才发作,如今我得偿所愿,只要银池你不随便气我,那毒想来是不会发作的。”
  银池气笑了:“这么说来以后我还不能跟你发脾气了?忍气吞声我可不会,迟早换个人算了。”
  陵渊一听就脸上变色,皱眉有些难忍疼痛的样子捂住腹部。银池怔了一下,狐疑地凝着他:“不会一句话就发作了吧?”
  陵渊不说话,似是忍着疼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银池伸手扯他捂住腹部的手,他顺势将银池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哼唧:“抱抱就好了,再亲一个的话好得更快。”
  银池搡开他,嗔怒道:“我看你是得寸进尺!”说完不等陵渊反应,又极快地靠近扯了他的前襟拽向自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陵渊有些猝不及防却立即笑起来,银池盯着他看:“不疼了吧?”
  陵渊忍住笑意,轻柔地环住银池:“再抱抱就不疼了。”
  “惯会耍赖。”说是这样说,银池还是顺从地回抱住了陵渊,叹了口气,“史那晴是你派人毒死的吧。”
  陵渊想否认,但这一瞬的无言引来银池不满:“敢骗我试试?”
  陵渊笑起来:“顺手的事罢了。她的心腹也严刑拷打过了,根本就没有另外半颗解药。”
  银池目光一凝:“之前送来的半颗是假的?”
  陵渊:“倒不是什么坏东西,还能补气血。只是解药到底在何处,除了史那晴无人知晓。而史那晴伤势严重,几乎不可能转醒,留她无用。”
  银池知道他必然是严密查证过此事,一时也无话反驳。只是难免遗憾于再也无法找到解药,又担心这毒不知何时会发作甚至致死,银池将陵渊抱得更紧了些。
  陵渊怀抱心上人,纵然沉毒难解也只觉胸中舒畅。想起从前濒死之际被史那晴所救,又被她安排入宫成为北戎细作,开始如履薄冰夹缝求生,没有一日不盼着史那晴死去。而与银池两情相悦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除去自己与银池体内的毒,却又渐渐得知银池的毒并非一朝一夕能去除甚至无法根除,而自己的毒如何解何时解完全依凭史那晴的喜怒,这种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日子过久了,他心中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愤恨,只想毁灭了这些阻碍得到一片清净。
  于是即便如今解药难觅,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了,他却觉得有难言的爽快。人活一世,不痛快有何意义?也许从前还能劝慰自己暂且忍耐,可遇到银池之后,陵渊越来越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忍耐!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银池自然不知道他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心事,只觉得陵渊抱自己又紧了些,便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就算没有解药,也肯定能找到法子解毒的,别担心,我陪着你。”
  “再说一遍。”陵渊只觉听到了天籁之音,软腻地要求。
  “说什么?”
  “最后一句。”
  银池对他这要求有些好笑,但还是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别担心,我陪着你。”
  “可不许反悔,”陵渊低头轻轻咬了咬银池的耳朵,“我的银池。”
  史那晴的死,在北戎王廷内本就汹涌的暗潮上吹了一阵狂风,激起掀天巨浪。原本归属于史那晴的军队被各方势力争抢,银池也暗中加入战局,在其中将这浑水搅得更加难分敌我。陵渊在外防着熊辰彦趁机来袭,但熊辰彦那边并未有什么动作,再探之下得知熊辰彦已带部分兵马悄悄进入南楚,与母族强大的十二皇子一决高下。
  陵渊派出部分私兵深入南楚,以期寻得合适的时机重挫南楚皇族并掌握局面。此举被明冉再次禀报给银池,且表示对陵督公此举十分忧虑,唯恐南楚权柄被陵督公所掌。
  银池为安明冉的心,便说这是她授意的,并再次赞誉明冉的忠诚之心。之后将此事说给陵渊听,笑言陵渊有异心须得治罪。陵渊笑道:“怪不得方才遇见时,他对我行礼一派严肃,似是夹杂着些许敌意,原来是怀疑我要拥兵自立了?这人忠得有些蠢吧?忘了是谁举荐他带兵上阵了?没良心的蠢货!”
  银池笑了半晌,说道:“明将军倒是有几分赤诚,不像朝中有些大臣那般说话都在打太极,听得厌烦。”
  “呦,这就叫上明将军了?”陵渊勾着眼风淡淡笑笑,“这不知感念提携之恩的蠢材,居然入了你的眼?”
