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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擒花(出书版)——柚心【完结】

时间:2024-05-23 14:39:24  作者:柚心【完结】
  所以,她的驸马也必定是人中之龙……
  而严硕的出现推翻他多年来对女儿的安排,教他无法接受。
  “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严硕、认识严硕?”
  她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思忖该不该言明一切,全盘托出来龙去脉。
  “你若不说,朕也有办法查出究竟有多少人帮你们。”皇帝掩不住愤怒地撂下话。
  深怕连累母妃受罚,赵芙萦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听闻女儿曾遭劫,皇帝心一震,寒栗遍布全身。“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瞒朕瞒得滴水不漏……”
  他的爱妃、他的臣子、他最疼宠的女儿联手将他蒙在鼓里。
  而他竟然连女儿是怎么认识严硕、爱上严硕都不知道。
  如此欺瞒,让他的信任犹如讽刺。
  看着父皇悲愤交加的脸色,赵芙萦自知理亏地软了声嗓。
  “父皇……不干他人的事,请父皇罚我。”
  看出父皇是如何为她忧心、又为何动怒,她内心的愧疚越发浓烈,乖乖低头认错。
  “你顽劣至此,理该受罚!”皇帝声色俱厉地开口;“回宫后,你不准踏出寝宫一步。”
  她乖乖颔首,接着紧张地问:“那父皇可不可以不罚母妃及严硕?”
  “朕自有主张。”
  得不到保证,赵芙萦顿时慌了,泪光盈盈的眸底充满哀求。
  “父皇……”
  “朕绝不会同意让你下嫁严硕。”纵使内心对女儿感到不忍,但皇帝仍是硬着心开口。
  父皇坚决的语气轰然入耳,她脸色一变。“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
  “如果他真的敢要你、坚持要你,朕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皇帝咬牙切齿强调。
  “君无戏言”四字浮现心头,这一刻她才明白,父皇往日对她有多宠溺,那份爱让她忘了,她的爹是皇帝。
  触怒圣颜,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父皇……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因为你们的胆大妄为!因为他不是朕要的驸马!”
  他清楚女儿已经在严硕身上放了太多感情,不即时斩断,只会祸害绵延。
  她心神慌乱,试图解释。“父皇,瞒您这些事是儿臣的错,但儿臣喜欢严硕,您可不可以别为难他……”
  “你没听清楚吗?他不是朕要的驸马,他若斗胆坚持要你,朕绝不会轻饶他!”
  皇帝坚决的语句犹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斩断她与严硕之间的系绊。
  赵芙萦抬起头,用同等坚决的语气道:“如果父皇对严硕不利,那儿臣绝对不苟活!”
  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为了个男人反抗自己的女儿,皇帝厉声道:“你若敢以死威胁朕,那朕就揪出与整件事有牵连的人,一一惩处,或者……直接斩了严硕!”
  斩……斩了严硕……脑子被那几个字震得一片空白,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喑哑了嗓。“不……您不能……”
  那备受打击的声嗓揪得皇帝的心发疼。
  那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啊……
  但为了她将来的幸福,他不惜让女儿恨自己。
  “若不想朕斩严硕,就乖乖留在宫里,静候朕的决定。”
  不愿让女儿绝望至极的悲凉神情影响自己,皇帝拂袖离去。
  心坠到了谷底,心酸、无助的感受窜起,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如此地步。
  她该怎么办?
  还有谁能帮她?
  这几日,女儿的事占据他所有心思。于是,回宫后第一件事,他便让人将密卫部名册呈上。待名册出现在御桌案前,已过三更。
  当皇帝彻夜翻看有关严硕的资料,两道灰眉拧得更紧,心头的怒火燃得更炽。
  严硕来自漠南,爹亲是粗下的扫马粪工人?
  只要思及他宝贝的女儿想要嫁给这样一名男子,他的决心更加坚定。
  就算严硕在密卫部的表现再优秀出色,他也不可能将女儿交给他。
  笃定心思后,皇帝望向堆在御案前的摺子,转而处理让他伤透脑筋之事。
  往年与“库伦扎克”马场议买战马的事全交由顾梓雍负责,但他转调至密卫部后,改交由兵部处理。
  库伦扎克马场的马健壮、耐力十足,日奔千里,快如闪电、疾若旋风,连在乱石遍布的崎岖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每年为了同他们商议买马数量,总是麻烦。
  只因马场主人是个性情怪到极点之人,有金有银还不一定能买到马,威胁、利誘也买不到马。
  这回,他与朝廷斡旋了几个月,议卖的数量却少得可怜。
  虽说王朝武力不弱,但多了擅战的宝马犹似如虎添翼,对巩固疆土有极太助益。
  这件事,得好好想个因应对策。
  至于严硕那小子,若被他锁上十天半个月还敢坚持娶他的宝贝女儿,他会直接扼断他的异想天开,让他彻底打消念头!
