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陶米的两只小胖手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伸出又长又粗的枝条拉开了正在酣战的二人。
陶米本来是绘声绘色地跟身边两个小菜鸡说,让他们上,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能力,着实给自己吓了一跳。
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老龙王和藤蔓本来正打得胜负难分,被突如其来的枝条给束缚得不能动了,还往一个方向拉,傻眼了,突然枝条没了。两人也没有一点防备,直接从乌云上掉了下去……
掉了一半,两人想起自己又不是普通人,又飞身上来了。
地上的雨已经有了变小的趋势,如果老龙王不在这里开战,一会儿就会停了。
“你这奶娃子是谁?”
老龙王生气地说着,自己小娇妻还没有救出来呢,怎么就被人打扰了呢?
“老龙王,你这是玩忽职守啊,你看下面都成洪灾了,你还在这打得难舍难分。你是不知道云水城旱的的都冒烟了。”
老龙王有点心虚地不吭声,眼珠子咕噜咕噜。
“我媳妇都被这人掳走了,我还能不来救我媳妇啊?”
“你媳妇?你又娶了?”
陶米看着老龙王的表情,想起来刚刚他们对战时候说的话。
“不会还是那个小你一千零八十六岁的小娇妻?”
老龙王骂骂咧咧地看着陶米。
“你个奶娃子知道什么啊,你还没有媳妇的零头大吧。”
“我知道你媳妇跟人跑了,就在这长河流域——呜呜呜!”
陶米的嘴直接被老龙王给捂着了。
“祖宗祖宗,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云水城给你降水,只求你闭嘴。”
一旁的小荠菜一晚上跟着小祖宗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倒是小井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我想知道。
藤蔓一看老龙王拖不住了,就隐去了身影消失了。
“你慢着,明天傍晚你再下,云水城的人还没种种子的。你记得下雨不要太猛了,把种子都给冲出来,我让你去种地!”
陶米看了一眼脚下的长河流域,真惨真惨,对不起了。
“求龙王送我们回去。”
小井一脸惨白地给老龙王行了礼:“求龙王送我们回去。”
老龙王说:“你小子刚继位几天就以为自己无敌了,有本事自己回去啊。”
过嘴瘾也只是过嘴瘾,当即直接化成龙形驮着三人回去了。
“哇哦,我出息了,居然骑龙了。龙王好好哦,我让我们村的人都给你烧香,就算你不下雨我也让他们给你烧香。”
老龙王一个翻腾给他们几个掉了下来,又一个俯身接住了。
本想吓吓这聒噪的奶娃娃,居然人家在他背上跳起了舞。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刚刚的感觉太棒了。”
老龙王表示我才不惯孩子,尾巴直接甩出一个水坑,就给背上的几人都抖进去了。
陶米和荠菜刚好掉落井边。
小井掉入井中,又浮了上来。
“嘿,小家伙,龙王的小娇妻去哪里了?”
陶米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可是自己胳膊太短,小荠菜赶紧去帮忙。、
“那你去问他呗?或者——”
小井满怀期待地看着陶米。
陶米一个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或者你去问他媳妇。”
小井看着陶米的背影骂了一句就一头栽入水中。
一旁未开灵的野猪翻了个身:今天晚上的人怎么有病,都去跳井了。
陶米和小荠菜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睡着了。
东厢房的冯淑已经早就睁开了眼睛,听到西厢房的门推开、又关上,才放心地接着入睡了。
第二天陶米很早就起床了,如果不是要告诉大家要种地,她才不会早起了,困都困死了。
少睡那么长时间的觉,自己都长不高了,会被人笑话的。
陶米穿戴整齐后就告诉陶成旺:“爹、爹,今天你就不要去打猎了,你去地种地吧,晚上要下雨。”
女儿奴听见女儿发话肯定只有点头的份儿,反应过来的时候,陶米已经跑出去了。
卜村长家。
“村长伯伯,你告诉大家可以种地了,晚上会下雨。对了还有周围的村子,你记得通知啊,我回家睡觉去了。”
陶米说完打着哈欠就走了。
“都怪这老龙王年年都得闹着一遭,每次等他自己清醒得好久。真是个情种啊……”
身后的卜村长更是惊讶:小陶米,这是我一个平民百姓可以听的吗?
