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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隐倾云【完结】

时间:2024-05-17 17:21:14  作者:隐倾云【完结】
  碍于场合也不想让宋子浮为难,她抬起手正要接过手机,宋子浮握住她的手往下沉了沉,笑道:“我小妹的事,有什么是我这个大哥照顾不到的?”
  江如月面色微沉责问江孝娴:“如何今日冒失莽撞?”拿回手机递给身旁女伴,又双手奉上名片,诚恳道:“宋小姐,随时恭候。”
  江孝娴无所谓轻哼一声,眼神从上到下扫过他身边女伴,又轻蔑挪开。
  宋沉烟看了眼宋子浮,见他面上云淡风轻,便礼貌接过名片,道谢后就想抽身,说道:“大嫂你们聊,我刚看到同学。”她侧身往窗边看去,周乐语和林婉正朝这边招手。
  宋子浮揉着她的指尖,温言道:“不要总将大嫂二字挂在嘴边,以免被人误会给江小姐添麻烦。”
  宋沉烟看着他点头。
  江孝娴脸色有些不自然,勉强笑道:“别见外,像以前一样叫我孝娴姐也行。”
  宋沉烟寄人檐下多年,心思敏感多疑,能察觉到江孝娴对她的敌意厌恶。但只要大哥喜欢,她愿意多退让,想了想说道:“孝娴姐有空来家里玩,我哥时常念起你。”
  江孝娴这才转了面色,含羞带怯笑起来。
  宋子浮心下了然,也不放开手,暗里观察起宋沉烟表情。她眼神清澈心思敞亮,这是明摆着要替他撮合,不禁嘴角勾起笑了笑。
  “哥,我去那边。”她凑到宋子浮耳边,呵气如兰洒在他耳后,有微微的麻痒,一时浑身肌肉都绷起,血往脑子上涌,他黑眸暗沉沉盯着她,未来得及做何回应。
  宋沉烟又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回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露出小女儿娇态,他回过神笑着放开她,低声叮嘱:“去吧,别跑远,别去室外。”
  兄妹二人都是黑色同款大衣,她内里穿淡鹅黄的绸缎套裙,衬得肤白胜雪。室内温度适宜,宋子浮接过她的大衣,顺手替她披上米白羊绒披肩,看着她背影与人汇合,才收回目光。
  江孝娴嘴角浮现三分不屑,挽着宋子浮说道:“这都多大了,衣服还得你替她穿?没有男人会像你这么惯着她的,你要真为她好,就要懂得退出她的生活。”
  宋子浮不动声色拂开她,眼神冷下来,语气冰凉:“怎么,一声大嫂就入戏了?你心里想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江孝娴面有不忿,争辩道:“让她与江如月亲近些,是我好意。我哥比她年长十岁,又惯会照顾女人,这是替你卸担子,以后也能轻松些。更何况他怎么也强过杜家公子。”
  “你很周到。”宋子浮俊颜阴沉,转瞬淡笑道:“谈谈工作?”