  *
  在严硕被押进天牢没多久,被禁足的赵芙萦由冬儿口中得知这消息,一颗心乱得无法思考。
  她终是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一旦惹怒圣颜,一个皇令下来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她完全不知道,之后父皇会怎么处置严硕。
  会不会……真斩了他?
  思及这可能,她蓦地红了眼眶。
  她不要严硕莫名其妙死在父皇手里,不敢想一人独活在世的孤寂凄凉……
  而在猎场受那么重的伤,尚未痊愈便被关进天丰,她不知道严硕有没有办法撑得下去。
  她愈想愈觉心慌,思索着该怎么进天牢见他一面。
  她知道,若严硕愿意,即便他受了重伤,天牢也绝对关不住他。而她,她愿意放弃公主身份,不要富贵荣华,天涯海角随他去。
  决定放手一搏后,她不敢找任何人帮忙,深怕再惹父皇生气,牵连其他人受罚,却也明白,她要靠自己的力量见严硕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她一筹莫展,苦思了数日,还是让冬儿发现。
  冬儿秉持着“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的执念,以主子的名义,恩威并施地买通了侍卫,终是觑了时机,安排主子入夜后进天牢见严硕。
  夜色如墨,万点星子洒在苍穹,美得让人不忍移视,今晚,是个适合赏星的夜。
  然而,此时的赵芙萦却没这闲情逸致,满心满脑只想尽快见到严硕。
  待她经过重重关卡、进了天牢,却因为映入眸底的情景怔得不知做何反应。
  这是一个阶下囚与重伤者该有的模样吗?
  被关在牢中的男人意志毫不消沉,口中哼着她从未听过的曲。
  他身上散发出的惬意自在,真教人误以为他正置身在某个原野草地上。
  赵芙萦怔怔立在牢门外,不知该怎么评论眼前这个过分自在的男人。
  纵使静默,严硕还是察觉到她的存在。
  回蕩在牢中的轻快曲调戛然一顿,他起身来到立在牢外、披着件墨色连帽外褂的纤柔身影之前。
  近近瞅着藏在帽中的小脸,他怡然的神情不在,语气透着一丝紧绷与惊愕。
  “你怎么……来了?”
  轻轻拉下覆住头脸的软帽,她开口便斥。“你是笨蛋吗?”
  她担心他担心得要死,他却一副无关紧要、悠然自得的模样,让她如何不气。
  没心思理会她因何而怒,严硕蹙起剑眉,抚着她的脸,粗声问:“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可能是急着过来,她一头长发未髻,发丝拢着她巴掌大的清瘦脸庞,唇色煞白,整个人嬌弱得让他心疼。
  “你别担心我。”双手穿过牢栏,她忧心地打量着他。“你的伤口还好吗?痛不痛?”
  “这点小伤不用悬在心上。”
  “小伤?”这男人总有办法惹她恼火。
  那一点小伤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还说得不当一回事?
  “真的不碍事。当时御医为我敷上、喝下的葯全是宫里最好的葯,效果好得让人咋舌。”
  庆幸他不是在受伤前惹恼皇帝,否则下场恐怕更惨,一条小命说不准就这么没了。
  心太乱,赵芙萦无法细辨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拉下他搁在脸上的手,用力握紧。“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走?走去哪儿?”严硕一脸疑惑地问着。
  她焦急地低嚷,眸中隐有泪光。“当然是想办法逃出这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要被砍头,当无头鬼啊!”
  他不会不知道事态严重,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教惶然得不知所措的她急得发火。
  瞧她气呼呼的模样,他捏了捏她粉嫩的颊,气定神闲笑道:
  “傻瓜,你父皇不会真砍我脑袋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无法理解严硕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面对敌人时,他有一身武艺因此不畏不惧,但此时不同彼时啊!
  他要面对的是她的父皇,是一国之君,他怎么能够这么笃定?
  撇撇嘴,他吊儿郎当地接腔。“因为你只有嫁给我才会幸福。我若死了,应该没人敢娶你—一唉呀!”
  他的话还未说完,赵芙萦便伸指往他俊额上一戳,气急败坏低嚷:“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见她又气又急,一张苍白小脸激得发红,他敛住笑凝视她,正正经经地保证。
  “相信我,你父皇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真的吗?
  究竟是严硕太乐观还是她太悲观?
