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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江湖育儿堂——竹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0 14:47:14  作者:竹艼【完结+番外】
  凌沄潇食指在藤椅扶手上轻轻一点。
  “为何?”
  “陆小凤和朱朱哥哥都是好学的人,而我也想要几个同窗做伴。”
  “我可以同意。”凌沄潇睁开眼睛看月色倾泻,“但需要他们先将住在这里的房钱还完,我再借他们银钱在此读书、练武。期间一切用度,都得他们自己以后想办法归还。”
  “多谢夫子!”花花崽眼睛立马亮起来,盛载明月清辉。
  凌沄潇食指轻敲,扭头看他:“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不问问我今日为何不救你们,还要说那些令人伤心的话?”
  花花崽摇头,跳下石凳:“此事只是顺便问夫子。我来,是要陪夫子入睡。”
  夫子入睡困难,他已将此事列入自己每日都必须要做的事情里。
  睡眠关乎身体康健。
  在他心里,这很重要。
  “至于今日之事,楼儿并不觉得夫子有错。人生于世,本就会面对很多危险,夫子只是想要锻炼我们罢了。”他伸手晃了晃凌沄潇的袖摆,把自己的脸靠到对方胳膊上,“只希望夫子不要生气陆小凤吼你的事情,他只是为我情急。”
  凌沄潇伸手捏了把他白嫩嫩的脸颊,轻笑一声,起身背手入屋内。
  “我不气。”她早过了轻易生气的热血年纪,“走吧,小管家。”
  听到这句话,花花崽就知道凌沄潇没有生气了。
  他欢喜应道:“欸!来了。”
  小管家做得很认真,哼着哄人睡的歌谣,轻轻拍着凌沄潇胳膊。
  无奈夜色尚浅,某人知道小崽崽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又起了兴致逗他,不肯配合。
  “我不想听歌谣,听故事。”
  她提出要求。
  花花崽好脾气,从善如流换上今日打陆小凤那儿听来的市井故事。
  软软糯糯又温柔的声音,与窗前月色交融。
  初阳换月。
  第二日一早,花花崽没有随凤凰崽他们出门去,反而留在屋内,摊开染料碟子。
  凤凰崽和朱朱崽瞥了一眼,与他招呼一声,便出门去。
  他们经验老道,没有按照一顿买菜,而是拉着一块简陋的木板,将一日三顿需要的饭菜,全部买齐。
  途径药铺,凤凰崽抬脚就要往里走。
  朱朱崽拉他衣摆:“你进去作甚?你生病了?”
  “不是。”凤凰崽眼神闪烁,“买几两药草,做些东西而已。”
  朱朱崽不信:“什么药草还需要买?我们平日有个风寒发热、蚊虫叮咬,不都是自己采药去?”
  除非山上没有这草药。
  可陆小凤总不能进去买灵芝人参。
  他们又没钱。
  凤凰崽含糊其辞:“不是很贵的东西。”
  “行吧。”朱朱崽看得很开,“反正钱留着不用也就是铜片,你有需要就买吧。”
  就是……
  他怎么觉得,陆小凤表情不太对。
  朱朱崽盯着凤凰崽将药包往怀里捂,没有丢进篮子里的动作,更觉得蹊跷。
  平日里,某人可没那么讲究。
  他不动声色看着。
  回到厨房,东西还没放下,陆小凤就提了一桶水离开。
  “欸……”朱朱崽喊他。
  “我去浇浇草,马上就回来。”尽管凤凰崽提着水,同样走得飞快。
  朱朱崽盯着他的背影,嘀咕道:“陆小凤,你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
  不对劲的凤凰崽已提桶跑回春风斋,与听到动静抬眸往外看的花花崽,瞧了个对眼。
  他心里一突,水桶里的水,差点儿泼到自己鞋子上。
  “陆小凤!”花花崽倒是兴奋放下笔,奔跑出来,“你们回来了!等我一阵,我马上就能去厨房帮忙了。”
  他衣服干干净净,手上倒是沾了不少染料。
  凤凰崽将水桶放下:“不用,你不是要做君子,别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你凑什么热闹。”
  安心做自己的功课就是。
  “‘君子远庖厨’语出《礼记·玉藻》,原句为‘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后孟子用以回齐宣王,‘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完全听不懂。
  “这两句话的意思,都是说君子要‘仁’,不沾血气,并非不下厨的意思。”
  那都是歪解与躲懒的借口罢了。
  “君子要是不能下厨,岂不是将他丢在厨房锁起来,就能让他困死?”花花崽自觉自己人还小,经历不多,但也不至于那么傻气、死板。
  凤凰崽撇嘴:“你读书多,我辩不过你。”
  既然对方这么说。
  花花崽顺势就问他:“那你想要读书识字、练武强身吗?”