  银池没好气道:“你真是谁的醋都能吃上一吃。”她向外唤道,“来人,上一瓮醋来。”
  “怎么,要给我喝醋?意思是以后还有的我吃的吗?”陵渊笑着抚了抚银池的脸颊,舍不得下重手地捏了捏,“喝多了就醉了,胡作非为起来我可拦不住自己。”
  银池被这句逗得前仰后合,戳着陵渊的额头笑了他良久。陵渊任她戳着,眉眼俱笑,柔柔地握着她另一只手。
  门外侍奉的都是极有眼色的心腹,见屋内两位主子气氛正好,端来的醋就没往里送。待两位主子一同走出来,看到这瓮被心腹端在手里的醋,不免又是一阵笑闹。
  金钊来觐见陵渊时,陵渊才知道是银池命人给董承送信,让他速来边城。董承因侍奉在澹台Z涛身侧而不能无故离京,便派了金钊前来。金钊虽不如董承经验深厚,但自身好学勤勉又天资过人,在董承的点拨下进境极快,此番为陵渊诊脉了半晌,沉吟着说道:“恕下官才疏学浅,并未探查到督公体内有何异常之毒,不过确有残留的些许不明的……”似乎很难措辞,金钊想了想才说道,“可能是殿下所言的那种难以探查之毒。”
  银池听完,语气凉淡:“确实才疏学浅。”
  金钊吓得不轻立即叩首赔罪,没想到陵督公并不生气,还看着嘉恪殿下发笑,想起从前他俩相处的情形好像也似这般,心内狐疑又不敢再多看,只垂着头谨慎说道:“殿下息怒,依下官浅薄的经验来看,盘桓在督公体内的不明毒性应当是被什么东西中和了,所以督公的脉象平和稳健并无不妥。”他看向陵渊,“敢问督公,近来腹痛和浑身酸疼的症状应当有所缓解、并不频发吧?”
  陵渊似是想了想,说道:“时不时还是发作的,尤其有人惹本座生气的时候。”
  金钊想问具体情况,就听嘉恪殿下凉笑了一声,说道:“谁敢惹督公大人生气,说出来听听?”
第69章
  陵渊笑着就要开口,却瞥了一眼金钊又没说出来。金钊知道自己很多余,连忙说道:“既然督公的症状有所缓解,下官想知道督公饮食一应详细事宜,来探查是什么东西中和了督公的毒,不知可否?”
  陵渊无所谓地点头,又道:“既然来了也给殿下请个脉。”
  金钊自然称是,银池不悦道:“不必了,孤好得很,只要没有人天天在耳边呱噪就康健宁和。”
  金钊已经听出来上面这两位在互相找茬,只想快些说完一切退下,于是立即接话道:“启禀殿下,下官离京前董太医有嘱咐,殿下的身子需温补调养,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奔波恐怕没有余力顾及,叮嘱下官一定为殿下诊脉调理,请殿下遵医嘱。”
  银池挑眉:“董承还能命令孤了?”
  金钊:“万不敢命令殿下,只是医者父母心……”
  “废话这么多,要诊便诊。”银池说着便伸出手来,金钊在银池的手腕上搭了丝帕,再轻轻搭脉。
  金钊诊了半晌也没有只言片语,陵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金钊努力不用余光去顾及陵渊的压迫眼神,终于开口说道:“其实殿下之毒,下官所知甚少,但因董太医有所告知,所以下官也尽力核查了当年之事,虽无法得知‘绝嗣汤’的详细成分,但结合下官刚才诊脉,下官有了一些把握……”
  陵渊不耐道:“废话真是多!”
  金钊极快地说道:“殿下体内的毒性比董太医描述的弱了些许,殿下近来的饮食可否也给下官详细说说?”
  银池不解道:“孤与陵督公的毒都变弱了?为何?难道是这边境之地的饮食不同?”
  金钊:“很有可能,毒性不可能无故减弱。”
  陵渊:“饮食之类你去问伺候的仆役即可,还要本座与殿下与你细说?”
  金钊又开始冒冷汗:“下官自会去详细询问伺候的人,不过想请殿下与督公想想有什么特别之处?边城饮食纵使与京中有异,但就下官的了解也就是两三味食材是京中所没有的,其他的并未觉得有何特别。”
  银池想了想,说道:“孤只觉得有道开胃小菜还算别致,名为‘婆娑蝶’,用的是边城特有的贝类和卅其花做成蝴蝶的形状,甜酸可口,颇为开胃。”
  陵渊笑道:“我见你更爱吃另一道‘奶汁金角’,里头有此地一个名为‘百炸叶’的时蔬。”
  陵渊又说了几道平日里银池喜欢的茶点,金钊默默记下,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嘉恪殿下叹了口气,陵督公便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
  金钊再如何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便叩首行礼。自然没有人留他,他很快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银池说道:“我吃什么喝什么,你倒记得清楚。”
  陵渊一笑:“那是自然,不过怎地见你并不高兴?”
