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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小涵仙【完结】

时间:2024-05-21 17:15:44  作者:小涵仙【完结】
  陈家能当选这一届的港岛议员,就是靠和庄家联姻,庄老爷子在港岛政坛的影响力不小。易家想在港岛政坛上有一席之地,没点强有力的靠山,根本玩不转。
  易坤山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我那叫让贤,什么惨遭淘汰……我只给你半个月期限,到时候算你默认这桩婚事。”
  本来想给一个月,但这死丫头非要气他。
  易思龄捂住耳朵,跑得很快。
  ――
  “谢家的地位不需要我多说,光是说谢浔之他本人,二十三岁主导对Mplunk的并购案,二十四岁组建寻远资本,投资枫叶财富和凌度电车,个人身家短短几年翻了四十倍,外界都看好他。”
  “何况他为人端正,没有不良嗜好,也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么多年一桩绯闻都没有,清清白白。”
  “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一等一,家世更不用说,不然你爹地敢放心大胆让你去折腾?”
  语音还在自动播放,一条跟着一条。
  夜深山静,远处海浪拍打山脚,吹进卧室的风带有一丝很淡的海的阴沉。
  易思龄把头埋在枕头里,鼻腔里仿佛塞满了棉絮,淤淤地。
  接触眼睛的那一小块布料已经微微洇湿。
  谢浔之。
  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名字。
  讨厌的名字,讨厌的人,讨厌的京城,讨厌的一桩联姻。
  说他好,说他完美无缺,她偏不相信,心底那些逆反的情绪千丝万缕,涌上来,叛逆得像十五六岁的妹妹仔。
  她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这个男人,把他伪装的面具扯掉。
  接下来的几天,易思龄的生活更是被谢浔之侵占了,她丝毫没有发觉这点,还浑身是劲,化身为福尔摩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可惜结果让她很糟心。
  “我要照片,他的个人照片,拜托,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要的不是他的百度百科,更没空看那种全篇都是夸他的个人采访,我要的是他的八卦,绯闻,桃色新闻!三十岁的男人,你告诉我他没前女友??”
  “那就挖有没有包养情人,有没有和哪个明星网红上床,或者有什么隐疾,不良嗜好!”
  “没有?那就是唔掂(不举)!”
  易乐龄已经对这样的场景熟视无睹了,平静地替气呼呼的易思龄切好牛排。
  易思龄放下手机,戳了下热毛巾,“这些狗仔不是很会挖小道消息吗?怎么?放在谢浔之身上就不管用啦?浪费三天,连一张照片都挖不出来!”
  易乐龄想了想,回道:“据说谢家对这位接班人保护得很好,公开场合不会有媒体敢拍他的照片。真要找就只能问他身边的朋友要,问题是,他身边的朋友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认识他的,也远远没熟到能拍照。”
  易思龄挑眉:“何止照片,ins,微博,twitter,facebook全部都没有,他不玩社交!什么老古董!”
  易乐龄把切好的牛排换到易思龄面前,说:“一个大集团的掌舵人,每天光是开会都不够,哪来时间玩社交平台,又不是时尚行业。”这点她深有感触,她现在不过是总部的一个高级总裁,就有数不清的应酬和会议。
  “大我六岁……”
  “其实也还行吧,我记得郑启B也二十八了。”
  “梦梦老公说他为人老成,古板,无趣。”
  “梦梦的原话是,谢公子在工作上很严谨,对吃喝玩乐不太感兴趣,所以她老公压根不知道从哪方面讨好他。连见一面都没见到。”
  空气沉默了下去。
  高档米其林餐厅很安静,客人少,服务生的脚步声消失在厚而软的地毯里,端来桑椹冰淇淋和南洋风味的咖椰吐司,香气浓郁。
  易思龄心不在焉地嚼牛排,食指上戴着一只硕大抢眼的猎豹戒指。
  直到终于察觉不对劲,指尖一收,她瞥过去,“不对…老二,你哪边的?”
  易乐龄两指并拢,抵着太阳穴:“我向妈祖娘娘发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易思龄咽下肉汁充沛的牛肉:“我怀疑你把我卖了。”
  易乐龄冷冷地看她,“……我把你卖了我有什么好处?”
  不止没有好处,还要哄她。“我替你打工已经累得快死了,你不会以为我还想参选港岛议员吧?”
  易思龄难过,哝哝说:“…你欺负我。”
  易乐龄怎么敢欺负她,败给她还差不多,那张在集团员工眼里永远清冷,不好接近,没有表情的脸,在易思龄的摧残下,布满了深深的无奈。
  她叹气,“你可以换个角度去看这件事。”
  “……比如?”易思龄犯困了,拿手背托着腮,眼眸懒懒地垂着。这几天没日没夜调查谢浔之,心力交瘁,睡也没睡好。
  “还没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目前看来,这位谢公子比郑渣强。”易乐龄给予公正客观的评价。
  这三天,她查了有关谢浔之的商业财经报道,能看出他在生意场上很有自己的一套,大刀阔斧,利落果决,就是品性和私生活有待考证。若是这两点也能经得起考验,那这桩婚事就真不错――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易思龄盯着她,不言语,咬了咬唇。
  易乐龄嘶了声,真是见不得她发嗲,手指点点桌面:“这样――你不如亲自去京城验货,不比在这找他的照片强?”
