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万一鳄鱼咬住你的脚,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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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晚上,宋听然和几位老总一起吃饭,大家在猜李颢是否会退股。
宋听然安静着,不参与讨论,仅是听别人怎么说。
“他怎么可能离开 SV 啊,他和谢乘可不一样,谢乘手里还有在恒雅的股份,李颢要是走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不退股,那他跟斯遥赌什么啊,真没劲。”
平时大家就算不喜欢李颢,也会表面做做样子应付一下,现在李颢不在场,大家无所顾忌地敞开了说,暴露本意。
“斯遥真能干啊,竟然把微尔琳的经销权谈下来了。”
“是啊,微尔琳心高气傲,我还担心他们为难斯遥呢。”
“听然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婆。”
谢斯遥被长辈夸,宋听然心里暗暗高兴,他看了看时间,意思一下喝了几杯酒就说自己要走了。
坐在对面的中年女人打趣说:“听然怎么了?喝了两杯酒就不行了。”
宋听然道:“抱歉,我和我爱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她现在应该在家等我。”
女人笑了,“哎呦,怕什么?喝多几杯再走啊,你老婆催你?”
“我结婚了,喝得烂醉回家不好。”
宋听然想回去,谁都拦不住。
谢斯遥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听到门锁弹开的声音后迷糊地睁开眼。
谢斯遥惊讶地问:“你今晚不是在外面吃饭吗?”
“想你,所以回来了。”宋听然凑近了,与谢斯遥额头相贴,“还发烧吗?”
谢斯遥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没有,早就好了。”
宋听然顺势和谢斯遥接吻,谢斯遥扯出对方的衬衫下摆,手探进去摸宋听然的腹肌。
宋听然被这么乱摸,很快就顶不住了,他把谢斯遥压在身下,亲吻对方的脖颈。
谢斯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放任宋听然把她亲得呼吸错乱。
宋听然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乖乖,我好想你……前几天我梦见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要我了。”
气息落在谢斯遥的颈侧,就像蒲公英在挠她的痒。
谢斯遥感受到宋听然的不安,她摸了摸宋听然的后脑勺,安慰他梦是反的。
宋听然亲了亲谢斯遥的脖子,“梦是反的,所以你是跑向我,你是要我的。”
谢斯遥被这话逗笑了,“你喝酒了,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
宋听然执着地说:“我没喝醉。”
谢斯遥摸他的裆部,“没醉就操/我。”
洗完澡后,谢斯遥有点累,她的手勾着宋听然的脖子,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休息。
宋听然抚摸她的背,亲她的额头。
两人腻了一会,他才抱着谢斯遥去洗澡。
谢斯遥饿了,现在又很晚了,阿姨已经回去了,宋听然说:“我给你煮碗面。”
谢斯遥听到宋听然煮面,就像听到世界末日的消息一样心一紧,她真怕对方把厨房给烧了。
宋听然真的进厨房了,谢斯遥听着那乒乒乓乓的动静,心里愈发不安,她坐不下去了,起身去厨房看看。
宋听然往锅里倒油,鸡蛋刚敲下去,谢斯遥就听到了锅里爆油的声音……
宋听然吓得不轻,下意识将谢斯遥护在怀里,谢斯遥被抱得紧紧的,鼻腔都是宋听然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谢斯遥很淡定,手伸过去触碰开关,把火关了,她闷闷地说:“你抱得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
锅里没了动静,宋听然小心地往里看了看,不解地喃喃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锅里有水吧?”谢斯遥这么说,宋听然才想起来敲鸡蛋的时候,指尖的一滴水掉锅里了。
“你有没有被烫到?”谢斯遥抓起宋听然的手,在灯光下左瞧瞧右看看,宋听然的无名指动了一下,他说:“这里疼。”
那块肌肤并没有发红,谢斯遥不太信,宋听然看出来了,心情顿时有些失落,“好吧,其实我没事。”
谢斯遥笑了一声,低头,亲了宋听然的无名指,婚戒触碰到她的嘴唇,冰了她一下,她看着宋听然问:“有没有好一点?”
宋听然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掉了一样,思考变得缓慢,只会愣愣地点头。
“笨笨的,小心点。”
这是关心我吧?她刚刚还亲我的手哎!
