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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者——马克定食【完结】

时间:2024-05-23 14:35:17  作者:马克定食【完结】
  又抿一小口冷饮,邬思黎移到一边,她快生理期不能喝太多:“怎么又来京北了?”
  “别提了。”一提这事苏禾就心烦,摆手:“我不跟你说过我给我家老头找了个护工么,老头想跟那保姆领证,证还没领,人卷着钱跑了,老头气得住院了。”
  苏禾口中的老头是她父亲,她父母在她高中时离异,她随母亲移居国外,研究生毕业实在不想再留国外,也不想和父亲一起生活,宁城是她扎飞镖扎出来的选项。
  老头退休后苏禾在正规公司找一保姆照顾他,处着处着就出感情了,要黄昏恋,恋就恋吧苏禾也懒得管,谁成想老头眼光不咋地,看上的人是这么个老玩咖,据说护工在外面还有个小男友,用着老头的钱在养。
  好大一盆狗血。
  长辈八卦邬思黎听得瞠目结舌:“叔叔没事吧?”
  “死不了。”苏禾对这个爹没啥感情,谈不上心疼,就她身为女儿一出事得过来看看挺麻烦的:“不提他不提他。”
  边聊边吃,一顿午饭吃到下午快两点。
  苏禾昨下午到的京北,在医院陪护一整晚,苏禾父亲很大男子主义,没怎么尽过父亲责任总摆父亲架子,苏禾找好护工就不想再管,她也不怕他再被骗,那么大一人这点辨别真假能力都没有出事也是活该,她还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耽误,傍晚五点的高铁回宁城,吃完饭还剩点时间,俩人就又去逛街。
  上次没来得及,这次邬思黎把邹念桐的生日礼物买好,路过左柯让经常穿的那个潮牌鞋店,进去一圈再出来,手里就多一个购物袋。
  四点半她开车送苏禾去高铁站,看她进站后转身回车里。
  手机震动,微信有新消息。
  Atopos:【七点。】
  她半小时前问左柯让今天几点下班。
  邬:【我去接你下班吧。】
  邬:【你给我一个位置。】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在顶部显出又消失,对话框依然是她垫底。
  不知道是打字打到一半去忙了还是在琢磨怎么回答。
  她这个请求很难吗?
  邬思黎趴到方向盘上耐心等着,指甲抠着保护套,她就逮着一个部位祸害,就快要抠出一个洞来,等来左柯让回复。
  言简意赅地一个地址。
  邬思黎放过保护套,地址导进导航,她摸索着过去。
  赶上个晚高峰开头,有点堵车,七点整踩点航天局。
  人就站在单位大门口,黑T白色裤高帮鞋,很男大很清爽,一手里拿着卷成筒的一沓资料纸一手托着手机在刷,很随意往街边一站,落日暮色成荫绿树是恰到好处的背景。
  车停到他面前,邬思黎按下喇叭,左柯让抬头,上副驾驶。
  “去高铁站送了下我学姐,又堵了会儿车。”邬思黎解释她为什么没有提早到:“不是七点下班吗?”
  “我们弹性大,忙完没什么事我就出来了,里面呆久了闷。”
  实际上从邬思黎说要来接他下班,左柯让就跟打兴奋剂一样,就不想在工作,好不容易静下心,一过六点频频看表,吸引来主任的瞩目,打趣他是不是有约会,他承认是,但没人信。
  全托他这么多年守身如玉的福。
  还有一刻钟,彻底坐不住,出来等。
  航天局门口这条路从东到西两排加起来一共种有四十颗树,车棚里共停有十六辆自行车、二十辆电动车、十辆摩托车,车牌尾号相同的有六个。
  数完这些,邬思黎就来了。
  邬思黎侧目,左柯让扯过安全带要系,视线在半空对撞,咔哒一下邬思黎解开束着她的安全带,掌根撑在扶手箱,仰颔啄一下他鼻尖,还发出一声极轻极细的嘬声。
  行为是突如其来,声音是意料之外。
  俩人四只耳朵都一起变红。
  邬思黎猛缩回去,一秒系好安全带,还顺便帮左柯让插好,磕磕巴巴转移话题:“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左柯让正襟危坐,嗓音倒自然:“都行。”
  邬思黎两只手都把着方向盘,脊背绷直,有点小学生坐姿:“我不了解京北,你想吃什么就导航吧。”
  左柯让在脑子里搜刮出一个地方来,在触控屏上输入店名,播报的机械女声干巴巴,左柯让调出音乐来听,车载歌单和他手机软件同步,第一首就是他俩以前做时左柯让骚里骚气用来渲染氛围的歌,切掉,第二首还是。
  车厢里空气越来越稀薄,俩人耳朵红意越来越重。
  第四首,初听节奏还不错,歌词一出来――
  So I heard you found somebody else
  我听闻你已经觅得新欢
  啪,再切。
  什么破歌一点都不吉利。
  切到第五首可算正常。
  车窗降下,新鲜热风灌进来,紧绷的心弦得到缓解。
  降过倍速的鼓点重又暧昧,欧美男嗓低哼――
  Cause I know we be so complicated,
  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如此复杂,
  But we be so smitten it's crazy,
  但我们又如此着迷彼此,这可太疯狂了,
  I can't have what I want but neither can you,
  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不也是吗。
  还有最后一个路口,是红灯。
  左柯让喜欢开手动挡,这辆越野也是,邬思黎刹车换挡,一套操作流畅,跟前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左柯让看着她动作:“在国外练出来的?”
