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知道,比起亲骨肉,陈斓更畏惧刘娜,这个孩子在陈斓眼里无异于是个烫手山芋,陈斓是断然不能要的。
本以为没了孩子,陈斓就不会来纠缠了,谁知在赵心雅的婚礼上,陈斓来了兴致,叫上自己的朋友在卫生间和小吴做爱。
小吴本来就刚打胎不久,身体还在恢复,三个人轮流上她,她那晚还有力气爬过去向谢斯遥请求帮助已经是万幸,不然她早就死在卫生间了。
“我有检查报告,录音,还有聊天记录……”
谢斯遥被陈斓下药的时候也有偷偷录音,可是她逃跑时手机掉推车里了,找回来后手机已经被格式化了,什么证据都没了。
而且,和谢乘打官司的时候,她有问过律师,律师说光有录音证据胜诉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录音还没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受害者吗?最好手里有证据,能出来指证陈斓。”
“有有有!”小吴点点头,想到什么后声音小了些,“我出院后可以去拿证据,但是那个人神经失常了,可能无法出来当证人。”
证据多一点总比少一点好。
谢斯遥说:“你手机给我。”
“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告陈斓吗?没有证据我怎么请律师帮忙。”
第48章
谢乘失踪了没什么人在乎,但赵心雅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恒雅真真正正的董事长,是真正驾驭恒雅这艘大船的人。
赵心雅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爱人算计的一天,前几天赵心雅一直找不到谢乘,谢乘一个电话就轻而易举地把人骗去他租的房子,而且谢乘还趁着晚上休息的时候偷偷去厨房开煤气,想和赵心雅同归于尽。
要不是宋烨知道赵心雅失踪了,派下属帮忙找人,赵心雅已经死掉了。
虽然被谢乘害得不轻,但赵心雅始终是要面子的,特别是在亲哥面前,她没有把谢乘干的事说出来,宋烨自然以为是夫妻二人疏忽了,所以导致煤气泄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贺佳是这么说的。
赵心雅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的笑,在外面演戏演够了,回到别墅,她就不装了,二话不说扇了谢乘一巴掌。
谢乘打过赵心雅很多次,但赵心雅从来没有还手,这算是她第一次扇谢乘。
于悦希死后,谢乘意志消沉,胡子和头发都懒得打理,也好几天没洗澡了,跟个路边乞丐一样。
“你老情人死了,你想让我给她陪葬是吗?”赵心雅指着自己,眼神里透着狠劲。
“要不是你,悦希会死吗!”谢乘抬起手,赵心雅知道对方又要打她,她事先后退一步,谢乘朝前踉跄了一下,很是狼狈。
“你以为我害死了她?”赵心雅垂着眼睛,冷漠地看着谢乘,“谢乘,你别不识抬举,要是我想收拾她早动手了,是老天看那个贱人不顺眼,所以带走了她!”
“你胡说!”
“难道不是吗?说白了她就是个小三!”
谢乘瞪着赵心雅,忍着怒气告诉她:“我和悦希从小就认识了,到底谁是小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一点赵心雅无法否认,因为她当初的确在知道谢乘有林芳这个妻子时,还去勾搭谢乘。
“是啊,我是小三。”赵心雅自嘲笑笑,“那你这个和小三结婚的人算什么?你以为你很干净吗?”
谢乘一时无话可说,“不是你……难道是斯遥害了悦希?”
这个时候谢乘居然还在猜忌这个,赵心雅觉得好笑,“积点德吧,你收拾你女儿收拾得还少吗?要是我是谢斯遥,真的很想骂死你这样的爹。”
人心隔肚皮,经历了那么多事,让赵心雅总算看清楚了谁是人谁是鬼,她放狠话说:“斯遥是听然的妻子,听然是我们宋家的人,你敢动斯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恒雅滚出去!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
小吴恢复得差不多后,坐车去朋友的父母家拿证据,两位老人的女儿被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临走前,老人跪在地上求小吴一定要为他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老人们虽然不识字,但是知道打官司要钱,他们东拼西凑,零零散散地凑了六百块出来。
这钱小吴不忍心要,于是撒谎说:“我有个朋友是律师,她说她会尽力帮我的,这钱你们还是留着买点吃的吧。”
老人哽咽着说了好几句“谢谢”。
但是,小吴一下飞机,还没打到回去的车,陈斓身边的人就来拦她了。
方脸男人的笑有点阴,“我发现吴小姐您最近和宋太太走得很近。”
小吴紧张起来,眼睫颤了颤,“你跟踪我?”
男人低笑,“如果你是跟普通朋友聚会我觉得没什么,可是宋太太不一样,毕竟陈总和宋太太恩怨不小,吴小姐你是和陈总上过床的人,怎么不懂得避嫌呢?”
