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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只钰【完结】

时间:2024-05-20 14:55:28  作者:只钰【完结】
  “夫君不必担忧,此时应是刑部、大理寺去做,咱在翰林院当差,左右牵扯不到。”
  她本意是句安慰的话,却见邵安隐沉默了,将嘴里的饭咽下去才同含柠道“我原也是这么想,只是···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含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翰林院一向做的很好,你不是说崔翰林是位固执怕事的翰林吗?想来不会让翰林院陷入窘迫之境的。”
  这话倒是说在邵安隐心坎上,他扯扯嘴角,望向含柠“嗯,好了,你我之间不好多说朝堂上的事情,今日饭菜可口,吃完后,我陪你去前街逛逛。”
  邵安隐夹起菜碟中的鸡腿放在含玉碗里“上回你说你看中的那本诗集,我答应带你去买,今
  日就去吧。”
  说完他对着含柠弯唇一笑,眼中便没了那愁思与烦忧,无他,只是不愿让含柠也变得情绪低落。
  垂眸看着碗里的菜,含柠咬咬牙,说道“那本诗集,我已经自己买下了。”
  “嗯?何时?”
  含柠低声“昨日。我想着你这几日忙得很,便自己去买了。”
  邵安隐一怔,便想到这几日赈粮贪污案临近收尾,圣上要他梳理头尾,便有些忙得颠三倒四,承诺带含柠去买书的日子已经过去好久。
  他当即便有些愧疚“是我疏忽了。很快就忙过去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委屈你等等我。”
  含柠却道“你等了我年余,我自然可以等你。我只是有几分担忧。”
  她缓缓将筷子搁在碗沿“按理说翰林院是个清净之地,但是朝局瞬息万变,翰林院会不会···”
  含柠看着他的神态,邵安隐心里也没底,尤其是今日看到那扇禁闭的书房门,此刻安慰的话语竟是难以脱口“身处其中,自是难以独善其身,像我这种官阶不上不下的···只是娘子放心,不管我日后随波逐流也好,只要能护得咱家安全,也未尝不可。”
第132章 察觉
  此话着实让含柠有了些把握,含柠伸手拉住邵安隐的手“我不知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只能看到妇人家看的。”
  她叹口气,秀气的眉毛蹙起“前几日我路过林家,一片萧条,听说他们家马上就要离京了。”
  听到林家的事,邵安隐心里也不好受,林游膝下有嫡出的一儿一女,庶出的一男两女,都未加冠或及笄,一大家子人在林游去世后便失去了主要的银钱来源,于是才将京中的房屋地产变卖掉,离京生活。
  此事对于邵安隐亦是一个打击,抬眼看见含柠紧咬着下唇,他抬手抱住了含柠。
  “莫乱想。”他揉揉含柠的发顶,温声关切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不安?”
  含柠紧紧攥住袖口,抿了抿唇,看着邵安隐“安隐,我想问你。”
  邵安隐点点头,极认真地听着。
  “如果有一天你已经站在了漩涡边上,往前一步便是泥沼,那你是否愿意同我往后退一步。”
  邵安隐蹙眉“若我都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你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有办法呢?”含柠一双清眸迫切地看着他,她要先确定好邵安隐的态度“你会不会随我往后退?即使这会让你放弃你辛苦打拼下的东西。”
  邵安隐默了默,眉眼低垂下去,他自小的愿望便是当一个造福百姓的清流文官,眼下他的志愿才刚刚开始,实在难以轻易的便许下可以抛弃一切这样的话语
  。
  即使有一天真的站在了漩涡边,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也未必不能坚守本心。
  这样想着,他心中的回答便一目了然了。
  含柠等待着他的回答,便见他缓缓抬起头“虽然为人臣子会有诸多身不由己。也总会有行差踏错之时,但我未必不能独善其身。”
  “含柠,如果有一天你在我身边感到恐惧,我会随你退,但是也只想竭尽全力后再激流勇退。”
  少邵安隐骨子里还是个文人书生,总是有一些清高的傲骨在的,含柠知道他从小的过往,也知晓他一心为民的坚定。
  含柠点头,此刻这番话倒也不出乎她的意料。
  含柠舒了一口气,至少邵安隐并没有一口就回绝她,她知道日后的风波只多不少,只要待在邵安隐身边,总有一天能说服他的。
  她正沉思着,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正瞧着她的神色,眉心微微皱起。
  二人一如往常的吃完了这顿晚膳,期间再没有提起过相关的事,聊的都是平日里的闲事趣事。
  “对了,含玉的身子我看也好起来了,过两日我便带她出去逛逛,她生病了这些时日可是在宅子里闷够了。”
  邵安隐闻言点点头“好,妹妹年纪尚轻,淋了场小雨,竟然病这么长的时日,应是要多去走走了。”
  这番话再正常不过,只是一句关切的话语。听进含柠耳朵里,却总感觉有那么一丝异样,一时又说不上来。
  下人开始进来收
  拾碗筷,含柠便将这思绪抛到了脑后“今日是不是还要整理抄录?”