  邬思黎乍一听没明白:“什么?”
  “车。”左柯让敛眸:“以前你怎么都不碰车。”
  邬思黎是大一那年暑假去考的驾照,左柯让替她报名天天接送她去驾校练车,她一开始不愿意学,因为父母就是车祸去世,她有阴影,左柯让不许她逃避,他说她可以学会后不开但这种必备技能不能不会。
  她就不大满意,她不喜欢的事他为什么总是强求她,而且她并不认为开车时必备技能,但那时候她敢怒不敢言,不能违背左柯让,揣着怨气去学去考,考完就一次车不开,反正是他自己说过她学会就成,左柯让也说话算话,没再逼她,就任劳任怨当她司机。
  不约而同想起这件旧事,心情却截然相反。
  有些事当时悟不透彻,再一回顾,就有不同看法。
  邬思黎在国外正规兼职的第一家公司,招女助理,老板经常要应酬喝酒,所以招聘首要条件就是会开车。
  她面试成功那一刻由衷感激左柯让。
  从这一件小事上就能投射出很多,在一起两年,邬思黎是一直生活在左柯让庇护下的,追溯过往,在他第一次把她从泥潭里拽出来,她就在依赖他。
  邬思黎窝心一笑:“有时候自己开车会比较方便。”
  左柯让敛着眸,浓黑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明灭路灯照得他神色莫辨。
  红灯转绿,他淡声:“挺好。”
  餐馆开在一条窄巷里,车开不进去停在路边,俩人走过去。
  下车后邬思黎想起问他们要去吃什么,左柯让说吃麻辣烫。
  指着南边那堵围墙,跟邬思黎介绍:“那儿是我小学母校,司琮也我们几个一到体育课就翻墙出来吃。”
  左柯让比司琮也他们小一岁,班级体育课凑巧在同一节,麻辣烫就在操场围墙外,香味一飘进来勾得他们能找不着北。
  经常因为翻墙被抓,每周一升旗仪式上站国旗底下念保证书,也不顶个屁用,该违纪还是违纪。
  围墙目测高度有五六米,是左柯让现在身高的三倍不止,小时候的他竟然真敢。
  邬思黎对应着回忆起自己小学生时代在做什么,邬思铭刚出生,家里人都在为这个新生儿的到来而欢呼,很轻易就忽略同为小孩的她,但她也很喜欢弟弟,一放学就跑回家趴在婴儿床边逗邬思铭玩,然后母亲就会过来轰她去写作业,怕她没个轻重误伤邬思铭。
  不是什么愉快的好事,邬思黎及时打住。
  “司琮也。”邬思黎重复一遍这个名字:“那你认识覃关吗?”
  “见过,他老婆。”
  “上周,就是你去医院输液那天,我在商场看到居可琳和覃关了。”
  医院输液。
  哦。
  就是她有约会那天。
  左柯让嘴角下撇。
  邬思黎没注意到他的小变化,还在延伸话题:“居可琳说她要结婚了。”
  “月底吧好像。”前方有个井盖,左柯让攥她手腕避开,邬思黎顺势牵住他,人一顿,悄悄收紧:“叫你去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结婚,她说一个人结婚太无聊了。”
  “……”
  饶是左柯让这么个逻辑条约不按常理出牌的都被整得哑口无言。
  怕邬思黎抵触,左柯让满不在乎地一嗤,澄清:“别搭理她,她满嘴跑火车。”
  那点子自他上车后她在清醒时冲动一吻燃起的簇簇小火苗“扑”的一下熄灭,邬思黎讷讷一哦。
  麻辣烫是老式那种黏糊糊的类型,不能自己选菜,都是店家自己搭配好,占据一整面墙的冷藏柜分类摆放着炸串,邬思黎挑几样爱吃的,左柯让去结账付款。
  店内是高度正好的长桌板凳,店外支着几张矮小桌板配小马扎,邬思黎在外面找一张桌子坐下。
  双腿并拢,一只手臂杵在膝盖上,托着腮,玩着一款小程序游戏。
  左柯让端着煮好的麻辣烫回来就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
  就特乖。
  碗搁到一旁柜子上,忍不住打开相机偷拍一张。
  干完这事还有点心跳加快,他真是越活越胆小。
  邬思黎不能吃辣,要的经典款,左柯让是麻辣。
  红彤彤的油泼辣子格外勾人馋虫。
  邬思黎跃跃欲试。
  左柯让劝:“你吃不了,很辣。”
  邬思黎不到黄河不死心:“我还没有试。”
  “那你等会儿。”说完起身去里面拿一瓶常温牛奶出来,碗推她面前,左柯让下巴一点:“来。”
  邬思黎挑起两根面条浅尝,辣得立刻飙出泪花。
  插好吸管的牛奶递到她嘴边,左柯让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邬思黎理亏,接过牛奶闷头含着喝。
  对面人一记抑制失败的轻笑。
  吃完饭,还是邬思黎开车回左柯让公寓,惦记着二哈那一身肥膘,邬思黎看时间还不晚,想着带它下来在小区里遛一遛。
  左柯让当然没意见,他都巴不得邬思黎住下。
  一会儿还要送她回家,左柯让就叫她把车停在公寓楼前。
  两道车门关闭声一前一后响起,邬思黎拿钥匙锁车,这时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她接起:“陈匀哥?”
