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我爸妈也不会在乎,没人需要你贤良淑德,你做自己就行。”
“可我在乎呀!而且...还有一点我没说。”
“什么?”
“我们还没有过那什么,你陪着我...”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总是想睡你!可现在我毒没解,睡不了,就像小时候看着棒棒糖很馋,却不能吃,多煎熬啊!”
兰璟瑜的体温“腾”的升高,“橙宝,你记住啊,这些话再也不能当着外人说了,就是我爸妈也不行。”
“哎哟,”我捶了他一下,“我又不傻,这话除了你我还能说给谁听?这是...奥对,闺房之乐!”
“臭丫头,跟谁学的这些词儿?”
“吴桐呀!”
兰璟瑜扶额,“以后少跟她玩儿,那丫头从小就不正经。”
“哈哈哈,我还有更劲爆的,你要不要听?”
“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璟瑜把我拉进被子里惩罚,一直亲到我嘴唇肿起来才放开我。
我浑身都是汗,想从被窝里出来到外面凉快凉快,搂着他腰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地方。
他瞬间就石化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碰到的是......嗯!
“璟瑜哥,那个啥,它昂首挺胸的!”
“你这么不听话,它怎么可能垂头丧气?”
“哈哈哈,”我躺在他胸口狂笑,“你看,只能看不能吃是不是挺难受的?就听我的好不好,你在汉城等我,我尽快解毒学本事,你呢,尽快接手工作,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正轨上。”
“好吧,如果你坚持,那就听你的。但每天都要通电话,一有时间我就过去看你!”
“好!”我亲了他一口,吧唧一声。
*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我关好车窗打开空调。
十一月的北方天朗气清,看着窗外广袤无垠的白山黑水,心里瞬间开阔了。
出马仙儿的路艰难,但总比丧命强!
前方,是生的希望!
寒风拂面,呼啸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雪片不停的往脸上扑,羽绒服在身上裹得紧紧,我却没觉得多冷。
这一冻,似乎还把身上的病气冻走了不少。
兰璟瑜紧紧护着我,我们跟着师父直达青龙山之巅。
不同于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眼前的道观主打一个古朴低调。
围墙是用青龙山独有的圆石和泥土砌成的,大门是黑色的木门,木门上面挂着一块掉了漆的匾,上面写着--青龙观。
第11章 观香?血脉觉醒!
推门走进道观,中间的大殿供奉着三清,左右两边的殿里供奉着不认识的神仙,师父带我俩参观了一下,就带着我们去了道观后山的民宅。
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宅,建在青龙山的最高处,眺望远方,安静辽阔,皑皑白雪一片。
师父带我进了厢房,“这段日子你就住这儿,收拾一下吧!”
临出门前,师父叮嘱:“璟瑜,我刚刚观了一下天象,这雪没一周停不了,你帮着十九收拾完就赶紧下山去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好的师父,我尽快!”兰璟瑜恭敬道。
他对我这间屋子还算满意,怕我累着,什么都不让我干,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暗自感慨,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这么好的男人让我摊上了!
我没带很多行李,他把日用品帮我摆放好,我上前抱住他,脸颊不断的往他怀里蹭。
他哑着嗓子,热气喷到我耳廓,“想抱就多抱抱吧,能抱一分钟是一分钟,再见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我眼睛涩涩的,抱的他更紧了些,“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还没好好聊过天,也没甜甜约过会,又要分开了。”
他贴上我的唇,又离开一点,“很快,你的毒解了我就来接你,到时候我要每天黏着你,你不许嫌我烦!”
说完,他紧紧堵住我的唇,开始攻城掠地。
我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整个人软成水,仿佛能被他嵌进身体,忘了呼吸。
良久,他的心跳慢慢趋于平静,嘴唇滑到我锁骨处,“宝贝,我得走了!”
我轻轻点头,穿好外套,把他送到道观门口。
“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自己硬撑!你身后有我,有我们的家,不要怕,记住了吗?”
我眼前的他忽近忽远,蒙了层雾。
想哭,却还是压抑着难过点点头,“记住了,走吧!下山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他点点头刚走出两步,我本能的拉住他衣袖。
下一秒他就回身抱住了我,有点儿哽咽道,“再抱一分钟!”
这一分钟有些长,眼看着雪越下越大,我狠下心推开他,“走吧,雪越大下山越危险,到汉城给我打电话。”
他每走一段路都会回头跟我挥挥手,直到半山腰转弯,我看不见他了。
回到民宅,我有些心浮气躁,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儿,胸口的神经一跳一跳。
看着被他布置的井井有条的房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房门“咚”的一声被撞开,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擦掉眼里的泪花儿,一个老太太喘着粗气小跑儿进屋,“橙丫呢?橙丫在哪儿了?”