第18章 棋差一着
  宋子浮吩咐林言临时组织会议,邀江如月和严镇同去隔壁茶室议事。
  茶室百来平米宽阔硬朗,靠墙博古架上不少文玩古董,花窗外是暮雨楼后院,江南式的亭台楼阁,窗外竹林苍翠不像冬日。
  茶室内清香四溢,一只小壶搁在炭火上咕噜咕噜响,壶嘴往外冒着水汽。那白烟从江孝娴面前飘过,她神色也是缥缈无措的。
  江如月脱了西服搭在椅背,白衬衣袖卷至手肘,提起小壶淋过茶具,一字摆开五只茶盏。先斟第一盏送到宋子浮面前,说道,“听闻宋先生对地产市场有意?”他讲完抬眼,看江孝娴时有些兴味。
  江孝娴私下动作江如月一清二楚,此时并不点破,只见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低头笑了笑,继续斟茶,细长眼中尽藏得意。
  一人想暗度陈仓,一人想将生意过明路。
  宋子浮无可无不可,二指捏着茶盏闻了闻,淡淡道:“拿地搞开发不是宋氏主业,做咨询倒是可以。”
  江如月道:“我正有此意。眼下业内没有几家专业机构,这几年行情好发展快,专业人才紧缺,高周转带来低质量,大家叫苦连天。”
  宋子浮放下茶盏:“地产发展到这一阶段,需要专业的商业运营和资产管理,的确还有很多空间可以深入,轻资产运营风险相对也小。”
  “江氏有意另组团队,专业技术也成熟,只是这几年账面难看,老爷子不是很有兴趣,他们那一辈人,你知道的,保守。”江如月摇摇头,言谈间有些无奈。
  “那倒是可以另辟蹊径,之前孝娴也和我谈过此事。宋氏有资金,你们有人才,这是天作之合。”宋子浮看向江孝娴,笑得温暖和煦。
  严镇接过茶盏,“一向都是拿地容易开发难。这回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我只管坐着收钱。业务嘛,你们放心,我接管严氏后项目只多不少。”
  江如月笑道:“还是严少会做生意,严氏炒地王盘活了多少同行,都夸令尊是慈善家。”
  严镇冷笑:“什么地王,地头蛇差不多。找几家围标,想什么价就什么价。捧个地王出来,等周围涨上几轮,再把地皮一卖,你好我好大家好。”
  几人相视一笑。
  严镇又说道:“核心团队解决了,至于办公场地嘛,严氏总部大楼可以划两层出来,就在春江边,也方便。”
  宋子浮淡笑:“可行,细节林言看着办。”
  江如月说道:“以后这事具体就交给江孝娴负责。你们需要什么,江氏支持。莫说当年还差点成为一家人。”
  “大哥,你这么放心我?”江孝娴脸色难看至极。此事做成了,是江如月的功劳,赚了钱进江氏总账,她什么都没捞着,宋子浮也不会记她的好。
  江如月满脸带笑:“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强将用在刀刃上,你明年在管理层的话语权,就看新版块的成绩了。你放心,大哥赏罚分明。”
  江孝娴不禁咬牙冷哼,此时连退路都没有,二人面和心不和斗了多年,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一定输。
  原想用这件事套牢宋子浮,不想明里暗里被人合伙摆了一道。她欲起身又不能,只得耐着性子坐在原地,匆匆拿起面前滚烫茶盏,一口咽下。
  如此,宋子浮内地新公司基本洽谈完毕,剩下细节琐碎全由江孝娴去完善。
  林言与江孝娴商讨筹备会的时间与细节后,又与严镇确认合作项目概况,一番梳理后手执几份文件,向宋子浮汇报宋氏总部工作。
  宋子浮签字后细细听着,不时交代几句。又着林言卖出欧洲银行股票,出让加勒比两间国际赌场,低声吩咐将部分不光彩的海外生意转手,筹备资金转移工作重心。
  林言衣着考究沉着冷静,穿黑色正装办公兢兢业业,只是瞬间迟疑即刻恢复如常,说道:“我建议资金筹备分批次,在价格最好的时候抛售,不会等太久。海外生意转手需谨慎选择买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之前几年费了很多心血,按如今行情,此次出手可翻倍套利。”
  “你定细节。”宋子浮十分放心。
  工作处理完毕,林言拿上文件离开,片刻后又回来,手上多一只银色保险箱。他环顾四周,关上茶室的门,将保险箱摆上茶台。
  宋子浮宽坐沙发背靠软垫,手臂搁在扶手上,微微颔首。
  林言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只暗红色丝绒方形扁盒,说道:“苏富比巴黎年前最后一场拍卖会,今早专机送达时间刚好。”
  宋子浮接过首饰盒,打开看了眼又合上,眼神有一瞬温柔,随口问:“宋沉烟在做什么?”
  严镇坐在对面沙发,笑道:“几个小朋友在后院闲庭开了桌麻将,正热闹。”
  宋子浮挑眉,“她什么时候还学会打牌了?”
  “看那模样还不大会,过年过节玩个新鲜。”严镇招手,吩咐服务生送茶水和巧克力糖果过去,又嘱咐再添些小女孩爱吃的零食一并准备着。
  宋子浮随手将首饰盒滑入大衣内袋,摇摇头笑道:“你倒是会替她找借口,看看去?”