  他虽先求来一个机会,却也要尊重朋友的意见。
  凤凰崽垂下眼眸,盯着脚下石板缝隙长出来的杂草,小声嘟囔:“要是有机会,谁不想读书识字,哪怕不考状元,能认字、写字也是好的。”
  他可不想一辈子当白丁、做杂草。
  “我问过夫子了,她说只要你和朱朱哥哥将住在这里的房钱还清,以后读书、练武的账,她先记着。”花花崽激动拉着他的手,“你和朱朱哥哥愿意吗?”
  “当真?”凤凰崽有些怀疑。
  不会是天上掉铁饼,砸得人头破血流吧。
  “当真!”花花崽拉着他的手,蹦跳起来,猫猫微笑唇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以后,我们就能一起读书习武了!”
  受到感染的凤凰崽,也跟着跳起来。
  太好了。
  从今往后,他也是可以读书的人了!
  两个小崽崽,手拉着手,转成一个大陀螺。
  啪!
  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花花崽停下来,伸手去捡:“陆小凤,你掉东西了。”
  “别碰!”凤凰崽紧张起来。
  花花崽保持伸手的动作,仰头疑惑看他。
  这么紧张?
第18章 以衣作画
  凤凰崽火速伸手,下蹲,捡起药包,重新塞进怀里。
  他眼神飘移到角落的晾衣架上,却发现长长的竹竿上,那件沾惹了污迹的衣裳,已经不见。
  衣服上哪去了?
  小傻子该不会洗不掉污迹,将它丢了吧?
  见凤凰崽脸色不对,花花崽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又何必非要询问,令朋友窘迫。
  他贴心岔开话题,偷偷伸出脚,将散落的那根一节节状的草药扫进草丛里,伸手拉过凤凰崽的手腕:“来,我今日作了一幅画,你来看看好不好看。”
  “欸……”凤凰崽被拉着小跑起来。
  就这动不动就跑跑跳跳,拉拉抱抱的样子,还说想做君子呢。
  心里吐槽的某只崽,嘴角弯成鱼钩。
  跑到台阶前,花花崽才放慢速度,提起衣摆踏上去。
  “陆小凤,你快进来。”
  他伸手拉了一把慢慢悠悠的凤凰崽,将人拉进屋子里。
  凤凰崽被拉着靠近桌案。
  入眼可见——
  窗前长长桌案上,昨日那件外衣铺展开,被绘上了色彩斑斓的夏日庭院图。
  庭院里,野草丛生,生机勃勃。凌沄潇躺在藤椅上沐风,花花崽双手推着“擦把”,光脚在地板上奔跑,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朱朱崽拿着扫把,明着是在扫庭院落叶,眼睛却一直盯着藤椅,歪着脑袋弯腰打量。
  而他……
  陆小凤愣了一下。
  画上的他,一手扶窗,一手抓着抹布擦窗,头颅却高高仰起,看着天空飞过的小鸟,眼睛里满满都是渴望。
  花满楼年纪虽然还很小,但画技并不差,人物眼里的情感,也把握得十分不错,活灵活现,跃然“衣”上。
  “好看吗?”
  花花崽睁着一双有明媚日光的眼,炯炯看他。
  凤凰崽说不出一句不好的话。
  “好……好看。”
  说完这句话,他已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太好了!”花花崽双手一拍,笑意满脸,“我要将这件衣裳挂起来,等攒到了钱,就找绣娘帮我绣下来!到时候,我们画上的人,每人都能有一件!你说怎么样?”