附近等车的人不少,男人提到上床的事时,小吴心虚地抬头看向周围。
“你包里的东西是什么?方便给我看吗?”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小吴抱紧书包,“对不起,不可以。”
她的拒绝惹怒了男人,再加上她的力气没有男人大,几番拉扯后,男人强硬地把书包抢了过来。
小吴正要大喊有人抢劫,男人却忽然警告说:“里面最好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得罪陈总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
对了,手机呢,手机拿出来!”
谢斯遥猜得没错,小吴受了委屈,陈斓怕小吴惹事,肯定会派人跟着她。
所以小吴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就近的快递点把资料寄给了谢斯遥,而包里的不过是一些掩人耳目的东西罢了。
幸好手机早就给谢斯遥了,谢斯遥让黄洁帮她买了部同型号的手机,小吴才顺利骗过了男人。
男人逼小吴解锁手机,改了密码,他检查了一下聊天记录,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后直接带走了手机。
陈斓听闻小吴去了她那精神病朋友的父母家,心里很是不安,生怕对方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可是秘书翻包的时候,发现里面都是一些中草药,以及几张购药的发票。
陈斓懵了,叫了专业人员来看,对方告诉他这是益母草,党参和黄芪,是有利于有利于女性补气补血的。
陈斓想到小吴最近刚打胎,于是说了几句话打发工作人员离开。
秘书开口道:“陈总,可玲的父母在乡下开小药铺,会不会小吴只是想去那儿拿点药回来而已。”
陈斓以前不了解谢斯遥,只觉得她是个任人摆布的戏子,算是小瞧她了,但是接触过后他就不这么想了,毕竟这女人精得很。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陈斓说:“那她去找谢斯遥干什么?”
秘书也不知道,“但是,陈总,小吴以前可是和宋太太对着干的,宋太太既然敢和自己的父亲翻脸,又怎么会帮小吴,听她的一面之词呢。”
还是谨慎为妙,陈斓:“这几天派人跟紧她,有什么问题马上来跟我汇报。”
“是。”
?
晚上,宋听然陪谢斯遥去逛商场,路过内衣店时,谢斯遥想进去看一下,宋听然挽着她的手臂,厚着脸皮跟谢斯遥进门。
店员傻眼了,她很少见过男人陪对象买内衣,很多时候男人不好意思,都是在外面等女朋友出来的。
宋听然很礼貌,没打扰其他顾客,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谢斯遥,没有看其他同样在挑内衣的女人。
宋听然注意到什么后晃了晃谢斯遥的胳膊,凑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你看这个。”
谢斯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而已,她没感觉哪里特别。
宋听然说:“它是前面解扣的。”
谢斯遥明白了,之前亲热的时候宋听然正面抱着她,总是解不开后面的扣子,好几次还暴躁地把手划伤了,委屈地叫谢斯遥哄他。
“要不买一套这个回去?”
谢斯遥看了看那内裤,两边系带的,透得穿了跟没穿一样,她莫名脸热,沉默了。
宋听然缠着她吹耳边风,语气黏糊糊地说:“考虑一下嘛,你穿这个一定很漂亮。”
谢斯遥知道宋听然有多能干,所以说:“穿了你不得把我干死?”
“我只会兴奋得喷血。”宋听然胡搅蛮缠:“而且你要是累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再继续……”
注意到有客人朝这边走来,谢斯遥赶紧捂住宋听然这张嘴。
最终谢斯遥还是顺了宋听然的意,她不太好意思地付了钱,提着纸袋子离开。
到了广场,附近都是小摊贩,不远处还有几支广场舞队伍。
谢斯遥在想别的事,不自觉地牵紧了宋听然的手,宋听然顿了一下,问她:“你是不是累了?”
“没有。”谢斯遥摇头。
宋听然感觉她有心事,亲了一下她的耳廓,“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谢斯遥想了想后道:“听然,如果我现在想打官司,会不会给 SV 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以前谢斯遥是自己一个人无所谓,现在她是 SV 的一员,又是女明星,还是宋听然的妻子,做事情是要考虑后果的。
“如果有人损害了你的利益,那当然要打官司啊,不能就这么被欺负吧。”宋听然问她:“是什么样的官司?”
“就是……陈斓之前不是在我的果汁里下药吗?说实话我心里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我想告他。”
宋听然点了点头,“陈斓人脉关系广,跟他打官司一定要证据够硬,哪里需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说。”
“证据我已经拿到了。”不过,现在谢斯遥担心另外一件事,她失落地说:“我打官司,会不会影响公司声誉?万一我打不赢对方怎么办?”