  严镇抿唇笑着摆摆手,有客来他得出去应酬。
  江孝娴匆匆一眼就知道是珠宝,红宝石在灯光下无比闪耀,定然是送她的。她心生欢喜,宋子浮为人凉薄冷情,不想还有这样的浪漫,不免怀上几分期待,忍不住不时去看他的脸色。先前的不快此时也不值一提,似乎只要他稍稍示好,她便什么都能原谅。
  江如月起身告辞,见江孝娴神情异样,向她递去一个眼神。
  江孝娴跟出门口,江如月穿上西服扣好纽扣,转身告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两年和陈氏玩的也是这招,私下里亏空了多少不怕老爷子知道赶你出江氏?我能替你瞒一回两回,可瞒不了一辈子。宋子浮手段狠辣,你玩不过他,我劝你收了心思好好找个人嫁了。”
  “少装好人。”
  “江氏交给我,你等着分红不好?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如月无所谓笑笑,随即带着女伴走开。
  江孝娴银牙咬碎,握拳攥紧衣角,抬头正遇见宋子浮从茶室出来,抬手抓住他胳膊。
  宋子浮停下脚步疑惑看她。
  江孝娴目光滑过他大衣口袋,直勾勾落在他眉眼上,不自然扭过头问道:“为什么?”
  男人挺拔劲瘦风流潇洒,急欲离开,面色有些微不耐烦,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宋子浮从不受人胁迫。”
  “子浮……我没想过要胁迫你。”她仰头看向这个深爱多年的男人,眼中有不解有怨气,想到刚才见到的珠宝,还是缓和语气,“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好好工作,未来大有可为。”宋子浮笑了笑从容远去。
  江孝娴哑然呆在原地,她只有拼命工作才能被人看到,而有些人什么都不必做,便能轻易得到一切。凭什么?她讨厌女人,讨厌女人的柔弱和感情用事,更讨厌美貌的女人因美貌而获利。可她也是女人,也容貌姣好,有时也不得不厌弃自己。
  就像现在,被人利用满腔怨恨,还要装作毫不在意,还在思考要用工作能力让人心服口服,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她心口就差要呛出血来。
  江如月的女伴手捧一杯红酒,从她面前摇风摆柳般走过,江孝娴狠狠瞪去一眼,满是敌意。那妖娆女人半眯着眼朝她娇笑,正是她最看不上的那款,不禁唾道:“贱货。”
  庭院回廊檐下几支嫩黄腊梅,树影卧在斜阳里,幽幽暗香四散,心思也散漫开来。
  宋子浮出大堂绕到后院,担心宋沉烟会冷,手臂上还搭着她的羊绒大衣来寻她。
  暮雨楼后院四方回廊,中间是碧水湖,湖中红色锦鲤争抢夺食,周围是太湖石造的嶙峋假山,亭阁旁搭配青松绿竹,后方便是闲庭,玻璃幕墙中式花窗隔断,里面开着暖光。
  一张方桌五六个年轻人,言笑晏晏在里面玩麻将。
  隔着玻璃花窗,宋子浮瞧见那条浅米羊绒披肩,一端搭在座椅扶手,另一端垂在地上。有人路过,无意中踩上两脚,留下个脏污的印。
  那是几年前圣诞节,他从巴黎亲自为她挑选的,当时他并不宽裕,自虐般将宋氏的钱全留给了她,他靠着奖学金攒下一些,又半工半读得到第一笔微薄收入,才有了第一次欧洲旅行。
  异国生活留给他的记忆,最多的大约是清水煮卷心菜,图书馆和寂静的街,还有浓雾。他原浪荡多年不是天生学霸,能让他撑下来的,全靠对她的思念。他不用功,如何能撑起宋氏,如何能给她好的生活。
  宋沉烟神态恣意闲散,端坐在椅上玩牌,长缎裙是娇嫩的鹅黄,真丝圆领小滚边露出乖巧锁骨,宽袖随意撩起,手臂藕似的圆润洁白,摸牌都是生疏模样。
  杜吟山俊朗有型,坐在一旁耐心指点她,两人有说有笑,郎才女貌的登对。
