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叔叔这里出了事,就先来了,军队已经把那几个山头包围了。”
“好好好。”墨浍拉着他,“来坐!"
墨溶随他走路过去,“皇叔大病初愈,怎么可以劳心费神来处理这些事情呢?”
墨浍有些无奈,他也想好好养伤奈何却不尽人意。
墨溶转头对着那些县令还有乡长冰冷地说,“有劳各位旅途劳累,不如吃完这饭便先回吧。”
无人敢搭话,明明他各个动作都无比随意自然,可是却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煞气。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护卫跑了进来,对着他的耳边耳语一阵。
墨溶突然就笑了,开始抚摸自己腰间的那个戒指,然后点点头。
又看向那边小动作不断的白漫,眸子沉了沉,又想跑?
那个白衣护卫得到他的允许,挥手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何必赢!”
“啊?”
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大叔呆愣地回应,接着那两人拿出一张画着像的纸,看了看,对了对。
然后一人拎着他的一边胳膊抬出去了。
那个浑身虚胖的人吓得满头是汗唉,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墨绘也一愣,他还记得这个人,对他的印象也还不错。
“溶儿,这……”
刚刚那个白衣男子对他弯了弯腰面无表情地解释道:“靖王爷,上次您剿匪就是这个人给通风报信。”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整个院子。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口一声惨叫,正见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撒在了威武的石狮子和白净的大理石地面上。
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得嘴唇哆嗦,腿软倒地。
墨浍眼里闪过一丝惊骇,因为杀人正对着大门口,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墨溶百般无聊地把玩着酒杯:“皇叔,我听闻人血能辟邪,门口刚刚好,能去去煞气。”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白影继续说道:“在场的各位大人可要听好了!凡是有跟匪徒有交情的,立刻向王爷票报备案,“或许还能留有一命,若是不愿说的,刚刚那个就是例子。”
所有人吓得立刻下跪,面色苍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白影面无表情。“三。”
“二。”
“一。”
有些心虚的直接开始双腿哆嗦。
白影朝刚刚那两人又使了个眼色这回不用叫人名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直接被拖了出去,当场血溅三尺。
白漫连忙捂住葛芸儿的眼睛,不让她看,小孩子看了是会做噩梦的。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不少人纷纷站了出去。
“白影,别叫这些狗在这里挡着别人吃饭。”
吃饭?
就这还吃得下去?
白漫转头看着一脸菜色的葛家兄妹还有墨椴,尤其是葛敦的那个妹妹,被吓得不轻,白漫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湿润,听着她哼哼唧唧的马上就要哭了。
白漫抱住她,凑着她的耳畔,“乖点,别出声,姐姐带你出去。”
朝墨椴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带着葛芸儿朝后院走去。
“站住。”
白漫皱眉,将葛芸儿护在怀里,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看向墨溶,心里一个咯噔,她总觉得墨溶将她认出来了。
墨溶朝她笑笑,“我在京都便听说了,皇叔中了若雪,被个神医女子救了,是你吧?”
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极具威慑力。
白漫心里被吓得咚咚的,面部却十分冷淡,大方承认:“是。”
墨溶瞬间在嘴角绽放出一个极具迷惑人的微笑,向她伸出手。
“能力不错,那替本皇子也搭搭脉。”
白漫看着那手腕上刀伤纵横的伤疤,无悲无喜。定定地看向他,“你不配。”
惊骇!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她,这姑娘当真是不要命了!
没看见门口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吗?
白影瞬间拔刀,准备冲向她,被墨溶拦住了。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立刻大发雷霆,而是带着笑意看着她,没错,白影觉得自己没有眼瞎,是真的带有笑意。
主子这是怎么了?
只见所有人都听见墨溶笑着问了句,“为何?”
墨椴终于从白漫拒绝了这个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跑去挡在白漫面前。
“五皇子殿下,白姑娘和家妹不懂事,还望五皇子殿下大人有大量。”
画盏也沉着脸站在她旁边,打算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带她跑。
墨溶看着她不移眼,眼里开始带着冰冷:“这么多人护着你啊!你叫什么?”