  “我父皇不会同意的。他说……我们让他很生气……”忆起父皇怒不可遏的模样,赵芙萦鼻间发酸,哽咽得说不出话。
  从小到大,父皇从未对她冷肃着脸、说过一句重话。
  但那天,她把以往从未受过的一一领受了。
  “不用担心,没事的。”
  大手穿过牢栏紧紧握住她的手,严硕深深望着她,用坚定的语气保证。
  “真的会没事吗?我已经不再是父皇疼宠的女儿,他恼我、气我……已经不会再纵我、顺着我了。”她受伤地幽幽低哺,还未习惯被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冷落的感觉。
  瞧她委屈的模样,严硕感叹地叹息。“唉,说起来是我害了你,倘若咱们没相恋,你就不用受这种委屈,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
  问题的症结还是在他啊!
  若不是他如此执意高攀公主,她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可怜的下场。
  可以想像,由被捧在掌心呵护到备受冷落的差别,让赵芙萦有多难受。
  耳底落入他的感叹,赵芙萦气恼地嚷嚷。“严硕!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就算时光重来,她依旧会做相同的选择,依旧会义无反顾地恋上他。
  看着她激动得气红了脸,严硕扬了扬唇,莫奠可奈何地轻语。“既然你父皇不宠你,往后就由我来宠你、爱你喽!”
  他的语气听似无奈,其实充满对她的不舍与怜爱。
  俊脸上几乎要满溢的柔情,让赵芙萦坚决地说:“只要你愿意,我甘愿抛弃公主的身份,天涯海角随你去。”
  再次听到她满是热切情意的话,严硕的心强烈地震撅。
  自两人相识以来,她从不掩饰对他的情意,让他总是不知该做些什么来回报她的爱。
  他捧住她的脸庞,道:“芙儿,你这般为我,我到底要用多少爱才能回报你昵?”
  “只要你爱我,不用回报。”
  带着浓浓情意的傻气话语让他的心一紧,他难得地咽了嗓。
  “你啊,可以算是当朝最傻最笨的公主!”
  “严硕!”
  她气恼地跺脚,下一瞬却又因为他说出的话,心中涨满甜蜜。
  “但我就是爱极你的傻,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要你……”
  “所以喽,如果父皇真的不允,那我们就一起逃,逃得远远的永远不回来。”
  为了严硕与自个儿的将来,她奋不顾身,无法再顾虑其他。
  只要能与严硕在一起,再苦她都愿意。
  听她说得毅然决然、无畏无惧,严硕的喉头一紧,有种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好好疼爱守护的冲动。
  “你说什么任性的傻话?要你跟着我亡命天涯,不要说你父皇舍不得,我也舍不得,舍不得让你受半点苦。”
  盛满柔情的视线与她亲密交缠,他眼底净是绵绵情意。
  “但是……”
  “芙儿,相信我。最迟、最迟,我想明晚就能把这件事圆满解决。”
  听他这么一说,赵芙萦的好奇愈来愈深。
  严硕手中到底握有什么救命符,居然能让他如此充满自信?
  “你到底要卖弄神秘到几时?”
  算算时辰,“那个人”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眸中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严硕坚持不透露。“快了、快了。先让你知道就没意思了。”
  “如果你这张救命符救不了咱们,到时看咱们怎么办!”
  他但笑不语,眷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晚了,你快回去歇着,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我又要等着被扒层皮。”
  怀着满腹未解的疑惑,赵芙萦心有不甘地离开天牢。
  步出天牢,夜已深,黑夜苍穹中,高悬天际的星予依旧亮得慑人。
  仰首凝望闪烁的繁星许久,赵芙萦发现,天上的星让她想起严硕的眼睛。
  那个男人看似放浪不羁,实则为她扛起所有苦难,不让她受一点伤。
  是啊,她该相信他!
  直到这一刻,压在心头的沉重情绪骤然消散。
  赵芙萦终于移动脚步,走向一直在外头候着她的冬儿,让她陪着一同回寝宫。
第十章
  翌日,天光乍亮,朝阳落在琉璃瓦上,反射眩目光芒。
  皇帝刚起身,准备更衣上早朝,却被太监一早送入的玉佩给震得精神一振。
  这、这不是他在未登基前,母妃送给他的十八岁生辰礼吗?
  当年他年轻气盛,时常单骑四处游历,行经漠南、漠北一带时遇匪,险些丧命。
  当时,有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救了他,他将随身玉佩赠予对方,并允诺,日后若要向他讨恩,就带着这只玉佩进京,无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的承诺不变,如今,睽违二十数年的贴身玉佩重新回到手里,除了有岁月流逝的感慨,也有再见故友的激动。
  “把人带进奉天殿前,朕亲自迎他入宫。”
  太监领命离开,皇帝迅速梳洗后,不一会儿,立刻瞧见那个坐在殿前白玉石阶上、一脸闲适悠哉的汉子。
  见皇帝亲迎,汉子忙起身跪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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