  他手臂熟稔搭在她身后椅背,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火烧般的目光就落在她雪白颈脖上。男人不时侧头去看她的脸,大手有时去摸她手边的牌,笑也是暖融融的。
  不见平日骄横乖张,举止温柔像是换了个人。他捏起一张牌在指尖打转,然后牌面翻下,食指抚摸着猜牌面,猜中了她笑,猜不中也要逗她笑。
  倒真像对璧人。
  宋子浮想进去掀了桌子,终只是别开眼,面色阴郁从旁走过,站在碧水湖前,拨出电话问:“我让你安排的人是死的?有什么手段让她都使出来。”
  不过片刻,杜吟山接着电话从闲庭离开。
第19章 噩梦重现
  宋沉烟牌技烂,但新手运气好,还赢了不少。同学见面自然能聊得很多,欢声笑语时间过得快,心情也舒畅。
  杜吟山离开,她无人指导,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大家便各自散了。周乐语要同她父母一起,林婉自然是与林言结伴,大家晚间同在暮雨楼用餐,坐得却不是同一桌。宋沉烟给宋子浮打去电话,那边温言软语,让她等他过来。
  宋沉烟出闲庭,抓了把鱼食往碧水湖里投,看鱼儿吃得欢,抢得好笑。
  天色暗下去,檐下的红灯笼都亮起来,暖暖的她也不觉得冷。
  “哟,这不是表妹吗。”陈含亨款摆着腰走近,高跟鞋嗒嗒蹬在青石地砖上,远远朦胧身影看着像有两米高,她身后还有一高大胖男人,宋沉烟警觉后退一步。
  那男人走近,正是陈炎凉。五十多岁,眉梢眼尾泛红面色灰败,因为肥胖,脸上鼓鼓囊囊看不清眼睛嘴巴,只突出一只发红的鼻尖,穿麻灰色外衣身量高大像一堵墙,突然跨步到她面前,说道:“乖侄女,好久不见,又长大了啊。”那浑浊双眼肆无忌惮往她身上刮,流淌出垂涎四处喷洒,污秽气息令人作呕。
  宋沉烟呼吸凝滞,心中害怕直往后退。
  陈炎凉眼睛四下一瞟,上前抓住她胳膊往前带,粗着嗓子笑道:“这么没教养,不知道喊声姑父,你姑母没教你?”
  “我哥就在这儿,你放手。”宋沉烟用力甩开,陈炎凉却又掐紧两分,咧嘴笑道:“好软。”
  “少惹我爸生气。”陈含亨在一边歪着头,冷冷看着,像小时候每一次旁观看戏般。
  “哥――宋子浮!”宋沉烟呼吸急促浑身颤抖,扬声就喊,嘴却被陈含亨捂住。她害怕被拖走,奋力挣脱抱紧身边廊沿的柱子,只盼着有人来,不论是谁。
  “我会怕宋子浮这种浪荡子?他见着我也得乖乖叫声姑父。”陈炎凉怪笑着,一手掐住宋沉烟后颈,“玩玩嘛,又没真把你怎么样,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干什么?”
  像噩梦般,希望这只是噩梦。
  那梦里她被死死按住,在一旁观看他如何玩弄别的小孩。
  宋沉烟连流泪都忘记,胃里翻江倒海,手肘撞开陈炎凉,抱住自己转身就跑,迎面扎进一个怀抱,她慌不择路左右躲闪,那怀抱却拦腰抱紧了她,宋沉烟慌忙推开惊声尖叫,哭着喊:“哥哥,你在哪……哥哥……”
  “是我,是我。”低沉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双眼通红仰头见是他,浑身抖着环住他的腰贴紧自己,将脸埋在他胸膛,泪水直往外涌。
  宋子浮护住她的头,将宋沉烟整个人塞进自己大衣衣襟里,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面色冷然,并不说话。
  陈炎凉道貌岸然:“你瞧,就说了她两句,哭成这样。这孩子好几年都不来我家,看着又长大了些。怎么哥哥回了就不认姑父姑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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