  ――
  十月末的京城已是清秋,阳光洇了几分萧索,后海周边的柳树叶子开始发黄。一台黑色的迈巴赫从谢园的东南侧地库驶出,转入并不宽敞的胡同巷子。
  百鸟胡同是这一带最长的胡同之一,也是住户最少的。有散步的路人经过这里,驻足,朝那台迈巴赫投去艳羡的目光。
  黄花梨木的地库门匀速落下,将唯一的罅隙封住。
  路人这才注意到,原来整条胡同的右爿是一户,青砖高墙,绵延百米。高墙之内用植被和芦苇架成第二道更高的内墙。
  若想瞻望墙内风光,根本不可能,只能从高墙和几角飞翘的屋檐窥见到高门大户的一个切片。
  这是一座大隐隐于市的超级四合院,这样的地界,这样的气派,非简单的富贵二字能诠释。
  巷窄,迈巴赫的速度不快,接近六米的车身较之普通车型更有气场,若非需要在胡同中行驶,车身不宜太长,这台车就该上黄牌了。
  坐在后座的谢浔之听着电话里的数落,面容沉静,没有不耐烦,也不见得多认真。
  修长的手指按下车窗。
  “你也要主动一些,你上周去港城出差,明明就可以见思龄,为什么不见?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连未婚妻的面都没见上,你说你像话吗。”
  “当初我拿照片给你,问你好不好,你说好,我才给你选了这门亲事,说来说去,这也你自己愿意的……难道你后悔了?”
  杨姝桦不是嗦的人,可一碰上这个话题,不嗦心里不痛快。
  谢浔之把车窗降到最底, “没有后悔,您别胡思乱想。”
  杨姝桦:“那你就把态度摆正,这次做好接待,要让思龄觉得你是靠得住的男人,不要让她第一次来京城就印象不好。”
  谢浔之眉心微微蹙起,顿了顿,方说:“她来京城了?”
  杨姝桦对谢浔之更不满了。
  自己的未婚妻,来了京城,他倒是一问三不知。
  “昨儿的飞机,早该到了,就是不知道住在哪家酒店,亲家母也没说。你派人去查。吃的住的玩的……还有司机,都要安排好。”杨姝桦一一交代。
  谢浔之思考了片刻,道:“这事不急。还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倘若她来京城是为其他事,我冒然安排这些,只会唐突。”
  一番话说得很周全,但杨姝桦不乐意听这些。她声音抬高:“她来京城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你倒好,让人家女孩子先主动!”
  也许是和她热恋中的男友来京城度假也说不准。谢浔之忽然冒出这个念头,眸色动了动,很快就不再想。
  想这些显得他很愚蠢。他并没有太多闲工夫去管她交了几个男友。
  “好,我会处理妥当。”他闭上眼,养了养神。
  说话时,前方迎面驶来一台红色法拉利。胡同逼仄,两台车几乎是擦身而过。
  听筒那端,杨姝桦只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我没听清,儿子,你刚刚说什么?”
  这条巷子很少走外车。
  谢浔之握着手机,掀开眼皮往窗外扫了一眼。
  法拉利敞着篷,是新车,只有临时牌照。驾驶室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秋日暖阳洒在她如匹锻的长卷发上。
  她架着超大号玳瑁色墨镜,挡住眼睛,却露出光洁的额头,精巧的下颌,以及一张艳丽的,饱满的红唇。
  大概是对路况不熟悉,她边开车边看导航,偏头时勾出一截细腻的颈。
  再往前开就是死路了。
  这条路是为了方便谢园侧门走车才修建的,谢家出的钱。
  “梅叔,开慢点。”
  谢浔之眯了眯眼,把手机拿下去,平静地吩咐司机。
  迈巴赫的速度降下去。谢浔之将上半身往后转。
  法拉利发现没路了,只能停下。熄火后,女人没有下车,不知道躬着身子做什么,也许是在换鞋,或者捡东西。
  随后车门打开,一只修长纤细的小腿率先踏出来,跟腱长,脚背很白。
  凉鞋是金色的,款式极其复杂,镶满水钻的绕带从脚背缠到脚踝,像美丽刑具,又像金色游蛇,看着有种破碎的不舒适的不健康的性感。
  谢浔之眉心拧了拧。
  这种鞋…是非穿不可?
  女人漫不经心倚靠超跑,仰头,对着那高大的青砖墙打量了许久,随后,她举起手机,上下左右移动。
  大概率是在拍照。
  也不知围着他家的院墙拍些什么。
  几片银杏叶掉在她肩头,滑下去。
  电话没有挂断,杨姝桦还在继续唤他:“儿子,儿子……谢浔之!”