  银池:“也不多关心关心自己,紧盯着我做什么。”
  陵渊高兴道:“我就喜欢紧着你,把你安排得妥帖自在,我就高兴了。”
  银池轻嗤:“伺候人的命。”
  陵渊:“那我可只想伺候你,别人我可不管。”
  银池笑了,感慨道:“没想到你我所带之毒竟能减少,确是意外之喜。”
  陵渊揽她入怀,笑道:“我就说没事,你还非要拒我千里之外,真真伤我的心。”
  银池窝在他怀里感到很是安逸,也笑道:“少贫嘴,再如何也不能随意这样那样,除非毒都祛除。”
  陵渊只是笑,并不接话,唇又凑在银池的侧脸亲了亲。银池知道说也无用,在此事上他总是分外执着,不知道是不是还想着用他自己为她解毒?感慨之下生出丝丝绵延不绝的感念与欢喜,抬头便主动吻了上去。
  北戎王廷的内乱持续了月余,在银池的暗中搅弄之下,彻底改变了王廷从前的格局。不知名且没有母族支撑的王族旁支、年仅十岁的史那端照即位,在登基当日宣布归顺大烨,认银池为义姐,将王族执掌的驭兽秘术全权交托银池。银池命信任的大将驻扎大烨与北戎边境,并派了两个心腹进入北戎王廷,暗中挟制史那端照,计划逐渐将北戎打造为自己的附庸。
  在此月余期间,熊辰彦重新执掌南楚,肃清王朝内外与自己不和的势力,将皇帝尊为太上皇送至别宫赡养。陵渊安排了人手在其中搅弄风云,致使朝野内外关于“机关兽驱动靠的是凝花石而非赤金沙”与“凝花石已经用尽”的传言甚嚣尘上,激起了两场声势浩大的变动,矛头直指熊辰彦,让他表明并展示凝花石到底还有多少。熊辰彦一改往日的温和做派,以铁血手腕诛杀乱党毫不留情,一时间南楚国中人心惶惶,生怕稍有不慎便被划入叛党以至家破人亡。熊辰彦虽坐稳了南楚王座,但如今步步谨慎,主要以维稳的姿态压制各方势力,暂时没有余力顾及大烨与北戎的动向。
  于是陵渊向银池建议趁此机会向南楚最为薄弱之地发动攻击,很可能趁机割下南楚部分城池。银池对此有些犹豫,因为熊辰彦掌握机关兽的实力绝不在熊鸿锦之下,何况此时的熊辰彦犹如守着财宝的易怒之兽,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他全力反扑。
  但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而后商议了折中一点的法子,命明冉带人将藏匿凝花石的山丘整个炸毁,其中藏有的大量凝花石化为飞灰,遮天蔽日一片灰茫。
  南楚人沉浸在“再也没有凝花石能驱动机关兽”的恐慌之中,加上陵渊一直派人在南楚边境搅扰,但南楚大军没有任何回应,使得南楚国内的动乱和逃逸开始增多,谣言遍地人心惶惶。
  银池很快收到一只机关鸟带来的消息,是熊辰彦所写,表示凝花石是可以再生再造的,希望大烨不要欺人太甚,这是留给银池的颜面。并随信附上了一块凝花石,确实与那日炸毁的不同,也不同于以前见过的,看着崭新且入手沉重,这样一小块凝花石,银池估摸着能用在两只机关兽上。心内难免惴惴,银池回想熊辰彦为人总是深不可测,对于这信的真假不免犹疑。此时庞进带来了从大烨而来的圣旨,澹台Z涛明令银池即可打道回京,不可耽搁。
  银池不明所以,陵渊猜测澹台Z涛打算以此为要挟,若银池不肯即可回京就会治罪,毕竟银池现在手握大军,是澹台Z涛极大的威胁。银池让庞进传信回京表示自己即刻启程,又命庞进安排一应回京事宜,但实则命令南楚的暗探行动起来,务必确定新的凝花石是否存在。
  陵渊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对熊辰彦颇为宽容,似是一直不舍得下狠手呢。”
  银池:“哦?非要杀了才是下狠手?”
  陵渊:“一块小石头罢了,谁知道是不是诓你?怎么这么容易信他?”他的语气里带了点认真,“也怕他吗?他欺负过你?”
  银池摇头:“他倒是没有,反而帮过我不少。”她的目光变都略略深远,似是看到了从前在南楚的时光,“明知道我并无好意,但没有为难过我。”
  陵渊看了她一阵,刻意叹气道:“果然还有情意……啧。”他做掩面而泣状,“我心绪难宁,腹部又开始隐隐发疼了。”
  银池笑起来,戳了一下他的腰腹,说道:“这么疼啊?让金钊来给你扎几针?我看他于针灸一道还算有几分本事。”
  陵渊握住她的手,笑道:“不说他才疏学浅了?”
  银池:“哼,还是不中用,细细研究了饮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都几天不敢来见我了?怕我赐死?”
  陵渊笑出声:“他开的温补药剂还是于你有用的,现在这手脚也不是那么凉了。”
  银池:“那是董承的功劳,他不过是承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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