我反应了一下,她喊橙丫?
赶紧迎上去,“奶奶你好,我是青橙,您找我?”
老太太拉起我细细打量,跟鉴宝似的。
“这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样俊!长的真像你妈!”
她拍拍我的脸,直奔我脖子上的伤口,又掐了我的脉,“我操他妈的,这鬼跟我橙丫是特么多大的仇啊?杀千刀下地狱的烂货!解了三分之二毒性还这么大!”
见我一脸懵逼,她语气软下来,“橙丫啊,我是你五舅奶,这是你五舅爷,”
她朝身后指了指,我这才看见后面还有一个老头儿。
五舅爷个儿头不高,穿了件发白的军大衣,眼泪汪汪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跟五舅爷问了声好,五舅奶接着说,“你奶奶可是我亲大姑姐,你肯定不认识我,你爸把你带走的时候,你才巴掌大点儿!后来你爸偶尔带你回来过年,我和你五舅爷常年在外行道,也没赶上过!”
啊!捋顺了!
敢情,五舅爷是我奶奶的亲弟弟,我爸的亲舅!
自家人是不一样,老两口本打算雪停了再上山,一听师父说我成了小十九上山来了,一刻都没耽误,顶着暴风雪就上来了。
五舅奶对我很好,爱说话,整个一社牛,拉着我给我讲了半天我们老青家的人物关系和历史。
相反,五舅爷是个社恐,他见五舅奶拉着我唠个没完,说了声“我去做饭”就走了。
五舅奶是个出马仙,五舅爷是二大神,他俩一辈子无儿无女,谨守本分行道,从不乱收香客钱,日子过得清贫,也自在。
十年前师父开始不定期外出游历,就找来五舅爷和五舅奶替他照看青龙观和民宅,按月给他俩开工钱,让他俩老有所依,五舅奶也善良,顺带着照顾师父和师兄的饮食起居,时间久了,两家人就成了一家人。
也是从五舅奶这儿我了解到师父还有个儿子,也是我的九师兄。
五舅奶的到来暂时分散了我对兰璟瑜的思念,她拉着我一直聊到五舅爷喊“开饭了”,才住声。
吃过晚饭,夜幕悄悄降临,师父把我叫到了书房。
“小十九,我们出马仙儿都需要一个请仙儿的方式,想必你之前也见过一些,例如抽烟、喝酒或者二大神唱神调,你现在静下心想想,自己怎么样能把仙儿请下来!”
很奇怪,师父问完,我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是我平时打香篆的样子。
我脱口而出:“观香!”
卧槽,冒昧了!
观香是啥?
我怎么说出这么个词儿?
师父的手顿了顿,沉吟了下,“呵呵,血脉觉醒啊!”
说罢,他从书架上方取出一个雕工精美的黄花梨木小箱子。
打开的刹那,亮瞎了我的双眼!
箱子里香灰、线香、香粉应有尽有,一整套纯铜的香篆工具,做工非常精巧。
最不得了的是那个香炉,白玉的材质,晶莹剔透,触手生温,我看它一眼便心生欢喜。
“师父,这是送给我的?”我一双星星眼盯着师父,十分期待他说声“是”。
这玩意儿老贵啦!
以前我在商场见到过相似的,那价格,我只敢远远看。
近一点儿我都怕服务员跟我要观赏费。
“这是你妈妈留下来的,我替她保管了很多年,今天交给你,算是物归原主。日后好好修行,别辜负她。”
我愣了半晌,师父这儿还有妈妈的东西?他们认识?
“你妈妈就是用香请仙儿,这个箱子是她留下的!我呢,算是你妈妈的师叔,她去世后,”师父语气略带伤感,“你爸爸带你远走汉城,他怕糟蹋了这些东西,便送来给我,说日后转给有缘人也不算辜负,没想到,它到底还是落到了你手里!”
怪不得师父说我是血脉觉醒......
还没回过神儿,师父清了清嗓儿,“别愣着了,跟我来,给你解毒。”
“嗯,好嘞。”我不再多想,颠儿颠儿的跟在师父屁股后面。
“师父,我九师兄,就是您儿子去哪儿啦?”
师父回头看我,“哟,消息挺灵通,你五舅奶告诉你的?”
我鸡啄米似的点头。
“滨城有个事主,几家工厂频繁出问题,他去给人看事儿了!归期不定!”