“嗯……”
我心甘情愿,做一个时时被你挂在嘴边嫌弃的笨蛋。
宋听然的笑有点傻,谢斯遥看着他这状态,而且没什么做饭的常识,真怕他把厨房夷为平地。
谢斯遥想喝水,等待水滚起来的途中,一个没注意,手肘撞倒了玻璃杯,下一秒杯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玻璃渣落了一地。
在家里,要是她打碎杯子免不了被林芳大骂一顿,谢斯遥弯腰,想把玻璃渣捡起来,宋听然眼疾手快阻止了她。
“别动。”
谢斯遥定在原地,宋听然虽然没怎么做过家务活,但是遇到这种事一点也不慌乱,也没有像林芳那样情绪失控地去职责谢斯遥。
宋听然拿扫把,把玻璃收拾干净,完事后还蹲在地上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怕有碎玻璃没扫干净扎伤谢斯遥。
打碎了东西,谢斯遥心里愧疚,“对不起……”
面对老婆突然的道歉,宋听然怔住,谢斯遥又重复了一遍:“杯子是我打碎的,对不起……”
宋听然笑了笑,把谢斯遥抱在怀里,跟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还说我笨,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打碎一个杯子怎么了?居然让我老婆伤心难过。”宋听然亲了一下谢斯遥的额头,语气黏腻地说:“再值钱的杯子,也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
谢乘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再加上他现在回去跟赵心雅住了,这个女人多疑,谢乘一出门,赵心雅就要刨根问底,这让谢乘心很累。
谢乘刚开始还会编理由,到后面连骗赵心雅都懒得骗了,每次都说自己是要出去跟朋友喝酒吃饭。
“哪个朋友?”赵心雅会这么问。
“陈斓。”冷漠地回答完这个问题,谢乘开门出去,又丢下赵心雅一人在家里吃晚饭。
李颢这人爱面子,更受不了何清怡每次看他时的不屑眼神,他一冲动,真的退股了。
李颢走的时候脾气特大,到了晚上他就后悔了,如果谢斯知道他退股,一定会骂死他的!
谢乘晚上去看了于悦希后,发觉自己很久没跟李颢见面了,所以顺路去找李颢。
李颢在家颓废,门铃响了,他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一看是谢乘,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谢乘看他蓬头垢面跟流浪狗似的,问他:“怎么了?”
李颢突然跪下来,死皮赖脸地抱住谢乘的大腿,哭着说谢斯遥欺负他!
谢乘看着他这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就烦,“起来把话说清楚。”
“我离开 SV 了……谢斯遥逼的……”
“……”
谢乘神色冰冷,李颢的话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谢乘,如果不是李颢自愿,怎么可能退股?谢斯遥还没有逼人走的能力。
“你说的对,谢斯遥真是个白眼狼……她就不该出生……那个宋听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骂人有什么用?
谢乘此刻无比嫌弃李颢,“放手,给我滚远点。”
李颢哭了,像条狗一样愈发用力抓着谢乘,“你可得帮帮我啊,我是悦希的哥哥,我看着悦希长大的,她一定不想看到我被欺负……”
谢乘沉着脸色,没说话,李颢更加慌了,他想到什么后激动地说:“要不这样吧!你借我点钱,或者转让一些股份给我,让我入股恒雅,我们一起对付谢斯遥!”
谢乘冷冷一笑,笑李颢是个什么都不懂,是个拖后腿的蠢货!
“你有什么能耐,能帮我扳倒 SV?”
李颢的确对生意上的事不太懂,只会好面子找存在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乘语气阴沉地说:“如果以你一人之力能扳倒 SV,我跪下来叫你一声爹。
之前你是 SV 的股东,对我还算有点价值,可惜了,你这种人连牵线木偶的角色都当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话不太对。
感受到谢乘好像不要他了,李颢哭得面颊湿润,鼻涕乱流,真的像极了路边的落魄乞丐。
“我是悦希唯一的亲人啊!你答应过她要好好帮我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谢乘垂着眼睛看人,“等悦希做完手术后,我就带她定居国外,你这个蠢货给我死远点,别脏了我们的眼睛。”
说完,谢乘让李颢放手,李颢不能离开谢乘,他不想再过那种低声下气给人打工的生活,他死死抓着谢乘不放,求对方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这样只会让谢乘更厌恶他,谢乘忍耐到了极点,用力踹李颢的心口,那劲狠得,就像根本没把李颢当人看,恨不得把人踹死。
李颢的头撞到门边,疼得他发晕。
谢乘收拾完人拂拂袖子,如同扫去晦气一样。
“退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只希望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来一次我揍你一次。”谢乘忽地想起一件事,“对了,别让我发现你去找悦希,你要是嫌命长,尽管来挑战我的底线。”
谢乘留一记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后就走了,李颢看着车子离开,过了好一会发觉脸颊处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他略微紧张地摸摸额头,指腹的鲜红的血液吓到了他。
?