第39章
  “没有, 我四点半就送她到高铁站了,她五点的车。”
  “……”
  “你不知道吗?”
  “……”
  这一通电话,邬思黎滞留在车边, 左柯让在副驾驶慢腾腾绕到车头靠着,漫不经心地刷手机玩, 耳朵竖起。
  夜晚下来些风, 邬思黎声音吹散送到左柯让那儿,他隐约听见继“陈匀哥”后的第二句――
  “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
  就是正常语气, 但左柯让不光会给自己加戏,还连着别人那份一起加,经由他耳膜一润色传递至大脑, 邬思黎就是在温柔小意地宽慰着对方。
  不知道是什么火烧眉毛天塌的大事, 怎么不急死他。
  听不下去一点。
  左柯让抬腿就想走,又不能丢下邬思黎自己,一团躁郁堵在胸口无处发泄,于是憋着气蹲地上。
  照他以前那德行能直接上去抢她手机挂断。
  邬思黎这边结束和魏书匀的通话,转而给苏禾拨,魏书匀没太细讲, 就说昨天早上他们就婚礼流程产生点分歧,拌了两句嘴不欢而散,下午苏禾一人去的京北,到站后才告诉魏书匀, 交流挺冷淡,今天魏书匀下班后去高铁站接, 超过到站时间快半小时都没见到人影,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才找到她这儿。
  想的是苏禾还在生气故意不理魏书匀, 结果邬思黎也打不通,第二个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年头女生夜晚独自出行遇害的新闻层出不穷,苏禾这一消失着实令人担心。
  这边人还没联系到,邬思黎一扭头,也没看见左柯让,手机暂时挪远,四处张望:“左柯让?”
  车头前举起一条胳膊,懒懒挥两下:“这儿。”
  邬思黎走过去,人敞着腿坐在车前的马路牙子上,横屏模式在打游戏,邬思黎站到他旁边,与此同时新电话进来,备注是魏书匀。
  伴随着又一声“陈匀哥”,左柯让游戏人物一枪被敌方爆头,Game over。
  咔嚓锁屏,他从不套壳,裸机,拇指食指捏着薄薄机身,一圈一圈在虎口打转。
  电话那端不是魏书匀,是苏禾。
  高铁晚点,苏禾手机又没电关机,共享充电宝在三四节车厢后,她懒得动,还有最后十分钟到站就凑合一下。
  已经跟魏书匀汇合,叫她放心。
  左柯让不知情,还以为是魏书匀。
  酸菜鱼这仨字他也就不占个菜,又酸又多余用来形容他简直不要太贴切。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手晃进左柯让视线,他偏过脸,她不喜欢佩戴首饰,嫌麻烦,一双手纤长白净。
  几秒后,左柯让勾住她虚弯的一根手指,邬思黎看都没看他,反握他。
  话对苏禾说:“那就好,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
  到此,她轻诶一声。
  是左柯让捉着她手移到唇边,张嘴咬在她指肚,而后舌尖沿着齿痕浅浅一舔,干这些的时候他就一错不错自下而上盯着她眼。
  邬思黎心跳空一个拍,无意识蜷起手,小拇指指甲剐过他喉结。
  “思黎?”苏禾在喊她:“怎么了?”
  “没怎么。”邬思黎脸一热,慌忙撇开脸:“我没事,刚不小心磕到腿了。”
  这借口。
  左柯让笑笑,又在她掌根吮.吻了下。
  苏禾不晓得她正经历着什么,絮絮叨叨抱怨着魏书匀怎么怎么不好,眼光尤其老土,买了一大捧红绿配色的花束送她,她出站老远一见他甚至都想买票回京北。
  邬思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又过五分钟这通电话打完,邬思黎手背、手腕多出三四个牙印,凸起的腕骨更是被嘬红。
  湿濡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邬思黎看看自己一手的暧.昧.痕.迹,又看看左柯让。
  “完事了?”始作俑者没一点羞耻心,站起身:“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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