  邵安隐颇为无奈“等南下的大人们回来便会轻松了。”
  二人挽着手走出正厅,往书房方向走去,到了门口,含柠松开他的手臂,便转身回房。
  刚走出去不过几丈,邵安隐便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去,书房中灯火通明,邵安隐背着光站,脸上是什么表情根本看不清楚。
  “怎么了?”含柠问。
  他似乎有几分犹豫“没什么大事,早些休息,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女子柔声答应后便转身离去,邵安隐已站在原地许久,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同含柠感情甚笃,怎会察觉不到含柠今日的反常。
  再者,他心中的理想抱负含柠应是再清楚不过的,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为何突然同他谈起朝堂上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情本就是瞬息万变。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事情,为何崔翰林和含柠的反应竟是如出一辙的激烈?
  按理说崔翰林是老官员,自然比自己多一份对于朝局的敏锐,可为何身在后宅之中的她也有这般的敏锐!?
  想到这里,他抬手捂了捂胸口,上次这样心里发慌还是在不久前,得知了林游的死讯后,他在马车上第一时间竟是疑思起自己的至交好友慕玄云。
  有些失神的他,抬手‘哗啦’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被猝不及防的灌进了一股强风,笔台、书架旁的蜡烛火苗
  仓促地闪烁着,若隐若灭,中生腾起了缕缕呛人的青烟。
  在空气中挣扎了许久,才重新平和地燃起来。
第133章 宅子
  五月末天气燥热的让人沉不住气,客房中间摆着个铜盆,里面竟盛着极宝贵的两块冰砖,正往外悠悠地散发着白气。
  邢坦坐在书桌前,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此行已近尾声,他正在翻看回顾着和颜梦凡记录下的东西,等着回京交接到翰林院。
  恰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邢坦蹬上鞋,起身去开门。
  门口是神色不佳的他的副官,邢台见他耷拉着脸,衣衫有些狼狈,仔细看袍角还滴答着水。撇嘴问“怎么出去游玩了一圈儿回来,还越发不高兴了?”
  副官的眼神四下漂移了几回,才抬起来和他对视“大人,我们两天后就要回京了。”
  “嗯。”
  “您是否还有疑虑?”
  闻言邢坦不禁皱眉,但见他神色中有几分凝重,心中原本已经压住的不安又窜了出来。将副官引去房中,关紧房门,邢坦便问“有何发现吗?”
  副官眉头沉沉“我今日-本是想趁着回京前将此地好好逛个遍,策马行至城郊秀美处,便见一座简洁淳朴的宅院。”
  他顿了顿,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再开口“我心中感兴趣极了,恰逢正午便想付给农户些银两,吃些饭菜。我上去敲了约一炷香的门,却无人回应,心中便觉异样。”
  “那宅子虽然普通,用木成色有几分老旧,却是没有一点尘灰,可见主人相当爱惜,又瞧见墙头似乎有植物茂盛地生长出来,可见主人是长居在此地
  ,精心养护这些花朵草木,现下又是正午今日休沐,宅在偏郊。应是不会出门。”
  说到此处,副官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里“我当即便觉得不对劲,便想进去看看,是不是这家主人出了事。”
  邢坦蹙眉“你私自闯入也有违律法,并非明智之举。”
  副官点头“这我自然知道,于是我便在周围走了一遭,城郊零散住着几户,我问过后,他们都说似乎确实半月没见过这家有人出入了。”
  “可是不对啊,如果没人出入,为何在这酷日下植物还能生长的这么旺盛?若没人为它浇水,此地已有十几日未下过雨,它应该早就枯死了。”
  邢坦放下手中的东西,眉头忍不住锁起。
  副官说到此处有几分心虚“我还是翻墙进去看了看,刚在墙边落地,便瞧见院内有个人影,我本以为是主人,便想开口解释。可那人影竟是转头便跑!那人身手矫健,我被他扔过来的木桶水瓢泼了一身的水,情急之下我将佩刀丢过去,划着他脚边插了地上,最后也没追上他。”
  “那户的主人如何?”
  “我又回到院内,里面并没有住着人。翻窗进去屋里仔细一瞧,桌几被褥上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到处都是这样,看样子的确许久没人住过。并且屋内的摆设看起来不像主人有准备的出门,碗筷菜碟都摆在桌上,还有些许霉了的残羹剩餐,看样子是事发突然,不得已离开的
  院子。”
  副官越说语气越沉,邢坦虽听地有几分入迷,点点头称赞了他的敏锐,却仍有些不明白这与他们何关。
  但他熟悉自己副官说话做事的道理,便只得耐下心等着,不由瘪嘴。
  副官盯着他“大人,你猜这宅子是谁的?”
  邢坦并未料到他突然的发问,嘶了一声思索起来,他们来到康阳不算久,宅子的主人又突发性地许久没有回家,邢坦左思右想,循着心里那异样感,一个名字浮现脑中。
  “姜海潮?”