周六晚上,宋听然开车和谢斯遥去参加何清怡的生日宴会。
何氏在金融界名声不错,对朋友是“能帮忙就帮忙”,很讲义气,所以虽然今天是何雍孙女的生日,但是何雍的朋友特地从国外回来为何清怡庆生。
谢斯遥对这种宴会不太熟悉,要不是这几天何清怡缠着她,提醒她,她早就忙得忘了事情。
谢斯遥看了看,老人跟老人聚在一起聊天,年轻人跟年轻人聚在一起说笑,分成两道风景。
谢斯遥挽着宋听然的手,宋听然在谢斯遥身边,小声对谢斯遥介绍那些他认识的人。
谢斯遥记了一会,突然发现什么,她问:“谢乘和陈斓这些人怎么没在?”
谢斯遥对谢乘的几个狐朋狗友有点印象,她不仅发现陈斓不在场,就连和谢乘有点关系的朋友也不在。
宋听然说:“虽然何家待人友善,但也不是谁都能跟何家结交,何雍这人看重清白,且严格管教后代,像陈斓这种人,何家不屑与其认识。”
原来是这样,谢斯遥点点头。
宋听然继续说:“谢乘应该没机会和何雍接触,但是就凭他和赵心雅有关系这一点,何家是怎么也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的,毕竟何雍最讨厌的就是家人吃里扒外。”
谢斯遥没想到,在婚礼上见到的那位和蔼老头,私底下竟然是个原则性这么强的人。
忽然,身后有人叫了宋听然一声,二人回头一看,来者是位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谢斯遥回忆片刻,如果她没记错,这人应该是何清怡的爸爸,何顺威。
宋听然笑道:“何叔叔。”
谢斯遥也跟着打了个招呼,何顺威看了看谢斯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宋听然不自觉地牵紧谢斯遥的手,介绍说:“这位是我的爱人,谢斯遥。”
“好。”何顺威点头,跟着笑了。
何顺威半年前才参加谢斯遥的婚礼,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人忘了。
谢斯遥总觉得对方应该是想和宋听然说什么,但是她在这,又不好意思叫她回避,所以搞得自己有点尴尬。
谢斯遥对宋听然说:“你先跟何叔叔聊,我去前面找清怡。”
何顺威跟谢斯遥相处不多,但是两次见面,他都能看得出,对方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对宋听然道:“听然,一起去院子走走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何顺威找宋听然主要是想说说最近公司遇到的难题,何氏旗下的酒店品牌这几年经营情况惨淡,何顺威是打算砍掉这个拖后腿的品牌的。
但是,何顺威说:“怎么说百川酒楼曾经给何家带来不少利润,所以现在公司有两种声音,老股东想转变经营方式,留下百味,但是一部分股东则认为应该放弃百味,创立新的品牌。”
宋听然问:“他们想怎么个转变经营方式?”
“你也知道,百味一般在 CBD 范围内,但是现在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所以有老股东建议百味一楼和二楼像‘思味’一样做简餐,迎合上班族的胃口,三楼以上保持原状,供企业高层聚会消费。”
宋听然对百味有所了解,他本身的定位面向高档次,消费能力较强,且应酬较多的群体,听何顺威的意思,明显是想两边人的钱都赚,但是百味就那么点地,不太可能大费周章在食材和厨师上对两种截然不同的消费群体做出区分。
不过,像何顺威这种两边都讨好的企业家,往往最后两边都讨好不了,还丢了客人。
宋听然沉默了一会后委婉说:“何叔叔,我留学的时候很喜欢一家西图澜娅餐厅,但是他们家的价格并不便宜,我和同学只能一周去吃一次。”
“后来街上的餐饮店铺多了,那家店做不下去了,推出‘学生进店享 6 折优惠’的活动,但是依旧没有挽回消费者。”
像何顺威这种从小到大不缺钱花的人来说,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已经给出 6 折优惠了,西图澜娅餐厅还是无法扭转局势。
宋听然留学时是自己打工挣生活费的,但其实很多时候,得省吃俭用才能勉强度日。
宋听然道:“在我知道那家店做折扣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觉得无语,6 折是不小的优惠力度没错,但是它更多的,是让我这个曾经真的为它花过钱的人觉得不值,甚至觉得 6 折就是它原本的价格。”
宋听然继续道:“老板给学生 6 折优惠的时候,他注定失去部分白领消费者,拉低本身的定位水平。”
最后,西图澜娅餐厅老板不仅没留住高消费人群,也没讨好学生群体。
何顺威想了想,如果百味真的一二楼做简餐,那极有可能失去老客户,这样一来,百味便不会再是领导有钱人聚会的首选,而是变得跟“思味”没两样。
“那你的意思是不做改变?就这么放着百味不管?”
宋听然摇头,“据我所知,百味附近有高等学府,也有公司写字楼,百味的价格定位的确不符合这两类群体,既然这样,不如改头换面,把百味变成思味,这两个品牌都是何氏旗下的,思味的盈利,就是何氏的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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