白漫冷笑,“我叫白你妈!”
说完抱着葛芸儿就跑了,画盏紧随其后。
她怎么就忘了当初她在大殿里自报家门这件事了!
将葛芸儿放在一个小酒馆的面前:“芸儿乖,你就在这里待着,一会儿你哥哥回来接你。姐姐有事就先走一步,而且你跟着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白漫见她乖巧地点头,忍不住又抱了抱。
画盏拉着她,“小漫,我们先出城。离殇察觉不对,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好。”
刚跑了没几条街,他们就被包围了。
是军队,一群身穿红衣铁甲的将士顷刻间将他们围得死死的。
若白漫还有以前那实力还好说,偏偏,她没有啊!
墨溶骑着白马,缓缓停在她面前。
画盏从怀里抽出一把防身的小刀向他刺去。
立刻一道白影挡在墨溶面前,同他纠缠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白漫黑着脸不说话。
第96章 :男主撒娇
就眼睁睁见他下了马,朝她伸手:“小芷。”
听见这两个字,白漫突然心疼得厉害,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她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开始热了。
这时离殇从远处跑来刚想挡在她面前,墨溶旁边突然又冲出一个黑影同他扭打起来。
白漫脸都气黑了,这摆明了是个局!
墨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继续向她伸手,“你都不理我。”
他好不容易想起来的记忆,他付出了许多代价想起来了记忆,可是她还是不理他。
白漫吓得立刻往后退:“五皇子……”
“我在。”
“你滚。”
“滚到你身边好不好?”
墨溶开始发挥他的厚脸皮优势,当年白蒲界往他的解药里故意掺了其他毒药,让他完完全全丧失了他失智时的记忆,以至于他没能记住方芷。
好不容易才恢复记忆,却怎么都找不着她。
白漫黑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刀,突然往他那边刺去。
墨溶不偏不倚,也不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副委屈巴巴地任她刺。
短刀刚刚碰到他的衣衫,白漫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墨溶眼里闪过一丝光。
白漫无法,顺势向前迈了一步,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拿着刀正对他的心口。
靠,怎么长这么高了?!
白漫踞着脚尖才勉强够得上他的脖子,凶巴巴地说:“让我们走。”
墨溶宠溺地笑笑,微微弯着腿,让她勾到,然后下意识的蹭了蹭她的手臂,还有手心。
浓密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微颤:“好。”
白漫:“……”
感觉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墨溶在她手臂里更像是一只懒散的猫,左蹭右蹭,一直往后面靠。
白漫差点站不稳,大怒,“你干什么?!”
墨溶偏过头看她,一脸无辜,然后双手将白漫的胳膊往脖子里推:“你没有揽紧。”
白漫:“……”
众人:“……”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画盏和离殇那边还打得火热朝天,白漫用刀抵着他的胸口,“让你的人停手!”
墨溶继续往里蹭,“不要。”
让他们停下来的话白漫就不会这么抱着他了。
白漫狠心往里插,很快就冲破衣服,还没来得及说狠话,墨溶已经开始叫了起来。
“疼,小芷疼。”
说着还把她的刀往外推了推,问题是还成功了!
白漫觉得自己脑子绝对是秀逗了。
这么轻易就让人推了她的刀。
墨溶趁着她愣神,一个转身回抱了回去。
一个比她还要高两个头的八尺大汉居然窝在她怀里撒娇喊疼!
白漫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逗比。
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墨溶,你大爷!”
吼完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白漫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遇上墨溶就没辙,不管怎么处理这事都不对。
墨溶瞧她又生气了,眼巴巴地跑去追,拉住衣袖又被甩开,拉住又被甩开。
“小芷,别生气,小芷。”
一路追到医馆,墨溶无奈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地敲着门:“小芷……”
白漫看着屋里有些吃惊的三人,红着脸开始赶人。
丢人,太丢人了。
一刻钟后,墨溶、墨椴、葛敦和葛芸儿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堂哥与白姑娘认识?”
墨溶恢复了以往的高冷,“与你无关!还有、收起你的小心思。”她是我的!