  姜海潮便是他们在康阳抽丝剥茧后扣押的贪官,此人在康阳官至知州,扣押他时铁证如山,他并没有太多挣扎便认了罪。
  邢坦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在姜海潮宅院中搜刮出了百余两的金条元宝,康阳只是一个小县城,这必定是姜海潮长年累月下来的。
  副官蹙眉,竟是重重点头。
  邢坦一时无言,当初扣押下那人时,将他全部身家都查封了一遍,地产、房屋、庄子全都清查过,怎的会漏下这一处?想到这里,邢坦蹙眉,顺其自然便想到查处清点的事宜,都是经过了颜梦凡之手。
  “那宅院在哪儿?带路。”
  相比于颜梦凡,他自然是信任自己的副官。副官闻言走在前面,二人下楼驾马,便往城郊赶去。
第134章 家仆?
  二人一路驾着快马,赶在日落前到了城郊。
  邢坦驻足在宅院前,确实如副官说的一般,这宅子质朴,基本为防潮的杉木做主体,常见的松木大范围使用,这种用料方法在康阳这种南部寻常人家非常常见,既能节约银钱,又能兼顾房屋的寿命。
  在外环视一圈后,副官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大门,邢坦走进庭院中,确实郁郁葱葱种着不少花草,主人分区而种,现今长得虽然茂盛,却因缺少修剪打理有些杂乱。
  “您过来看这个。”
  副官将邢坦往院子后面引,穿过石子路小径,蜿蜒着往后走,眼前赫然出现一座肃穆的祠堂。
  祠堂内的油灯火烛已经灭了,庭院里杂草凌乱,荒凉之感已有雏形,邢坦走上前去,祠堂里供奉的牌位不多,最上面一排的中间供奉的便是名为康治的牌位。
  “下官记得,康治便是康海潮的太祖父。”
  那牌位安静伫立在头上,先前查处康海潮的宅院时,他便在那里见过祠堂上的牌位,现在回想起来,此处的祠堂肃穆庄重,上面的牌位质感醇厚,被人摩擦地颇有几分油润的光泽,并不似原先那处瞧上去灰蒙蒙的。
  正当邢坦出神想着的时候,便听见庭院前传来推门而入的吱呀声。二人当即竖起耳朵,莫不是昨日那人又回来了?
  副官当即追了出去,邢坦步伐不及副官轻便,只怕惊扰了那人,便放轻脚步跟在身后速速往外
  走。
  “你是何人!”
  只听院外那人惊呼一声,接着就是衣袍翻飞二人交手的声音,待邢坦走到跟前,副官正将他按在地上。
  那人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与住在周围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不是昨天那人。”副官道。
  地上的人虽被按着,却是梗着脖子仰头喊道“康大人!康大人!”
  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他便急道“你们是何人!进这院子干什么?”
  瞧他情绪似乎有些过激,四下里挣扎着想要起身,连按着他的副官都显得有些吃力,邢坦不知此人身份,开口道“你是这家的护院?这院子你有什么关系吗?”
  那人被按着,闻言费力仰头,抬眼盯着邢坦一会儿,缓缓打量起周围,他面上有几分迷茫,环视了一圈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沉着声音又问“这家人呢?他们去哪儿了!?”
  邢坦蹲下身来,面前这人很是古怪,态度上很关心这院子,但从他的言辞上和表情上,又让人觉得他对于这里并不熟悉。
  见他似乎并不愿搭自己的话,邢坦便耐着性子“这家人啊?看样子应该是半月有余没有回来过了。”
  “不可能!”他反驳“前几日我还听见了康海潮在院中侍弄花草的声音,怎么会半月没人来!”
  “侍弄花草?你看看周围着杂草长得多茂盛,可有半分被打理过的痕迹?”
  此言一出那人沉默了,终于不挣扎了,副官被他扰的心烦,见他终于老实
  了便提膝压在他背上,将他往地上压去。
  眼前的现实和身上的威慑力总算让他放下防备,语气平静了一些“那为何我还能听见院中康海潮说话的声音?那人是谁?”
  邢坦闻言,决定继续顺着他的话,给副官打了一个颜色,他便听头顶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今日午时我来到此在院中撞见一个形色可疑的男人正给墙边的花草浇水,恐怕你这几日听到的声音都是他的。”
  地上的人更沉默了,此时恰逢太阳落山,红色打霞光渐渐覆盖上院子,邢坦眼看天色不早,那人似乎也冷静下来,他心中有诸多疑惑,便开口问“你一直看着这院子?”
  那人原本不说话,副官屈膝用力往他背上一顶,他闷哼一声,半晌回“对。”
  “那你同康海潮是什么关系?”
  那人噤声,副官刚想再动手,邢坦开口“康海潮在三日前因私吞赈灾款已经被我们押在牢里了,你若是不能好好交待清楚,便以同党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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