卜村长行动很快,很快就告诉大家可以种地了。
张喜凤挺着肚子站在人群里感受到大家疑问的眼光,说:“我闺女可没说今天晚上下雨。你们爱种就种,反正我听我闺女的话,再等两天。”
村里大部分人都种了地,只有一小部分人没有种。
陶成才中午的时候也回来了。
依旧回到屋里挑起话头和张喜凤吵了一架就摔门而出了。
和平常不一样的是这次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第27章 早产
最近一段时间,陶成才回来得很频繁。张喜凤本来很开心,自家男人关心自己呢。
但是张喜凤发现了,陶成才回来十回,十回都和她吵架,吵完架就直接出去,从来没有和自己在一个屋里睡过。
张春凤那丫头最近是越发的水灵了。
张喜凤挺着大肚子,看着陶成才毫不掩饰地进了春丫头的房间。
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推门出去了,还顺手拿起了门后边防贼的棍子。
她一把推开了张春凤的屋门,就看见两个只穿里衣的身体搂在一起,张春凤的双腿夹在陶成才的腰间。
张春凤看见张喜凤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姐。”
陶成才放下张春凤,还贴心地给塞到被窝里,用薄被盖着。
“你过来干什么?”
“我过来坏你的事情了?你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张喜凤哭着喊着拿着棍子就开始乱敲乱打。
陶成才一把抓住了棍子:“你胡说什么!春儿还没有说给老三,我怎么就不能收了。你不是还给我爹找了一个,我怎么就不能再找一个。”
陶成才说完直接甩了一下棍子。
张喜凤注意力本来就不在棍子上,直接被带倒了。
“你——啊、啊、啊,我肚子好疼啊!我要生了,快去给我找稳婆!”
陶成才直接傻眼了。
张春凤从被窝钻出来,麻溜地穿上衣服就跑出去找了稳婆。
村里的稳婆来到陶家老宅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张喜凤居然在二房的屋里生孩子。
这个房间不是她给春丫头住了?屋里还乱糟糟的……
这月份还早着呢,这估计是看见什么了就被气得早产了。
稳婆只是看了一眼,就基本上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她不说。
早产加难产,这张喜凤的身子是要废了。
忙了很久,终于一声哭声伴随着一道响雷响了起来。
外面也下起了雨。
一抹霞光也笼罩着这临时产房。
张喜凤心头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着:“我闺女就是福星、是福宝!”
稳婆也觉得这老陶家这个小孙子有点福气在身上。
本来这一胎都难保了,居然还能这么顺利地生了下来。
生下来的时候,居然不像其他早产的孩子,这孩子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生下来也是白白胖胖的,哭了一声就不哭了,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稳婆把孩子抱出去之后,就又进屋了。
陶成才赶紧把孩子抱到了陶老头屋里。
“爹,你看,这是咱家的福宝,一生下来天就下雨了。”
“好啊,好啊,这孩子看起来就是个有福气的,就叫陶宝吧。”
“陶宝,这个名字好就叫陶宝。”
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张喜凤却是无人问津了。
“不行了不行了!”
稳婆双手是血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凤娘不行了,快去找大夫。”
陶成才犹豫了。
陶老头推了一下陶成才:“赶紧去啊,要不陶宝哪有奶吃。”
陶成才不情愿地出去了,张春凤也跟着一起去了。
不一会儿陈大夫就被请回来了。
看了一眼,就道:“这不成了。”
张春凤哎呦的一声捂住了肚子。
陶成才看了一眼,张春凤的脸都是刷白的。
“陈大夫,您再给春丫头看一下吧。”
陈大夫正准备把脉,陶成才接收到娇嗔的眼神,说着:“陈大夫,我们换个房间吧,这个房间血腥味有点重。”
几人就一起出了房间,陶成才还不忘给稳婆了十文钱。
稳婆也不多说就直接走了,心里却是对老陶家有了更深的认识。
换了房间,陈大夫给张春凤把脉,左手换右手,眉头紧皱。
“陈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陶成才很紧张地问着。
陈大夫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都是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也太凉薄了。
“有孕受凉,也过于疲劳,估计这胎不保。”
张春凤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没有说话。
“那陈大夫,您看着开几副药吧。我跟你回去取。”
陶成才送着陈大夫回去了,在路上给陈大夫了一两银子。
“陈叔——”
“成才啊,你啥都不用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陶成才自觉有些羞愧:“陈叔高义,主要是春丫头脸皮薄,而且还……”
陈大夫呵呵地笑着回家简单地开了几副药递过去,陶成才就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陶成才有些无奈。
家里还躺了一个死人,晦气。
老陶家的人一合计,直接就让张春凤养陶宝,张春凤做续弦。
陶宝出生的霞光,还有这及时雨引得村子里的人都好奇起来。
陶米坐在窗前看着老宅那边,那抹霞光她看见了,莫名地觉得有点亲切的感觉。
很快就摇了摇小脑袋:“不会的,我又不喜欢他们。”
安澈过来了,这几天的安澈有心事,很少说话。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要不我帮你揍他们一顿?”