然后浑身煞气地拂袖而去。
刚出拐角,白影就跪在他而前,“主子,那两人已经捉住。”
“放了。”
白影下意识地说是,待墨溶离开才意识到不对。
放了?
他跟他家主子四年,第一次见主子放人,又想起今日主子在大街上那番雷人的动作。
这位白姑娘可是真的不简单。
他家主子一听到白漫的名字就开始激动,原本到江南最少十日的行程,愣是五天就给赶完了。
如果不是因为大军拖了后腿,他可能两天就到了。
白影放了那两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
看来这位小姐真的是主子的心头宝。
是夜,白漫沉默着给两人处理伤口。
“不好意思。”
早知道当初救个王爷会这么麻烦的话,她就不报真名了。
这一晃就是四年,谁还记得当年她在大殿上喊的名字。
可墨溶就是记住了,还记得死死的。
没想到就是这样栽跟头了。
“不管小姐的事,是我们学艺不精没保护好你。”
画盏无奈地笑笑,“其实怪我,只想找个小镇安顿下来,没想到靖王因剿匪住在这里,这才引来宫里的人。”
“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我狠不下心。”
如果不是因为她狠不下心一刀砍了他,想来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三人瞬间迷之沉默。
“我们逃吧。”
“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实力不比我和离殇低。”
白漫沉默半天都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一瞬间被人拉开了。
白漫抄起手里的小刀反握,“谁?”
墨椴推开门走了进来,有些尴尬:“白姑娘。”
因为前面被锁死了,所以他们三人只好从后面翻墙进来了。
白漫看着三人突然心里来了一计:“墨世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白氏医馆的前面。
白漫、离殇和画盏偷偷摸摸地上了马车,手里拿着包裹。
后来又来了一辆马车,墨椴、葛敦、葛芸儿也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
白影立刻将这件事情上报,墨溶看着手中的地理图,头也不抬,“随他们去。”
“可主子,他们都要出城了。”
“不必派人跟着。”然后又补了一句,“也不必担着。”
白影虽然疑惑,却还是转身就走去办事。
墨溶看着地图上那微微勾出的山脉,满意地笑了。
小芷,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
至于你旁边的那两个……
墨溶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白漫一行人就这样顺顺利利地过了东门。
画盏看着后面的城门,有些不可置信,“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第97章 :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白漫从始至终闭着眼,“总感觉有坑。”
不管了,先跑再说。
“车夫,停车。”
白漫直接下了车,墨溶居然没有启动她的任何一个方案。
越想越不对,可是又没办法,那个车夫突然递给她一封信。:“有人让我给你的。”
白漫看了看,发现没有署名,难道是墨椴?
因为这个车夫确实是墨椴的人。
看着车夫渐行渐远,白漫才松了口气:“去药谷吧。”
虽然还没有修建好,但勉强也能过一夜,离殇和画盏都受伤了,明天再去也不迟。
然而待白漫打开信封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原来这封信不是墨椴给他的,而是墨溶!
靠,难道那车夫也是他的人?
白漫整个脸都黑了,所以他们一出门他就知道了?
那他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意思?
白漫匆忙地看了一眼开头,全是情诗,脸一红没再细看直接收了起来。
画盏瞧她脸色不对,“怎么了?里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白漫躲开画盏的手,将信收好:“我们走吧,先找个地方落脚。”
画盏点点头,并没有再追究。
画盏看着白漫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白漫看着空无一物的竹屋,有些感叹,“早知道这样,就再留一晚上了。
画盏看着简陋的屋子,也无奈:“要不回妙语山吧。”
妙语山就是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山早知如此,当初还搬个什么劲啊!
白漫头疼,这么就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呢?
“小漫,明天我去城里租个马车吧。”
白漫无奈地点头,自从她武功大大减退后,她就变懒了不少。
大部分也是他们两个惯的。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的画盏,只是在傍晚强撑着带回了几床被褥还有锅碗,脸色不怎么好,“马车没有租到,城门口贴了告示,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同匪徒传递消息,明天开始就要封城了。”
44/97 首页 上一页 42 43 44 45 46 4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