宋听然明白了,谢斯遥担心正不胜邪,他笑笑,语气轻松地说:“SV 发展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谢斯遥这个时候打官司,告的人还是陈斓,以这种罪名,肯定会引起大轰动。
但是对于宋听然来说,欺负谢斯遥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在乎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议论他,要是他怕议论,早就坐不到高管的位子了。
宋听然对谢斯遥说:“恶人一定会得到惩罚,我们只管尽人事就好了。
虽然陈斓背后势力强大,但是我们也不差。”
第49章
这是谢斯遥第二次见翁律师,为了更好地了解情况,翁律师说想去见一下那位叫姜可玲的人。
小吴告诉谢斯遥,陈斓的秘书已经注意到她了,按照陈斓的做事风格,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的,所以她暂时没办法出门见面。
不过,谢斯遥要到了姜可玲所在医院的地址,是在另外一个城市,所以只能麻烦翁律师跟她跑一趟了。
小吴不忘在电话里提醒一句:“她精神失常,你们要小心,问问题时,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一些和‘性’有关的词汇,她会受不了的,请你们尽量说隐晦点。”
要跟一个精神失常的证人接触,翁律师虽然感觉棘手,但她有一定的工作经验,还算能应对。
但是,三年过去了,翁律师也不知道证人如今怎么样了,毕竟在法律上,精神病患者的证言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谢斯遥这一去,才知道这个叫姜可玲的女人并没有什么精神失常。
姜可玲见到别人来找她,她也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激动地跪在地上说陈斓是怎么害她的,她当年只是得了抑郁症,却被陈斓的下属关在这间病房里。
“院长……院长还有几位医生是一伙的,他们都是陈斓的人,他们把我关在这里,说我有病,发病时会杀人,让外界的人都不敢跟我接触。”
姜可玲蹲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惊慌地重复“我没病”这三个字。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她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可玲躲在谢斯遥身后,谢斯遥被她吓得,还以为是陈斓来了,但想想,现在就算是陈斓来了她也不用怕。
阿韵是陈斓派来监视姜可玲的,阿韵见到宋太太在这,下意识就想去给陈斓通风报信。
谢斯遥追了过去,叫住对方,“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翁律师留在病房取证,谢斯遥处理阿韵的事去了,要不是嗅到“有利可图”的味,阿韵才不会答应谢斯遥一起去咖啡厅。
通过谈话,谢斯遥知道阿韵之所以甘愿浪费三年时间留在这儿看着姜可玲,是因为陈斓给了她不错的待遇。
但是钱这种东西,陈斓能给,谢斯遥也能给,甚至能给更多。
谢斯遥开的条件轻而易举就让阿韵心生动摇,但是阿韵可不是个老实人,表面弃主,实则想着两边都讨好。
第二天晚上,阿韵来到湖边打电话,这个时候陈斓在开会,没空接,她等得内心焦急。
谢斯遥出现在她身后,关心了句:“怎么,他还没接电话?”
阿韵吓得一颤,手机直接飞湖里,“你、你不是和律师在一起吗?”
谢斯遥笑笑,“律师在工作,我不能打扰她。”
她抱着手臂,看着额头冒汗的阿韵,“我不知道你在陈斓身边工作了多久,但作为下属,你应该知道老板在干什么吧?既然是违法的事,外面的山珍海味我不知道他还能享受多久,吃不吃得惯牢饭。”
阿韵尴尬一笑,腿有点抖。
谢斯遥不留情地说:“有这个时间去通风报信,不如另谋出路。
反正我已经收集到了证据,陈斓就算知道我来找姜可玲也没有用了。”
“对了。”谢斯遥轻笑道:“我昨天带姜可玲去做了检查,她的确什么事都没有呢。”
“不可能……不可能!”阿韵吼道:“这所私立医院的医生都是陈总的人,他们不会真的给那女人做检查的!”
“他们比你聪明多了,知道陈斓要不行了,赶紧跟对方断了联系。”谢斯遥暗示说:“你这种帮凶,判个三年都算少的吧?”
阿韵求谢斯遥不要告她,谢斯遥没多看对方一眼,只是好心提醒说:“两边都想讨好的贪心鬼,最终只会沦为人见人厌的弃子。”
?
陈斓最近在忙跟恒雅合作的事,几乎一天到晚都跟谢乘混在一起。
晚上两人又去了勒迪酒吧,陈斓还带了两位娱乐圈的新人来玩,可是谢乘刚办完于悦希的丧事,还在伤心难过中,没什么精神。
“你喝吧。”谢乘脸色苍白,陈斓忍不住关心了几句,“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要注意养生啊,而且你结婚了,一不小心虚了怎么办?”
陈斓开的黄色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谢乘心情不好。
陈斓跟坐在他腿上的美女喝酒,喝多了胃难受,他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警察来了都不知道。
谢乘听到动静后跑掉了,但是没有用,他的车还没开出停车场,就被警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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