“哇,九师兄很厉害吧?”
“嗯,他年纪不大,道心却很稳!等你的毒解了,我让他带着你见见世面。”
“太好啦,谢谢师父!”
“先别忙着谢,你这毒得一个月能解,这一个月有的你熬喽!”
第12章 不是感冒,是打窍
我和师父出了院子,穿过小径进了青龙观。
从青龙观侧门出去,又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间小木屋。
师父打开门。
嚯!
内有乾坤啊,这是间冰屋。
“小十九,这是师父平时练功的地方,你就在这儿解毒吧。”
我不确定的指了指眼前的冰床,“师父...我是要坐上去?”
师父点了点头,“对,尸毒是大阴之物,只有极寒之地才能把毒素逼出来。”
行吧,懂了。
这级别,媲美刮骨疗毒!
我讪笑了下,刺激太大,我眼睛有点儿花。
师父没再理我,留下瓶药说了句“结束后涂上”就走了。
我按照师父的吩咐脱掉外衣,只穿一层单衣在冰床上打坐。
北风从小木屋的缝隙里吹着口哨钻进来,肆无忌惮的围着我转,然后慢慢往我骨髓里渗,冻的我骨头都疼。
坐着坐着,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师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岭,夏晓灵和她那靠山会不会来?
“静心打坐,这方圆十里我都设了结界,他们进不来。”师父的声音适时飘来。
惊出鹅叫!
千里传音?
师父这都会?
这哪儿是仙师?
这是半个神仙啊!
得,师父都安排好了,干就完了。
我忍着冷,心里一直PPT自己--
我得解毒!
不解毒我通不了灵,请不来仙儿,做不了功德,兰婶儿醒不过来,仙家还得被关着!
最重要的,我眼下的处境只有出马,仙家才能保护我,否则就我这弱鸡,分分钟被夏晓灵搞死!
冷和死比,算个屁啊!
但,这是真冷啊,一点儿不掺假!
外面得有零下三十度,我现在活脱一个人形冰棍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鼻酸头疼,两个脚丫子好像冻在冰上了,脸发紧,还有些痒,全身都麻了,上下牙床子直往一起磕,我哆哆嗦嗦的默念道家心经。
兰婶儿教过我,心不静就念道家心经,有奇效。
就在我感觉受不了,想骂一嗓子操你大爷的时候,我身上似乎有液体往外流,酥酥痒痒的,难道我把冰坐化了?
想看一看,发现眼睛睁不开了。
他奶奶个蛋卷儿冰淇淋滴,上下睫毛冻住了。
我颤抖着两只冰块儿手在眼睛上捂了一会儿,睫毛上的霜化了。
睁开眼-
卧槽!
我身上溃疡的地方正往外冒黑水,速度不快,但一直在流,我粉色的单衣都被染黑了。
这咋整?
我是接着打坐,还是回去换个衣服接着来啊?
正纠结着,耳畔传来师父的声音,“今天就到这儿,回来吧。”
啊呀!
这就是把毒素逼出来了吧?
嘿嘿,一高兴好像没那么冷了,最起码不想骂他大爷了!
我颤颤巍巍下了床,胡乱的披上羽绒服就往外走,天黑透了,月亮都上树了。
腿冻麻了,走路姿势有点儿奇怪。
十指已经不能正常弯曲,牙齿不住的打着寒颤,整个人颤抖的比筛糠还匀乎,身上的黑水儿好像还在往外冒。
这一刻我彻底理解师父为什么不让兰璟瑜留下了!
老人家英明!
要是被兰璟瑜看到我这副样子肯定得留下阴影,以后亲热都下不去嘴!
回到房间,五舅奶已经在等我了。
她打了盆温水,慢慢用毛巾帮我清理身上的黑水,清理完又帮我涂了药。
有些刺痛,但跟之前烂的时候比好太多了。
五舅奶抹着眼泪,“操他妈的死鬼,让我橙丫遭这罪。”
我安慰了老人家两句,刚穿好衣服,手机响了。
我着急忙慌的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点开屏幕上绿色的小电话,“璟瑜哥,你到汉城啦?”
“嗯,刚到。”兰璟瑜脸上的倦意难掩柔情。
他笑了笑,看着我沉腔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给他讲了五舅奶和五舅爷的事儿,他很高兴,“太好了,有老人家照顾你我还能放心些。”
我趴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脸,“怎么办啊,分开不到一天,我就想你了。”
“我也想你!对了,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解毒?”
我,“......”
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说实话。
除了让他担心,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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