  凤凰崽看着画上自己那双倒影蓝天白云和飞鸟的眼,垂在腿侧的手,抓了一把裤子,他将布料抓得皱巴,眼睛却不舍得从画上移开。
  “好呀。”
  最终,他这么说。
  得到回应的花花崽,开心得不行,将衣裳挂起来后,拉着凤凰崽的手腕,跑去厨房找朱朱崽,一起做早饭。
  三个小崽崽的关系,随着一日日的相处越发融洽起来。
  花夫人这边,也将之前给花花崽讲学的邵夫子从苏州府请到杭州府,来给几个小崽崽授课。
  凌沄潇严明一点:“你后续要教授的孩子,或许不止这三个。我对你的学问毫无要求,但希望你能做到有教无类,不挑学生。”
  她历世长久,见过不少殚精竭虑、倾囊相授的老师,自然也见过不少自持清高,不屑教授没有“慧根”的孩子的人。
  邵夫子看起来温文儒雅,举止潇洒落拓,颇有名士风范。
  他只捻着自己的长胡须笑道:“凌夫子放心,我定然不做这等事。”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乃本份之事,该尽力而为。
  凌沄潇对此暂不做评判,倘若这位夫子不行,换一位便是。在她的世界里面,实在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得罪的。
  为此,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向来直接果断。
  再见邵夫子,最兴奋的人,当属花花崽。他直接拉着邵夫子,将人拽到厨房去,说要介绍自己新认识的两位好朋友。
  邵夫子捻着长须,乐呵呵跟随前去。
  他双眼打量着完全不加修饰,草木肆意生长的庭院,以及在厨房兀自忙活的两个小崽崽,心里对凌夫子的性子,多了几分了解。
  倒是个妙人。
  想必接下来的生活,会变得十分有趣。
  自此。
  育儿堂有了三位学生,两位夫子。
  学堂生活,正式开始启动。
  凌沄潇难得去山里挑了一棵树,削出两块简陋木板。一块被她弄成匾额大小,上用墨笔勾勒“育儿堂”三个大字,粗糙得和高大宅院格格不入;一块被她弄成后有折叠三脚架支撑的模样,竖在门前一角。
  上书——
  “育儿堂规矩:
  其一,管养不管活,介意勿扰。
  其二,孩子送来不是教的,是受磨炼的,普通孩童不要送来,介意亦勿扰。
  其三,乖孩子谨慎送来,小心被教坏,介意者同样勿扰。”
  板上内容姑且不评,那模样倒是同样简陋得令人发指。
  可匾额上三字铁画银钩,雄浑苍茫,清劲有力,极有风骨;门前竖板上行书如云,风神洒当,轻灵飘逸。
  两种不同的字体,都别具风格,一派大家风范。
  邵夫子在外吃饭归来,得见匾额,惊为天人,呆站在门口痴痴欣赏了好久。
  就差当场作一首诗,感叹一番。
  “门前匾额,似乎刚刚做成。”邵夫子向搬到前厅廊下,悠然躺着的凌沄潇问道,“不知凌夫子可知,这匾额上的字,出自何人之手?”
  凌沄潇一听,就知道麻烦来了。
  她眼睛都懒得睁开,说话的声音也低缓:“你问这话之前,这字是我所写。你问了以后,便是你。”
  这位凌夫子,倒是十分任性。
  他顺着自己的胡须,呵呵乐道:“凌夫子说笑了,此字自成一派,足与王右军并论。没个五六十年寒来暑往练字的功夫,断然写不出这样有风骨的字来,在下可不好冒领。”
  凌沄潇轻踩木踏,慢慢停下的藤椅,继续悠悠摇晃。
  “随你,别说是我就行。”
  她没有兴趣被一群书呆子围着请教书法。
  邵夫子看出来了。
  他这位共事的夫子,比较懒。
  此时已近未时正,午休歇完跑来的花花崽,哒哒跑来。
  “邵夫子!午后没课了,你怎么不回家歇息?”
  邵夫子将衣摆提起来,随意往廊下石阶一坐,朝小崽崽招手:“来,过来。”
  让他抱抱香香软软的小崽崽。
  花花崽刚抬起脚,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凌潇潇,一只手抱起来,坐到她胳膊上。
  “你邵夫子偷得浮生半日闲①,无处可去,就容他一旁观看好了。”她朝慢慢走来的凤凰崽和朱朱崽招手,“来,我们练武了。”
  无处可去的邵夫子,用手搭了个凉棚,眺望烈日之下的空旷前院。
  他有些不确定,疑惑问:“就在此地练武?”
  多谢,他已经感觉头顶在烧了。
  【①唐,李涉,《题鹤林寺僧舍》。全文——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偷,一作:又)】
第19章 雨锁江面,雾缠山
  凌沄潇没理邵夫子,只从袖管里掏出三粒药丸。
  黑漆漆的药丸子,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辛香,安静躺在她莹白的手心里。
  “吃了。”
  她先将药丸递到花花崽眼前。
  花花崽也不问,让吃就吃,小手伸出去捻了一颗,就往咽喉深处一放,仰头咕咚吞下去。
  乖巧得不像寻常孩子。
  凌沄潇把花花崽放到廊下一边,远离邵夫子,又将药丸子递到赶来的凤凰崽和朱朱崽面前。
  陆小凤可没那么轻易就吃。
  他先是打量了一番那药丸的色香气,又抬眸忖度凌沄潇的表情,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凌沄潇淡淡回他:“可以帮你们塑造筋骨的药丸。”
  凤凰崽谨慎道:“多少钱一粒?”
  不要企图骗他铜板。
  “不清楚。”凌沄潇估摸了一下,“不过以前有人用三十箱黄金,希望能够和我换。”
  她不喜欢那人,没换。
  一口就吞了三十箱黄金的花花崽 :“?”
  小崽崽纠结锁眉,不知道自己这一口,算不算娘亲所言的铺张浪费。
  他不清楚三十箱黄金到底有多少,但见过三箱黄金的惊人数量。
  ——那可是足以将他埋起来的数量。
  “我不吃。”凤凰崽听到后,甚至倒退一步,越发谨慎。
  这个价钱,他未必还得起。
  凌沄潇看出他的担忧:“药丸免费送,不用你们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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