“他们以前总是欺负我和我娘,还有我爹。但是他们家这个小生命,我觉得有点亲切的感觉。”
“小陶米。”
“嗯。”
陶米没有听见声音,就扭过头来,安澈就那么看着她。
“可能我就要离开了。”
“你爹爹和你娘肯定会想你的。我也会想你的。”
安澈苦笑了一下,他早就没有娘了,爹也就那个样子吧。
“我也会想你的。我走了之后你只能和女孩子玩,你要是和男孩子玩不带我,我会桑心的……”
安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就是想起来自己不在了,陶米和别的男孩子玩,叫着别人哥哥,就觉得不开心。
陶米和安澈说了很多,两人最后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荠菜晃了晃自己的小身体,一抹温和的绿光轻轻地托起陶米和安澈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再关上了窗户。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还带着很大的水汽。
“我怀孕了!”
冯淑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掉下来,陶成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你慢点、你慢点。”
“赶紧赶紧去看看小米怎么了!”
第28章 陶家祖坟冒青烟了
陶成旺和冯淑一起去了西厢房,就看见陶米穿戴整齐地坐在床上,安澈站在床边。
“小米,怎么了?”
“娘,我怀了俺哥哥的孩子。”
听着陶米的话,冯淑就想起来自己有孕前陶米说的话,这是……两个孩子昨天晚上睡在一个房间了。
陶米这孩子就是记性太好了。
在离富水村几十公里的云水城里,城主接到了消息。
{富水村老陶家生了一个女婴,啼哭即下雨,出生带霞光。}
云出从桌子上翻出沓资料,是陶家老宅的资料。
陶宝的出生、张喜凤的离世,都成了村里人闲谈时的话题。
大家都认为是陶宝出生带来的甘霖。
村长媳妇梁凤娟也加入了八卦大军。
“你们不知道吧,下雨前,陶米去我们家找我们当家的是,说是要下雨,让他号召大家种地。”
一旁的杨晓红接着说:“据说邪祟都能窥得一线天机,说不定她是知道陶家的小福宝要出生了,所以才说那话的。”
这话一出,更多人就感兴趣了,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梁凤娟不喜欢她们捧着陶米,也不喜欢她们捧着陶宝。
酸溜溜地说了句:“也不见得是有福气的,有福气哪会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这句话也说中了好几个人心坎。
人嘛,总是不想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陶米一家还在低调、幸福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只是安澈已经和大家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就在这几天。
陶米最近一直黏着安澈,安澈喂鸡,陶米也喂鸡;安澈喂猪,陶米也喂猪。
自从冯淑跟陶米说清楚小孩子睡一起不会生孩子,陶米最近晚上一直和安澈睡的。
陶成旺看着陶米天天黏着安澈睡觉的样子,甚至晚上睡觉也要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好像已经想象到了陶米长大出嫁后的模样。
“淑儿,你看陶米天天黏着安澈的样子,你心里难受不难受?”
“难受啊,我都难受好几天了。这不是安澈那孩子就要走了嘛,也就这几天了,忍一忍吧。”
“淑儿,男女大防的意识我们也要跟陶米说了,我怕咱家这大白菜被别人给拱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努力养家、挣钱,以后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好帮陶米防着点。”
肚子里的两个小人儿提了提腿、伸了伸手,像是在回应冯淑。
“孩子答应了,刚给我回应呢。”
冯淑激动地说着,陶成旺一脸羡慕,要是我也能生孩子就好了。
安澈和陶米晚上一起躺在床上,安澈每天晚上都在给陶米灌输思想:不能跟别的小男孩玩,大男孩也不行,更不能拉手、睡觉。因为他们都太臭了,不像自己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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