  谢浔之收回视线,身体坐正,身上熨帖工整的西服一丝不苟。他这才把手机拿起,抵在耳边,“我听着。”
  杨姝桦怪他态度敷衍,“你这几天就把工作放一边,好好陪她才是,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别受了委屈,亲家该怪我们没礼数。”
  谢浔之很淡笑了下,罕见地没有顺着母亲的话,“您多虑了。她这样厉害,谁敢给她委屈受。”
第4章 弗洛伊德
  【我怀疑你的情报出错了,你确定他住在这种鬼地方?】
  【不信你看】
  【别告诉我他住文物里面】
  易思龄又发过去几张图和一段小视频。
  她心血来潮想来谢家的地盘看一看(绝无考察未来婚后居住环境的意思),找易乐龄问了地址。
  本以为谢浔之会住在一栋远离市区依山傍水的超级大别墅,哪里想到车开进来时,差点和巷口卖煎饼果子的早餐车刮擦。
  在港岛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富豪发疯了才会把私宅放在人影幢幢的闹市区。
  大是真的很大,易思龄眯着眼,暗自估量这道围墙的长度,两百米是有的。她一个见惯了豪华庄园别墅的人都觉得夸张,因为这是市中心附近。
  这个谢家挺有意思的。明明在极其高调地夸耀财势(宅子占地极广),又偏偏做得内敛低调(外墙灰扑扑的),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神秘感,像一只松弛地栖息于从林中的雄狮。
  易思龄对这样的人家有抵触情绪,从始至终抿着唇,架不住好奇,还是走到那扇侧门跟前,细看一番。
  港岛很少有这种建筑,她知道这是京城古都的特色。
  兽首铜环,莲纹门簪,汉白玉鼓,无一不彰显高门大户的威严,令人不敢造次,有极强的压迫感。右侧钉着一块牌子,她凑近一看――
  是一块保护铭牌。
  京城文物事业管理局颁发,刻着优秀历史建筑,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于一九八四年公布。
  呀。
  还真是文物古董,易思龄眼中碎了一道痕。
  这家人住在文物里面!
  她突然能理解了,这样的门户教出一个老成持重的完美继承人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难怪易坤山极力替谢浔之背书,他就偏爱这种循规蹈矩的后生仔,美名其曰――“稳重”。
  易坤山曾经也把她当做完美继承人来培养,给她立了很多规矩。
  妹妹们可以在外面和朋友玩到天黑,可以交各种朋友,可以规划自己的假期,可以在喝下午茶的时候让瓷杯和杯托碰撞发出声音……她不行。她有数不清的家教课,钢琴,英语,法语,艺术,各类礼仪,商业管理,可以说她的童年就是一张精心规划的课程表,打满了红勾勾。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往预设方向而去的她长歪了,叛逆了,倔犟了。易坤山对此捶胸顿足,说她越长大越没规矩。
  但易思龄的确是受够了,受够了搅拌奶茶时茶匙绝不能碰到杯壁发出声音,受够了每次喝茶嘴唇只能碰到茶杯的同一个地方,也受够了做什么都要深思熟虑,不能由着性子来。
  不仅仅是这些表面的规矩,继承家业会有无穷无尽的规矩,就像是主动走进黄金笼子,从此以后整个人都将献祭给集团,不在属于自己。
  在她看来,这比婚姻更恐怖。
  至少结婚后,她老公不会也不敢给她立什么规矩。她这么有钱,可以让对方滚蛋。
  她当然明白权贵人家规矩森严,普通人根本别打这个主意,嫁进去了,不过是珠光宝气的受气包,齐大非偶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就算她不是会受气的性格,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也架不住周围有糟心的人,日子肯定不顺心。
  若老公还是个古板,工作狂,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这日子别过了。
  光天化日之下,易思龄一动不动站在别人家门前胡思乱想。
  丝毫没有注意,紧闭的门正在不声不响打开。
  谢温宁昨晚没住宿舍,回谢园呆了一个周末。在家里宅了两天,实在太闷,加之天天喝中药嘴很苦,于是出门来买珍记的柠檬山楂糕。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只敢走侧门,一开门,就看见一个漂亮华丽的女人站在台阶上发愣,脸上超大号墨镜遮住半张脸。
  谢温宁怔了怔,脸上微微泛粉。
  这位小姐姐好漂亮……她默默想。
  “请问您找谁?”
  温柔的声音让易思龄从乱糟糟的思绪中惊醒,抬眸,茫然地对上眼前温柔可爱的少女。
  “……”
  谢家的人?
  还是…谢浔之藏得很好的小女友?
  易思龄不动声色吸一口气,隐在墨镜后的眼睛定定看着。
  很好。
  易思龄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一来就挖到了劲爆消息。她不愿打草惊蛇,还是瘪了瘪嘴,就知道谢浔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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